“哥你有拍照吗?”两人异口同声,“我们想看照片!” 子桑棣手里的锅铲差点掉进锅里:“为什么要拍照?” “哥!这可是蛇妖啊!”沈灼痛心疾首地拍着胸口,“作为中国人,吃饭要手机先吃,景点要手机先看,这辈子能有几个人亲眼见过蛇妖?你居然不拍照!” 子桑棣嘴角抽搐:“……”谁要把那个讨厌鬼的照片存在手机里啊! 林弦音也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那蛇妖长什么样?是像《新白娘子传奇》里那样温婉端庄,还是像仙侠剧里的女娲后人那样仙气飘飘?” 子桑棣越听越不对劲:“你们怎么默认蛇妖是雌性的?” “啊?难道不是吗?”两人同时露出呆滞的表情,“我们下午在镇上逛的时候,看到的神龛里供奉的都是女娲模样的神像啊。” 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当年真正帮助镇 上先民的其实是白霜,而白柳与镇民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随着岁月流逝,曾经的神女与现在的山神在传说中渐渐融合,最终演变成了全新的形象。 子桑棣简单讲述了这段往事,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但他们的关注点很快又跑偏了:“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可以修仙吗?” 子桑棣毫不留情地泼冷水:“现在是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别说有灵根的人万里挑一,就算有灵根也分三六九等,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摸不到筑基的门槛。” 然而两人完全无视他的警告,反而更兴奋了:“哥,那你看我们有没有灵根?能修炼吗?” 子桑棣扶额叹息,果然人类对修仙的执念是刻在DNA里的。其实他储物空间里就有测灵根的法器,但现在拿出来怕是要坏事。他都能想象节目播出后,弹幕会疯狂刷屏“求修仙教程”的画面,到时候节目组怕是剪不出多少正常素材了。 “对了哥,我们还没加微信呢!”沈灼突然掏出手机。 子桑棣只得放下锅铲,摸出手机扫码。他注意到两人的头像是手绘的情侣头像——简约的素描风格,画着他们相视而笑的侧脸。 沈灼得意地晃着手机:“这可是姐姐亲手画的!”语气里的炫耀藏都藏不住。 沈灼盯着子桑棣的微信头像——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狐狸,毛色油亮,眼神锐利。他忽然想起晚饭前子桑棣提到的狐妖轶事,顿时如遭雷击般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得像风中落叶,却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哥!你、你该不会……!”沈灼的手指在手机屏幕和子桑棣之间来回摆动,活像只受惊的土拨鼠。 子桑棣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肩膀,生怕这个兴奋过度的年轻人当场昏厥。这时林弦音也反应过来,她昨天刚加过子桑槿的微信,对方的头像正是一只优雅的白狐狸,和子桑棣的黑狐俨然是一对。 她的目光在手机屏幕和子桑棣的俊脸之间来回扫视,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恰在此时,沐浴完毕的子桑槿擦着头发走进客厅。林弦音立刻用探究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未施粉黛的肌肤莹润如玉,眼眸流转间自带风情。 即使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这种卸妆后依然零瑕疵的素颜也堪称凤毛麟角。林弦音在圈内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的真美人不过五指之数,而眼前这对素人嘉宾的颜值,放在顶流明星堆里也毫不逊色。 她突然想起一直以来的疑惑:这样出众的相貌,怎么会在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还默默无闻?按理说这样的颜值,无论走到哪里都该是人群的焦点,镜头的宠儿。但如果他们是狐妖…… 林弦音眼睛一亮,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从古至今的传说里,狐妖可不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吗?再细看两人的眼睛,子桑棣的狭长锐利如刀,子桑槿的圆润似杏,不正是最经典的狐狸眼? 她激动地朝子桑槿招手:“小槿,快来!” 子桑槿歪着头走近:“怎么了音音?” 林弦音瞥了眼摄像机,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你和秦老师……其实都是狐妖对不对?” 子桑槿闻言瞳孔微缩,随即绽开一个了然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沈灼差点蹦起来,被林弦音一把拽住。两人激动得手舞足蹈,又不得不顾及镜头,只能拼命压抑着兴奋,活像两个发现惊天秘密的小孩子。 虽然上午听宋昼讲述的故事已经够离奇,还有那个青峦镇的蛇妖,但毕竟他们没有亲眼见过。而现在两个活生生的狐妖就站在面前!要不是在录节目,他们真想立刻拉着两人来个彻夜长谈。 虽然不能直接在镜头前捅破狐妖的身份,但这丝毫不影响沈灼和林弦音旺盛的好奇心。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换个迂回的方式打探。 “咳咳,哥你看过最近那个《诡案奇妖传》吗?”沈灼故作轻松地晃着手机,“就是那个讲捉妖师破案的爆款剧。” 林弦音忍不住扶额,这哪是委婉? “陪阿槿看过几集。”子桑棣淡定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子桑槿配合地点头。她确实追过这部剧,不仅剧情精彩,主角三观也正,那个英俊的捉妖师对待妖怪从不偏激,而是就事论事,这种公正的态度让她很有好感。 沈灼暗自得意。选这部年度爆款剧当话题简直天衣无缝,就算被剪进正片,观众也只会觉得他们在闲聊热播剧。他乘胜追击:“哥印象最深刻的哪一个单元故事?” “花魅那个故事。”子桑棣言简意赅。 作为刷了三遍的忠实观众,沈灼立刻想起这个案件:京城花月楼接连有客人失踪,捉妖师调查后发现是花魅作祟。这花魅本是花神座下的灵物,被一位高门公子当作定情信物送给青楼花魁。后来花魁色衰爱弛,惨遭抛弃,花魅受其怨念影响黑化,华为美艳女子开始报复负心汉。 “哥怎么看这个故事?”沈灼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子桑棣挑了挑眉:“这花魅道心不坚,极易受外界影响,根本不适合修炼。” “啊?”沈灼傻眼了。 正常人看完不是骂渣男就是同情花魁,再不然就是觉得花魅替天行道,哪有人从这个角度分析的? 见沈灼一脸懵,子桑棣耐心解释:“说到底,花魅与那对男女有何干系?不过是情浓时随手相赠的物件,又不是她被辜负,为何要替别人抱不平?” 沈灼倒吸一口凉气:“哥你这角度……绝了!” 林弦音也恍然大悟:“在青楼寻真爱,根本就是缘木求鱼。这花魅怕不是被凡人的情爱观带偏了?” “植物开灵智本就不易,”子桑槿轻叹,“她该珍惜这份机缘才是。” 沈灼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一说,花魅的逻辑确实莫名其妙,自己都没谈过恋爱,倒先黑化了。” 林弦音突发奇想:“是不是无情无欲才适合修炼?” “非也。”子桑棣摇头,“关键在于道心通明。” 他解释道,修士的正邪之分,本质上是处世立场的差异。邪修中不乏强者,他们作恶却心无挂碍;而有些修士纵情声色,看似放荡,实则是以情爱磨砺道心。只要道心不乱,皆可成就大道。 这花魅最大的问题,就是被别人的情爱纠葛乱了心神。就像林弦音说的,青楼里的露水姻缘,能有几分真心? 沈灼的目光在子桑棣和子桑槿之间流转,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凑近子桑棣:“不过哥,情爱之事最难自控,所谓情难自禁。若这花魅并非旁观者,而是深陷其中,又会如何?” 子桑棣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沈灼的话虽未明指,却字字如针,悄然刺入他心底。他无奈一笑,低声呢喃着师父曾经的告诫:“情字难解,莫要自困。” 沈灼轻啧两声,摇头感叹:“都说唐僧师徒西天取经需历八十一难,从前只道女儿国那一关最是容易,算不得什么劫难。如今才知,那一关……才是最难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子桑槿察觉到子桑棣神色有异,自己的心也随之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酸涩中夹杂着隐隐的疼。自从在幻境中与大师姐共享情绪后,她的心便时常被这些陌生的感受所牵动。 第49章 大家的晚饭是在晚上七点多才开始的,这个时间对于晚餐来说有些晚了,但实在是无可奈何。拜山归来时天色已暗,加上准备饭菜也需要时间,等到一切就绪,时钟的指针早已滑过了七点。 餐桌上,六人围坐,气氛微妙。与往日各吃各的不同,这次大家难得地聚在一起用餐。席间,两对夫妻举止亲密,言笑晏晏,彼此间的默契与 温情显而易见;而另一对则显得有些疏离,两人之间的互动寥寥,偶尔的眼神交汇也迅速避开,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阂横亘其间。 宋昼的心态倒是平和了许多。自从想通之后,她不再刻意冷落或亲近靳宴川。如今的局面已无需她过多干预,靳宴川的家人自然会有所行动。反倒是靳宴川,在得知自己的怪病痊愈后,神情中透着一丝恍惚,似乎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无所适从。 导演见众人用餐已近尾声,便拍了拍手,将大家召集到中午那熟悉的双人懒人沙发前。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轻快却带着一丝急切:“各位夫妻,我们在青峦镇的旅程即将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会通过一个小游戏来决定下一个目的地的选择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嘉宾,心里暗自嘀咕:原本计划没打算这么快结束录制,可第一天就抬走了温雪和陆砚书,今天又眼看着宋昼和靳宴川的婚姻亮起红灯。这地方的风水实在有些邪门,还是赶紧换个地方为妙,否则这档旅行恋综真要变成离婚综艺了。 导演轻咳一声,示意工作人员为每位嘉宾分发一块贴着五根胶条的大硬纸板,随后解释道:“这个游戏叫‘最熟悉的陌生人’。”感受到嘉宾们投来的锐利目光,他连忙补充:“大家放心,这次的游戏友好得多,不会像中午那样……” 话音未落,众人的眼神更加锋利,仿佛在说:你也知道中午的游戏不友好啊! 导演干笑两声,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作为同床共枕的夫妻,理应对彼此最为了解。这个游戏就是考验你们的熟悉程度。”他指了指纸板,“请大家像中午一样背对背坐好,然后撕开第一个胶条。” 一阵“撕拉”声过后,嘉宾们看着纸板上的一排眼睛图片,神色困惑。 导演接着说道:“规则很简单,从所有图片中选出属于自己爱人的那张,选对得一分,选错不得分。得分最高的夫妻可以优先选择下一个目的地,至于垫底的惩罚嘛……”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暂时保密。” 游戏规则看似简单,但那个“保密惩罚”却让人心里发毛。有了中午的前车之鉴,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其中最紧张的莫过于宋昼。中午的惩罚已经让她头皮发麻,如果这次再来个类似的惩罚,她这婚还要不要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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