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啦?”孟渡笑吟吟的问道。 “什么?”青州脸又是一红,忙道:“没有!” 孟渡眉头一蹙:“没有发展?他不懂得主动约你吗?” “有的,只是我……”青昼支支吾吾,又叹了口气。“我和他说,我还不想嫁人,况且女公子还没回来,谁来为我证婚呢?” 孟渡心一疼,又问:“那倘若我一直不回来呢?” 青昼抬起头,回望孟渡,坚定的说:“少爷说了,女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孟渡默叹了口气,道:“傻瓜。” 孟渡微微侧过身,面对着青昼,郑重其事的问道:“青昼,你喜欢阿铎吗?” 青昼红着脸嗯了一声。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阿铎人挺好的。”青昼想了想,再次肯定道,“他话不多,但人真的挺好的。” 孟渡点点头:“只要你准备好了,他可随时上门提亲,我和江一木会为你做主的。” 药煎好了,孟渡给江一木送去。 江一木喝下药,发了一身汗,惨白的面色终于泛起些许红润。 但是无论孟渡如何问,江一木就是不肯多提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叫她别再问了。 孟渡鼓气道:“行吧。那别人问你为何突然受寒,你怎么说?” 江一木挑眉:“谁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子炎啊。”孟渡看向他,“你不说,他都误会了。” “误会?他误会什么了?”江一木突然僵住,随即狂咳了一阵,道:“这些年轻孩子,脑子里一天天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孟渡挑眉看着他演。 这人咳的腰都弯下来了,嘴角明明挂着笑。 孟渡:“咳完了吗?” 江一木躺好:“咳完了。” 孟渡作势起身:“咳完我走了。你喝了药,再睡一觉吧。” 孟渡还没站稳,就被江一木握住手臂,一用力拽到他的身前。 孟渡整个身子爬在他的胸前,掌骨撑着他的胸口,微微惊道:“你、你做什么?” 江一木又将她往上提了提,圈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做实,就不是误会了。” 结果就是鼻尖被孟渡捏住,嘴巴又被孟渡捂住,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只有“唔唔”的求饶。 孟渡松了手,起身道:“风寒还没好呢,做什么不切实际的大梦。” 江一木大喘粗气:“在下不敢了。” …… 当晚,大伙在府上聚餐。 江一木喝药后明显好转,执意要先沐浴再入席。 辛夷一边备水,一边嘟囔道:“都是自家人,少爷真是臭美。” 江一木半倚着门边,道:“我刚才出了一身的汗,不洗干净了怎么行……辛夷,你这是干什么?” 辛夷一边往水中洒玫瑰花瓣,一边道:“少爷不是说一身臭汗要洗干净吗?这玫瑰花瓣是我向青昼讨来的,孟娘子今晚的浴汤中也有这些花瓣。” 此时此刻,孟渡泡在水中打了个喷嚏。心说,风寒该不会传染吧? 青昼在水中泡了沉香和玫瑰,香气内敛而又浓郁。孟渡沉溺于这香气之中久久不肯出来,直到浴汤有些发凉了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沐浴后,青昼伺候她穿衣。 孟渡本不需要人伺候穿衣,可这衣裙料子轻薄,层层叠叠的裹上好几层,她自己实在是应付不来。 这是一条月白色的缕金百蝶纱裙,长款大小刚刚好合适,料子摸起来虽轻,但穿上身十分暖和。 孟渡原地转了几圈,轻纱飘扬,映着烛火,美轮美奂。 孟渡不禁感叹:“这件衣服好新呀,大小也正合适。” 青昼说道:“少爷每年都会去绮绣坊定一套衣裙,想着女公子随时回来府上,都能穿到最新也最好看的裙子。” 孟渡足下一顿,轻纱裙摆缓缓飘落。 青昼认真的说道:“少爷他,一直在等你。”
第70章 正月严寒, 加之江一木刚刚受了风寒,晚宴就设在了临江轩东厢的餐厅当中。 吃到一半, 子炎硬要拽着孟渡去院里看个东西。 江一木似乎知道他要带孟渡去看什么,便也没有阻拦。 孟渡跟着子炎来到古银杏下。 绕到树后,孟渡这才发现地上鼓了一个小丘,小丘上种了四季常青的灌木,严冬时节仍枝繁叶茂、绿油油的。 孟渡蹲身:“这是……” 子炎道:“这是空青的墓。” 孟渡微怔。 这次回来后,临江轩的大家都在,也都好, 叫她一时忘了十年之久,足矣物是人非。 子炎叹了口气,道:“空青走后,重明鸟整整一年都没再唱过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天天打架,到头来, 空青走了,重明鸟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子炎在孟渡身边坐下,圈起拇指和食指, 放在唇边,对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只听扑腾几声,重明鸟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子炎的肩头。子炎笑道:“它是一只很有灵性的鸟,它的体内曾装过我三分之一的魂魄。” 孟渡抬手挠了挠重明鸟的脖子, 问道:“你三分之一的魂魄?为何?” 子炎:“那天晚上你和江大人离开府上, 去找商螭族长江岷生,我吊出自己三分之一的魂魄, 藏在重明鸟的体内,然后将自己反锁于屋中。” 孟渡:“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 子炎点了点头:“我记起了昔年的许多事情, 我的奶奶,我的父母,还有江岷生……他是我的叔叔。所以江大人,其实是我堂弟。”子炎苦笑了笑,“只是我六岁时被咒死了,这具身体也永远停留在了六岁。” 孟渡摸了摸他的头,道:“那些都是很遥远的过去了。一个种族的消亡,有时候是命数,违背不得。” 子炎抬眸,看着孟渡,问道:“孟大人,是不是你救了我?你离开这十年,是去救我的吧?” 孟渡浅浅的嗯了一声,道:“也不完全是,你不要有压力。”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二人起身,发现是杜仲。 杜仲道:“少爷说冬夜寒凉,请二位早些进屋。” 子炎立马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江大人可真是一刻都放不下呀!” 二人跟随杜仲回到餐厅。 回到屋中,孟渡浑身一哆嗦,才发觉外边是真的冷。 江一木为她换了一杯温好的酒。 孟渡道了谢,说:“子炎带我去看了空青的墓。” 江一木:“嗯,我知道。空青走后,重明鸟茶饭不思,落寞了很久。有一天,它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好友永远离去了,才重新开始面对生活。” 这时,一位妇人端来一盆热菜,道:“小心,锅很烫呢!” 孟渡见这位妇人面生,问道:“这位是……” 对面,杜仲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位是我夫人。丽娘,你和大家打个招呼。” 丽娘和大家打了招呼,站在杜仲身边笑得很甜。 辛夷道:“丽娘炖的全家福,全城挑不出第二个来。” 何老头突然问辛夷道:“杜仲和川柏都娶妻了,辛夷你呢?” “我……我……”辛夷声音小了下去,“怎么光问我啊,不是还有青昼嘛。”辛夷本想说少爷,但看见少爷身边的孟渡又把话咽了下去。 杜仲:“青昼也快了。” 子炎:“诶?是不是那个经常来找青姨的大哥啊?又高又帅,还有八块腹肌。” 川柏乜了子炎一眼:“什么八不八块腹肌的,你见过?” 旁边,青昼脸又红了。 辛夷难得没有加入讨论,默默喝空了酒,起身道:“我去后厨帮帮忙。” 杜仲起身,牵起丽娘的手:“我也去。”离开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尝尝全家福啊!” 青昼红着脸也跟过去了。 这么一走,晚宴散得七七八八。 二人有坐了会儿,江一木问她:“吃饱了吗?” 孟渡摸摸肚子:“吃多了。” 江一木:“那就出门走走,消食。” 孟渡拽住他袖子:“不行,你身体还没全好。” 江一木手腕一翻,顺势捉住她的手:“那我们哪也不去,就在室内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孟渡奇怪道:“什么时间也差不多了?” 江一木将她从位置上拽起来,道:“好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孟渡跟着江一木来到起居室,窗边摆了两只小瓷碗,碗中是殷红的色的汁水,此时已经冰水交融了。 孟渡:“这是……” 江一木:“雪泡杨梅。” 孟渡:“这个时节怎会有杨梅?” 江一木:“自然是特殊处理过的。” 孟渡想起前夜的花茶,笑道:“江郎中竟也开始喝花茶,吃蜜饯了。” 江一木不置可否道:“自然因为有的人爱吃,所以要备上,万一哪天突然回来了,不就有的吃了吗?” 江一木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孟渡忙道:“不可!这也太冰了,你刚刚病好!” 孟渡说着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回窗台,一抬头,下颌被弯曲的长指托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冰凉,又带有丝丝甜意。 孟渡惊讶得睁大眼,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而对面的人置她的惊讶于不顾,轻轻舔舐她的唇瓣,好似真的在享用雪泡杨梅。 分开时,江一木轻轻舔了舔她的唇角,两额相抵,低声道:“这样就不冰了吧。” 没等到她出声,他再次低头将她吻住。 这一次,他的唇是温热的,随着吻的加深,也越发的灼热。 厚实的手掌揽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小脸仰起,温柔的带向自己,轻轻俯下身来,倾身于她之上。 唇舌交融,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气息。他一手揽她的腰,一手覆在她的后颈,而她双臂绕过他的脖颈交叠,将他进一步的拉向自己,好似要陷入对方的身中,却仍旧不够。 衣与衣相磨,有轻纱落地。 江一木伸手接住,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们回屋吧,窗前凉。” “好。” 他托住她的腰,将她打横了抱起,起居室连着卧房,几步就到了榻边。 床上被褥已铺好,窗开了一道小缝,漏进银白色的月光。 江一木温柔的将她放在榻上,望着她层层叠叠的纱衣,却犯了难。他嘶了一声,道:“我怎不知这衣服有这么多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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