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啦,但是……” 这真的不会把我自己也埋进去吗? 我可还记得呢,原身跟那群黑衣人关系匪浅,疑似是他们家族派来彭格列的卧底。 可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当着沢田纲吉说的,因此我犹豫了一下,换了个理由:“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会不会不安全啊?” 这个倒也不是我随便说的。毕竟沢田纲吉现在可是行走的危险因素,去酒吧喝个酒都会被人突然袭击的那种。 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万一一不小心就嘎了,然后直接开启四周目从头来过,那我也太惨了吧? “可如果不是跟我去的话,说不定会更危险一点呢。”沢田纲吉笑了笑说,语气却很轻松,像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管怎么说也曾经跟五月的父亲做过约定啊,这次绝对不会再食言了。” ……欸? 我怔了怔。 父亲? 等等……原身竟然还有家人的吗?! 为什么这一点蓝波没有跟我说啊!! 不过也对,谁家失忆会只记得朋友不记得家人啊,他大概率是默认我还记得这些了。 不妙啊……如果原身真的有家人的话,那我在他们面前岂不是一秒钟就会暴露? 失忆这种说法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啊?? 我头又有点晕了,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关于家人的事……你不会已经全都不记得了吧。” 沢田纲吉说。 这种时候摇头也是没用的,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所以是在担心见到以后认不出来吗。”棕发的青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不用多想了,毕竟你父亲这些年来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用以外,几乎没怎么管过你。” “……欸?”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顿时便来了精神,当即坐直了身体问道:“那我母亲呢?” “母亲的话,据说是生下你以后就去世了。所以六岁之前,你一直都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可你不是说他没怎么管过我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沢田纲吉说着,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牵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望着我的目光变得柔软了下来:“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五月的时候,你确实是一个人生活的。那时学校举行家长公开课,只有五月的父母没有来过呢。” 这…… 我沉默了一下。 怎么感觉……有点可怜啊? 但既然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最起码我不用担心自己会穿帮了。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我说,最终还是选择跟他去看看。 说句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要把我带去。 应该不至于是在拿我钓鱼吧? “明天早上九点,中央大堂门口,我会开车来接你。”沢田纲吉说着,微微朝前探身,伸出手拂掉了我额前碎发上不知何时沾到的一缕绒毛。 他就这样朝我弯了弯嘴角,放低了语气轻声说道:“明天见,五月。” ---- 感谢在2022-07-27 21:57:50~2022-07-30 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u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萳莳春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酥 40瓶;可餐法法法 10瓶;小奶猫嗷嗷叫 6瓶;48609414 5瓶;阿令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夏日幻影(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到原身父母这件事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当天晚上,我竟然真的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说是梦,但又好像很真实,仿佛是记忆里的场景在重现。 梦里,我的视角比现在要矮上很多,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灰色浴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我努力的抬起脸,只可惜因为背光的缘故,除了小半个削尖的下巴以及冰冷的镜片以外,我什么都没有看清。 不过我能“感觉”到,这大概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身形清瘦。 像是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指引着,冥冥之中,我对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男人微微欠身。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头顶。 这本该是很亲昵的动作。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的温暖,反而自灵魂深处涌现出一股本能的战栗。 镜片反射出的冰冷白光遮挡住眼眸。面目模糊的男人张开嘴,似乎对我说了什么: “——” 一阵尖锐的疼痛自脑海深处传来。 下一秒,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 第二天,我因为剧烈的头痛而罕见起了个大早。 绵密的痛感像是电流过电一样,源源不断的从大脑深处传递出来,痛的我几乎想找个凿子把自己的脑袋扎穿。 随着清醒的时间变长,这样的痛感终于逐渐减弱了下去,直到吃完早饭坐到了沢田纲吉的车上时,才彻底停止。 托头疼的福,我的脸色大概是很差劲。沢田纲吉在开车的途中频频朝我瞥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担心。 “是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感觉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别提了,好像是做了个噩梦……” 我说,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蜷缩在副驾驶上:“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刚起床的时候差一点就喊了救护车。” “这么严重吗?” “是啊,还专门谷歌了一下意大利的急救号码。不过想到他们大概率进不来以后就放弃了。” “其实……你可以去找夏马尔的。或者让人送你去医务室也可以。” 沢田纲吉说着,微微蹙起眉,似乎对我的话并不认同:“不管怎么说,面对这种事情都应该重视起来,不能随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是是,知道了。 我一脸乖觉地点了点头。很明智的不去和他争辩。 “所以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先改道去医院看看。” “唔……那还是不用了吧。” 我迟疑了一下,拒绝了他的这份好意:“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我还是蛮健康的。” “这样啊。” 沢田纲吉顿了顿。棕色的眼睛朝我看了一眼,复又收了回去。 他看着前方宽敞的林间公路,用像是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随意语气,十分自然地对我调侃道:“那看来确实是很可怕的梦了,竟然能把你吓成这样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这明明是睡眠质量的问题。”我当即反驳道,“区区噩梦而已,还不至于吓到我吧。我胆子可是很大的。” “可就因为被吓到了,所以才会知道是噩梦吧。” 沢田笑着说,“这么一想的话,突然也有点好奇你梦的内容了。” “这个啊……” 我沉吟着,陷入了沉默。 在大部分时间里,人类都是记不住自己做过的梦的。 因此,在努力回想了一下,可脑海里却仍旧一片空白以后,我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只遗憾地朝他摊了摊手说:“抱歉啦。我已经不记得了。” *** 立下的豪言壮语在两个小时以后被彻底打破。 虽说这次出门是以调查港口黑衣人来历为目的的,可实际上,我们的行程却有点像是在旅游。巴勒莫一日游之类的。 我们先去了之前说过的那家神秘的教堂。 说是教堂,但实际上吸引游客慕名而来的却是教堂地下陵墓里那上千只的木乃伊。 位于地底的墓穴环境阴冷,刚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了凹陷墙体里排列整齐的大大小小的木乃伊。它们有男有女,大多穿着衣服,其中不乏很多16-18世纪的富商与天主教信徒。 上千架骷髅堆聚起的地下城堡里,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无声注视着来往的游客,仿佛在等待着于新世界里苏醒的时机。 这场景无端有些渗人。 在最初的几分钟里,我还坚持着八风不动,可等到后面,就完全是用手挡在眼睛侧面、跟在沢田纲吉身后强行逛完的。可以说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而在少年时代明明也很惧怕鬼跟幽灵的沢田纲吉,从头到尾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好脾气的任由我将他当作人型挡板,出来以后还不忘嘲笑我说:“明明害怕这种东西却还要吵着来看,今天晚上回去应该又要做噩梦了吧。” “什么啊,这是乐趣好不好?” 我瞟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因为害怕才有意思呢。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逛完以后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话,那这种地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嗯……大概是猎奇和试胆?” 沢田纲吉说完,见我开始瞪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举起手表示投降。 “是是,我不说了。所以接下来想去哪里?不如趁这个机会一次玩个够吧。” “这还用问吗?”我说,“那当然是先找个地方吃午饭啦!” *** 二十分钟后,我们驱车来到了一家位于偏僻巷口的街角餐厅。 餐厅开在意大利,但主打的却是墨西哥风格。无论是装潢还是氛围,处处都透露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作为主餐的塔可和玉米薄饼都很好吃,如果让我评价的话,是比彭格列的厨师手艺更好的程度。 直到餐后甜点上了炸冰淇淋,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嗯,收回前面的话。还是彭格列的栗子奶油挞味道更好一点。 这波算他们打平了。 酒足饭饱后我往椅背上一靠,捧着杯子惬意地眯起眼睛,开启了忙里偷闲的度假看海模式。 说句实话,在十多天以前,这还是我完全不敢想的事。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事太多,我每天疲于整理和收集情报,几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免费出国旅游的权利。 也算是难得的轻松一下吧。 沢田纲吉坐在我的对面。大概是要掩人耳目的原因,他今天并没有穿任何黑色的正装,而是很简单的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里面是一如既往的白衬衫与黑色长裤。 黑白灰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比往日里只着衬衫的样子成熟了很多。但依然赏心悦目。 餐桌上放着一盏粉色的香水百合。海风一吹,百合的香气便涌入鼻中。 美食美景还有美丽的人。此刻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 “哈啾!” 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煞风景地打破了这一切。 沢田纲吉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鼻子,有些尴尬地朝我看了一眼:“抱歉,我可能是花粉症犯了——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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