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标是咒术师,既然如此,总有一天他也会被盯上,留在这里反而徒增危险。 而且除了他,还有谁能看穿对方的招数? 五条悟站起身。 能夺取术式的术式吗? 走出医院的时候,五条悟围上了那条蓝色围巾。 他都不知道南是什么时候把它织好的,只记得那天,他要返校,南说天冷了,要保护好脖子才行,然后一圈一圈笨拙地把围巾围在了他的头上。 最后自然是被他嘲笑了一通。 五条悟呼出一口气,在空气中结成了白雾。 受害者统一收治在东京高专。 “至少范围确定了。”五条悟双手插兜走在通往医疗室的长廊上,每日更稳稳Q群夭屋儿耳气五二八一,加入追更哦“是突然出现在东京附近的吗?也没有其他地方的报告案例啊。” “大概是吧。”夏油杰也很疑惑,“说到底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被夺走’的术式又去了哪里?” “说不定跟你一样吸收了呢。”五条悟笑着说道。 跟咒灵操术听起来就很像。 “别开玩笑了,悟。”夏油杰一巴掌糊了过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看高层那群橘子都炸了吗。 医疗室里出乎意料还挺热闹。 “终于来了啊。”硝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光明正大地室内抽烟,“还以为你们俩也被抽了呢。” 病床上的病人们看上去都活蹦乱跳的,有的在睡觉,有的甚至在打扑克,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五条悟,一群人眼睛都亮了。 不过反应不一就是了。 “哇,五条悟真人!”——这是新兵蛋子。 “切,又是一个天才。”——这是憔悴的中年大叔。 “小哥!先来我这边看看怎么样?”——还有风情万种的大姐姐。 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经历了生死危机的样子。 虽然就咒术师这个职业来说……也许这才是正常的。 “这些都是等级低的咒术师。”硝子介绍,“现在看来,术式越弱,恢复得就越快。” 五条悟百般无聊地杵了一会儿,然后挠了挠头,转身离开。 “让那群老头子别操心了。” “术式都在。” 所谓术式,即生得术式,是天生印刻在咒术师体内的,也就是说,是类似于基因一样的东西。 如果说术式是灯泡,那么咒力就是电,只有有电流通过的时候,灯泡才会亮,否则就是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这群受害者之所以感受不到自己的术式,就是因为这样。 咒力太低了。 就算是咒术师本人耗尽全力地使用,也不可能达到这么低的程度,因为身体会自我保护,在那之前他们就会陷入昏迷之中。 五条悟又去看了其他更高等级的受害者,得出来的结论相同。 “所以说是暂时的咯?”硝子总结。 “这么说的话,‘被夺走’的实际上不是术式,而是咒力吗?”夏油杰双手抱胸。 “不。”五条悟摇头否认,“他们的术式确实有‘被夺走’的痕迹。” “只不过不是‘取走’,而是‘临摹’。” 想必这样一个一个地吸收咒力和临摹术式,还没有伤及受害者的身体本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每个人留下的咒力都恰好足够他们恢复。 手下留情了?为什么?五条悟低头揣摩。 顺着事件发生时间最近的事发地点,五条悟和夏油杰开始了调查。 但总是与现场失之交臂。 他们去东边,西边就出现了一名受害者,他们去西边,北边又通报说有人遭到了袭击。 对方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而且显而易见地…… “在躲着我们。”夏油杰也有些脑热了,“对方到底是哪里来的情报。” “我们分开行动。”夏油杰指挥道,“你回去东边,我去南边。” 五条悟二话不说一跃而起,飞上屋顶。 但下一个受害者的通报地点,却是神奈川。 “从东京到神奈川,开车都要四十分钟,他是怎么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到达的?团伙作案吗?” 夏油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脸心累。 经过一天的奔波,夏油杰身体上倒没有算是很疲惫,只是这种被戏耍的感觉,任何人来都不会觉得舒服。 五条悟思考片刻,抱着热乎乎的芝士土豆站起身。 “只能设陷阱了。” 第二天,东京郊外,夜蛾正道帮他们聚集了超过十名咒术师。 就咒术师这个行业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数量了。 “已经被袭击的人看起来不会再被盯上了。”夜蛾正道看了看手表,“接下来就等着对方上门对吧。” “多谢老师。”五条悟笑着道谢。 夜蛾正道叹气,“别到时候被一锅端就好了。” 虽然他们人多,但谁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吸收术式的,若是远距离非触碰式的广域攻击,在场的人都得中招。 “没事的没事的。”五条悟吊儿郎当地拍拍夜蛾正道的肩膀,“不还有我和杰嘛。” “悟,虽然你眼睛很好使,但是轻敌可不好啊。”夏油杰无奈。 五条悟笑了笑,没回答,但眼底却认真了起来。 结果一整天过去了,现场没有任何反应。 也没有新的受害者报告被通报。 被聚集起来的咒术师们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哈。”五条悟忍着火气,“逃跑了吗?” 夜蛾正道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权做安慰,然后转身离开了。 夏油杰呼了口气,眼角狂跳。 被耍了。 就在这时,五条悟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马上就收了起来。 “我回医院了。” 夏油杰一愣,“等等,这些人怎么办!”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一回头,五条悟就已经不见了。 夏油杰愁得慌。 所以黑脸都得他唱是吗?
第25章 苏醒 南醒了。 五条悟赶回医院的时候, 就看见南正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粥,拿着勺子, 小口小口地吃着,像只刚断奶的小猫。 一身西服的纪之正垂手站在一边, 手上端着一个只有巴掌大小、形状怪异的钟, 见五条悟回来, 向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病房。 那是五条家收藏的咒具, 据说曾是挂在三途川上的冥钟, 从生界前往死界之人, 都得按照这盏钟上的分钟时刻按点登船, 不可差一分, 也不可差一秒。 而当钟表停止时, 死去的灵魂将永远等不到登船的那一刻。 比良钟——作用是将往川之人定格在离去的一瞬, 时效不限,一次性。 这是五条悟为南准备的最后手段。 南注意到了五条悟, 一抬头,未语先笑, “五条君。” 她还很虚弱,嘴唇泛白, 说话有气无力的。 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门口, 闻言也不走过去, 就这么望着南, 凉凉道:“终于醒了啊。”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啊……”南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企图转移话题,“今天你不去学校吗?” “我去学校, 好让你找机会飞去夏威夷是吧。”五条悟阴阳怪气,“哈,搞笑,在空中丢掉性命是最近什么时髦的新死法吗?” “那个……我……那个……”南默默把手上的碗放下。 五条悟长腿一跨,抬手又把她的碗扶了起来。 “为什么瞒着我?” “这个……” “什么时候有的症状?” “大概在……”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哇,我悄无声息去死,谁都不告诉,痛苦的就只有我了……真是令人感动!我都快要哭了!” “不是的……”南满头大汗。 “呵,还立了遗嘱。”五条悟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老子在你眼里算什么?只会讨糖吃的小屁孩吗?” 黑发少女坐在病床上欲哭无泪,抱着碗,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还要被气炸天了的白毛猫训话,但昏睡许久,她的胃早就在抗议了,此时盯着眼前的白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南:想吃。 南:QAQ 但白毛猫的怒火今天格外得旺盛,看上去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南抬眼悄悄瞅了瞅五条悟的脸色。 就吃一点点…… 于是在仿若无穷无尽的阴阳怪气中,南以自以为迅速的动作,快速抓住了勺子的末端,捞出一口粥塞进嘴里,然后又啪的一下立马放回了原位。 一气呵成! 碗被五条悟的大手兜着,一点都不带晃的。 目睹了一切的五条悟:…… 南乖乖坐好,表情相当无辜。 南:您继续。 五条悟把碗往床头一搁,直接上手。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子说话!” “呜呜……脸……脸痛……” 被掐过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琥珀色的双眼因为疼痛蒙上了一层生理性泪水,湿漉漉的,望着人的时候,仿佛无辜的兔子一般,楚楚可怜。 冬日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她的眼睛里,恍惚间好像有一抹纯净的金色,跟随着阳光的轨迹,在她的眼底燃烧了起来。 “……”五条悟顿了一下。 南用力想要掰开脸上的手,但却毫无效果,急得要命,“能不能不要掐我的脸呀?” 没想到五条悟竟然真的松手了。 南诧异地抬头看去,却被突然凑近的苍蓝之眼吓了一跳。 墨镜背后的长长睫毛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觉到它一闭一睁之间形成的微弱气流,炫目的青蓝之色仿佛天空的尽头,流光溢彩,摄人心魂。 五条悟垂眸,好像在南脸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他目不转睛,全神贯注,让他只想凑上前去,再看仔细一点。 再仔细一点…… 一双手从胸前伸出,止住了五条悟渐渐压下的身体。 南扶着五条悟的肩膀,绕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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