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黑眼圈啦?”南把五条悟脸上的墨镜勾下来,皱了皱眉头,“没有好好睡觉吗?” 五条悟默了一瞬,深吸一口气。 “你以为这怪谁啊!”五条悟一把夺过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南,语气斩钉截铁,“都是你的错!” 南:QAQ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从外推开。 “该去检查了。”医生示意两人跟上。 南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唉?我的轮椅呢?” “没带。”五条悟弯下腰,将南拦腰抱起,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南一惊,“那我的书呢?” “现在是计较那本书的时候吗?” “怎么这样……那可是很重要的书!” “知道了知道了,让纪之回去帮你找行了吧。” 听到五条悟这么说,南总算高兴了。 从住院部到检查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医院的长廊仿佛走不到尽头,不时有人三三两两的经过他们身边,在看到五条悟时,都不由地扬起头颅,发出一声感叹。 南缩在五条悟的怀里,突然笑了两声。 “有什么好笑的?”五条悟臭着张脸低头。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了啊? 南立马压下嘴角,“就是觉得五条君长得好快。” “你都能把我抱起来了。” 脑海中蓦然闪过白发男孩踮起脚尖,努力看向窗外的背影。 同样在医院,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 五条悟无语地瞥了南一眼,对她莫名其妙的发言拒绝发表看法。 检查结束以后,五条悟被医生单独留了下来。 “神经麻痹突然不再恶化了,这个情况……简直就像是奇迹一样,身体机能也在渐渐恢复。”医生一脸不可思议,“最近在她身上出现过什么特别的症状吗?” 五条悟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 如果有,以纪之的眼光,也不会错过的。 医生也愣住了,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说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吧。” 五条悟发现自从清醒过来以后,南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我想先把粥喝完。”回去的路上,南高兴地双手合十,“然后想吃曲奇饼!” “别想了,医生说你最近只能吃流食。”五条悟残忍地打破南的幻想。 “哦……”南失落地垂下眼帘,转眼又兴奋起来,“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感觉我现在就能回家了!” “不行。”五条悟死不松口。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南晃了晃手,企图展示自己良好的精神面貌,“你看,完全没问题。” “我说不行就不行。” 确实从外表上看,似乎已经跟以前没有区别了。 五条悟把南小心放回床上,眼见着她抱过碗继续吃起了粥,自己则是退后了几步,双手插兜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他勾下墨镜,仔细盯着南看了几秒。 光,消失了……不,还在,只是非常的微弱。 只缩在她的胸口,像微小的星光,偶尔才向外发出一点刺眼的脉冲,好像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在一样。 这道光到底是什么? 五条悟忽然之间有了别的想法。 真的是“术式”吗? “南。”五条悟突然喊了南一声。 “嗯?”南把粥咽下,抬头看去,“怎么了吗?” 五条悟:“你有没有感觉过自己身体有能量在外放?” 南眨了眨眼,“啊?” 五条悟:“像奥特曼那样。” 南悟了,两只手摆出一个经典十字,“这样?” 五条悟想了想,“差不多吧。” 南大惊。 “五条君是觉得我是笨蛋吗?” 五条悟沉默半晌,然后毫不犹豫地肯定。 “对。” 南把手放下,埋头苦吃,决定暂时不理他了。 本人没有察觉过吗……五条悟垂头思索。 咒术师的觉醒,并不都是天生的。有些天赋弱小的咒术师,直到成年以后才能慢慢看见咒灵,感知咒力,再经过一系列的训练,最后才能有效地掌控自己的生得术式。 换而言之,一个人察觉到自己拥有咒术师的才能,往往先是从能看到咒灵开始,然后就是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咒力。 南的身边几乎没有咒灵,因为在她身边形成的咒力真空地带,对于咒灵来说是天生不舒服的领域,弱小的咒灵会逃跑,而强大的咒灵则会绕开。 除了那一次,咒灵被人人为地操纵,闯入了那片空间。 并被抹杀。 南是看得见咒灵的。 但却感知不到自己的“咒力”。 可她的“术式”已经被“点亮”了。 灯泡都亮了,还感知不到电流,这像话吗? 除非,这不是“术式”。 那是什么? “五条君。” 五条悟一愣,回过神来,“做什么?”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南很担心,“你看起来真的好累。”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五条悟。 就算再怎么佯装活力四射,也无法掩盖那股时不时露出的疲惫。 就像是在沙漠中前进的旅人,手里窜着一馕水,心里却明白,已经没有绿洲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五条悟挠挠头,敷衍道:“待会儿吧。”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夏油杰气喘吁吁,推门而进。 “悟!”他下意识地喊出声,然后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连忙噤声,一抬头,却恰好和病床上的南对上了眼。 南眨了眨眼,注意到了夏油杰身上的校服。 夏油杰一下怔住了。 “杰,有事?”五条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却不知为何略有些不自然。 夏油杰回过神来,慌乱与南错开眼,看向五条悟。 “硝子被袭击了!”
第26章 丢失的书 “都说没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了。” 硝子坐在医疗室里, 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脸色甚至看上去比五条悟还要好。 “至少我现在能光明正大地翘班,这几天我可是连觉都没睡好。” 咒力都没了, 能干啥。 五条悟与她一同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有什么感觉吗?”夏油杰低头问道,“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被袭击过两次的报告, 但你还是要注意一点吧。” “有什么感觉?”硝子想了想, 伸出手指转了起来, 看起来像是两个小人在打架,其中一人飞天了。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五条悟/夏油杰:……谁看得懂啊。 五条悟双手插兜, “你在学校里被袭击, 结界没有被触发吗?” 整个高专都笼罩在天元结界的保护之下, 如果有未被登记的咒力出现在其中, 马上就会被发现。 “没有呢。”硝子耸耸肩。 五条悟低头陷入沉思。 “上面的人怀疑高专里出现了叛徒, 老师已经在搜集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了。”夏油杰皱起眉头, “天元大人的结界不会出错, 这种情况,看来真的是我们内部的人在捣鬼……至少范围确定了, 也不算是坏消息。” 想必之所以对大家手下留情,也是顾念着同僚之情吧。 “现在高专内也不安全了, 暂时通报所有咒术师结伴行动吧。”夏油杰看向五条悟,“悟, 你也是, 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至少我们两个一起。” “我知道了。”五条悟应道。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硝子把烟抽离嘴边, 看向夏油杰,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 夏油杰木然与硝子对视,“可能是脑子烧坏了吧。” 竟然没有鸡掰! 五条悟眼角抽搐。 “你们两个, 想被揍吗?” 对于咒术师来说,咒力就是手中的刀,也是赖以生存的工具,咒灵只能用咒力来祓除,而此时对手竟然突破了天元大人的结界,袭击了高专内的学生,更是打破了不少人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安全感。 于是在随时都有可能被袭击失去战斗力的恐惧之中,咒术界高层下达了死命令,增加了更多的人力物力,扩大了搜索范围,誓要把那名叛徒逮出来。 但却一无所获。 不再有新的咒术师被袭击,内部排查也没有任何结果,敌人仿佛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南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好。 还和硝子聊上了。 “欸——原来你们从小就认识了啊,是青梅竹马啊。”硝子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节,“那个笨蛋,小时候肯定很难搞定吧。” 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冲上去干架的熊孩子。 “不是哦,五条君很照顾我的。”南语气认真。 “他?”硝子表示知道了,“大概吧。” 能照顾你,也能把你气死。 自从暂时失去咒力了以后,硝子也不得不从医疗前线退了下来,而两位同期作为最强战力,在这种人人自危的环境里更是被使唤得晕头转向,无聊之下,又因为点点好奇心,硝子问五条悟自己能不能去看看那位住院的女生。 那个差点在她手下失去性命的少女。 五条悟没什么意见,但告诉她,别把咒术界的事情说出去,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啊……硝子细细琢磨。 名声响彻整个咒术界的五条悟,无论是天赋、能力、家世都稳稳站在咒术界的顶端,说是最靠近咒术界核心的人物也不为过。 但他的身边人,却对咒术的世界一无所知。 真的吗?硝子怀疑。 不过她也不会自找麻烦就是了,万一被鸡掰猫惦记,这辈子都要被烦死。 “说起来你为什么叫五条,‘君’啊?”硝子转转手指,“听起来跟哄孩子似的……嘛,虽然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南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都是这样叫的,都已经习惯了。硝子桑也不去学校吗?” 好奇怪的学校啊。南眨眨眼。 好像都不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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