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三角裤”,詹姆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扔到小天狼星脸上,“我现在脑子里都是莉莉和安珀老师这样做的景象”。 “她们还用同一把勺子吃巧克力熔岩坩埚蛋糕呢”,小天狼星抓住那个枕头,翻身跨步跳到詹姆床上,骑在他身上摁住他脸,“所以你给我闭嘴了,我不想听”。 “你们搞这种活动的时候能穿上上衣吗?”莱姆斯大概刚好推门进来,“多卡斯的作业”,他把手里的纸卷递给小天狼星。这让詹姆从被枕头捂着脸,呜呜得说不出话的窘境中解放出来。他摆脱小天狼星的桎梏从床上爬起来,把衬衫抓上,努力振作精神,“明天就是又是霍格莫德日了,我要去问问她肯不肯陪我出去玩”,他扣好扣子,看着重新坐回床上的小天狼星一眼,“而某人,只能去补习”。 “百天内把O.W.L.s级别魔药知识塞进麻瓜种脑子”,小天狼星抓着那个纸卷,正在摇头叹气,“叉子,多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 “莉莉也是麻瓜出身,莉莉从来不需要补习魔药”,詹姆灵光一闪,他发现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问题的关键,“所以,大脚板,你真的是去补习了吗?不是去图书馆里找个地方练习亲吻什么的?”,他背对着小天狼星,正在借着玻璃窗的反光观察自己的头发向后梳得怎么样,“如果是你的话难道不是很容易吗?” 这个玩笑的后果是,小天狼星抓着他的衬衫领,把他拖到男生宿舍螺旋楼梯的门口,丢了下去,他对他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过。詹姆往上恼火的大喊,“小天狼星!我还没有换上裤子”,他觉得自己脑子都要被台阶磕散了。 “所以,你又是在干什么”,莉莉·伊万斯站在他面前,大概刚吃完饭回来,恼火的眼神盯着他的小熊印花睡裤,“睡衣派对吗?还是‘在学校一天都穿着睡裤挑战’?”
第5章 薛定谔的猫Schrodinger’s Cat/红与黑Red and Black 莱姆斯·卢平看到多卡斯·梅多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忍不住笑,“你的魔药学怎么样?” “像一只猫被关在充满了毒气的盒子里”,多卡斯往牛奶里加了一勺巧克力酱,开始努力搅和, “在打开盒子之前都不知道那只猫是死是活”。现在是他们五年级的最后两个月,所有人都在准备O.W.L.s考试,这关系到他们未来的职业规划。 “我从来没见过小天狼星那么认真得看魔药课本”,莱姆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提醒多卡斯她这几天脸颊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大概是吃了太多甜食。“我也没有——区别是他拿O,我拿T”,多卡斯的盘子里是一大盘蔬菜沙拉,大概是加了油醋汁,她把卷心菜咬得嘎吱嘎吱响,像一只食草动物。她是一个认真对待食物的人,但是莱姆斯觉得她好像已经吃出了最后一顿的感觉,而且这几天真得都是这样。 小天狼星·布莱克阴沉得脸坐到莱姆斯旁边,把手里的《中级魔药制作》和《初级魔药制作》拍在桌子旁边,多卡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专心吃她的蔬菜沙拉。“多吃点面包,或者咸肉——”,小天狼星给自己拿了四片面包、煎蛋和两大块咸肉,把煎蛋推到多卡斯前面,“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吃上午饭,如果是昨天的效率”。 “小天狼星,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样”,莱姆斯都有点不忍心,但是多卡斯已经一脸认命的样子拿走了炒蛋,又拿了两片面包和咸肉。 “莱姆斯,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天狼星英俊的脸上表情看起来也很糟糕,“我甚至不确定她的魔药是不是,连彼得都不如”。“得看补习效果”,多卡斯看起来还在埋头吃饭,顺手在翻一本《黑魔法的兴衰》,这显然激怒了小天狼星,“我觉得你可以在吃饭的时候看《魔法药剂与药水》,这种一年级的课本也是你的补习范围”。 在划完整整一课本的重点后,小天狼星疲倦把《初级魔药制作》推到一边,“好了,我们终于复习完了所有关于魔药制作步骤的词汇”,多卡斯的魔药实在是,一种非常飘忽的状态,她分不清耗子胆汁和水蛭尾巴的单词,描述处理雏菊根不使用专业词汇,因为复方汤剂的和活力滋补剂某个中间的熬制步骤非常类似而把接下来的步骤换了个个,永远搞不清不同的植物在不同的魔药中起作用的部分。 栗子色鬈发的女巫看起来对结束持续了快一个上午的苦行也有点高兴,她其它科目一向成绩优异——除了魔药。 “所以你为什么魔药会这么差”,小天狼星简直搞不明白,“在别人炸坩埚的时候你的药剂不是 都好好的吗?好像偶尔还能拿个E”,格兰芬多魔药差是传统,但是他印象里那些离谱的人里面肯定没有她。 “格丽塔,格丽塔·凯奇拉福是我的搭档”,应该是她舍友,烹饪爱好者,小天狼星也吃过她在格兰芬多四处分发的饼干,“她指挥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多卡斯的表情看起来很坦然,她一向是这样,格兰芬多的勇气用在面对自己的错误上。 “所以,你就这样混过了五年?”小天狼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平时成绩还不错——所以就算考试是T”,多卡斯小声补充,“偶尔也有D,成绩单上还是A”,直到被他发现她几乎不打算复习O.W.L.s的魔药,只是在早饭的时候偶尔看一看,在‘蒸馏’这个单词边上标记‘加热’为止。 小天狼星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头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一点缓和剂,但是他决定先就这样,现在是下午一点了,他们还没有吃饭,“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要什么?” 多卡斯黯淡的浅琥珀色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吞拿鱼三明治”。 “喝的”,他问她,“还是橙汁加苏打水?”然后看到她快乐的点头。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需要一整只烤鸡——然后顺便给她留点鸡胸。 他跟多卡斯是男女朋友吗?当然不是,虽然他们真得关系很好,互相抄作业,一起去斯格拉霍恩教授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晚会,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聊天,他也觉得她的腿很漂亮。那是四年级末下了霍格沃茨特快看到的冲击场景,麻瓜出身的女孩子们大概是约好了,下车的时候都换了夏日的迷你裙,她的确是其中最吸引人的那个。 但是小天狼星自己身上还是一大堆麻烦事,多卡斯看起来对天文台的兴趣远远胜过谈恋爱,他们就这样含含混混得相处下去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呆在她身边很开心,那么拯救她免于在O.W.L.s成绩单上出现T,对于劫道者来说是义不容辞的事。 小天狼星在厨房吃完了自己的烤鸡,把多卡斯要的那些用锡箔包好放进包里,准备把她从图书馆叫出来吃午饭。 有着三万本藏书的霍格沃茨图书馆历史悠久,书架高到他也要踩上那种专门的台阶才能拿到最顶上那排,春末气候闷热,龙血墨的腥气从那些古旧的书籍里散发出来,小天狼星绕过变形术和天文学的书架,他们在占卜学的书架背后找了一个地方。 而多卡斯,捧着一本笔记本,看得很认真——他很好奇她在看什么这么认真,还偶尔笑一下,即使是在阅读拉文克劳那些臭名昭著的小册子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憧憬向往的神态,这本笔记本他经常在她包里看到,非常厚,好像是相片集之类的。 他的潜行一向优秀,在捉弄斯莱特林纯血主义上一向自得。 而多卡斯,在魔药即将拿T的情况下,在看麻瓜男星相片集。 “拿来”,小天狼星盯着多卡斯。 她把那个厚本子递给他 “是不是很厉害”,多卡斯把劳伦斯·奥利弗《英伦战火》的剧照递给小天狼星,眉毛乌黑,五官庄严得像狮子一样的黑发男人带着天真残忍的神色,在纸面上和留着长发的十六岁少年对视,不知道哪个是个更英俊的。 “所以,他是你想成为的人吗?”小天狼星有点不解。 “啊,也不一定”,多卡斯翻到下一页,“好像莎士比亚都被他演完了”,第一个把莎士比亚拍成现代电影的人,用镜处处考究,游刃有余精确干净,娶大美人又果断离婚,在多卡斯小时候他就是西区鼎鼎大名的人物,70年拿到了女王亲授的爵位,但优秀到了没有一个接班人,实在是很可惜。 再下一页是阿兰·德龙在《豹》里的剧照,晨礼服,黑色丝绸眼罩上缀着宝石,风流不羁又危险迷人,“说不定就是觉得好看”。小天狼星又翻了一页,法国男人穿着米色风衣,灰色平顶帽,嘴唇薄得像刀,“《独行杀手》”,多卡斯叹口气,“很有名的”。再下一页是《怒海沉尸》,穿着暗红条纹常春藤制服,金栗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男人面前是镜子,人面交相映照,那时候是他最好看的年月,今年夏天他的《佐罗》要上,大概是美貌的最后一点余晖。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小天狼星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 “看看就好”,多卡斯想了想,她也的确对阿兰·德龙没什么荧幕以外的想法,再翻一页是《青年特尔勒斯》里的马修·加里瑞,穿着奥匈帝国学校制服的少年有希腊式高挺的鼻子,五官端庄得像神像,“漂亮的人令人心情愉悦”。 “所以你想要一张我的照片吗?”他问她。 “或许可以——但还是太奇怪了”,多卡斯托着下巴,她吃完了鸡胸肉,开始啃吞拿鱼三明治,他们现在在三楼大镜子后面的密道里,小天狼星总是知道霍格沃茨城堡隐藏的秘密,“为什么有活人可以看了还要看照片”,他长得不比那三位差,拉丁式的五官和明亮的灰眼睛,五官深邃,黑发典雅,同样都是那种天生要引人注目的类型。 “所以我在给你补习的时候,很恐怖吗?”他们并肩坐在台阶上,隔了半臂距离,那本相片册子摊开来放在中间,翻回到第一页,那是1937年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演哈姆雷特的时候拍得剧照,两个人都年轻得让人吃惊,奥利弗那个时候非常削瘦,颧骨下一片阴影,背对着镜头,回头和费雯丽在西敏寺的大理石雕像脚下下对视。 “还好啦”,多卡斯抓了抓自己的鬈发,“现在这么危险,如果不会一点基础魔药,连自己生病了受伤了都没法处理”,现在是1976年的中旬,即使是《巫师周刊》这样的半官方杂志,也都会长篇大论得刊载伏地魔的个人访谈,对麻瓜巫师的排斥和迫害在整个魔法世界暗潮涌动,城堡之外的世界远远要比城堡以内要危机四伏得多。 “你知道就好”,小天狼星那个时候就已经很高,肩宽腿长,迈开步子的时候多卡斯基本要小跑才能跟上,他后来会有意识的等她。 所以,这就是五年级快结束得时候是什么样了,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他们头上,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和梅多斯的情感像那个被糟糕科学家关在毒气盒子里的猫,没有打开之前永远不知道是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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