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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莞尔：“他说的果然没错，如果听到这样的消息你肯定会生气。不过很遗憾，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就是字面上，你理解的意思。” 在萤还不能很好整理心情，接受这个消息的时候巴巴托斯又说道。 “他来蒙德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让我想办法尽可能延长他在此世的时间。不过很可惜，即便我的封印确实独特，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频频醒来。注定流失的力量终究留不住，随着时间之风烟消云散。” 看着一脸茫然，全身散发不知所措气息的黑发少女，巴巴托斯的声音不由得柔和了不少。 “他让我转达，不要因为他的消失过于伤心，他的存在本身就不算是生命，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力量结合体。你还有更多需要做的事，只要还记得他的存在就足够了。” 萤拒绝了巴巴托斯前往蒙德城旅游的提议，也没有打开地图传送回去。 她低下头，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回走。 巴巴托斯没有欺骗她的理由，而且钟离在图鉴中的头像灰掉也是事实，即便再不情愿，她也必须接受钟离不在了的事实。 此时她就好像失去了父母至亲的幼崽，想要回到自己潜意识中认为安全的地方。 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特瓦林开口：“放她这样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巴巴托斯眉头一挑：“这一路她都是走过来的，路上遇到的魔物都已经清理，不会有麻烦。” 东风之龙差点直接翻白眼：“我说的不是魔物。” 巴巴托斯轻笑出生：“真不愧是特瓦林，竟然还知道心疼别人。” 要不是知道没用特瓦林可能直接给他一爪子。 不过也不等特瓦林真的来一爪子，巴巴托斯解释了自己不把人‘送’回去的原因。 “虽说不太了解，但能猜到对萤来说钟离是特别的存在。” “只是她不仅仅是萤，她还是璃月的萤火耀月真君。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长时间沉浸在无措之中。” “从这里到达璃月境内是她唯一能够表现出脆弱，面露无措的时候。” “这条路需要她自己去走，也只能自己去走。” 不过，巴巴托斯终于明白为何钟离会拖着那具几近溃散的身体来找自己，费尽心思也要延长在这个世界的留存时间。 他改写不了消散的结局，所以只能想办法让消散这件事来的晚一些。 那是钟离留给她最后的温柔。 璃月与蒙德交界，萤忽而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人。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石珀色的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足够让人安心。 最终，萤再次迈开脚步，来到他跟前站定。 “摩拉克斯。”
第91章 这是萤为数不多地直呼自己的名字。 明明很是平静的语气，但摩拉克斯听出这话语背后的不平静。 不过钟离那家伙确实又赢了，正如他所说，不管有多少情绪，在踏入璃月土地上之后她就不再被其左右，是一心为璃月的萤火耀月真君。 黑发少女仰起头：“马科修斯大人的事我已经有了一点头绪，或者说我知道他会怎么做，但要如何避免他往璃月大地注入全部神力后失去**...” 突如其来的消音让萤无语片刻，最后才说：“后遗症该怎么避免，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摩拉克斯思考片刻：“兴许应该叫上归终，如果你能告知一些修复上的细节，那么我们可能会找到可以替代的方法。” 想了想，虽然觉得替代的方法可能没有，但萤还是点头。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虽然她没能找到破绽，但比她见识广，更了解在神力和灾厄的摩拉克斯和归终可能跟会想到破局之法也不一定。 回到璃月的萤好像没有被钟离离开这件事影响，她全心全意投入关于土壤研究的事。 她拆解历史上每一个可能影响璃月土壤，造成璃月灾厄与瘟疫的事件，再从事件本身着手，想要以抵消每一次恶化的方法来对付最终的结果。 那些历史事件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所以在跟归终交流的时候并未有任何阻碍。 归终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对于这件事她并不乐观。 “理论上，土壤的恶化并非1+1=2那么简单。每次的改变都会跟下一次的改变组合，最后又形成新的变化。拆解，逐一破除的方式看似可行，但其中的复杂程度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萤看着眼前满满一页的纸张，抬头：“在归终看来，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问题把归终给问住了。 她沉默许久，最终摇头。 她研究这件事很久了，可以说关于这件事整个璃月投入精力最多的就是她。 但是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她也听出萤的言外之意——她也没有办法，只是所有能想到的都试一试。 归终一阵叹息。 他们都不想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但正因为没有办法他们才这么无力。 萤低下头，继续看着跟前写了密密麻麻分析报告的纸张。 “在没有新的办法之前，每种办法都要试一试。” 归终看着气息低迷的萤，最终把凳子拿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萤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还记得摩拉克斯大人在会议让把我认命为他以及钟离不时候的总指挥的事吗？” “自然记得。”归终是第一个发现摩拉克斯心思的人，当时对于摩拉克斯把萤直接推到前方虽说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现在看来，难道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 “当时，摩拉克斯大人已经知道钟离会消失。” 归终脸上的错愣毫不掩饰。 没有地图，虽然是同一个队伍里的角色但他们无法查看彼此的情况，也只有应该能掌控他们的状态。 她和移霄导天真君是真不知道钟离的情况。 好看的眉头皱起，归终问：“消失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状态不是不死吗？” “嗯，你，霄天以及绿西是被我召唤出来的角色是可以复活的。但是钟离不一样，他的情况更为复杂，他是纯粹的力量构造而成，并不受我的约束。我想，这应该就是钟离没法长时间佩戴以及持有非本身之物的原因。而作为力量构成的存在，本身的力量是有限并且无法补充的。也就是说，每次使用力量，甚至只是维持躯体的存在都在消耗那为数不多的力量。”萤的语气很是平静：“摩拉克斯大人说，在钟离去往蒙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会消失，现在他在图鉴里已经灰了，也就是已经不在了。” 归终沉默了，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都知道钟离对于萤很重要，但如今什么都不说或许才是最好的。 萤不需要安慰，与巴巴托斯道别，走回璃月的那一段路就已经够她整理情绪。 既然钟离的离开已经成为定局，那么就努力挽救，让别人不会离开。 再者，摩拉克斯都认为钟离是未来的他，那是不是代表着她还能期待一下，未来的时候能见到那个自己认识的钟离？ 想要解决土壤问题必须要实验，这就需要炼金术和方士的配合了。 好在这些东西归终一直在操办，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 虽说萤的到来可以说完全否定了他们之前的成果，但那毕竟是萤，归终也没有阻止，他们只能按照萤的意思另外组建一支队伍，专门负责各种土壤的拆分。 就跟归终一样，他们也不看好这个方案，只是他们必须拿出结果让萤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土壤的分析他们其实都有记录，不过不少事都发生在很久之前，他们只有文字记录，土壤是没有保存下来的。 “后期的事萤大人也知道的，各种各样的叠加导致前期样品的留存也成了问题，即便方士们对留存的样品做了些保护措施，依旧被后期污染。” 萤点头表示理解：“如果我能把样品以被污染的复杂程度分类，你们有把握对分类后的少量样品做分析吗？” 站在萤跟前的炼金术士脸上满是诧异：“按理说是可以的。” “好，给我整理一个试验台，把所有样品都送过去。” 按照萤的要求把事情办好，炼金术士忍不住前去找归终，说明了这次的事。 他问：“这种事，真的能办到吗？” 归终若有所思：“所有魔力的侵染都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更何况是各个不同时期的魔力对同一堆样品进行污染。萤应当是对操控岩元素，感应岩元素这件事很有信心，所有才决定做这个尝试。” 跟着归终进行另外一个方面的研究的方士忍不住问：“难道比归终大人还擅长？” 归终摇头：“并不是这么比的。虽然我曾经是尘之魔神，但尘埃和土壤还是有区别的。萤的岩元素主要针对矿石，但璃月地势特殊，尤其是多年前，我们的土壤多多少少分部一些岩石碎屑。如果说我能分辨突然里的泥土，那么她能做的就是分辨泥土里混杂的肉眼不可见的岩石碎屑。” “即便是碎屑，岩石依旧是岩石，改不了它的本质。而且比起土壤，岩石其实是更不容易被侵染的存在。如果说那些‘污染物’并未完全侵染那些碎屑，兴许把所有污染都分离出来，进行一对一的攻克...这个可能性可行。” 炼金术士忍不住说：“但是那样一来我们也只是攻破了单种污染的破解方法，如今土壤形势复杂，如果不能完全净化依旧不能算成功。” 已经想明白的方士摇头：“你没有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萤大人如果真的能把土壤分离出来，我们能对污染物进行拆解攻破就代表能破坏现在的土壤上复杂的污染物的平衡。不管破坏之后的平衡是让土壤肥力更为匮乏还是让土壤有所好转，都比我们现在没有进度要好多了。” “而且，萤大人还能对被破坏污染平衡的土壤再次进行分辨，再次拆解攻克。只要一直在改变，我们就有可能完全净化土壤。” “正如归终大人所说，这件事有了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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