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爷听见这话,脸都绿了! 殷九黎笑了起来:“卫侯,还不快回去准备,迎接两位新人弟弟吧。” 他说完之后,看向神色恍惚的卫侯,只觉心中畅快无比,真以为他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吗,什么香的臭的都能收进来。 旁人爱他他就要回应?真是笑话。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不是寺庙里泥塑木雕让人摆弄的神明,许愿请去观音庙! …… 王茜然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出浓重的冷意。 就在刚才,卫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来后便直冲王茜然所在的宅院,他不再顾忌“病弱”的女儿,因为他快要疯了!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偏这事是陛下下旨,之前他已惹怒对方,心知再怎么求情,事情已成定局,再无转圜之地。 即便侯夫人惊惶地表示自己绝不会接除对方,卫侯爷仍旧气得脸色铁青,他不敢出府,更不敢面对那些人幸灾乐祸的视线。 他知道,这件事不出半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几近气死的他将此事迁怒到王茜然身上。 因为在他看来,这事都是王茜然搞出来的,如果不是她自命不凡,自己又怎么会鬼迷心窍,一而再再而三地求陛下,最后惹怒陛下,让他颜面受损。 因此,他在王茜然面前真可称得上暴跳如雷,临走时下令,命人将王茜然好好看守起来,没有他的允许,这段时间都禁止出门。 也就是说,她被彻底关起来了。 思及此,王茜然愈发阴沉着脸,再一次的失败让她深受打击,见到帝君对白皎的盛宠之后,也愈发嫉妒对方,恨不得以身代之! “幽水,怎么了?”司命一脸疑惑,接到幽水的消息,他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当初幽水下凡后,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能让命簿回归正规。 司命信了她,加之他在凡间无事可做,而幽水帝姬乃是偷偷下界,他便回天界盯着,以防有人发觉不对,阻拦一二。 只是他没想到,幽水竟然会联系自己,还是那般紧急。 王茜然看向他,眼神微微闪烁,方才的愤怒早就收敛起来,只余唇边一抹苦笑:“我失败了。” 司命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他仔细打量她,容貌绝色倾城,气质出尘脱俗,原身又与帝君有天定姻缘,帝君见到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现实就是这样,她失败了。 司命心中悲苦难言,低着头不知道这么水。 王茜然淡定地将那日的情况一一复述,一笔带过让她丢脸的情节,饶是这,也让司命皱紧眉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王茜然:“我费尽千辛万苦与帝君相见之后,他眼里根本没有我,一心只有白皎。有时候,我都怀疑,白皎是不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让他对她那么神魂颠倒。” 最后一句,她咬字极重。 司命眼中满是震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帝君真的如此喜欢白皎?甚至愿意为她付出性命?” 他印象中的帝君可不是这样。 东渊帝君身为天地共主,性情散漫疏冷,万事万物皆不入心,他永远高高端坐于三十三外天之上,如神明一般,无悲无喜。 怎么下凡之后,性情变化如此之大,竟然对一个普通的凡女如此深情! 司命心中嘀嘀咕咕,忍不住说出自己说疑惑:“帝君现在对白皎情根深种,你就算用尽办法,恐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她死了呢?”王茜然声音幽幽。 司命悚然一惊,仿佛有阵奇诡的冷风,掠着后颈吹拂而过,带来一片寒霜,他嘴唇轻颤,声音也不自觉颤栗起来:“你、你说谁?” 王茜然轻柔一笑:“自然是白皎。” “帝君如今被她迷惑,误入歧途,我们只有解决掉她,才能将帝君拉回正轨!” 司命张口结舌:“可是、可是……” 王茜然眉目冷然,这一刻,她骨子里的高贵蔑视展露无疑:“不过是一个普通凡女,死了就死了,锦玉,帝君最重要,不是吗?” “难道你不想拨乱反正?”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起来,轻柔如月光,却极具蛊惑力。 司命本身不赞同,可不知怎的,竟然答应下来,他看向王茜然,已经将她当成主心骨,问道:“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见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王茜然攥紧手掌,心中暗骂,真是个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只会张嘴问她怎么办! 可她偏偏还要用上这个废物。 王茜然不会气馁,那可是帝君,她深知除了这一次,再没有更好的时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唯一一次,让帝君爱上她的机会。 等白皎死了,她一定会让帝君爱上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司命:“你帮我做一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 “阿嚏!” 白皎打了个喷嚏,停下动作,下意识转头看向大殿,身边只有几个服侍的宫女,瞬间让她眼神黯然。 她忘了,殷九黎不在这里。 如果他在这儿,应该早就担心地握住她的手,对她嘘寒问暖。 如今他不在,连宫殿都好像大了无数倍,显得空空荡荡。 察觉自己内心的情绪之后,她神色一怔,垂眸看向掌心,她竟然在想他。 不过,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他对她那样好,身体力行地实践曾经许下的诺言,她的心又不是铁石做的,喜欢殷九黎,简直再正常不过。 忽然,白皎叹了口气,黛眉轻蹙,沉浸在思绪中的她并没发现有人靠近,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已经将她搂在怀里。 宫女们鱼贯而出。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白皎嗔怪地瞪他一眼:“你管我!”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颤隐隐传进白皎耳蜗里,令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羞粉。 白皎舔了舔唇,在他觉得听不到回答的时候,忽然回身,轻轻勾住他的脖颈,大而妩媚的眼眸泛起细碎的星光,直白地说:“我刚才在想你。” “不过现在不想你了,我快被你吓死了!” 毕竟,谁家夫君谁像他似的,神出鬼没,无影无踪。 殷九黎表示冤枉,明明是她想得出神,才没发觉,正要开口,忽地神色一怔,竟是笑了起来,什么委屈冤枉,都被欢喜和愉悦取代。 他的皎皎刚才在想他,才被吓到。 “皎皎。”他柔声呼唤小妻子。 白皎坐在他腿上,听见声音后,小脸微仰:“你最近很忙吗?” 殷九黎点头,眼睛紧紧凝视她:“快忙完了。” 在她面前,殷九黎从不避讳朝堂,有时还会询问白皎意见,而她,总能带给他惊喜。 每当这时候,他心里只有自豪和骄傲。 只有他知道,他得到了怎样的珍宝,幸好,他从来没想过放弃,终于让她喜欢上自己。 如果当初他没继续坚持…… 殷九黎心情忽然不好了,他被自己的猜想弄得沮丧起来,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收拢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不论如何,现在,她就是他的妻子,永远不变。 殷九黎岔开话题,随意提起一件事,说来,还和白皎有点关系。 白皎听完瞪大眼睛,皱着眉头说:“你说,惠王的党羽最近又死灰复燃了?” 不是,那些人不是早就被抓住了吗? 殷九黎轻抚她的脸颊,携裹着无尽温柔,仿佛猜到她的想法,解释道:“是啊,那些人之前已经被我一网打尽,现在这群人……”他顿了顿,“应该是冒名顶替。”
第180章 殷九黎话锋一转, 对她说道:“皎皎,这段时间你在殿里等着,不要轻易外出。” 白皎微怔, 对上他深邃认真的眼睛, 不禁黛眉微蹙, 疑惑地问他:“这群党羽怎么了?难道有问题?” 她从未见过对方这副模样。 殷九黎眉宇拧紧, 轻抚她的发顶:“我不知道, 只是,这群人很有……”他顿了顿, 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一般, 半晌, 他才道:“很有几分异样。” 作为大权在握, 独断专行的君主, 殷九黎手中掌控千机卫与暗衣卫两大杀器,可以说,整个京都都在他掌控之中。 可自从爆出惠王叛党之后,他发现, 自己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盖因那些被抓之人, 一个比一个表现奇怪,仿佛……不知道自己所做何事一般。 如此古怪奇诡的表现, 自然让他提前谨慎。 他回来后,先将白皎身边的人全都换成自己的心腹,莫名的危机感如悬剑挂于心头, 他不怕自己出事,只怕失去她。 “皎皎。”男人声音嘶哑, 结实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腰肢。 白皎瞬间反应过来,他在担心自己。 她不禁勾起唇角, 侧坐在腿上的方式半点也不影响她回抱对方,感觉到他身体一僵,白皎轻笑出声:“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你可是我的夫君。” 殷九黎身体紧绷,馥郁的芬芳与柔软体温相互缠绕,如丝萝无端缠上脑海,叫他不禁呼吸一窒,胸腔里的东西怦怦直跳,如发狂的野兽胡乱撞击囚牢。 自从那日谈心之后,惠王叛党愈发频繁,每次的动静也不大,不过小打小闹,却也足够让人厌烦。 久而久之,白皎也知道这群叛党的难缠和奇怪。 她皱眉思索起来,这样的手段,也许,并不是普通人。 其他人不知道世界的奇妙,可白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仙,有天界,甚至还有仙人下凡历劫,也许,这些事就是对方在背后助推。 不然,凡人怎会有这样的奇异手段呢?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黛眉紧蹙,如果真是这样,她不得不做好准备。 不能修炼,已经让她身处弱势,但要真说紧张,还谈不上,因为她早有准备。 思绪回笼,白皎忽然听见殿外一阵喧哗,不禁好奇起来:“怎么了?” “皇后娘娘。”贴身侍女碧桃说道,声音含着几缕雀跃:“外面好像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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