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宫内总管的黄琦锦很快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桃花”绯闻,当即就用雷霆手段好好整治了一番宫内的“口舌”。 至此,再无人敢在宫中妄议与林知皇相关的任何事。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曾经巍峨的新皇城,在昨夜子时,被齐军突然袭击,炸开了东城门。 城门被炸破,巨大的声响仿佛是末日的丧钟。 齐家军如潮水般涌入,喊杀声与兵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新皇城内往日的辉煌与宁静。 街道上,一片混乱与狼藉。惊慌失措的百姓四处奔逃,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新皇城内居住着不少百年世家大族,万万没有想到齐氏会在这个时候来攻新皇城,好些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涌入的齐军给抄了家。 皇宫内,宫女太监们面色惨白,惊恐万状。 尚还居住在其内先帝的遗嫔们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血光冲天,尸体横陈。鲜血染红了城墙的砖石,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皇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大火熊熊燃烧,黑烟滚滚升腾。 曾经象征着权力巅峰的新皇城,沦为一片废墟,只留下无尽的悲哀与惨象。 齐氏的兵马在祥州秀木郡与旧朝兵马打的如火如荼时,突然又从续棉郡发兵,强势来攻新皇城,是尚在此处做其他旧朝大官“思想工作”的林阳全没有想到的。 也让被劫持后,又退回新皇城养精蓄锐,商讨如何与新帝博弈好处的旧朝大官们,皆慌了手脚。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林者源听到府门口的交兵声,急得满头是汗。 “齐长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攻新皇城?杀了我们?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林阳全完全想不通。 齐长旖如此做,变相还算帮新帝去除了麻烦。 林者源急道:“齐氏之人都是疯子,哪能以常理度之?这府门眼看撑不住了,我们得赶紧趁府门被攻破前,离开这里!” 林阳全摇头:“不能逃出新皇城。齐军估计就在城外守株待兔!” 林者源一听,越发慌了神:“那该怎么办?” “先躲起来再说!”林阳全快步往书房方向走。 “爹,躲去哪?”林者源忙跟了上去,让手下人将妻子家眷全部叫过来。 林阳全道:“未雨绸缪之地。” 一个时辰后,齐长旖一身战甲,大大方方地走入了太极殿,面上带着笑,缓缓地坐上了龙椅。 “可惜,盛京的皇城,被权王给坐了。” 跟随齐长旖攻进来的文武俯首,用肢体语言以示臣服。 在龙椅上坐了一会儿后,齐长旖缓声问:“本宫亲点的那些世家大族家主,以及其嫡系可有抓到?” 一名武将抱拳禀报道:“除了之前就已经撤出新皇城的,其余那些都抓了。” 这名武将话声刚落,另一名武将出列补充道:“林丞相一家人也未抓到。” 齐长旖怒,一拍龙椅扶手:“地毯式搜捕,肯定还在这新皇城中!” “诺!” 齐长旖满脸嗜血的继续道:“已经被抓到的世家大族嫡系,重刑审出他们族谱所在,然后按照族谱名单.........杀!” “诺!” 那些害过我夫君的家族,她要一个不留! 他们所犯之罪,死了也不算完,就该断子绝孙! 齐长旖杀字刚落,先帝闻楔然的裴皇后,在这时被一名武将给粗暴地拖了出来。 裴皇后吓得面色惨白,看到齐长旖就跪下惊声求饶:“老太妃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先帝死后我就一直被软禁在皇宫里,与死人无异!这皇城里的事,现在都是林丞相说了算,他还把他那已经成为皇妃的孙女,给擅自接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去找他呀!” 齐长旖见裴皇后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管她是真被吓着了,还是假装被吓着了,想祸水东引,让她去收拾林阳全,只冷声道:“本宫不找林丞相,找的就是你。” 裴皇后一愣,马上又道:“求您别杀我!如今我只求苟活!您若能饶我一命,我什么事都能配合您!” 裴氏如今在东州自顾不暇,被学州兵马和宁川王妃的兵马夹攻,身为家主的大爷爷,还被学州大将阵前杀了祭旗,眼瞅着就是要被清算了,她若想活,只能靠自己。 裴皇后如此识时务,齐长旖倒也给了她几分好脸色,缓声道:“本宫让你发一封布告,斥新帝窃取皇位,乃弑杀先帝的乱臣贼子,所以你发密诏向我齐氏求兵来新皇城平乱,可发?” 裴皇后犹豫:“我发这布告,只怕信的人.........并不多.........” 齐长旖冷笑:“他人信不信是他人的事,本宫只要名头。无知百姓,谁给他们谋福利,他们就信谁说的。你只用告诉本宫,你发还是不发?” 裴皇后本就对林氏恨的恨之入骨,见齐长旖看向她的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杀意,点点头道:“发!我发!只求你饶过我一命!” 看着在她面前吓得六神无主的裴皇后,齐长旖脸上浮出愉悦的笑。
第1994章 鲁蕴丹带兵回攻新皇城 祥州秀木郡。 一只飞鸽落入旧朝驻军营,很快,重伤卧床的鲁蕴丹就收到了新皇城被齐长旖占领,且在占下新皇城后,拿着查抄出来的世家族谱,挨个点人头斩杀的消息。 鲁蕴丹听完这消息,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问:“林阳全一家如何了?” 来报消息的人回:“林氏分支的人都没来得及跑,就被第一时间抓了,但林阳全这一系的主支,听说是没有被抓到的。齐长旖手下的人,搜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林阳全。” 鲁蕴丹轻嗯了一声:“我们鲁氏呢?” “暂还没来的及撤出新皇城的分支都被杀了,还有......在那处养伤的令尊令慈......也都被抓入了天牢。” 鲁蕴丹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继续问:“将我爹娘抓入天牢?没有直接杀?” 早就收到消息的赵义洛在这时挥退前来报消息的人,回道:“世家大族的家主与嫡系,齐长旖并没有轻易就杀了,而是关到了天牢里,整日折磨作乐。” “如何折磨?” “每日派人去念已经被斩首的家族子嗣名单是其一,还让各家家主每日在牢里自选一个嫡系杀,当日此家所有人才能各得一个馒头果腹。” “呵,看来这齐长旖是恨毒了这些世家。” 鲁蕴丹说着话,胸腹处又传来一阵闷痛,风秀的眉不适地皱起。 “主公!”赵义洛立即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忧声轻唤。 “无妨。”鲁蕴丹摆手。 赵义洛忧心地看着鲁蕴丹问:“要让苗青呈从晋州长河郡出兵夺回新皇城吗?” 从鲁蕴丹受邀出发去参加林知皇的登基大典时,鲁氏嫡支以及康展砚、骆擎、梅采升等心腹,就被他提前调至了长河郡驻守。 现在长河郡有六万兵马驻守,调三万兵力去攻打新皇城内的齐军是尚有余力的。 “不必。” “就放任齐长旖在新皇城.......” “自然不是,我们带兵回援新皇城。” “那这边?” “这边自然是交给新帝那边的大将吴煦防守了。” 赵义洛皱眉:“齐氏兵马非是散兵游勇,我军三万兵力与吴煦所率领的三万兵马夹攻此处齐兵,这齐兵也未吃多少败仗,还能与我们两方僵持,我们此时回军去打新皇城的三万精锐齐军,恐怕......” 鲁蕴丹嘴上牵出一丝嘲讽地笑来:“吴煦只想齐军与我方消耗兵力,压根就没认真打。” 赵义洛当然知道,但他猜到鲁蕴丹的打算,不想让他做成自己的死局,便又从另一个方向劝。 鲁蕴丹耐心地听赵义洛说完,并不打断他,但却在他说完后,还是一锤定音道:“我军带兵回援。” “主公!”赵义洛双眸含泪道:“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鲁蕴丹摇头,哑声道:“鹤城,我必死无疑,便让我死的体面些如何?” 赵义洛悲入肺腑,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冷风潇潇,如同一支支冰冷的利箭,肆意地穿梭在广袤的天地之间。那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寒风刺骨,似无数把尖锐的小刀,无情地刮过在帐外执勤士兵们的面庞。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空气直入肺腑,带来的阵阵难以忍受的寒意。 大地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远处的山峦银装素裹,连绵起伏的轮廓在灰白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萧索。 鲁蕴丹带三万旧朝廷兵马刚退,吴煦这边便收到了消息,同一时间也收到了新皇城被齐长旖带兵攻破,在城内大肆屠杀士族中人的消息。 吴煦皱眉:“这齐长旖.........” 谢伯言道:“下一步估计就要借那裴皇后的名头,发布告了。” 发布告又如何?主公已经是大势所趋,打下齐氏只是时间问题,她便是师出有“名”又如何? 而且她这样大肆杀戮世家大族中人以及旧朝大官......... 吴煦难以评价此人,此人比齐冠首还无理可寻,道:“她是在借齐氏兵马,发泄个人仇恨?” 谢伯言想到玉照天子,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玉照天子不明不白的自戕死了,在死后还被各世家联合起来安了一个暴虐、疯政的污名,很难说玉照天子的死是不是也是与这些世家相关。” 淮齐昭道:“看齐长旖此时还要抓住机会出其不意去攻新皇城收拾这世家,想必是有些关系的。” 吴煦摆手:“不必去探讨齐长旖的行事原由了,齐氏之人行事皆自我,难以常理判断,多论无益。讨论眼下战策吧。” “诺。” “诺。” 左右参军谢伯言与淮齐昭应诺,开始研究如何击退这三万齐军。 淮齐昭道:“之前我军虽然没有认真打,但齐军这次能在被夹攻的情况下,依旧与我方和旧朝兵马打的有来有回,除了他们此次所占的地势极佳外,那环形攻守阵也列的极为巧妙。” 谢伯言点头,抚须道:“进可攻,退可守,此阵阵型之前未曾见过。” 吴煦:“这齐鸿章领兵作战的能力倒是不俗。” 谢伯言提醒道:“他身边最近不是一直跟着一名小将吗?” 吴煦问:“查出这名小将身份了?” 谢伯言点头:“刚才我们在齐军中的细作送来消息,说他乃齐鸿章的庶长子。” 吴煦皱眉:“齐鸿章不是只有齐冠首这一个嫡子吗?” 谢伯言道:“此子为齐鸿章婚前与通房丫鬟所生,因为齐氏嫡支一代只出一个男丁,所以在齐冠首出生前,齐氏上代老家主以为这就是齐氏此代唯一男丁了,给秘密养在了外面培养。齐冠首出生后,齐氏老家主就放弃了此子,又心疼女儿齐长旖老了无人送终,便将此子过继到了齐长旖名下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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