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身子一僵,将脸别了开来,从池里出来,甩水时故意往叶榕身上溅了些:“秦家快处理完了,我除了你这儿无处可去。” “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吧?”秦霈面容微微扭曲,眼神狠狠盯着叶榕,仿佛她要是说‘为什么不能’,就将他生吞活剥了。 叶榕笑了笑,刚张嘴要说话,一块点心就塞了进来,力度之大差点直接塞到她嗓子眼里。 见她被噎到,秦霈忙道茶水喂她顺下点心。 “你就不能让我多高兴片刻?” “我若是真想赶你出去,你就做不了我这公主府邸的主。”叶榕没好气瞪了一眼秦霈。 遑论住进公主府邸? 秦霈自是知道,心里发虚但面上理直气壮:“那又如何,你睡了我,这是我该得的。” 一句话让叶榕呛得直咳嗽,身旁伺候的奴才们个个面红耳赤低了头,悄无声息退下。 天时地利人和,秦霈想也没想就欺压而上。 叶榕慌忙伸手抵住:“光天化日,你不要胡作非为。”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你不想试试?” 叶榕面不改色:“不想。” 秦霈附身,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感受到她抵制住自己的手不再用力,眯眼笑了。
第163章 宴后受责 临到日落,叶榕方才有空见下午便传声说有要事相见的太监。 “什么事儿?” 听到公主略感烦躁的语气,门外小太监说话越发小心翼翼:“皇上让奴才告知公主一件事情。” 考虑到屋内的情形,他补充道:“或许需要您屏退下人。” 叶榕看了眼没脸没皮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心知这个时候就算拿刀架秦霈身上他也不会离开自己:“不必了,直说吧。” 小太监心中佩服公主,直言道:“赤城来信,新任索答合罕将亲自来京拜见皇上,您身边的几位贴身婢女和侍卫也将跟着一起回来。皇上遣奴才来问,您是否要见索答合罕。” 索答合罕…… 秦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长的比熊还高大威猛的男人,这段时间都在处理京城内的事情,并未去关注过蛮荒人,没成想他一个具有中原血统的人真的能力压各部,成为新的狼群首领。 “天黑了,不如吃点东西早点睡觉吧。”秦霈手抚上叶榕腰身,微微用了点力度让她注意力回归到自己身上。 叶榕回眸扫量了一下秦霈脸色,问:“你确定你还行?” 秦霈漫不经心地表情瞬间消失,咬着后槽牙道:“行不行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叶榕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她这般态度使得秦霈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些许质疑,但想了想自己的时间长短,心又默默放回了肚子里。 叶榕感受着身后人明显的情绪起伏,她偷偷笑了,随即将奴才喊了进来,语气忧愁地点了一些补气养肾的药膳,且不提帷幕之后的人有多想冲出来捂住他的嘴,面前的奴婢嘴巴微张,心中对秦家少主的所有滤镜碎了一地,憋了半天,她点头应是:“殿下,奴婢会好好让后厨准备的。” 为了陛下的幸福,她会让后厨的师傅用上最好的药,一定会把秦少主的养的好好的。 叶榕也知道自己把秦霈惹毛了,微微思考一下,人躲去了离京城不远的庄子上,好好泡温泉舒坦了一下。 而秦霈一人恶狠狠吃完了药膳,准备大展身手和叶榕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才得知某位点了火的人早就跑了,一夜硬是自己独自熬了过去。 翌日。 秦霈起了个大早,出了公主内殿打算去寻叶榕,却发现一路走来,公主府邸上下不论是谁看他都用着一种‘可惜了’的眼神对着自己叹息。 问了几个下人,皆是摇头摆手连连退下,秦霈没了办法,直接将自己的暗卫叫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卫心一狠眼一闭:“昨夜主子您吃的药膳功力按理来说是一个人忍不过去的,公主府的人早早喊了御医来想为您把脉,喝点解药就没事儿了,但您在殿内一直没有出来,大家也不敢进去。” “有奴才将您……的事儿和御医讲了下,御医说,或许是您……不好的原因,药效在您身上没有效用,需要更猛的药。” 暗卫说话时将某些词含糊了过去,秦霈却懂得不能再懂了。 “是哪个御医说的?”秦霈十分冷静,“把他全家上下所有的公的都弄成母的。” 脉都没把还敢随意下定论,如此庸医趁早滚。 打算用这一夜隐忍的守身如玉换取叶榕愧疚和心软的秦霈麻了,看着牵到身侧的马匹,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去寻叶榕。 倒不是怕叶榕也觉得他不行,毕竟事实摆在那里,他怕的是自己被人撩拨起来又置之不顾,把自己真弄坏了。 以叶榕的恶趣味,她真的干的出来这事儿。 秦霈思考良多,最终选择进了皇宫面见皇帝。 江洺冷笑着将人喊去了角斗场,褪去华丽衣衫,他径直拿起了一侧沾染了人血,早有半分灵性的银剑,于场中一剑劈开了木头人。 秦霈进场时,侍卫领命为其穿上软甲,又奉上七十二种武器,由着他挑了一种进场。 秦霈目光闪烁,难道这时他舅哥对他的考验? 脚下生风,当即踏进角斗场,准备迎接考验之后得到叶榕正夫之位,他十分有九分九的仔细可以…… 眉心迎来一瞬冷意,秦霈刚踏进角斗场一步便被逼的退了下去,脸上骤然变得难看。 皇上这是真的对他起了杀心,一招袭来用尽全力,若不是他闪躲及时,这一剑便能戳穿他头骨。 虽不知皇上为何对他杀伐之气如此重,但秦霈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断是不会如此轻松揭了过去,转身换了把和皇上手中武器相当的,直接飞身而上。 刀光剑影,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皆是用上了压箱底的功夫。 但江洺总归是活的久,见的多的,教训秦霈还用不了多久时间,刀刀割在那金丝软甲上,不见血,却能疼的常人满地打滚。 审视着秦霈的隐忍不发的表情,江洺心中郁气更重,对上他敌视的眼神,无所谓的笑了笑。 秦霈恍惚了一瞬,方才那刻,江洺和叶榕的表情颇为神似,就好像叶榕在责打他一般。 软甲尽数破裂,半数挂在身上,发丝凌乱,满身狼狈不堪。 江洺看了半晌,忽而笑了一下,上前将人亲手扶了起来:“上次见你腿好了就想试试你武功如何,今日试了试,方觉明珠为何瞧上了你。” 秦霈心中的气儿瞬时被‘明珠瞧上了你’扶平,连身上的伤痛和狼狈都忘却了,追着问:“皇上觉得公主瞧上了我哪里?” 呵呵。 江洺冷笑一声,在内心道了一句‘恬不知耻,以色侍人’。 秦霈没察觉到江洺暗藏的不屑与嫉妒,只兴奋于自己得到了叶榕亲哥哥的认可,他颇为激动:“殿下与我两情相约,曾有言会对我负责,想来我于殿下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江洺心中撕碎了一头猛虎,面上却只是勾了勾唇角:“先帝有言,公主的婚事自己做主,朕总不好驳了先帝的旨意,你若是有本事就让明珠亲自来与朕提起。” 瞧着秦霈高兴坏了的模样,江洺再次冷笑。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叶榕,床上的话犹如过眼云烟,下了床还想让她应承,异想天开。 觉得秦霈脸上的笑碍眼,江洺风轻云淡道:“不过就算你二人两厢情愿怕也是难成正缘,西方正来着明珠明媒正娶的夫君。” 遵循笑容守恒原则,江洺笑了:“朕现在倒是有点忧愁到底该喊你们谁为妹夫了。” 秦霈冷下脸,兀地问了句:“皇上您觉得我和异族合罕谁更有用?” “于江山社稷来言,自是索答合罕。”江洺坐山观虎斗,明里暗里挑拨着秦霈和第五尧的关系。 他却不知秦霈早就和第五尧见过,也暗自交锋过,满心期待着令人一见面就斗起来,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各自受损。 只可惜他是叶榕亲哥,即便他不介意这些世俗伦理,叶榕也断然不会让他靠近。 一时间看到秦霈就恨不得将他像木头人样被一剑劈开。 隐约察觉到皇上身上传来的杀意,秦霈犹豫了一下,看着身上已经破损的软甲,起身告退。 感受着身后几乎凝成实质,像利剑一般悬在脖颈后的杀意,秦霈脚下步伐越发地快。 他还要留着性命与叶榕成亲,绝不能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 不过此番和皇上动手,他才觉得心惊,从不曾听闻皇上武艺如此之好,全力之下他几乎只有四成胜率…… 叶榕回到府邸时,就听奴才说秦霈从宫中回来就去了府邸的练武场,至今未曾喝过一口水,带着满身伤痕在场中习武,旁人都劝不动,请她去见上一面,哄一哄。 叶榕眉头一挑,往练武场而去,远远便觉得春色盎然,引人目不转睛。 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在场中人逐渐停下动作时上前,由着他明里暗里告了江洺一状,又话里话外提着二人婚事议程。 叶榕心中暗道江洺多事儿,面上却假装听不懂,三言两语关心他身上的伤势,不轻不重按了几下,成功将某人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秦霈起初还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脑子里思想总是不正经,后来才发现是叶榕故意所为,气闷无比。 临到听闻索答合罕入京前一日,秦霈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府邸后院所有奴才都赶了出去,强逼着叶榕认了错,并亲口承认自己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男人。 只是经过着十多日,他也心知肚明叶榕床上的话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见索答合罕前半个时辰,持色行凶,逼她在事先准备好的婚契上签了字,盖了章。 叶榕叹口气,扶着腰进了宫。 宫门口,卢歌翘首以盼。 方见公主仪仗便迎了上去,得了叶榕应允,进了马车叙旧片刻,又点明由她亲自跟着入宫侍奉。 宫道之上,卢歌细细将李禹和常副将军如何同第五尧里应外合,联手将草原拿下之事道来,只是在提及图苏克时,多了些厌恶言论。 “公主,那图苏克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和柳焉殊互换着两地女子亵玩,不小心生出的孩子则带去军营,自幼当可损折的暗卫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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