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连忙伸手去拉他:“哎呀,他就是想你去看看他,一条毛虫换你在祠堂陪他一个时辰,他肯定觉得很划算。” 她见沈止脸色有些崩坏,添油加醋道:“且祠堂都去跪过那么多回了,有用没用你心里没数啊。” 沈止不言语了。 慕容卿拉着他手,用自己指腹去摩挲他的手:“总就是黏你而已,你瞧我也黏你的,你不嫌我是因为欢喜我,你嫌他是因没多欢喜。” 她又晃了晃他的手,撒娇:“不过,他和你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你试试欢喜他呢?你看你把德正阉了之后不是和狗儿的关系都好多了。” 这话就是在生拉硬扯,沈德正阉了之后懒了许多,后来一门心思吃,从大黑狗变成了大胖狗。它少往慕容卿身上扑了,沈止自然也就没多烦它了。 那沈琮又不是狗。 沈止抬手敲了敲慕容卿的额头:“胡说。” 慕容卿就笑,拉着他继续下五子棋。 夜里,衣裳都穿得薄,两人躺在床上说着闲话。 “初九那日,得穿浅衣,绿荷配粉总觉有点俗,还是得穿了白色才美。” 沈止闭目养神,嗯了一声。他的手搭在慕容卿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 “不如那时你也同我穿了一样的,再教拙燕将你我二人入画,如何?” “拙燕还有这本事?” “是呀,以前女学时候,我画上一向普通,是以身边四个丫鬟都被我二姐逼着学了。喜鹊擅数术,拙燕擅诗画,画眉擅琴棋,黄鹂擅棋射。” “你二姐费心。”沈止嘴角挂了一抹笑。 慕容卿品出他这笑是什么意思,哎呀了一声,抬手往他胸口拍。 她觉不出则已,觉出了,沈止则笑出了声。睁开眼握住了她还欲在捶打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后道:“你可擅长什么?” “擅长咬你。”慕容卿张了嘴就往沈止脖子上啃。 她精神好,一点不觉困,沈止当她真会用力咬他来着,脖子上特地秉住了力道,谁知她是亲吻吮吸。 那力道顿时就散了开来。 沈止扶着她的后背道:“太医说过了,你我之前是纵欲无度,得一直克制些。” 慕容卿埋在他脖颈处哼哼唧唧。 “不闹。”沈止掐了她肩膀把人往前推了推:“睡觉。” 慕容卿嘴巴因着用力而泛红,潋滟着水光,她微微张口看着沈止,眼神有着委屈:“便是不能吃,我啃两口还不行吗?” “不许啃。” 慕容卿晃着身子,就要往沈止怀里钻。她如今是二十的好年华,脸长开来,全身都弥漫着一股开得正好的花香,她又养得好,身上的肉都软着。 于这上头,沈止自认没什么自持力,慕容卿这么磨他,他身子是受不了,可他心智又一向坚定,心智不溃散,就能一直忍。 慕容卿还在给他浇油,她身子婉转:“都好些天了,只一次该无事的。” 她又拿腿去盘他的腿:“你想啊,硬憋着对身体也不好啊。” 她亲在他的嘴角,拿牙轻轻含着他的下唇:“轻轻的来一回好不好?好不好呀?” 沈止右手还在支着脑袋,左手放在慕容卿的腰肢上也无什么动静,只一直盘着那墨玉手捻。 他越是闭眼假寐如此不为所动,慕容卿就越来劲。她瞧明明怪物都已是那般□□了,凭什么他还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墨玉珠子在他手里摩擦出了微微的吱吱声。 慕容卿推不倒他,又想赢,最后想了个损招。她身子往上挪了挪,手将小衣往上掀开一角。她的手就扶着自己心口,很是羞涩地,想着要不要往沈止嘴边凑。 沈止原眼睛是闭着的,嘴边察觉到触感不对之后,就睁开了眼睛。 从他视线角度去看,白腻之中一颗粉红,他爱着的姑娘面容羞涩,却隐含风情。 慕容卿见他睁了眼,心里臊得厉害,正想说要不算了呢,结果沈止的鼻子就流出了两股红色。 她吓一跳坐了起来。 “哎呀!”慕容卿赶紧拿了自己寝衣去给他擦鼻子:“你快仰起来啊!” 沈止头微微仰着,慕容卿身子也立直了些,她抹胸这会儿还散着,寝衣也因她动作大开。 若隐若现晃着。 “怎么还越流越多了啊。”慕容卿急了,摇响了床头铃铛。 沈止是觉着丢人,忙止住了慕容卿的动作,可已是来不及。 慕容卿怕出事儿,不管沈止怎么劝,深夜还是非请了个大夫来。 搞得第二日,整个听松院都晓得了,自家主子爷欲求不满,着急上火得愣是喷出了鼻血。 传到楚阳耳朵里的时候,就成了,她儿子一看见慕容卿就流鼻血的程度。 下火的羹汤吃了不少。 慕容卿则是再不敢逗他了。 直到六月初九这日,沈琮老早就在大门口候着了。等好不容易见着他大哥,嫂嫂出来,九岁的男孩儿什么也不懂,当面关切地问了句:“大哥,怎回事儿?为何都说你见了嫂嫂就流鼻血?” 他如今是愿意喊了嫂嫂了,但就不代表他觉着慕容卿配得上自己大哥了,紧接着一句道:“是不是嫂嫂打得?!” 慕容卿捂着嘴闷笑。 其他下人也都低头憋着笑意。 沈止对沈琮这个皮实娃子是一向不客气,一脚就踹了过去。 沈琮已是有些身手,可却每回都躲不开他大哥的打。他捂着腿,叫嚣:“哪有大清早就打人的!” 慕容卿手上团扇给沈止扇了扇,她笑道:“就是,大早上可不兴打人。”说着她又朝着沈琮眨了眨眼,下句便是:“今儿让他跟我们后头捡莲蓬就是,若丢了数,就揍他。” “丑八怪你失心疯啊!小爷我是去安游湖赏玩的!谁要给你剥莲蓬!” 沈止又是一脚,沈琮捂着腿又开始嗷嗷叫。 “就这么办。” “哥!”沈琮挣扎。 可一点不管用,沈止根本不理他,慕容卿则挽着沈止,越过沈琮之后,回头冲着他吐舌头。 百亩荷花池,一眼瞧来辽阔之中更含点点白荷。 偶有飞鸟掠过,轻点荷叶。 瞧来心旷神怡,加之香气绕鼻,教人浑身一清。 慕容卿一身素衣,白色轻纱裙层层叠叠,唯臂弯之间一抹烟粉披帛算是亮色,站在远处瞧来,素雅至极。 沈止最后也没穿了白色,他觉着两人皆着了这白,多少有些不吉利。便穿了身儿紫,配金冠,难得的矜贵之态。 慕容卿见他如此,眼睛就笑眯了,拿着团扇挡着脸,只露出那双眼睛一直瞧着他。 沈止微微弯身凑近,两人四目相对。 眉眼流转间... 一旁沈琮突窜了进来,他身子一撑,挡了两人腻死人的秋波。他有些烦闷地挠了挠额角:“既都来了荷花池,在这干看着是怎么个事儿,大哥,我俩找了篷船去游湖去,不要管她了。” 沈止胳膊绕开沈琮,去拉了慕容卿的手:“喜鹊她们该是找好了船只了,我们现在去应该正好。” 慕容卿憋笑,拉住了沈止的手。不忘回头冲着沈琮道:“还不快跟上来。” 沈琮则回了她一个白眼加鬼脸儿。 慕容卿还和沈止说呢:“他在你跟前儿倒是乖巧。” 沈止不接这话。 等上了篷船,船家在尾撑船,沈止折了支荷叶给慕容卿作伞来遮阳,两人坐在船头赏景。 沈琮还想插进去,被他大哥眼风一扫,就坐到了一边生闷气,他喊:“你俩喊我来看你们恩爱的啊!” 慕容卿逗他:“都说了是剥莲蓬的了。” 景中看景,又与景外看景不同。置身绿荷之中时候,会惊叹荷叶如此之高,如此之大,眼前是没下雨,若有雨落,想来都能遮雨了。 慕容卿举着荷花,踮起脚尖也想给沈止遮阳,顺带去指莲蓬:“那里,快摘给沈琮。” 她念一句,沈止手动一下,沈琮跟前儿就多一颗莲蓬。 没多时,沈琮面前就有了一堆。 慕容卿回身,也丢给了沈琮一个荷叶:“你剥好了,就往这里丢,莲子放一边儿,莲心放一边,我要拿回去泡茶。” 沈琮当即就要摔了东西不干。 沈止跟着道:“嗯,剥好了给爹娘喝。” 他大哥语气淡淡,沈琮便忍了。 慕容卿心里乐开花儿,这才和沈止坐下,靠在他肩膀上,去好好看了荷中景。 沈止怕她坐在船边容易掉下去,揽着她肩膀一道儿,也没再言语。 船内,拙燕,就此景给两位主子动了笔。她是有些心酸,晓得自家郡主是想留个样子给主子爷当念想,也想拉近拉近兄弟二人之间的情谊。 牵挂越多,郡主死后,主子爷心里也不至于想着跟着一道儿去了。 不然再像先前那么一病不起,怕是要不了多久身子就不行了。 慕容卿不擅长多么煽情的去跟沈止去说这些,只能如此做了,盼着他都能懂。她去摸沈止的手:“这夏日也没多久,怎的你手就又眼见着黑了。” “许是个高,先晒了我,你总躲在我后头,就不见黑。” 后头沈琮插了句嘴:“男子汉顶天立地,就该黑些!像个小白脸儿算怎么回事儿!” 两人并不理会他,只管说了自己的。 慕容卿还摸着沈止的手:“晚些家去,我也给你用些我的瓶瓶罐罐,今年你可不许偷懒,得尽数用了。” “好。” 说些有的没的,船就行到了湖中央。 慕容卿起了兴致,就要拉着沈止和几个丫鬟饮酒。 船家是备着酒水的,不过就是最便宜的烧刀子,还有些腌制的小鱼干儿当下酒菜。 慕容卿尝了尝,觉着算是个野趣,一口烧刀子下去,颇觉痛快。 她又让画眉唱了歌儿。 画眉歌声空灵,听得教人忍不住夸赞。慕容卿则在饮了半壶之后起身,藉着酒意要给沈止一舞。 她还没特意为了想给谁看,而跳过舞。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就是忍不住。 慕容卿自觉舞艺不算精湛,好在从小练习,并不算丢份儿。且有绿荷作配,歌声为辅,一身轻纱间,也是能教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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