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婴心头一热,她是爱他的。 他的之间划过脖颈,解开了红丝线。 “谢怀风,这是你祖传的玉!” 碧玉一同碾过,不停绕着打圈。方才的银丝还缠绕在上方,似是润碧玉般引得它更显水色,盈盈晃动。 沈雁回只好伸手去夺,却被谢婴扣住了手腕。她试图伸出另一只手,谢婴放下碧玉,将两只手腕一拢,单手就钳制住了她的一双手。 “玉尽其用,有什么不可以吗?” 谢婴有些玩味地重新拨弄着碧玉,“雁雁方才笑我......” 他咬住她的耳尖,辗转反覆,故意传出淋漓水声,“做错了吗?” 灼热的气息烫得沈雁回浑身战栗。 恶劣。 恶劣的谢婴! 真面目。 邪恶大尾巴狼谢婴! 她的手腕已被他搜罗来的药涂得全然恢复,而芍药送来的手油亦是让她丝毫不留疤痕。 谢婴瞥过一旁的发带。 “等今日过后,再放过这处。” 莓果般的印记如春日似的在各处绽放,淡些的,更是深了几分。 “过了今日,我会乖乖听话,不留下的......好不好,雁雁,就今日。” 舌尖轻柔探开梨心,指尖更是刮弄。 被发带束缚,沈雁回只能任凭谢婴的恶趣味不断。 “谢婴我恨死你了,谢怀风你混蛋......” 沈雁回咬着唇瓣,染成一片牡丹艳粉靡色。 水色潋滟泛滥,在寂静的夜色中能清晰地听见溪流拍打在岩石上,咕叽作响。 她只能由着他添了三指。 “不这样的话,会受伤。” 他知晓她的每一处地方,以及......他从前了解的那点,反覆挤压碾磨。 一旁燃着的烛火跳动摇曳,燃烧得热烈,蜡油顺着烛台簌簌滴下,落在桌上,砸出一滩花色。 “眼下,可以吗?” 谢婴的脸蹭过她的手心,讨好道。 发带又不知被丢去了哪里,他握着她的手,不断询问。 “嗯......” 即便是做足了准备,沈雁回还是忍不住咬了谢婴的唇角一口。 谢婴不敢继续,指尖反覆碾过上方,想让她好受些。 红绸摇晃,沈雁回觉得自己团坐在柔软的棉花中,直至难忍的触觉渐渐消失,尾椎生出不少痒意。 艳红的杨梅碾成甜蜜的汁液,淋漓不断。 谢婴察觉到她的变化,满意极了。 “雁雁,它在这里。” 他指尖轻触腹/部,玩味道。 “谢婴,你真是世上最恶劣的混蛋!” 到底是谁在说他风光霁月。 简直超级恶劣的混蛋! 良久后,他将她搂得极紧,咬上她的脖颈,“雁雁,你终于是我的了。” 被褥揉成了一团,谢婴去吻她的眼角,唇畔笑意不断,“你是我的了.......雁雁我,我还可以继续吗?” 他贴着不停地喃喃,用下巴去蹭她的手心。 “不可以......” 她伸手去抓红绸,却谢婴被一把捞了回来背对。 梨心晃了晃,更添韫色。 裹挟的热意哪有一点儿偃旗息鼓。 “可以,好不好?”
第78章 炸茄盒,黄鱼,嘴碎人 五月, 天渐热。 如意小馆外的河畔莲叶丛生,偶有几支莲花含苞待放。 “再往左边些......对对对!” 李芝兰站在柜台旁,指挥着阿福将艾草悬于门廊上。 如意小馆今年并未过端午, 五月初五那段日子,全叫沈雁回用来应付纳彩、问名、纳吉这些事,抽不出一点儿功夫悬些艾草驱驱蚊虫, 到今日得空开张, 才买了些备上。 这个年岁的孩童窜起个子来极快, 阿福在如意小馆吃得好,心中开心, 不过几个月, 便高了不少,脸颊亦是有肉了, 人不再似先前那般蔫瘦。 他手中抓着好几串用红绳绑着的艾草,正踩在一张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悬挂。手拨过门廊前挂的风铃, 叮叮当当。 “哎唷阿福,李叔不在,你怎么自己去挂了,小心些掉下来......还是我来吧。” 李龙走了几步, 眼疾手快地伸手给阿福脚踩的椅子扶好。阿福为了图快,想要在不搬动椅子的情况下在远些的钉子上挂艾草, 踩得那椅子摇摇晃晃,瞧着就险。 他接过阿福手中的艾草,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将它们全然悬于门廊。只不过虽然他个子高, 但还是要将胳膊抬高,免不了又要牵扯到腰间的伤, 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快坐下吧李叔。” 这可把阿福给急坏了,他立刻扶了李龙进如意小馆,替他倒了杯茶,“若是你的伤恢复不好,一会儿茯苓姐姐来了,又要叫你吃猪红咯。” 李龙养伤的日子,被赵茯苓叮嘱着日日要吃上一道猪红。或是春韭炒猪红,或是菠菜炖猪红,或是猪红豆腐汤......总归要变着法子做猪红,没有一日不重样的。 他的药每日都吃,饮食也吃得滋补,用牛大志的话来讲——不愧是耐造,想必下个月就能上房揭瓦了。 “茯苓让我吃,我是一定要吃的。” 说到赵茯苓,李龙满脸幸福之色,藏都藏不住。 “阿福真幸福啊。” 阿福攥着抹巾自言自语,“等凤姐儿下学,我要与她讲,我们又能吃席啦。” 重新开张后的如意小馆食客不少,几日不吃,自然是想念。 “沈娘子,怎么这么快开张了,你也不多休息两日。” 成亲后三日,沈雁回就开了如意小馆的大门,是一刻都不愿意停歇。 食客们虽然嘴上这样说,嘴里还是馋着如意小馆的百花香与兰花豆。 “在家里呆着也是闲,我这开了,不是遂了你们的愿嘛。” 沈雁回熟练地系好攀膊,虽已成亲,那她未将头发全然盘起,还是梳了螺髻,簪几朵绢花,与从前并无两样。 “今日的黄鱼新鲜,用来葱烧与清蒸都不错,可要来一道?” “速速与我做来!” 食客们互相笑着攀谈,嘴里的兰花豆都已经提前是黄鱼的味儿了。 五月的黄鱼肉质肥嫩,还在厨房的木桶里活蹦乱跳。这会子时节豇豆长得也好,今日菜贩子们送来几捆豇豆,切碎了与肉沫同炒,最为下饭。 李龙自然是要帮忙,只要不一直抬高胳膊牵扯腰间的伤,炒两道菜亦是不在话下。 葱烧黄鱼只需将鱼正反煎得微黄,与葱段与豆酱炖煮,清蒸则更为简单,切了葱丝放进屉笼,届时浇上一勺滚油即可。 五月的黄鱼不似小黄鱼那般适合裹了面糊油炸,吃得就是一个“鲜”字。 “雁雁,我与你拿了些芡实,你可以用来炖汤。” 赵茯苓挎着的竹篮中装了好些东西,正孜孜不怠地与在柜台前喝茶的沈雁回介绍,“还有些天门冬,适合煮粥喝,记得要与粳米同煮,这才可以滋阴润燥,补中益气......还有还有,我方才路过摊子,瞧着好些鲜百合,我买了些,做菜亦是好的。” 赵茯苓因李龙的原因,总是要来如意小馆,而她又善医术,与懂医的沈雁回一拍即合。 二人时不时一块儿探讨针灸与药膳。 “这么好些,给我吃?” 沈雁回翻看着竹篮里的那些食材,可不止赵茯苓说的那些,全是大补的药材。 “对啊雁雁。” 赵茯苓点了点头,顺势一搭沈雁回的脉搏,“人常说医者不自医,雁雁你没发现你最近肾气不足吗?” “噗!” 沈雁回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啊......! 医者并不避讳自己的话语,赵茯苓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也不小。 李芝兰在一旁忙着给沈雁回拍背,但还是忍不住憋笑。 “怀风啊......” 宋序举着茶杯,圆桌旁笑着摇头,“我说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回汴梁,原先觉得这不像你,啧啧啧。” 他忍不住啧了好多声。 “你嫉妒我?” 谢婴托着下巴,瞧着沈雁回一举一动,见她往自己这狠狠地瞪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扯出笑意,忙使劲掐了自己一把。 怎得她这样张牙舞爪的模样,他也好喜欢。 每张桌上都用瓷瓶插了紫藤花,泛着盈盈紫色,香气甚浓。 “我嫉妒你作甚,我对情啊爱啊,并无兴趣。” 宋序显然更加喜欢面前那盘柴扎肉,他用筷子挑开细柴,戳起一块,轻咬了一口,“还不如我帮百姓多破几桩案子来的爽快,情爱能当饭吃吗......嗯,这肉味道不错,有仵作之能,做出的菜也好,怪不得,啧。” 怪不得能让从前起得比鸡早,操心国事操心得比圣上还多的谢婴,躲在小县里,睡到日上三竿。 若不是因为他与谢婴从小便相识,他定是会认为面前的谢婴是别人假冒的。 一个人怎么会在半年之内,变化如此之大?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他可会笑死。 “宋子游,不可以再用调侃的语气说我的夫人。我叫你来吃筵席,可是在信中特地说了,闭上你的碎嘴才能来。” 谢婴皱了皱眉,连面前几道沈雁回做的菜都不愿意给宋序多吃,全然推到了自己那,“她身上还有许多我喜欢的地方,不止这些,她很好,特别好......你若是日后的嘴皮子还这么碎,怕是要抱着你的卷宗过上一辈子。” 宋序此人,最为毒舌。 他查案断案一把手,极受汴梁的百姓敬重。可百姓不知晓的是,他虽然人前冷着一张脸,似是罗刹般,但人后能将犯人叨叨得忍不住羞愧自尽。 百姓也心疼他,毕竟他身量纤纤,瞧着就是为了他们殚精竭虑熬的。 “谢怀风,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 宋序伸手将那几道菜又揽到自己面前,夹了一块茄盒大口塞进嘴里。 他忍不住用谢婴的语气模仿道,“本官不懂情爱,还请各位务必不要再送女眷来本官府上了。本官爱的,是大雍......哈哈哈哈......怎么能这么好笑啊谢怀风,我一想起这事,我就想笑,做梦都想笑。你知晓吗,他们从前都说你遭了降头了,或说我们明成是你的男宠,哈哈哈哈不行了......” “这是纯造谣。” 在一旁默默嚼着茄盒的明成终于开口,长叹一口气,“眼下我终于此身份明了。” 宋序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炸好的茄盒进了嘴,呛得他满脸通红。 “不过这茄子这样做,味道极好,我爱吃。” 两面的茄子被裹上了面糊,被炸得金黄酥脆,只是一咬便喀嚓作响,内里的茄肉与猪肉沫混合的内陷鲜香得他直挑眉毛。 “宋子游,好吃吗?” 说起这些往事,谢婴黑着脸。 若是如今能像春秋时期,靠着一张嘴游说就能调和各国的关系,那宋序必定是大雍与辽的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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