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玉颜还不能给他最后的亲密, 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关系的发展。 而他又分明为玉颜做过许多事。 纵然是一颗石头做的心,那也已经松动了。 更别说,玉颜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玉颜从没有拒绝过胤禛的亲近,就算一开始抱着的是完成夫妻之间义务和责任的心态。 但这也让胤禛十分熟悉她的身体。会让胤禛知道, 触碰她身上什么样的位置, 能让玉颜沉溺其中。 玉颜实在是承受不住, 硬是找了一点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这样的时候说正事,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但玉颜没有办法了。这都还没有进去胤禛就这么狠, 这要是进去了,她还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吗? 方才听胤禛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 玉颜心里就有些这样的怀疑了。 只是心中疑虑,总觉得胤禛似乎又不是会这样利用民心的人。 但康熙那个性子, 若是不逼一逼,可能真的就把官场上的安稳看得比民生更为重要了。 玉颜忍不住抱紧了胤禛,胤禛似乎是为了惩罚她分心, 包裹内阴的手心在要紧的地方狠狠揉了一下, 几乎要将玉颜逼出眼泪来。 她恍惚地想,现在也是春天,苏杭一带民乱。去年春天的时候她刚来, 记得那会儿胤禛刚刚处置完京中民乱。 那会儿他办差很拼的, 又是熬夜又是早起的, 大半个月都没怎么睡,后来跑来见她,还在她的榻上睡着了。 那是简玉颜第一次遇见胤禛的时候。 转眼已经一年了啊。 她那会儿还真有点担心他早死猝死, 还质疑过他的身体,肯定让胤禛心里很恼吧。 现在想一想,玉颜却有一种会心一笑的感觉。 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在想什么?这时候还分神?” 胤禛这时候有点坏,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听到玉颜哼了一声,他就笑了。 “苏杭民乱,并不是我一手主导的。” “江南流民,也确实是因灾而起。他们和官府之间的矛盾也已经很深了。” 胤禛是因势利导。将他们之间的矛盾集中在官府亏空之上,让流民的愤怒有地方可以宣泄。 “否则的话——会造成更大的民乱。到时候可能就无法收场了。” 胤禛很清楚,如不将江南四省的亏空尽数追缴填平,那之后官府的蠹虫没有得到处理,江南再遭灾,哪怕是不遭灾,很多事情也会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到时候民乱无法控制,就真的很难收场了。甚至需要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派遣更多的人去处理这件事,耗时长久,更是得不偿失。 胤禛因势利导,需要用这一场民乱来‘逼’康熙做决定。 玉颜猜到应当也是如此了。 真到了这个时候,康熙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盛世被糟蹋成那个样子的。 自然要让胤禛去继续追缴亏空。 胤禛的手突然变了路数,玉颜闷哼一声,眼前恍惚有烟花炸开,除却身体里的反应,其他的就都不在她脑海中了。 胤禛似乎恼她这时候还分心想这些,手上可真是不饶她,玉颜眼神迷蒙,还真的没心思再想这些了。 今夜,胤禛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了。 实际上,玉颜也比往日更热情,更愿意打开自己。 “贝勒爷要去江南……带不带我?” 胤禛没有等太久,在玉颜还在顶峰的时候就进来了。 玉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圈在胤禛脖颈上的手掌收紧,几乎立刻就掐出一个红印子来。 胤禛惩罚似的咬了咬玉颜的耳后。 看来,他的福晋是真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说话啊。 “怎会不带你去?” 胤禛沉声,动作不停,“一去两年,你要与我分隔两地,叫我苦苦相思?” 玉颜一口咬在胤禛的肩膀上,却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说相思。 胤禛其实也知道,为何他的福晋今日会这样爱说话。 若是她不说话,那出来的声音娇媚动人,她总是情不自禁的要说自己受不住。 可她又不想停下来,便只好寻些别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却还是一直贴着他,一直同他一起感受,沉丨溺。 再往后,玉颜就真的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别的话来转移注意力了。 胤禛强势,霸道。 令她满心满眼都只能是他。 语不成句。 而一旦出点什么声音,那也是令人脸红的声响。 胤禛还是会怜惜人的,没有不管不顾的只为了自己。 玉颜就跟从水里上来似的,分外怀念干爽的自己。 只是这样的时候,或者说到了最后的时候,玉颜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起身去洗漱了。 她知道胤禛是没那么狠的,但就是这样的程度,对玉颜来说,也是很厉害了。 [但是不得不说,累是累了点,还是很舒服的。] 胤禛含笑看向怀里的福晋,她倒是诚实。 只是别捂着脸想这样的话就更好了。 露出来的一点点红红的耳尖也很可爱。 福晋不知道他能听见她的心声。 红着脸嘴上意思简短的在她问的时候说挺好的。也不肯多聊几句,明明大大方方的人,这时候倒是害羞起来了。 可心里呢,念念叨叨的说了许多,特别可爱。 胤禛由此倒是知道了,原来福晋更喜欢在上面。 也由此知道了,福晋今儿个是真的觉得很舒服的。 看来他还是做的很完美的。 [第一次就这么做了。就,还是挺完美的。本来我还想,可能心里会有许多的感想,这会儿却觉得,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和胤禛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 胤禛抱着玉颜去洗漱时,听见怀里的人近乎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像不是说给他听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但胤禛还是听见了 。 他连她的心声都能听见,又怎么听不到这句话呢? 胤禛低声道:“我知道。我不会辜负你。” 玉颜其实就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却没想到叫他听见了。 她原本只是感慨,可听见胤禛的回话,心里一下子思绪万千,许多念头层层叠叠的涌上来,一时仿佛又痴住了。 他说他知道。 简玉颜从没有和任何男人走到这一步。 她所有的有关爱情有关婚姻的想法都是存在于理想之中。 但是现在,胤禛成了发展这些理想主义的温丨床,他走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后该如何?简玉颜以前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 现在在胤禛的怀里,被他这样细致温柔的对待着,简玉颜想,爱情和婚姻,为什么就不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如胶似漆呢? 她也不想矫情的想这么许多。 可是对于理想主义的幻想者怀抱的热烈,好像从心到身的开始,就是爱情和婚姻的萌芽。 这条路更长,也更加的宽广了。 往后,这个和她有了实质关系的男人,就不再仅仅只是一个记载一个符号,而是她想要继续探索,继续经营的人生课题。 简玉颜觉得自己真矛盾。 有一个自己是先锋的大胆的。另一个自己却是保守的规矩的。 这样挑剔的苛刻的矛盾的完整的自己,居然让胤禛愿意用一整年的时间换得她打开心扉。 玉颜贴上去,亲了亲胤禛的鼻尖:“我也不会辜负你的。” 胤禛就笑了。 若不是瞧着她实在是不成了,也怕她累着,就冲着她这句话,又瞧着她缓过来一点的样子,胤禛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突破了新的高度,自身的婚恋得到了新的进展。 玉颜有一点兴奋,就不是那么想睡觉了。 是困,是累,但是却不想睡,好像不愿意让这个晚上就这么结束,好像如果就这么睡过去的话,似乎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抱负与期待。 只是可惜了,不能牵着胤禛的手给那些人看一看,告诉他们,你们瞧,我简玉颜才不是性丨冷淡! 不是我不行,是你们不行! “稻米粥送上去,皇上给贝勒爷什么封赏了?” 玉颜在胤禛怀里,低声与他说话。 康熙赏赐,她沾光,也吃到了一碗粥,就是先前没顾得上问,胤禛还得了什么封赏。 玉颜不想睡,胤禛宠着她由着她,先前就把人纵着,现在更是要惯到天上去了,什么都听她的。 手心的暖热在后月要给她一点点的缓解不适。 摇曳的昏暗光亮里,胤禛道:“赏了几个汉军镶白旗的佐领。皇上说,他们政绩出众,瞧着还不错,就放在我这里让我多留心些。” 依照康熙的想法,八旗将来的旗主最好还是让自己的儿子来当。 早年的时候,八旗旗主的权力是很大的。经过康熙多年的经营,现如今的旗主和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权力都被削弱了。 旗权不可能再比皇权大。所以让儿子来做这个有名无实的旗主,显然是更妥当的。 而到了之后,进一步削弱旗主的权势,就交给下一任君王来做了。 这都是后话。 这些念头也不过是在玉颜心中一闪而过。 现在康熙将几个镶白旗的佐领给胤禛,摆明了就是看重胤禛的意思,以后胤禛成了旗主,这几个人肯定是要抬旗的,要从汉军旗抬到胤禛做旗主的那两旗里去。 康熙应当是想给胤禛一点人用,不至于在江南追缴亏空的时候受到阻力,又落得跟之前一样的境地。 玉颜没有顺着想太多事,收拢心思,心里只是想,汉军镶白旗,这怎么就听的这么耳熟呢?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胤禛也是经历过这一段的,只不过还要晚个两三年罢了。 玉颜垂眸想事情,胤禛低头也没瞧见她脸上深思的模样。 自顾自道:“我也看过了,这几个人确实不错。其中有个在四川做官的年羹尧,之前我就听说过他,没想到皇上还将他划归了过来。” 年羹尧?! 玉颜心中警铃大作。 第56章 不是他 不会有年氏 年羹尧。年侧福晋。年贵妃。 这在雍正皇帝的人生历程中, 是绕不开的两个人。 雍正皇帝对年羹尧的荣宠,对其妹妹年氏的宠爱,也是举世共知的。 大概对年羹尧的恩重, 还有一个隆科多可以比拟。 但对于年贵妃的十年独宠,就没有人可以比肩了。 玉颜本来还想,距离年侧福晋进府还有几年的,现在的一切都改变了, 或许以后到了那个时候, 年氏进府应该也是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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