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她刺眼的表情独自说下去,哪怕她不理自己:“这个耳坠我给它取名叫“棠枝坠,”喜欢这礼物吗?你该喜欢吧。” 这个耳坠把棠枝做得活灵活现,也是当下最时兴的皇族耳坠。 苏晴栩看都不想看,光听那耳坠名字就觉得恶心:“你送一个我就砸一个。” 讨厌海棠的确是因为他,她主要是怒及他上一世投她所好栽种海棠花,可她今时今日想法又不同了。 他既已猜出,恰恰就说明她对他的成见颇深。 谢琨源勾起唇角,缓缓开口:“这么急切地回答我?怎么,想毁灭证据啊。” 苏晴栩别开了眼,谢琨源见她有所犹豫,就把棠枝坠给她戴上了。 期间他按着她的肩,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而滑的不料,如火烧般。两人姿势堪堪靠在一起,也显得有些暧昧。 苏晴栩偏过头,不想呼吸尽是他的冷香。 她快速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母亲的府邸里?” 谢琨源答了又似没答:“苏禾说苏星翊性命危在旦夕,求我去救他。她直接越过了你,你生气吧?” 哪怕是苏禾那女人在阿栩的心里位置都比他高,教他如何不妒忌。 “苏禾怎么会背叛我……不对,我是向外散布苏星翊病重将死,那也是为了早点和他成婚……”苏晴栩思绪一被他的送礼打断,有些恍惚:“苏星翊也中药了,他在哪?” 谢琨源向她勾勾手指,见她既想又不想凑近,索性把她瘦弱身板拉向自己,轻声耳语:“苏禾那儿。” 短短四字,苏晴栩仿佛觉得过了百年,周遭寒冷让她触目惊心。 待她回神,又感到瞬身酥麻,那晚荒唐片段在她脑子里又现了出来,很是顽固。 苏晴栩吸了口冷气:“谢琨源,你真卑鄙。” “我渴望寻的东风,也是苏星翊亲手指的方向。”谢琨源三言两语就理好了这条线,让人听起来他是最无辜的:“只怪他做事不彻底,后来是不是后悔给你下药,也未可知。” 苏星翊是想跟她搭筑更好的关系,但谢琨源就是看准了他摇摆不定的态度,这才有机可乘。 苏晴栩六神无主:“木已成舟了,我不能原谅自己。” 谢琨源此时的笑声很是刺耳:“你尝到了我的温柔,是会食髓知味的。” 谢琨源看着她呆愣的样子,眼里怜惜又嘲讽:“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离不开我的。就算苏星翊在旁边,也只能得到你一半的心。” “我的心太小,容不下你。”苏晴栩这话一说,才发觉自己被他带到沟里。 谢琨源读懂了她的懊悔。 他又何曾没有过,也认清了自己的心。 不是认命,而是从心。 谢琨源眼神幽怨起来,却还是星眸璀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死命瞒着,我看着都嫌累。” 苏晴栩用双手捂住耳朵,还是想逃避:“这对我来说不是鱼水之欢,而是段不堪的回忆。” ◎最新评论: 【好好看】 第47章 第四十七辞赋 ◎可是哪对有情人相遇不是风雨兼程◎ 苏星翊醒来后,看到身边狼藉情景,感觉好想死啊。 苏禾躺在他旁边,两人身上都未着衣裳。 苏星翊脸色沉冷,立刻下了床穿起衣服,说是内心后悔也晚了:“是你……” 苏星翊即使心如死灰,也颇有些狼狈。 他记得被人打晕了,然后又被人送到自己最不想去的府上。 苏禾被惊醒,睁眼也手忙脚乱开始穿衣服,急促道:“公子,对不住……我也不知自己怎会在你身边。” 苏星翊还好好的,不枉她不顾流言多日求佛烧香。 不料最终迎来这个结果。 苏禾将头埋得更深:“我更对不起主子。” 苏星翊坐到桌边,头还有点余晕,他微微扶了扶额头:“也不是真要怪你,算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们躺在一起会不会是有人刻意而为?”苏禾认为自己再神志不清也不会背叛主子,只是昨晚有一个好友邀她喝酒,她管整个苏府不可能不和其他商铺主人打交道。 她对自己的意志力还是很有把握的。 苏星翊又揉了揉眉心:“你想要的都已经有了。这事可大可小,勿要节外生枝。” 苏禾知道他心情差到极点,飞快认同道:“好,那我就把这当成一件可翻篇的事。” 苏晴栩好几天没见到请假的苏星翊,还是在他最常去的地方碰运气才找到了他。 苏晴栩在岸边等着他靠岸,大声询问:“星翊,你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星翊独自泛舟而归,看着眼前仍娇媚可人的她,沉下声道:“那晚中了药的,也有我。” 苏晴栩心头一震,忙问:“怎么解的?” 苏星翊微微一哂:“硬撑过去的,你信吗?” 苏晴栩看着他的嘲弄神情,内心难受,轻摇摇头:“我不知道。” 下一瞬,苏星翊的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双肩,捏紧几许,神色极其认真:“如果我真的和苏禾有过,你会怎样?” 苏星翊看着她略微失神,不由加大了力道,一时说不上是怒意多还是醋意多,默默问道:“你在想吗?” 能干出那种事的,除了为达目的不罢休的谢琨源,还能有谁。 不久,苏星翊见她慢慢抬眼对上自己的,一时凄入肝脾,顺着力道摇了摇她:“为什么就不能立马信任我?” 苏晴栩还是一派淡定地说:“你最近情绪起伏有点大。” 苏星翊的眼里墨色浓郁,莫名把她往外一推,神情阴沉,仿佛以为她在他面前是想敷衍。 他越发肯定道:“看来即便下药的人是我,你也会去找别人帮你。” “你何必呢?就是不下药,我也会答应你啊。要是我们早这样做,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用再蹉跎了。”苏晴栩说完这些话,自己都觉得太深情。可她明明也做过薄情人啊,明明也曾走过万花丛身上不沾一片叶…… 苏晴栩越想越气,气得瞳孔一缩:“还有,什么叫我去找别人?你是真对我失望,还是只臆想我做人毫无羞耻?” 苏星翊索性不再拐弯抹角阴阳人,这一句直接现出他们感情的危机:“谢琨源给你解了吗?” 他经受不了一点她的背叛,哪怕还是捕风捉影胡乱猜测。 苏晴栩撇撇嘴:“我没见到他。” 她对谢琨源还是一如既往的厌弃吗?可他怎么觉得,她和谢琨源发生的事有不少呢,不管谢琨源当初是否是蓄意接近,她都还是手段太嫩。 偏谢琨源是个不省油的灯,老是制造各种假象,让他竟开始怀疑苏晴栩的心。 苏星翊不着痕迹看了她垂在身体右边的、那几根指头在不经意蜷着,怪异之余还带了一点颤。 他生起气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晴栩,你一向不会骗人。现在变嘴硬了啊?” 他现在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着了谢琨源的道。 他遇事先责怪苏晴栩,就说明谢琨源的心思没有白费。 ……苏晴栩不习惯和他争吵,也明白苏星翊包容自己也是有限度的,可是哪对有情人相遇不是风雨兼程? 他们已经遭遇到太多暴风雨雪,即使跌倒了,也想笑着挨到满天又是一片闪亮星子的那日。 苏晴栩心里觉得放弃一段感情好困难,她既已经动了这种心思,不由对他们将来有所忧愁:“要不我们就分开一段时间吧,有时候互相逼太紧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在苏星翊眼里,偏就是她不会再为他们的感情分半点心。 他承认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敏感善妒,他甚至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发展前途。 他不想让自己的反常再出现,也许他也有些懂那个人的克制了:“结束吧。你要是离开了,不要再想着还能见我。” 不得不说苏晴栩是很有魅力又很洒脱的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前仆后继追求她。 苏晴栩黛眉一蹙,一字一顿:“恐吓我?” 她虽不肯低头,但心里还是有苏星翊的。 最后还是苏晴栩坚决拉着苏星翊回去。 她快要到府上了,诗羽已经等候多时。 苏晴栩下了马车,很快允准:“你直说就是。虽然现在跟他生出了点感情上的嫌隙,我也没拿他当外人。” 诗羽行礼后淡然道:“今日东元国君秦泽容晌午逝世了,他死前已将一切都安排好。” “秦泽容的‘让位即让贤’让世人明显感受到,他对国师谢琨源的器重。”饶是在诗羽的语气里,也能让苏晴栩听出一丝幽静的敬仰。 叶依瑶和谢琨源定好各自为己国出力,东元实际掌权者是谢琨源。 苏星翊压抑道:“是的了,他比我有更多本事,所以才能让你隐瞒他对你的疯狂与掠夺。” 苏晴栩已经很烦有人会提到谢琨源,偏偏苏星翊还要撞到枪口上,她未免头疼:“你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明明说好了,在我们的爱情面前你永远都是哄着我的一方,现在却随着时间一长,你就变了。” 苏星翊生生一噎,神色很是破碎:“可能我还是不想让我的不堪被你发现。”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哀切:“我能保证的是,以后不再像这次一样冲动了。” 苏晴栩分明还在生他之前表述过想甩掉自己的怒,答非所问:“希望最后能如你所愿。” 不日,中宁落州。 苏晴栩来这里是收到了叶依瑶的邀请,她刚好也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让自己的心好好静一静。 中宁河山大好,虽然国土偏僻国力一般,但这里的环境特别适合修养身心。 苏晴栩经过几日的适应,已经做好跟长公主叶依瑶相谈的准备。 长公主府。 “琨源将泽容的身后事料理得很好,所以我也能安心回到母国。”叶依瑶怀里抱着一只异瞳银毛猫,她人是左瞳为碧色。 可以赞赏的是,异瞳对它和她的样子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如今的中宁人都认为叶依瑶的异瞳是祥瑞,因为她与他们共生死。 西凌、北瑶都被东元国君收服,只剩南辰和中宁还在顽强挺着。 叶依瑶长相柔弱,但也是个有心计有手腕的:“而且泽容很早就给我筹备了回归身份,再加上我那一母同胞的弟弟登上王位,我在这里的处境还是不错的。” 苏晴栩点点头:“你现在做了长公主,还是可以呼风唤雨的,所以就高枕无忧了。” 叶依瑶轻咬朱唇:“还是有些忧虑的,毕竟才回来,还没扎好根。中宁这里有几个棘手的人,你还没见到。” 叶依瑶觉得女子之间也能有很纯挚的友情,有什么麻烦互相帮一把,不就越来越熟了。 叶依瑶瞧着她也是个硬茬,有些哭笑不得:“我准备给你安排的身份是女官,出于私心我还是想让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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