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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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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

作者:衔月青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13 16:10:11

见状,鹏九也只能跟着干着急。

叶清眠一时没转过弯来,只能于伤势而言,先顾及眼前比较惨烈的阿泽。

待医士给他上药时,柳婉瑜拉着叶清眠到一旁,深深看了眼她,低声道:“你没看出来你那夫君生气了?”

“看出来了。”叶清眠如是道。

“那你还不赶紧去哄他?”柳婉瑜不解,可见叶清眠一脸懵愣的模样,不住跺脚,小小声道,“哎呀,就是他怀疑你跟阿泽,有、有不合时宜的接触。”

果然!她当时就有晃过这个念头!

那确实得好好去哄哄,叶清眠拉着柳婉瑜的手拍拍,一脸郑重,“阿泽交给你了!我马上就去。”

——

书房里,玉沉渊坐在案前翻着书卷,叶清眠从隔扇后探头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已经缠了绷带,看来药膏是用不上了,随后又发现案桌上的书摆的有些散乱,不是他平时的习惯,翻书的声音也比往日要响亮。

看来是气的不轻。

叶清眠端着昨天白芷给做的小桃酥,打算借花献佛哄哄他,不是她没诚意拿昨日的,实在是这情况紧急,只能先对付着。

小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盈盈地把点心放在桌上,玉沉渊没看她,当即就往旁边挪了些,与她保持距离。

叶清眠凑过去贴近,陪笑着拉他手臂,软声赔罪:“你别生气嘛,好不好~”

就仗着自己会撒娇,玉沉渊心头一软,脸色却没变,依旧冷硬。

看他仍一言不发看着书,叶清眠干脆把书抽走,直接坐在他腿上,让他眼里只能看到她。

用美色引|诱那可是没用的!

玉沉渊淡淡瞥了她一眼,移开视线。

叶清眠双手抱着他的脸亲亲,见他偏头避开也没生气,顺势将吻落在他脸颊上。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和阿泽走得太近?”叶清眠认真掰过他的脸来问。

那是走得太近的问题吗?他都来到房门口了,还带着东西,关键还与他长得一样!

“为什么要留下他?因为他跟我长了一样的脸?”玉沉渊猝然开口,眼眸深若寒潭,望进她的眸中,声音染了丝凉意,“没有了我,你还可以有他?”

叶清眠看着他的模样出了神,愣了愣才喃喃道,“不是的……”

“他每日都来找你?”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这话问的……叶清眠吞了吞口水,只能如实点头,他确实每日都来。

玉沉渊抿唇,默了片刻才道:“他还做了什么?”

说着,他大手握住她软腰,往前一带,二人之间的空气瞬间稀薄得只剩彼此。

“他、他……”叶清眠很想说没有,可掐在她腰处的温度,让她反复想起那日在园中阿泽抱她的画面,她也不想骗他,只好支支吾吾,“有次不小心湿了鞋袜,他、他帮忙把我送回院中……”

至于怎么送的,她没明说,但玉沉渊不用想都知道,胸口的起伏不再平静。

叶清眠察觉到了,急忙补充,“只有那回,往后都没有,真的真的。”

玉沉渊凝了她片刻,忽然松了气息,一把将她抱紧在怀中,过了好一会才哑声问道:“有他陪你,你会不想我吗?”

叶清眠微怔,看来他是真的伤心了,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温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阿泽是阿泽,你是你,早在苍州时我就知道他长的与你相仿,可我从来都清楚,我心中的人是你,我的夫君也是你,不是别人,只有叫做玉沉渊的你。”

过了会儿,他才在她耳畔嗯了声,随后又在她白嫩的脖颈上亲了亲,哑声道:“以后不要让他再抱你,好不好?”

叶清眠心一虚,他果然猜到是被抱了,但见他被哄好了,心中也开心,忙不迭小鸡啄米般点头。

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摇啊摇,笑眯眯赞许他,“我家夫君就是宽容大度听话好哄,比旁的夫君定是要好上千倍万倍。”

玉沉渊轻笑瞥她一眼,“你怎知道旁人的夫君是何模样?”

叶清眠歪着头想了想,“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好夫君吗?”

她果然是,一撒娇卖乖就一口一个夫君的叫,平时也没听她叫过几次,玉沉渊捏捏她的脸,诚然,他就很吃这一套。

“好,我做眠儿的好夫君。”

——

晚饭时,叶清眠终于决定把她对阿泽的猜测告诉玉沉渊。

“其实我留下阿泽还有另一个原因。”

玉沉渊当下便停了筷,认真听她讲,虽说他是被叶清眠哄好了,但她对阿泽这样上心,说破天他也还是吃醋的!

叶清眠仔细思量了番,毕竟事关重大,玉沉渊多年来都当做幼弟已去,切不可让他空欢喜一场。

拉过他的手,语气难免有些迟疑,“我就是怀疑,怀疑啊,阿泽,有可能会是你幼弟。”

闻言,玉沉渊面色变得有些难以言喻,手微微颤抖。

事实上,他幼弟就叫阿泽,他第一次见阿泽身上那块玉佩时,是有过心惊的,仅仅是对一个名字亦是如此,可人海茫茫,重名者何其多。

玉沉渊压下情绪,故作镇定问:“你为何这般想?”

察觉到玉沉渊的异样,叶清眠坐近了些,拉着他的手也紧了几分,安慰道:“我问过,他三四岁时被郡王收养,又因体内多年混毒,只得常住在潮湿避光处,记得你同我说过,当年那场宫变,是有用毒的,所以……”

玉沉渊肉眼可见变得有些慌乱,叶清眠正要安慰,他突然站起身,敛住心绪,“我去见他。”

便朝阿泽住处去了。

叶清眠看着他隐于夜色的身影,他要比她设想的顽强许多,可就着白天的架势,她又担心二人会发生争执,思虑了会儿,决定跟着他,暗中探探虚实。

玉沉渊推门而入时,窗边的人也转头看向他,虽说脸被绷带缠住了,可眼中的锐利亦不减分毫。

阿泽下意识警醒地捏着拳,心中有疑,莫非他白日里还没打够,此刻还要再来……

玉沉渊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跟前,目光审视着他,确是个舞象之年的少年郎君,身长玉立,挺拔卓然,是人群中一眼绝伦的存在。

可对于他身份一事,玉沉渊仍是迟疑,宴辞安有易容之能,阿泽的脸未必是真的。

玉沉渊面色依旧淡漠如水,不疾不徐地问:“是宴辞安让你来的?”

提到宴辞安,阿泽眼眸骤然一亮,突然想起临行前郡王的嘱托。

毫无杂质的眼呆呆眨了两下,像在努力思考,随后去箱笼里翻找东西。

看他这幅呆傻傻的模样,玉沉渊怎么也不会将他和幼弟联想在一起,幼弟聪慧,两岁便会咿呀呀地背诗,天赋远超同龄人。

阿泽找了半晌,才将带有宴辞安私印的那封信递给玉沉渊,并写字告诉他:郡王给你的。

玉沉渊打开来看,是一张空纸,随后用水浸泡,字迹才浮现出来。

用白矾这样的传信手段已不算罕见,玉沉渊看完信上的内容,再看向阿泽时,面色复杂。

带着不敢相信的迟疑,又隐约藏着激动和愧意。

信上说,阿泽是宴辞安在宫中救下的,早年,四处游学的他入了北黎皇宫,恰逢一场宫变,硝烟四起,毒雾蔓延,逃命时,他救下了被藏在宫墙下的阿泽,一道返回苍州,身中剧毒的阿泽奄奄一息,宴辞安费了很大劲才保了他一命,可阿泽醒来便失了心智,口中只反复念着“阿泽”两个字,宴辞安便为他以此为名。

待后来,宴辞安坐上了郡王之位,才在暗中寻得阿泽身世的蛛丝马迹,与北黎永安王有关,其后又遇到玉沉渊,他才断定二人的关联。

玉沉渊定定看着阿泽,夜风穿进窗牖,卷起了他几缕长发,牵系着玉沉渊去回想那时。

还不足他一半高的小萝卜头,总喜欢在头发上挂些毛茸茸或者会有声响的小物件,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很是可爱,譬如白日里,阿泽发上也是坠了银铃的。

或许他是失了心智,可这习惯还是没改,玉沉渊心下道。

可眼下,他也说不出感人肺腑深情厚谊的话来,滞涩的眼眸微垂,玉沉渊抬步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终是低声说了句:“夜里风凉……”

便没了下文。

阿泽听到了,在原地愣了片刻。

玉沉渊出来,便看见坐在石廊上的叶清眠,她百无聊赖地晃悠着脚尖,地上放了盏暖黄的灯笼。

知道她是担心二人再起争执,玉沉渊心中暖暖的,走过去抱她下来。

见他唇角的笑意,叶清眠心中微动,按耐不住问他:“如何?”

玉沉渊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点头,“他是。”

确认了猜想,叶清眠激动又惊喜地转了两个圈圈,抱着玉沉渊蹭蹭脑袋,找到亲人这是多开心的事啊!

若有朝一日她能寻到亲人,定也是会高兴得忘乎所以。

玉沉渊环抱着怀中一直发出雀跃声音的小娘子,就像得到了心爱之物的小孩,高兴得可以整夜不睡觉。

叶清眠朝他扬了扬身上的浅粉短绒披风,声音甜甜道:“夫君快背我回去吧,用它盖着我们一起,就不会被夜风吹到了。”

“好。”

玉沉渊蹲下身,待叶清眠趴在背后,他才扶着她的膝弯慢慢起身。

叶清眠把披风一同裹在他身上,双脚愉悦地晃着,覆在他耳畔轻声问:“找到了弟弟,你高兴吗?”

温软的嗓音缭绕在耳边,脖颈处也被她柔软的披风短绒摩挲着,呼吸间盈满她清甜的气息,玉沉渊唇角浅弯,“很高兴。”

叶清眠笑着,往他温暖的颈间贴贴,玉沉渊背着她缓缓走着,投在地面的身影也被拉得纤长。

“阿泽的名字叫玉疏泽,是娘给起的,很好听吧?”玉沉渊慢悠悠说道,目光看向前方某一点,像是在回忆当年的情景。

暗香疏影,温润而泽,很美好的名字,叶清眠这般想着点点头。

“那你呢?”转而问他。

玉沉渊默了片刻,“玉礼卿,亦是娘取的。”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不留意便会散在夜色里,但叶清眠听得真切。

眨眨眼贴着他耳朵吹气,“很好听,我喜欢。”

玉沉渊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这一段路仿佛走了很久很长,久到他们可以像这样一直走下去。

叶清眠靠在他背上,像是寻到了可以永远依靠的肩膀,又像是拥有了专属自己的不灭星辰。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叶清眠指尖不住在他胸口画圈圈。

若是平时,玉沉渊早就一把抓住她做乱的的小手了,可眼下,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羞涩。

“你说。”他故作不查。

叶清眠抿了抿唇,指尖绞在一起,好半天才听她小声嘟囔,“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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