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体俱是滚烫,玉沉渊从背后抱着叶清眠,大掌覆在她身上,舔吃|那白玉般的耳垂。 玉沉渊看向她的眼神疯狂又炙热,粗哑的声音滚烫急促,每一瞬都像要将叶清眠汹涌吞噬……
第55章 子嗣为重 翌日, 郑安柔大清早便来正屋门口侯着请安了,纵然新婚夜不见夫君,她的面容上也不见怒色, 只有令人怜惜的柔弱。 宿醉的叶清眠醒来时,头痛欲裂, 并着身体的酸痛。 枕边早就空了, 但摆了张字条:眠儿多多休息,为夫办事去也。 下面还画了朵圆圆的小桃花。 也不知怎的,玉沉渊最近好像总是很忙,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人影,好像就除了……在榻上。 想到这,叶清眠面色一赧, 忙放下纸条,拍拍红润的双颊起身。 摇了摇帐边的银铃,白芷便进来了, 面色有些难看。 “发生了什么?是谁惹我们白芷不高兴啦?”叶清眠调笑道。 白芷捏着木篦迟疑片刻, 才说出口, “侧妃她在门外站了半晌……” 叶清眠一愣, 后知后觉道:“那快给我梳洗,请她去前厅坐。” 是了,她都忘了这茬, 纵然她心中有千万个不愿, 可该做的礼和该给的体面还是要谨守。 可白芷依然愁苦, 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忿意, “可奴婢瞧着她不像来请安的, 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别说她那副柔弱样,就在早前, 白芷劝过郑安柔,让她别站在门口吹风了赶紧回去歇着,她却连个正眼都没瞧白芷,就立在那摆个委屈样。 出身高门的郑安柔目中无人也就罢了,可她身边的仆妇也太过恶劣。 一个侧妃,刚进门第一日,就带着五个身披绫罗,年长拿腔的女使嬷嬷来正妃院子中,说得好听是来请安问礼,实则就是来给叶清眠下马威,使绊子的,哪有一点守规矩的模样。 叶清眠垂眸,思忖着,虽然心中不喜,可郑安柔毕竟有婚约在前,自降身份来做侧妃不论怎么说都是她退让了。 况且,依着此事来看,未来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会以各种名义被送进来,若要愁苦,不知还有多少等着她 。 想独善其身总是不易做到的。 “无妨,她心中有气也难免,”毕竟她昨日新婚,却连玉沉渊的面都没见到,换谁都不乐意,“让人去库房挑件像样的首饰,赠予侧妃。” 讲究的人家,主母会给刚进门的侧室赠礼,以表珍重,重视的,便会从嫁妆里挑,若遇到不喜的,随便送个钗环脂粉的也就打发了。 叶清眠给她送了套红珊瑚彩凤头面,这是她成婚时,俞贵妃送来的,如今给郑安柔倒也算合宜,虽不显得亲近,却不失体面。 郑安柔见到时也是一怔,她身后的嬷嬷们也说不出话来。 “王妃送这样珍贵的头面首饰给安柔,安柔惶恐,实是不敢接。” “侧妃不必推脱,”叶清眠笑着同她转圜,“这是俞贵妃赏赐的,那日宴上,贵妃体恤,说你苦守婚约数年,令人感动,我将它转赠于你,也不过是略作补偿。” “再有,我向来散漫惯了,手底下的使唤人也不大规矩,侧妃也不必每日都来请安,免得辛劳。” 叶清眠也是不愿天天见到郑安柔的。 郑安柔垂眸思忖,片刻才应:“王妃大度,可安柔身为侧妃,必得守理,尽心伺候王爷王妃。” 叶清眠抿了口茶,勾唇,“随你。” 只要能相安无事,便够了。 —— 午后,叶清眠同严嬷嬷在后院亭中煎茶吃,壶中刚沸腾起咕噜咕噜的声响,便见白芷步履不停地走来。 将食盒望桌上一放,不满道:“小姐,那侧妃又来院中了。” 叶清眠动作一顿,还未开口,严嬷嬷便说:“你这丫头真没规矩,还一口一个小姐地叫,早该改口唤王妃了。” 叶清眠笑了笑,“嬷嬷勿怪,她是叫习惯了,”随后又看向白芷,“她来做什么?” 说着下意识瞥了眼日头,眼下正晒呢,可别晕在她院中了。 “人家说从小受教,要给王妃来请午安,每日三回,一次都不可懈怠。”白芷气呼呼咬牙道。 “她竟这般讲规矩。”叶清眠蹙眉。 “倘若真是识礼得体的大家闺秀,就不会委身来府中做小了,”严嬷嬷缓缓盛着茶汤,见叶清眠不解,又道,“王妃想错了,她是来等王爷的。” 闻言,叶清眠眸色一暗,人都进门了,她已是玉沉渊的人,该走的章程终归还是要走…… 严嬷嬷知道她的心思,可礼法面前,一切都不重要,“王妃,老奴知道你与王爷恩爱非常,可王爷毕竟身居高位,纳妾是在所难免的,这侧妃又出身高门,背后势力不可小觑,王妃要当心啊……” 叶清眠捏着衣绸,垂眸半晌才喃喃开口:“我知道了嬷嬷。” 身在后院的女人总是不易的,严嬷嬷心疼叶清眠,轻叹一声拉着她道:“王妃不必伤怀,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子嗣。” 顺着严嬷嬷的目光看,叶清眠看到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脑中一滞。 她还从未想过要生孩子的。 可转念一想,年前收到的家书中提到嫂嫂有了身孕,她与玉沉渊成亲也快半年了,却迟迟未有动静……莫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想到这,叶清眠就控制不往深里想,毕竟他们总是做,也不曾有过刻意避孕的措施。 不是她有问题,就是玉沉渊有问题。 叶清眠思量着,决定等玉沉渊回来跟他好好说说,毕竟身体最重要! —— 临近傍晚,玉沉渊才回府,还未踏进房门,他便蹙了蹙眉头。 饭桌前不止有叶清眠,还有郑安柔。 见到门外的身影,郑安柔当即便起身,迎了过去,盈盈一拜请了安,便伸手去解玉沉渊的披风。 “不必,”玉沉渊面无波澜地退开,看向桌前正躲避视线看向别处的叶清眠,“本王还是喜欢王妃亲自替我更衣。” 他这样讲话,叶清眠自然知道他是生气了。 可叶清眠垂眸拨弄着袖口的珍珠,头也不抬,语调平平,“侧妃侯了王爷一日,还是侧妃来吧。” 郑安柔正要抬手,玉沉渊便大步跨过去,坐到叶清眠身旁,自顾捏起筷子吃菜。 郑安柔接连被拒,面子上过不去,手足无措地干站着。 “侧妃也坐下用饭吧。”见状,叶清眠缓和道。 “听闻国公府家风甚笃,可有侧室与正妃同桌而食的规矩?”玉沉渊冷淡开口,目不斜视。 郑安柔停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屈辱,红着眼跪下,“安柔僭越了,请王爷责罚。” “出去。” 玉沉渊冷声说完,郑安柔便委屈地拭着泪跑出去。 这一声也把叶清眠吓着了,许久不见他这幅模样,指尖拉了拉他的衣袖,“你生气啦?” 玉沉渊这才抬头,看向她,“没有,那个人为何会在院中?” 叶清眠挑眉,故意道,“你说侧妃啊,那自然是等你啊。” “以后别别她进来。”玉沉渊面不改色。 叶清眠不解,拉着凳子坐到他跟前,探头问:“她是你的侧妃,你这态度,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参你一本。” 看着叶清眠黑白分明的眼,玉沉渊不禁无言以对,看来昨夜他说的话,她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啊。 玉沉渊耐心地再说一遍:“她不是我要求娶的,是宁国公府与宫里的谋划,你可明白?” “可她有你的玉佩啊。”叶清眠也不退让。 “那种形制的玉佩,我小时候有很多,她手中那块,我指不定都没见过。”玉沉渊为自己证明。 “反正我不管,”叶清眠垂眸,想起了早前严嬷嬷说的话,“她一个高门嫡女如今嫁到府中来,你冷着她,旁人只会说我没气度,欺负人,我可不想当恶人。” 玉沉渊默了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 什么她的意思啊,这种事需要她明说出来吗? 叶清眠咬了下唇,才说出口,“就是你也该去看看她……才合情理。” 反正他以后会有更多的姬妾,迟早的事而已,叶清眠垂着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落寞,心中暗自安慰。 “好。” 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干脆利落,叶清眠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烟消云散。 只点点头,自顾又吃了几口菜,便回房了。 待她换了衣衫出来看时,厅中早没人了。 叶清眠心中空落落的,坐在圈椅上看着拢在地面的暖黄光晕。 —— 夜色如墨时,玉沉渊才去了偏院。 郑安柔早些时便得到了玉沉渊要来的消息,这还要归功于她给叶清眠院中一侍菜丫头塞了银子。 待玉沉渊进来时,她已然打扮的柔美靓丽。 鹏九也跟着一道来了,二人进了屋中,玉沉渊扫视一圈,指了下跟前的椅子,鹏九就过去,把坐垫铺上。 玉沉渊端坐着,鹏九则立在一旁,拦住郑安柔要沏茶的动作。 “你入府中是授意于何人?”玉沉渊不与她转圜,直入主题道。 郑安柔神情一乱,忙跪下喊冤,“王爷何出此言,是不信妾身吗?” “左中郎将戚如风,半月前请命回都城,” 玉沉渊幽幽开口,目光不曾瞥见郑安柔脸上惊慌的神色, “戚家乃中谷名门,听闻三年前,宁国公府一小姐才及笄便与戚家二郎成婚,这本是能向朝廷请封的喜事,两家却办的悄无声息,基本无人知晓,再不久,戚二郎便得了一子。” 言及此处,玉沉渊目光落向郑安柔,冷若寒冰,“你出身郑家,莫非不知?” 郑安柔不自觉睁大眼,胸口起伏着,故作镇定道:“王爷,我家姐妹众多,就光我父亲膝下也有十几个女儿,何况、何况还有些没过名录的,再连上其余几房叔伯家的姐妹,说是有百余人也不为过,我、我身在闺中,确实不知。” 玉沉渊难得朝她弯了弯唇,郑安柔却瞧着吓人,忙又道:“王爷若不信妾身的清白,自可让嬷嬷来验身。” 对此玉沉渊并无兴致提及,可她既然说了,便也回了句:“我有幸见过些奇毒异术,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何况伪造清白。” 说完便看向鹏九,鹏九从怀中取出个布袋,将东西抖落在桌上,是一枚小孩佩戴的金锁。 才瞧见金锁的刹那,郑安柔眼中便有了杀意,与往日的柔弱截然不同,她定定望向玉沉渊,身子不住颤抖。 玉沉渊眯了眯眸,危险的目光探进她眼中,沉声开口:“金锁不错,那小子也长得伶俐。” “王爷、王爷,”郑安柔不禁失声,连着给玉沉渊磕了三个头,“他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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