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娶她?我才不要!她可是羞辱我之人啊!” “我也拒绝!我和他素不相识,别说做妾,就算将他白送我我也不要!” “你想得倒美!得到我的身子还嫌不够是吧!” 眼看两人愈吵愈烈,杨大夫人当即一个眼神,一道银光赫然便架上了脖颈。 “不嫁也可以,只不过需要姑娘永远地闭嘴了。” “娘你!” 再一次被人胁迫,姜以禾想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摆得了!但终归还是怂得低下了头。 “呵呵……我觉得直接拒婚好像也不太礼貌,我会考虑考虑的。” “如此甚好,姑娘如何称呼?” 姜以禾犹豫了一会儿,如今前有虎后有狼的,她可不能再引火上身了。 “姜花……我叫姜花。” “噗嗤——” 一旁的杨三牧笑出声来,语气间尽是嘲笑:“第一次听闻如此土里土气的名字。” 姜以禾疑惑:“你叫杨三牧就很好听?” “你!” “够了,将姜姑娘送往东院好生照看。” 被送往东院后姜以禾才明白大夫人嘴里的“好生照看”是什么意思。 一间破院,墙高八丈,狗洞没有,寸草不生。 直到大门被铁链锁死,她才看明白自己这又是被掳的走向啊。 “靠!我这运气还能再背点儿嘛?” 还好,她的运气也不是很背,就到入夜后她以为自己得在草席上将就一晚时,门外突然传来嘻嘻索索的声响。 她壮着胆子前去查看,只听锁头怦然砸落,锈迹的木门慢慢被打开条逢来。 她悄无声息躲在门后,待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才将他看了个真切。 “oi!” “哇啊啊啊啊啊啊!” 鬼鬼祟祟探着脑袋的杨三牧被吓了一跳,连蹦带跳地滚了两米远。 “你在那儿干嘛!要吓死我啊!” 他心有余悸拍着心脏,一张小脸煞白不已。 “我还要问你呢,你来干嘛?灭口的?” 她不屑地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就他这个弱不禁风的身板她一次能打十个! “什么灭口!小爷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 杨三牧拍着屁股爬了起来,虽然他还是怀恨在心,但也不想娶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为妻。 “我可不想娶你,要不是我娘下定决心的事我无法改变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 “所以你还是要有多远跑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气鼓鼓地放着狠话,倒是让姜以禾看出些意思来。 “你要放我走?你就不怕我把事情传出去?” 想到那件事,杨三牧耳根子立马又烧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只觉她也太不识好歹了些! “我只是单纯讨厌你!还有你的名字!从哪儿来的乡下丫头也配和本少爷相提并论!你还走不走了?” 姜以禾有些半信半疑,但直觉告诉她这傻小子没那么聪明。 “带路。” 杨府戒备森严,两人另辟新径想着从荒废已久的南院绕出去,却也一时疏忽它之所以荒废的缘由。 夜色越浓,姜以禾只觉眼前的路越发昏暗,不仅如此,许久未锄的荒草已快有她高,甚至越发难以分辨脚下的路。 “杨三牧,你家这边为什么这么荒废啊?连草都不锄?” “噢……因为有鬼。” “……” 啥? 他说得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姜以禾怀疑是风声吹过,但背后却是猝不及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察觉身后没了动静,杨三牧回过头来看见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姜以禾,“扑”的一声笑出声来。 “你还真信啊?哈哈哈哈……” 姜以禾默默抚上自己的小心脏,三两步走上前直接一个肘击将他打趴。 “你这女人!开玩笑懂不懂啊!” “哈!不懂。” 忽地一阵妖风吹过,遍地荒草萋萋作响,呼啸着似山哭哀嚎。 两人皆被风沙迷住了眼,衣袂纷飞,这阵风似要将两人席卷而去。 姜以禾当即察觉不对,这令人不适的窥探感忽远忽近,加上赫然停滞的妖风都在暗暗警告着他们的闯入。 “杨三牧,你家……不闹鬼的吧?” 杨三牧默默咽了咽口水,挪动脚步往她身后藏了藏,语气顿时弱了下去。 “应……应该吧。” “看来今天不适合跑路,不如我们先回去?” “好主意!” 两人一拍即合,迅速转身准备打道回府,结果一回头,一张悬在半空面目全非的脸当即贴脸开大。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破天际的尖叫混杂在一起顿时难辨原主,被吓破胆的两人纷纷落荒而逃,却似被鬼打墙般被困在院中反反复复来回折腾。 一条红绸不知从何处冒出猝然缠绕上杨三牧的脖子,拖拽着他往角落的枯井而去。 “杨三牧!” 姜以禾立马跑去拉住他,可红绸的力气实在太大,别说救下他,就连她自己都被拖了过去。 眼看枯井就要近在眼前,姜以禾只好奋力一搏,拔出簪子一下一下刺破红绸,最后总归不失所望,在落井前彻底将红绸穿裂开。 劫后余生,她自己都还来不及哭呢,杨三牧就彻底绷不住了。 “呜呜呜呜呜呜太吓人了!这……这怎么有这东西啊!吓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杨三牧,姜以禾一时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两人的动静很快惊扰到了所有人,在问清前因后果后,杨大夫人对她英雄救美的行为表示了非常郑重的感激。 不仅赏赐的黄金万两还特意将婚期提前到了五日杨三牧的生辰过后。 “姜姑娘是牧儿的大贵人啊!看来这是上天的注定!得干净把事办下来才好!” 默默微笑的姜以禾:我真服了…… 第09章 满环(捉虫) 晨曦微露,长长的宽巷间飘洒着细密的雨丝,青石板湿漉漉的,瓦檐前水珠嘀嗒。 街巷两旁店铺的门板被潮气浸润的油亮报晓钟声遥遥飘荡,包子铺的伙计打着哈欠,卸下半边门板,进进出出,以为时候尚早却已有登门之客。 “簇——簇——簇” 来人于铺前驻足,伙计赶忙出去招呼。 “公子要点什么?” “请问,杨府如何走?” “杨府?倒是不远...” 伙计见他行动不便,瞧着为时尚早便将手中的活儿放下,领着他走了一顿路。 “前面便是杨府了。” 于府外停驻,一入眼,便是门外两座庄严的石狮子,大门漆黑,上端挂着一块烫金牌匾,一个气派的“杨”字赫然现于眼前,处处彰显华贵。 少年拿出几块铜币交付于他手中,柔声而道:“多谢。” —— 因府中闹鬼,全府上下人心惶惶,除了焦急地寻找诛邪师外还忙不停歇地筹备着婚礼。 姜以禾被关了一天又一天,知道自家儿子徇私枉法想放走她,于是老夫人连他也一并禁了足。 这下孤立无援,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帮自己了。 又到了某日下人就如往常一般来送吃食,只是今日这菜倒是有些不同。 “府上可是发了横财?” 看着食盒中不同于寻常的鲍鱼海参,姜以禾只觉蹊跷。 难不成……这是最后一顿啦!? “姑娘说笑了,明日便是大公子寿辰,大夫人特命操办得隆重些。” “明日?这么快!那我岂不是就要嫁给他了?” 婢子笑而不语,放下东西便转身离去。 这下,姜以禾更慌了,似热锅上的蚂蚁左右踌躇个不停。 “完了完了完了!马上就要被赶鸭子上架了!” 迫不得已她只能放手一搏将机会放在了明晚的寿宴上。 杨家大少的寿辰少不了的便是声势,一大早天都还没亮,姜以禾就听见各种忙活儿的动静。 又是吹锣又是打鼓,这不知道还以为谁家过百岁大寿。 而眼看天色沉了下去,从墙外辉映着张灯结彩的 异光无不在彰显着外面的繁闹。 姜以禾趴着门缝看去,门外的看守果然少了不少,趁着人多眼杂,正是她偷溜出去的好机会! “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要死了!” 姜以禾赖在门前满地打滚,哭天喊地的叫唤果然引得外面人的注意。 为首的下人开了锁,瞧着她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一时间内没有过多的怀疑。 “快去叫人来!这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 另外两人立马爬去叫人,眼看只剩下一人看守,姜以禾当机立断拿起手边的木棍朝他敲去。 “咚——” 男人应声倒地,确认他还有鼻息,姜以禾立马提裙闪人。 杨府此番寿宴操办得确实声势浩大,不仅处处灯火辉煌,形形色色的宾客也是络绎不绝,歌舞升平、钟鼓鸣天,好不气派。 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姜以禾在脸上蒙上面纱,低着头快步而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但还是被半路拦截。 “花娘你怎么还在这儿!” 浓妆艳抹的簪花女人恨铁不成钢地嗔怒于她,拉着她的手就往另一处走去。 “这杨家花了大价钱让我们来伺候这群纨绔可不是让我们来玩的!要是伺候不好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等等等等!你认错人了!我——” “我什么我?你不就是想离开花满楼嘛,老鄂说了,你债务已清,干完今日,就派马车送你出城,届时你想去就去哪儿。” 刚想澄清误会的姜以禾忽地愣住,又问了一遍。 “真的?只要干完今晚就让马车送我离开?” “对哇,她还说了,你今晚是青牌,不接客,只要端端茶送送水,不惹火上身就好!” 姜以禾彻底放弃反抗,这不是老天追着给活路嘛! 但随她进了屋,姜以禾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耍了,也没人告诉她伺候人要穿露脐装啊! 窗外送进一阵风,少女薄纱的衣裳浸润在清冷的月色下,玉白的肤色若隐若现。 她着一身水色轻纱羽衣,长发挽起,玉钗松松簪着,纱织的腰带轻系,随风飘动,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唯一庆幸的是,这花满楼向来不以真容示人,都面覆轻纱,蕴意朦胧之美。 “我们当真要穿成这样?” 姜以禾不自在地将衣衫拢紧了些,却被簪花美人一把打开。 “那当然啦!这要是被哪位爷瞧上,说不定你还能捞上一些盘缠呢!行了,你收拾收拾去前堂伺候吧,公子们都在那儿,你就老老实实候在一旁就好。” 留下姜以禾一人,她犹豫自己要不要跑,可眼下人生地不熟她还身无分文的有哪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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