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也极好。”苏培盛脸上的笑意愈甚。 “苏哥哥别笑话我,是我画本子看多了犯蠢,咱四公子比四阿哥更好,别的不说,就说挽弓射箭,听闻四阿哥只能拉开四力半的弓,咱四公子能挽十三力的黄杨木硬弓,真真是英武不凡。” 简瑶见过四公子挽弓,可谓是百步穿杨,十三力的弓都能轻易拉开。 历史上雍正帝是个拉不开弓的弱鸡,被后世陶侃为四力半。 满人武举最低门槛需拉开六力硬弓,一力为九斤半左右,康熙帝能拉开十二力的弓,一个懂骑射的满女最少也能拉开五力。 雍正帝射箭功夫何止不及格,甚至差的离谱。 难怪雍正登基后,终其一生都没举行过木兰秋狝。 故宫里甚至保存有一张木葡萄纹桦皮雍正帝御用弓,弓身上写着世宗皇帝葡萄花面弓四力半,铁证如山。 简瑶捂嘴偷笑。 “四力半相当于四十多斤,我都有八十多斤重呢,他连我这个弱女子都抱不动,如何能比得上我们四公子。” 简瑶愈发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她怎么会蠢到认为四公子就是雍正。 苏培盛转头,准备提醒简瑶不能口无遮拦,可他一转头,竟看见四爷跟在简氏身后。 苏培盛:“……” “呵。” 身后倏然传来一声冷笑。 简瑶吓得捂紧嘴,转头看到原本该从岔路回马车的四公子,竟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 四公子冷哼一声,板着脸转身离开。 苏培盛摇头,简氏想法太过单纯。 爷哪是拉不开弓?难道还要处处争强好胜拔尖儿?再被康熙爷夸赞文武双全,风头改过太子和所有皇子吗? 四爷在藏拙呢,甚至故意在御前展露出情绪来,被康熙爷评价为喜怒不定,他才不想当靶子。 简瑶尴尬的羞红脸颊:“苏哥哥,四公子为何生气了?方才我明明在夸他。” 苏培盛语塞。 四爷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养气功夫绝佳,没想到被简氏一句话气的破功。 他有苦说不出:“没呢,爷本就这般性子,对谁都冷脸,习惯就好,我们爷好歹是满人,你不许再说皇家之事,切记。” 简瑶哪里会料到自己一句话把未来的铁血皇帝给整破防,此刻她垂头丧气站在老陈面前,恨不得一刀砍死老陈。 “六号,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好姑娘,我也不与你卖关子,你从了他,我保你活着抵达宁古塔。” 此时简瑶才后知后觉,方才四公子在河边说的那句要她伺候,竟然是让她陪睡的意思。 原来他和押差们的心思一样龌蹉,亏她还觉得四公子端方雅正,是正人君子。 简瑶冷笑摇头:“我不愿!” 老陈不屑的掀起眼皮,盯着六号涨红的脸:“我不是在与你商量,不懂吗?” “你若不愿,今晚就伺候我们五个男人,哦,还加上你二叔父子三人。” “伺候八个男人还是一个男人,你自己选。” 简瑶被老陈的污言秽语恶心的反胃,他甚至禽兽到逼她与亲二叔乱。伦。 她知道今晚若拒绝老陈,他一定会做出更恶心的龌蹉事。 老陈看出六号已经服软,满意点头:“去吧,伺候好主家。” “是……”简瑶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艰难溢出这个羞耻的字。 她浑浑噩噩来到苏培盛面前,被苏培盛领到一处沐浴的小帐内。 苏培盛甚至不准她穿衣衫,只让她裹着毯子外罩一件披风,就这般裸着身子来到昏暗的小帐内。 “你先给爷暖床,爷每日子时一刻准时就寝,以后你每晚都需伺候爷。” “好。”简瑶忍着恶心回应。 苏培盛看简瑶躺到床榻上,似乎害羞的用锦辈蒙住脑袋,忍不住窃笑。 今晚是爷头一回宠幸女人,他必须卯足精神在外头听房,回头记录在册。 想到这,苏培盛又忍不住哆嗦,值夜的奴才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必须劝谏四阿哥节制,不得纵欲无度。 除了嫡福晋,爷与后宅姬妾欢好不得超过半个时辰,时辰到了,苏培盛需硬着头皮开口催促爷时候到了。 若一盏茶后爷还没尽兴,苏培盛还得提醒一回。 爷若还不停下,按照祖宗规矩,奴才们有权直接冲进屋内,把侍寝的女人赶走,爷还不能迁怒。 苏培盛忍不住惆怅,也不知爷头一回尝女人,能不能听劝。 …… 胤禛今日心情莫名烦闷,竟让奴才烫了一壶酒豪饮。 皇子们为不失皇家风范,自是专门练过酒量,是以,胤禛只染微醺。 沐浴更衣之后,胤禛踱步昏暗小帐内,不对!他顿住脚步。 第16章 无关情爱 他一踏入帐内,就察觉到陌生气息。 胤禛面色一凛,佩剑出鞘,用剑挑开锦被,凤眸微眯,竟是她。 苏培盛这狗奴才愈发擅作主张! 他只是要她伺候,并非要她侍寝。 可眼前旖旎风光,不可说。 但见美人玉体横陈,不着寸缕,身型玲珑有致。 他是正常的男子,面对姣好女子自荐枕席,岂会无动于衷。 这欲念无关情爱,只是男子的本能。 胤禛呼吸愈发急促,眸中墨色云涌。 他并不掩饰此刻的欲望,他想要她。 就在此时,简瑶倏然坐起身,曲膝跪下。 “四公子,我知您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强人所难,陈官爷说若我不伺候您,就得伺候八个男人,包括我二叔父子三人。” “我……” 简瑶欲言又止,实在是没有傲骨说出我不愿三个字。 她就像案板上的鱼肉,谁都能咬一口,没有资格拒绝,委身给四公子,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她若不从,那就是不识抬举。 可原本她预想的巴结讨好四公子,只是想吊住四公子的胃,让他离不开她做得菜,从而得到四公子的庇佑,并无苟且的意图。 虽被逼着与尊敬的男子苟且,让她觉得无比恶心,但她实在不愿相信,眼前光风霁月的四公子,会与那些押差同流合污。 她实在不愿相信四公子是奸险狂徒。 青顶帐内一时只剩下烛火哔啵声。 良久之后,简瑶听到长剑收鞘的轻响声。 “苏培盛,放肆!” 守在帐外的苏培盛早将账内的对话尽收耳中。 他浑身都在哆嗦,他竟办错了差! 怎么会?四阿哥看简氏的眼神明明染着爱欲,爷怎会不喜欢简氏? 苏培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哭丧着脸掀开帐子,准备入内挨训斥。 可他才掀开帐子一角,迎面就飞来一个茶盏。 苏培盛不敢躲,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茶杯。 “狗奴才,不准进来,在外回话。” 帐内,胤禛下意识扯过被子,将简氏的身子遮挡严实。 “爷息怒,奴才该死,是奴才自作主张办错事儿,奴才万死难恕。” 苏培盛顶着一脑门残茶,捂着渗血的额头,戚戚呜呜跪地求饶。 “再敢擅作主张,杀。” “奴才遵命。”苏培盛瑟瑟发抖。 “四公子,我就知道您是君子。”简瑶感激涕零。 “公子……”简瑶满脸羞红,仰头含羞带怯看向他。 “我愿意伺候您。” 她缓缓掀开锦被,露出曼妙身姿。 其实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失身,若过了今晚她的守宫砂还在,老陈定会让他孙子糟蹋她。 既然这幅干净的身子迟早要被人糟蹋,倒不如将自己初夜送给四公子,至少他是克己复礼的真君子。 至于喜欢还是爱这种奢侈的东西,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出情种。 她只是个朝不保夕的犯人,只争朝夕。 她只是想把干净的自己,交给良善之人,而非被畜生凌辱,她对他,无关情爱,只是破罐子破摔罢了。 “不必,你出去。”胤禛负手而立,背过身回避。 简瑶尴尬的面色煞白,四公子这是在嫌弃她吗? 她不免抬眸盯着他挺拔的背影,莫名开始心如擂鼓。 这男人越发符合她的审美了。 此刻,她彻底改了对四公子退避三舍的初衷。 如此芝兰玉树的谦谦佳公子,即便与他走肾不走心发生点什么,也是让人身心愉悦之时。 她并不是封建保守的古代女子,并不觉得沦为阶下囚后,还要端着三从四德,不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再过一个月,她都要沦为宁古塔的军。妓了,还管那些礼义廉耻做甚,至少她不讨厌四公子。 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 “公子,我知错了,那可否让我睡在您这,外头天寒地冻,我实在受不住了。” “公子~~” 她的声音娇柔魅惑,存着蓄意勾引的意味。 “随你,把衣衫穿好。” 胤禛岂会看不出简氏不愿,她现在这般曲意逢迎,一颦一笑一字一句,统统都是虚情假意。 她既不愿,他也不稀罕强迫她。 “是。”简瑶迅速穿好衣衫,跪坐在床边。 这张临时搭建的床极为窄小,最多只有一米宽。 是以,当四公子躺下之后,简瑶只能侧身睡。 他还真是端方雅正,连睡觉都是仰躺着,双手规规矩矩的交叠。 简瑶起身吹熄烛火,在暗夜里褪去所有衣衫,掀开锦被钻入温暖的被窝,蓄意钻进了少年的怀抱。 馨香绵软的娇躯在轻颤,柔若无骨贴近。 “你!”胤禛被简氏大胆的举动惊的睁眼开。 “我知道公子是嫌弃我的,可我很干净,我守宫砂还在呢,公子可要验一验?” 他穿着宽袍,简瑶壮着胆子把手伸进他的宽袍里,触手间是坚实的肌理和滚烫的肌肤。 简瑶羞涩咬唇,手掌继续向下试探,顿时羞红脸。原来他也并非无动于衷。 她正要鼓足勇气抓住他叫嚣的欲念,倏然手腕上一疼。 “放肆!呜……” 胤禛气窒,她竟不知廉耻的用唇堵住他的嘴。 唇齿相依间,她甚至大胆的将舌探入他口中纠缠,简家,清流之家,竟教出如此放荡的女子。 胤禛怒不可遏推开简氏:“滚!” “啊……”简瑶被四公子扬手推下床榻,摔得眼冒金星,右脸颊更是一阵剧痛。 “是。” 原来他真瞧不上她啊,简瑶尴尬的无地自容,当即裹上斗篷逃离。 在隔壁帐篷里换上囚犯之后,简瑶垂头丧气去找押差老陈汇报。 “哈哈哈哈,好好好,很好。” 老陈嘴都笑歪了,毕竟他早就有言在先,无论成不成事,二百两银子都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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