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湘捏了捏拳头,“阿琛说的有理。难得你为了我说这么多话,我好感动。但我心里已经有柳娘子了。” 凌琛抬脚就是一踹。 余平湘鼓足了勇气到客舍寻柳娘子,说得冠冕堂皇,“余某想给令堂平反,需要柳娘子与我们一同先回永乐,不知柳娘子可愿意?” 只可惜,他嫣红的耳朵,和结结巴巴的口齿出卖了他。 柳琴儿忍不住捂嘴轻笑,“琴儿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的卖身契还在杜凡那儿。” “这个简单,包在我身上。” 杜凡二话不说,便将柳琴儿的卖身契给了余平湘,“余少卿喜欢,便送你了。只是那事,求余少卿和凌侍郎千万不要上奏圣上。” “杜员外放心。” 对杜凡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娘子罢了,换自己安稳的后半生,值了。况且,这柳琴儿誓死不愿做自己的小妾,一两次可以算得上是情趣,次次如此,杜凡也觉得自讨没趣,腻味了。 凌琛飞鸽传书回永乐的信很快有了回音。青松收到信笺后便速速通过相熟的官员禀告给了圣上。 来信有圣上印鉴的旨意,同意由陈令希代行蜀城县令一职,陈令希和杜凡在蜀城监督基建的重建,事毕再回永乐。 还有青松给余平湘的一封信,雀跃地期待着他的主子和余少卿的归来。其中写道,听闻主子与袁娘子相处甚佳,青松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余少卿,往后,便只有你我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了。 余平湘手里拿着笔,沉思片刻,在纸上写道:“小青松,对不住了,余某也有了中意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终于要换地图啦!敬请期待在永乐的生活~ 预收文《假千金的恋爱招式》文案如下,求收藏~ 文案一: 魏知夏穿越了,穿越成了古言小说中的恶毒女配。她代替原书女主做了十六年的将门千金,直到真千金被父亲寻回。 魏知夏处处刁难她,后又变本加厉,在其招婿宴上下药,差点毁了真千金的清白之身。父亲最终忍无可忍,将魏知夏乱棍打死。 魏知夏看到这,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穿越了。她穿越回了因刁难真千金,被父亲赶到乡下庄子里反省错误那时。 绿水青山,美丽乡村,不用上班,岂不美哉?魏知夏决定躺平。 可隔壁庄子来了个憨厚的公子,日日清晨练武。 晨光下那紧绷又富有弹性的肌肉,被汗水浸湿,反射着野性的光芒。 他的名字也充满野趣:陈秋野。 魏知夏咬咬牙从床上坐起,早起的虫儿有……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撩汉三十六式,每日不重样。 父亲听闻她收敛许多,决定将她接回府中。尽管魏知夏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在魏府招婿宴前被接回府上。 可真千金还是被人下了药,而将其护在身后,穿着衣服人模人样的温润郎君,居然是隔壁庄子那公子?! 原来他就是原书男主? 没关系,我放手。 魏知夏不吝将独门招式传授给他,做他追妻路上的军师。 就在她以为往后的日子便是看别人谈甜甜的恋爱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文案二: 淳安帝于人牙子手中救下陈秋野后,便将他悄悄养在身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陈秋野奉命潜伏至晋王身边,看他将自己视为爪牙、布局篡位,陈秋野冷静自持。 直到那日清晨,魏知夏身披薄纱走来,“公子,请问通往你心里的路该怎么走?” 陈秋野从此失了分寸。 她想看自己与别人儿女情长,他便演给她看;她想假意迎合晋王实则反杀,他便同她一起冲锋陷阵,平定祸乱。 只为博佳人一笑。 游戏正式开始。 “知夏,我好像犯了个错。” “?” “喜欢你我不知所措。” “……这不是我教你的吗?”
第26章 离别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 凌琛和余平湘这次回永乐,除了带走了随行的几名侍卫,带走了柳琴儿、袁芝瑶和徐二,还将当初运送粮草和银子的官兵带走了一大半。 要走的那日,临行的车马整装待发,本想悄无声息离开的,但也不知百姓从哪得知的消息,自发聚集在城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蜀城的百姓都很感激他们。若不是他们带来了希望,还不知要在这水深火热之地挣扎多久。 袁芝瑶端坐在马车内,她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轻撩开车帘,看着路旁站着的百姓,泪水已盈满眼眶。 “袁娘子,这里始终是你的家乡,记得回来看看。”是因着袁芝瑶的命格堂而与她熟识的一些邻里百姓。 袁芝瑶莞尔,朝百姓们挥了挥手,“一定。” 她放下车帘,泪水滚落。一旁的柳琴儿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阿瑶从小便与阿娘深居袁府,活得小心翼翼。说起来,对这里的人,这里的景致,是没有什么念想的。因着这场天灾,耶娘葬身于此,我又曾被那些败坏蜀城名声之人弃之如敝履,对这里只有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阿瑶以为离开这里,断不会有不舍的,可如今一看,终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此行山高水远,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柳琴儿叹了口气,“我明白。琴儿又何尝不是呢?自父亲下狱,我每日便如同在炼狱中。答应杜凡来蜀城,也是抱着与你一般的心境。只是离开永乐这么久,还是想念的。毕竟,那里还有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快乐时日。” 只听车厢外有人一声令下,车马开始缓缓前行。 马蹄踩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袁芝瑶收拾好情绪,再掀开车辆时,已驶离了城门,她朝着身后看去,凝视着愈来愈远的人群和城门。 再见了,蜀城。 城外的路面越发宽阔,但也颠簸了起来。随着几声轻喝和鞭子抽打在马背上的声音响起,马蹄声渐渐铿锵有力了起来。 城外的路面被马蹄掀起一片尘土,直到车马远了,还未落定。 一路上,虽比蜀城劳累艰辛许多,但有这么多朝廷官兵在,还算安稳。许是担心袁芝瑶和柳琴儿两个女子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每到一个官驿,车马便停下休憩。 袁芝瑶与柳琴儿每日呆在一处,关系倒是越发地紧密了。柳琴儿闲来无事便教袁芝瑶弹弹琵琶,袁芝瑶教授些八卦之术。 同行的官兵早在蜀城便听闻袁娘子善算命术数,如今有了机会,想要算上一卦的小兵小将都得排着队等待。 离永乐尚还有一半路程之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队人马在官驿停下,准备住上一晚歇息,第二日再行出发。 近日来,凌琛甚至都寻不到空与袁芝瑶说话。忍无可忍之际,他踱步到袁芝瑶门前准备找个借口唤她,却看见早已有十几个毛头小子守在了袁芝瑶的门前。 “这是作甚?” “回凌侍郎话。闲来无事,我们想找袁娘子算一卦。” “哦?你算的什么?”凌琛随意抓了个年轻的官兵问道。 “都行,只要是袁娘子算的都行。”年轻官兵脸颊飞上了红霞。 这些官兵只知晓袁芝瑶是凌琛的婢子,其他的一概不清楚。有几个年纪轻轻尚未娶妻的,着实是有点看上了袁芝瑶的意思,哪里是真的想算命,不过是想与袁娘子多说会儿话罢了。 “我的那匹马该喂食了,你去看看。”凌琛二话不说,将那个还沉浸在羞涩中的年轻官兵拎出来。 “可官驿中不是有……”话还没说完,凌琛便朝他飞去了一记凌厉的眼神,惹得小官兵浑身抖了一抖,“我这就去。” 凌琛旁若无人地站在了小官兵原来站着的位置上。 “凌侍郎你这是?”有官兵大胆问道。 “闲来无事,好奇。让袁娘子也给我算一卦。” …… 凌琛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特别是到了他前头的几名官兵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阿瑶笑盈盈地与他们说着话,声音软软的,惹得那些毛头小子耳根子都红了。 终于到了凌琛。袁芝瑶早就发现了他,正要请他坐下,却见凌琛转身将屋子的门“砰”一声关上。 “侍郎这是作甚?” “聒噪,关了门清静些。” 袁芝瑶轻笑一声,“侍郎想算什么?” 凌琛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些年轻官兵绯红的脸颊,嘴里便脱口而出,“算算姻缘。” “不!算算还有几日能到永乐。”待凌琛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改口。 “这……阿瑶似乎没有这样的本事呢。侍郎来寻阿瑶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吧?”袁芝瑶见他心思并不在算命上,问道。 凌琛烦躁地起身,朝门外说道:“我与袁娘子有些要事商议,你们先各自回屋休息吧。” 门外三三两两传来遗憾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这一路颠簸,我想问问你……和柳娘子,可还习惯?” “多谢侍郎关心,我和琴儿很好。”袁芝瑶眨眨眼,安静地坐着,等凌琛与她“商议要事”。 半晌,却没人说话。 “凌侍郎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与我说?”袁芝瑶提醒道。 “嗯。近日没有你服侍在左右,睡得不是很安稳。”凌琛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心跳有些快。 袁芝瑶一愣,随即巧笑倩兮,“许是之前阿瑶在侍郎入睡时点了助眠的香。侍郎等等,我给你找出来,今晚点上一炉,定能睡得安稳了。” “我到屋中等你,寻到了便带来点上。” 凌琛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袁芝瑶从箱笼中拿出一个莲花琉璃香插,这还是当初琴儿带着自己到街市挑选的,又取了一支鹅梨帐中香,便往凌琛的屋子里去了。 凌琛敞开着屋门,袁芝瑶甫一走近便看到他支颐坐在桌前等着自己。 “侍郎,香和香插都拿来了,阿瑶给你点上。” 袁芝瑶找了个火折子,将香点燃后,灭了火苗,待袅袅的烟雾升腾起,待令人安心的香味散开,袁芝瑶才将它插进香插中。 “这一路也不知换了多少个官驿,侍郎许是认床。袁府虽破落,但好歹安稳,是官驿所不能及的。今日这香插上,侍郎兴许能睡个好觉了。” 插完香,袁芝瑶便准备福身退下,忽听凌侍郎话音响起,“这叫什么香?” “这是鹅梨帐中香。侍郎若没有其他事,阿瑶便先离开了。” 袁芝瑶抬头,却看见凌琛眉头紧锁,单手扶上眉心揉了揉。 “哎,这几日路途颠簸,浑身疼得厉害。”说罢,凌琛睁眼朝袁芝瑶看了几息。 “巧了,这香对疼痛有缓解的作用,当年阿娘屋内便常年燃此香。侍郎今晚试试,明日睡醒应该会好些。”袁芝瑶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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