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副歌舞升平祥和的景象。 突然,一道尖锐的喊叫声打破了殿内祥和,众人蹙眉循声而望,只见一名太监滚进未央殿。 他脸上满是鲜血,颤抖着指着门外说道:“有人带兵杀...闯进宫门...” 咻—— 一道闪着冷光的箭矢瞬间穿透守门太监的心脏。
第66章 正文完 沈氏婉鸢宜正位中宫…… 未央殿内瞬间乱作一团, 尖叫哭喊声此起彼伏,桌子碰撞声音、瓷盘砸地声的不绝于耳。慌于逃命的贵妇散落了一地珠钗,朝臣扳指玉佩也跌落在地, 乐姬琵琶古琴琴弦散作一团。 此时, 秩序瞬间被打破,所谓尊卑也没有保命重要。 殿内禁军极其快速持刀围在皇帝身旁, 一旦有朝臣向禁军位置躲避, 便会被一脚踢开。 皇帝搂着梁妃,看着面前朝臣没有朝臣的样子, 宫女太监也围坐一团, 他的胸膛中满是愤怒, 他怒而拍桌道:“放肆, 到底是谁敢逼宫?!” 他说罢,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名字, 他撑着龙椅上的龙头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说道:“陆珩,是不是你?陆珩,你是不是没死?” 皇帝坚定了心中猜测,他看着黑漆漆的门口,拿起手边的酒盏投掷着喊道:“陆珩,有本事出来!” 倏然,咔嚓咔嚓的厚重靴子声快速急促传来,众人心脏被紧紧捏住,他们抬头朝着大殿门口望去。 玄黑色的盔甲精兵瞬间蜂拥而至,他们手持长刀,身戴弓箭,有组织地快速站在了殿内的每个角落。 朝臣们看着身材健硕的精兵站在他们身旁, 浑身抖似筛糠。 围着皇帝的禁军们愈发向后,保护皇帝的圈已然在缩小,皇帝愤然指着门外怒骂道:“王安这个禁卫军统领,权当是是饭桶吗?连皇城都守不住吗?......” 皇帝还未骂完,距离门口最近的武将们突然站起身来,黑压压一片甚是骇人。 “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臣等见过王爷。” 方才还是一群残兵败将般的将士们看着即将走进来的人,眼眶中满是泪水,他们行军礼激动大喊。精兵和武将们如同山呼海啸般的问安声响彻整个大殿上空:“臣等见过王爷,臣等见过王爷....” 皇帝看着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玄色盔甲走进大殿,那人手指微微摆动,殿内的请安声瞬间停止。 “陆珩,朕的小皇叔,你果真没死。”皇帝咬牙切齿道。 “托陛下的福,臣还活着。”陆珩笑着说道。 说罢,陆珩拔出手中的长剑,挑开身旁侍卫手中的木盒,一股尘封已久的尸臭味瞬间散开,侍卫手指一抖,一颗生蛆的头瞬间跌落在地。 胆小的朝臣已然晕了过去。 皇帝道:“你这是做甚?” “陛下不认识了吗?草原十八部的踏罗部的世子,勾结朝中重臣,用着西北军传回京城的情报设下埋伏,差点让臣死在林州。” “这么精准的情报,除了陛下还有谁能知道呢?陛下,你说到底是谁在通敌。”陆珩幽幽的话语在殿内响起。 朝臣眼中满是震惊地看着陆珩,他们又转头看着皇帝。 皇帝紧咬着牙关说道:“朕不知道”,随后强装镇定,故作大度道:“既然你回来了,那你欺君之罪,朕便不再追究。” 陆珩闪着寒光的长剑划地,尖锐的声音瞬间在殿内响起,他轻嗤一声道:“陛下难道不知道,臣现在在干什么吗?” “从陛下登基至今,臣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不管是被你派人追杀,被先帝下毒每月还要向你施舍解药,甚至连臣的世子出生回京险些丧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之间该有个决断了。” 陆珩手持长剑缓缓向皇帝走去,禁军上前阻拦时,精兵瞬间把他们按压在地。 皇帝看着闪着寒光的剑刃愈发靠近他,颤抖着把身旁的梁妃推在他的身前,冲着躲在一处的朝臣们喊道:“谁能救驾,朕封一字并肩王。” 朝臣无动于衷。 他转头抖似筛糠看着陆珩道:“你是要朕死吗?朕可以给你传位,不要杀了朕......” 陆珩长剑指着皇帝的衣襟,冷冷道:“臣起兵造反的时候,已经根本不在乎皇位是否合乎仪制。” “不过,臣不会让陛下死。” 皇帝猛然抬头,陆珩瞬间收剑入鞘,看着他没有了杀他的意思,他把身前的梁妃推倒,声音颤抖道:“朕就知道皇叔还是爱护朕的。” 陆珩冷漠道:“毕竟你是先帝的好长孙,日后圈禁.......” “啊!” 陆珩话还未说完,皇帝突然发出一道凄厉的声音,众人循声而望。 只见皇帝捂着脖子对着身后的梁妃,咒骂道:“你个毒妇!” 梁妃眼中满是见血的茫然,随后看着皇帝未死,眼眸中满是狠意和决绝,她紧攥着皇帝手臂,沾满鲜血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从头上继续扯下一根金簪,狠狠扎向了小皇帝的脖子。 “你杀我九族,凭什么不死。” 皇帝根本来不及跑,陆珩也并未让人去救小皇帝,只是看着梁妃朝着皇帝扎下最后一根金簪。 他颤抖着身子躺在大殿中,不过片刻已然没有了气息,睁得巨大的眼睛满是不甘。 梁妃看着皇帝已死,她撑着身体的最后一股力量陡然消失,她瞬间如同柳丝瘫坐在地上,委屈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大殿。 她浑身颤抖着朝着东南方重重磕头,哭得沙哑说道:“爹娘兄长弟妹,施礼给你们报仇了,你们一路走好。” “你们等等我....” 梁施礼瞬间站起身,跑着就要朝着柱子撞去,陆珩挥了挥手,距离她最近的精兵把她拦了下来。 陆珩淡淡说道:“梁氏谋害陛下,先行关在宫中,择日处死。” 梁施礼红着眼看着皇帝的尸身,侍卫试图拉她起身,她摇了摇头,哑声说道:“我自己会走。” 陆珩看着梁施礼离开后,淡淡说:“陛下丧仪,礼部按规矩办。” 礼部尚书从人堆中颤抖着走出说道:“臣遵命。” 陆珩看着精兵把皇帝的尸体抬走后,他向前走路几步,站在龙椅处转身,一双凤眸睨着阶下大臣。 倏然,如山呼海啸般地跪地俯首声,高喊道:“臣等见过新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咚—— 新年钟声从钟楼传来,新的一年开始了。 ---- 清晨,沈婉鸢倚靠在床上的软枕,一双眼睛熬的通红,眼底满是乌青,心还是被紧紧揪着。 她转头看着熟睡的孩子们,轻轻给他们掖好被角,心中的愁绪已然乱如麻。 突然,大门被人猛然推开。 澜儿和穗穗瞬间惊醒,穗穗嚎啕大哭起来,澜儿满是紧张问道:“娘,怎么了?怎么了?” 沈婉鸢哄着两个孩子,看着急匆匆进来的平玉问道:“可是有人闯进来了?” 平玉捂着大哭穗穗的嘴,声音颤抖道:“大门外有人来了,您先带着小主子们待在此处,切莫出声。” 沈婉鸢的心砰砰乱撞,她还未说话,平玉已然快速跑了出去。 等待是一件极为漫长地事情,平日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此刻仿若过了一天一样长。 两个孩子似是察觉到紧张的气氛 ,缩在她的怀中不敢出声。 沈婉鸢听着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四肢僵硬不敢动。 倏然,门外传来了震天撼地的请安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还未等她抬眸,内室的帷帐已然被陆珩掀开。 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寻常的样子仿若一夜未归家的丈夫。 沈婉鸢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此刻瞬间放松,她知道陆珩赢了,看着他一切如常,一滴泪珠瞬间落下。 陆珩冰冷手指轻轻拭去泪珠,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走吧,今天初一该去祭拜孩子们外祖母了。” 沈婉鸢看着陆珩眼底的柔情,仿若被烫到一般。 想到陆珩的身份,她向后退了退,摇了摇头道:“你身份尊贵不应去那处,派人送我们便好。” 陆珩怔了一下,认真道:“婉婉,我还是我,没有任何变化。” 沈婉鸢还未说话,怀中的穗穗转头伸手对着陆珩,委屈哭道:“要爹爹抱。” 陆珩伸手抱起穗穗,方才的委屈瞬间爆发,嚎啕大哭道:“怕,穗穗怕,方才有人吓穗穗,爹爹保护穗穗。” 陆珩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哄道:“没事,爹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孩子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爹爹只是一夜未归,而沈婉鸢却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对待陆珩,看着他一副慈父的样子,她只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乐水镇,那时一家四口,邻里和睦甚好。 如今,陆珩已经成为天下之主,他会有很多的妃嫔,会有很多的孩子,而她渴望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一只小手轻轻扯动着她的手指,她低头看着澜儿稚嫩面庞,他笑眯眯说道:“娘走啦,我们去看外祖母了。” 沈婉鸢抬头,陆珩已然抱着穗穗走出了房门,她轻叹一声,没有办法阻拦,只得跟着上前。 一路上,沈婉鸢不想与陆珩说话,只得合眸装睡,之后简单祭拜后,他们便踏上了返程的马车。 陆珩问道:“我们回肃王府可好?” 沈婉鸢愣了一下,她本欲颔首,忽然想到陆珩现在的身份,她眼眸微闪:“你能把沈府给我吗?我想回家。” 陆珩沉默了片刻,颔首道:“好。” 六年了,沈府自从被抄之后,便一直封锁至今,陆珩派人快速整修,不到一天已经能简单入住。 宫中事务还未处理完,陆珩简单安抚了他们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沈婉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她左手牵着穗穗,右手牵着澜儿走在沈府的抄手游廊,心中怅然却是难以言语,时过境迁,这座宅子还屹立在这个地方。 “娘,这是你的家吗?” 沈婉鸢转头看着澜儿,轻轻抚着他的头说道:“是,娘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你看那里还有一株海棠树,还是娘出生的时候,你曾外祖父种下的,我记得那里还埋了一台女儿红,等到正月十五,我们一起挖出来。” “花花。” 穗穗指着廊柱上同她一样高的地方,有一个雕刻的小花。 沈婉鸢抱着穗穗把她放在花朵处,比对着说道:“这是娘三岁的时候,有一天你曾外祖父想记录娘的身高,就雕了一朵梅花。” “穗穗比娘高。”澜儿看着穗穗身高比梅花还要高几分,笑着说道。 沈婉鸢看着两个孩子在她幼时长大的地方,追赶玩乐,笑着牵着他们说道:“走,我们进门,娘给你们找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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