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气息冰冷的可怕,侍卫迟疑了一瞬,继续说道:“陛下,属下觉得那个人和告示上的李大人很像,但她带着帷帽,属下看不清脸。” 想念一个人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早会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赫连熙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慌乱,声音也跟着有些发紧,“拦住她......但也别伤了她。” 这会儿李惟还在研究祭祀台,赫连熙一个不信鬼神的人,好端端的建什么祭祀台,想来肯定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用力踩着上面的地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是我想多了?” 仰春雪后山深处风雪迷蒙,凄清冷寂。 此时此刻,哪怕是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他也不敢往前走。赫连熙站在远处不知看了多久,终是被这一幕烧红了眼睛,连带着心口也是一阵灼烧似的刺痛。 在梦境中,他哪怕是往前走一步,李惟都会化作幻影,瞬间消散,可这次的梦境太过真实了。 李惟已经摘了碍事的帷帽,不自觉地走慢了两步,随后停了下来,转过头。 两人视线交汇,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是一万年。 赫连熙的目光正正地落在她的脸上,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李惟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大步朝他走去。 这一年半的时间,于李惟而言就是昏睡了几日,对他却不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赫连熙站在原地没动,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手指不正常的颤抖。 李惟飞快地走下台阶,对上他的视线,几乎不能呼吸,“赫连熙!” 话音未落,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下巴抵靠在他的肩上。 埋伏在山林的侍卫看见她靠近陛下本来想要出手的,好在犹豫了一下,要不然惨死的肯定时他们,毕竟女子现在安然无恙地抱着陛下,没有成为一具尸体。 风雪刮在脸上,赫连熙脸上出现近乎诡异又病态的表情,莫名也跟着笑了下。 李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有些无所适从,“陛下?” 眼下,赫连熙完全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世,见她后退便下意识地攥紧她的手腕,力道极大,几乎快要捏碎她的腕骨。 李惟吃痛一声,轻声开口道:“赫连熙,我回来了。” 赫连熙好似听不见,抬手触碰着她的头发,顺势插进她的发丝,缓缓地摩挲,李惟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伸出手,掐着他的后颈,踮起脚吻住了他。 那一刻赫连熙的灵魂都在颤抖,心中浓烈的情感迸发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粗暴又强势地吻了回去,舌头长驱直入,亲腻地纠缠在一起,又深又狠。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李惟唇齿间溢出一丝呻吟,意识到不对,想要挣扎,手抵住他的胸膛,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赫连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卡在李惟腰上,肆无忌惮地侵犯过来,舔吻着那殷红的嘴唇,眼睛猩红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道:“两次了,李惟,我真的受不住了......”话尾都带上了颤音,眼中似乎有泛开的水光。 灼烧的热意扑在脸颊,李惟的胸口蓦地揪痛一下,抓住他的手,郑重地保证,“不会再离开了。” 赫连熙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修长的手指掐住了下颌,再次吻住她的唇,近乎疯癫,在温热的口腔里攻城掠地,贪婪的占有她的一切。 李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奈何被亲得双腿发软,不由得攥紧了他衣服。 过了好半晌,赫连熙终于退开,盯着她看了良久,攥着手腕的手向下滑,与她十指相扣,“去哪了 ?” “茨州养伤。”李惟嘴唇潋滟,隐隐还有些发麻。 半年前,长生蛊得蛊母就死了,赫连熙轻轻吸了口气,问道:“养得如何?” 李惟怕他伤心,不太提这件事,轻描淡写道:“养好了,就回来了。” 赫连熙还想再问,李惟却皱了一下眉头,“你发烧了?” “没有。”赫连熙眼里翻腾起浓浓的情欲,喉结滚动,“回宫。” 李惟心中还记挂着一件大事,“长姐和师傅如何了?” “季云琨去宣州巡查,李挽和李绛还在江南,”赫连熙还是每忍住,倏然俯下身,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人腾空抱起。 李惟迷糊地看了看四周,眨了眨眼睫毛,“怎么突然这样?” 赫连熙手臂的肌肉紧绷了一下,道:“想抱着你。” 李惟笑了一下,伸手攀上他的肩头,露在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和刺青。 那三个字相当瞩目,几乎占据了半个小臂,艳丽又诡异,赫连熙当然也注意到了,但李惟反应太快,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挡上,“是什么?” 李惟仰头吻上了他的喉结,“回去再告诉你。” 侍卫早已准备好马车,赫连熙不肯放手,亲自将人抱了上去,在回去的路上,他目光一直在李惟的脸上和手臂徘徊。 祭祀台到皇宫还有些距离,赫连熙体温高,李惟躺在赫连熙的大腿上,跟挨着火炉似的,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期间,她右手一只按着左臂,担心某人偷看。 赫连熙低头看着人,耳边听到对方细微的喘息声,眼神直白且露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赫连熙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朝中文武百官听说陛下抱回去一个美人,心中甚是欢喜,毕竟陛下早就到了年纪,后宫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为此都操碎了心,但又不敢提,如今陛下亲自抱回去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然而三天不上早朝......是不是有色令智昏的倾向了? 天刚破晓,青蓝色的天空留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赫连熙将怀里的人又调个姿势抱得更紧,李惟睡到一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仰起头。 两人肌肤相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赫连熙胸膛和手臂上的肌肉犹如被精雕细琢的玉器一般,透露着强烈的力量感,恰到好处,并不夸张。 非常有安全感。 这段时间,李惟一直都没离开他的视线,赫连熙心口的绞痛消失,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他眼尾荡开笑意,抓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刺上我的名字?” 这三日实在是太荒唐了,都不知道弄了多少回,侵入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李惟斜睨了他一眼,夺走被子,自己贴着墙根睡。 赫连熙揽住她的腰身,一下就拽过来了,咬她肩膀上的肉,将人压在榻上肆意的亲吻,似乎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为什么刺他的名字?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当时赫连熙看到的时候心中有了极大的满足感,但他还想亲口听李惟说出来,所以一直磋磨着人,可惜,李惟偏偏不如他的意:“你名字笔画多,正好能把伤疤都盖住。” 赫连熙的目光深沉又直白,吸了吸鼻子,埋首于她的颈间,没等到回应,扣住她的手腕,力气陡然加重,“李惟。” 锁骨被细细密密地咬出了牙印,李惟感觉自己要死了,轻轻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脸庞,“我喜欢你,想在自己身上留下关于你的痕迹。” 赫连熙心情瞬间稳定了许多,趁着人不注意,将手伸进她的被子,意犹未尽似的往她腰腹去摸。 李惟打了一个机灵,睁开眼看他,忽然间想起自己心头记挂的一件大事,眨了一下眼睫毛,“你是不是忘了些事情?” 赫连熙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喉咙发涩,“立后?” 李惟果断道:“不是。” “你居首功,应该有赏赐。”赫连熙抚摸着她身后的长发,膝盖却强硬地顶|开她的腿间,“我不是在疼你吗?” 李惟哼了一声,抱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莫名显出几分可爱。 赫连熙道:“皇后不好吗?” 李惟眨了下眼睫毛,表示不满意。 赫连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炙热的气息缠绕在鼻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你必须做朕的皇后。” 李惟道:“......皇后有什么好的?” 赫连熙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惟嘴角微微抽搐,“我不喜欢。” 赫连熙呼吸粗重了一瞬,吸了口气努力压下翻腾起来的怒火。 李惟:“......” 怎么又生气了?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把人气坏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李惟重重闭了闭眼,终于抬眼看向他,搂住他的脖颈,亲了一口,心中千言万语都化作这两个字,“夫君。” 赫连熙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慢慢冷静了下来,又紧紧的环抱上去,像是融进骨血里,“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今后不管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即使生离死别,天人永隔,也不会再把我们分开。” 百年之后,唯愿与你同寝。 李惟握住了他的手,好似漫天星辰都在她的眼底熠熠闪烁,勾来一个缱绻的吻。 “我不给你殉情。”她道。 第79章 乌龙 而他,得到她的所有纵容和偏爱。…… 自打从茨州回来, 李惟几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人变得格外嗜睡。当然,除了她懒之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有个人在夜里精力格外旺盛,她也是有口难言。 这日,宫女们照常备好热水,准备退下去,谁知,李惟忽然从掀开金丝帐,让人把熏香灭了,说香味太呛了。 崇瑶殿的宫女伺候她的时候都格外小心, 听言立刻灭了那龙涎香。 可龙涎香是最上等的香料, 千金难求, 气势虽不强,但微妙柔润,怎么会觉得难闻呢?宫女们心中奇怪, 离开崇瑶殿后, 面面相觑, 小声讨论起来。 刚进宫的姑娘都是风姿绰约,情窦初开的少女, 对帝王的宠爱心生向往也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赫连熙的外表极具有欺骗性,有时候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能牵动姑娘的心。 就说前几日的中元节, 陛下带着李惟去金悦台看烟火,可他哪里是看烟火的,他跟落枕似的, 从头到尾看都是身边的李惟。 袁澄澄抿了抿唇,问道:“崔姑姑,李姑娘深得圣心,每晚都留宿在陛下的寝宫,可陛下为何迟迟不给一个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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