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空一声巨响,男主牢房登…… 长剑斩碎暗箭,反手杀了几个杀手后,祈乐知一气呵成,冲到了马车前,一剑劈开车门。 赵一明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被祈乐知一把提起摔在了泥水中,想要出手的杀手也被赶来的宋泽及时截杀了。 “想杀我?”祈乐知扶着剑柄蹲在了赵一明身前。 赵一明痛哭流涕作揖磕头道:“不敢......不敢啊......” 祈乐知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扇的他眼冒金光,“不会玩弓弩,就不要自取其辱。” “师兄,这里没我事了,我先回去找先生了。”祈乐知回剑入鞘向宋泽拱手道。 宋泽点了下头后怕道:“幸好他是个外行人,要是真的懂弓弩的,你就没命了,下回莫要冲动了。” 祈乐知心里一暖笑道:“我知道了。” 暗行司在承平大街的东侧,那里远离官衙,也远离中心城的热闹,有股避世而居的味道。 祈乐知翻身从马上跳下来,抬腿往里面走去。 沿着曲径通幽处的游廊走下去,便是一座小院。 祈乐知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要知道这位孟先生,虽然执掌让人畏惧的暗行司,偏生极其儒雅重礼,书卷从不离手,温润儒雅,和这暗行司阴暗氛围格格不入。 推开门后,便是清新的熏香味道迎面而来。 慈竹帘半掩着那后面端坐的身影。 她想到先前先生许诺的事情,心里不免忐忑起来。 孟景渊握着手里的书卷绕过书案,漫不经心地掀开慈竹帘,来到阶下,看着堂下站着的少女,眼里蓄着笑意。 他背着手道:“这一趟,风里雨里等着鱼儿上钩,着实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宋泽和七司便是。” 祈乐知清咳道:“能替百姓揪出这个狗官,替暗行司办事,替先生分忧解难,学生不敢说辛苦。” 孟景渊拖着音哦了一声,重新看起了书卷,“既然这样,早些回去,天黑路遥,记得带伞。” 祈乐知有些尴尬,怎么先生不按她的思路来啊? 难不成真的要走?那可亏大了啊。 “先前答应你的,便不会食言,十三司主,明日巳时来,和我去一趟大理寺。”孟景渊笑道。 祈乐知大喜过望,“就知道先生不会骗学生,学生明日一定准时到,先生也早些就寝,学生告辞!” 看到一出门就蹦跳起来的身影,孟景渊摇头笑了笑。 到底是少年心性啊,老成不了一刻钟。 承平大街的沉沉雨夜被一骑快马惊破,马蹄溅起的水花四散而落,马上的人影欢快畅意,直奔前面的府邸。 “是小姐!是小姐回来了!” “快,快告诉国公!” 定国公府前门房急忙迎了过来,牵马的牵马,陪同的陪同,通报的通报,灯火煌煌,热闹起来。 祈乐知转了转手腕纳闷道:“父亲和母亲还未就寝?” “你这都好几日没有归家了,你母亲念叨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听到你要回来,特意等着。”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来到她的耳边。 祈定崇是个武夫,身材高大魁梧,不笑的时候面相凶狠,一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怪唬人的。 跟在他后面的是个身穿紫红色襦裙的美妇人,奢华贵气和端庄温柔集于一身。 “你还说我,你不是一样,在家里来回踱步等着女儿。知儿来娘这里,衣裳怎么湿了?冷不冷啊?”李谈云心疼地道。 祈乐知挽住李谈云的手臂笑道:“娘,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这点雨水没关系的!” 李谈云自然不肯信,拖着她先去换下湿透的衣裳。 祈定崇在大堂桌前坐了一刻钟,吩咐厨子将菜热了第三遍的时候,祈乐知伸着懒腰出来了。 “要不是肚子饿了,沐浴完都想去睡觉了。”祈乐知一坐下来就着急地往嘴里扒着饭菜。 李谈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方才沐浴就是一副倦态的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没有见过饭菜的模样,“知儿,要不,你辞了暗行司的官职,娘给你寻个清闲的差事,好不好?” 祈乐知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勉强咽下嘴里的饭菜后傲然笑道:“那可不成,我现在可是十三司的司主了!” 祈定崇闻言大笑起来,一掌拍下去,桌上的汤水险些溅洒出来,受到妻子的冷眼后,尴尬地搓了搓手。 “你高兴个什么?暗行司那是什么地方?我早就说过了,不许知儿去,要不是你撺掇着,现在知儿哪里要受这样的苦?”李谈云白了眼瞎高兴的祈定崇。 祈乐知放下手里的碗筷,“娘亲,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即便我是国公府的独女,我能选择的路也是极少的,但暗行司是例外,娘,我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李谈云幽幽叹了口气,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脑袋,她那娇宠的女儿终究是长大了,不是一时的任性,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娘往后不说了,快些用饭吧,然后好好睡一觉。” 祈乐知笑着点头又开始埋头干饭。 大半夜的奔波让她头一沾枕头便睡过去了,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她从沉睡中悠悠醒转。 想到和先生的约定,她清醒了不少,穿好衣裳就要去摸自己的剑,没想到摸了个空! 在自家把剑丢了,这也太蹊跷了,她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还没来得及揪住自家护卫裴越问个清楚,李婉先来了。 李谈云捋了捋她散乱的额发温柔笑道:“你的那剑是娘收起来了,用了两年,那剑都有豁口了,来,把匣子给我。” 祈乐知不明所以地接过那匣子,在娘亲眼神的示意下,她疑惑地打开了长条匣子,眼睛一下亮了。 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柄蓝鞘云纹长剑,她轻轻地拔出剑,来自薄如蝉翼剑身的凉寒让她打了个颤栗。 李谈云看得出她喜欢笑道:“此剑名知命,是娘亲让人从江淮要来的,出门在外,有把好剑总归是好的。” 祈乐知越看越喜欢,乐了一阵,提着剑和李谈云告别,拔腿就往府门跑去。 门口早已准备好了膘肥体壮的好马,她一挥马鞭,纵马远去,飘扬的发带在阳光下恣意从容。 “早啊,祈师妹!” “早!早!孟先生还是在静雅院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祈乐知提剑急忙赶去。 到了院落,孟先生 已经在等她了。 祈乐知抱剑低头,“学生来晚了。” 孟景渊笑道:“无妨,走吧。” 祈乐知跟在后头忍了又忍终于发问道:“先生,我们去大理寺提审犯人?可那不归我们管啊?” 孟景渊笑道:“到了便知。” 祈乐知被成功吊起了胃口,她闲着无聊,看了眼车窗外面的喧嚣热闹,又转过身来,“孟先生,赵一明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孟景渊注意力都在书卷上,“背后牵扯甚广,需要一些时间,这些宋泽在追查。” 祈乐知若有所思地点头。 要不是她和宋泽在赵一明面前演了一出戏,想要查出他那些赃款,还真的不容易。 “先生,到了。” 车夫的一声提醒,她猛地回过神来。 她虽然在京都长大,可还是头回来到大理寺。 孟景渊和大理寺吴少卿随意聊着,她背着手跟在后面,左右看看,忽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那祈司主随我来。”吴少卿笑道。 祈乐知一头雾水,“先生,要学生去何处?” 孟景渊道:“大理寺的大狱。” 等到她理清事情头绪,她都要炸开了。 她不悦地拒绝,“我不去。” 孟景渊也不急,“暗行司不拘一格,广揽人才,暗行司本就是夜里行走,他很适合。” 祈乐知还是不动摇,“十二司难道就没人了?” 孟景渊道:“有,不过无人愿意来。” 祈乐知,“......” 孟景渊道:“万事开头难,日后再慢慢挑选。” 祈乐知在原地犹豫了一阵,还是接过孟景渊的银蛟令,跟着吴少卿下去了大狱。 大理寺的牢狱建造的很深,哪怕上面再艳阳高照,这里也是阴暗潮湿,地牢灯模糊地照出那牢笼中死气沉沉的囚犯,也有些刚关押进来的囚犯猛地扑过来喊冤。 吴少卿哼道:“来到我大狱就没有冤枉的,那小子也是运气好,不然一辈子怕是出不去。” 她漫不经心地背手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吴少卿冷笑道:“纠结一帮地痞把周公子打了。” 祈乐知,“哪个周公子?” 吴少卿笑道:“还能有谁,就是那做染坊生意周家的公子,和京都很多贵人都认识,跋扈惯了的,被打的当天,就气势汹汹的来我大理寺兴师问罪。” 祈乐知:“什么仇怨?” 吴少卿道:“他说是看不惯,真是欠揍的泼皮!” “按照律法,若非重伤致人伤残,不至于在这牢狱出不去了,你说呢。”祈乐知想当然地说道。 吴少卿面色微变抬头看了眼她,须臾摇了摇头。 果真是朱门绣户走出的,不知这世道险恶。 “祈司主,这便是了......做什么做什么!怎么打起来了!你们这群饭桶,还不拉开!”吴少卿看着眼前的混战怒道。 那些狱卒手忙脚乱地拉开那些囚犯。 “江元风,有人见你!”
第3章 签了契约从今衣食无忧!…… 祈乐知弯腰走进了牢狱,闻到里面散发的腐臭味,不免皱了皱眉,被吴少卿点名的人就躺在她的对面。 他支起左腿懒懒地躺着,右手还握着半张烙饼,散落的青丝下是灿若星辰的一双眼,旁边的囚徒还在骂骂咧咧,要不是狱卒阻拦,早就冲上来再给他几拳。 “狗崽子,骗到你爷爷头上了!” “你他娘的连爷爷最后半张饼都不放过!” 各种污言秽语的辱骂不绝于耳。 江元风像是没听到笑个不停,一口吞没了手里的饼子,“张老狗,要不是小爷今天饿过头了,我这手玩骰子的手法你下辈子也看不透,都让你长见识了,吃你半张饼便宜你了!” 张老狗气得脸色通红,几乎咬碎了牙。 祈乐知示意狱卒把无关的人带出去,不慌不忙地来到他的跟前,一脚踩在了他面前的小桌上,“江元风,你这故意闹事遮掩的手段可不高明,着急去哪里啊?” 江元风笑声一顿掀开眼皮懒懒地瞥去,“大人,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祈乐知转了转手腕,出手如风,转眼间就往江元风的肩胛骨抓去,不料眼前一花,江元风已经来到了她的侧面。 “流云回雪,江湖上排名第一的轻功,也是有点本事。只是,我也不知道,你还会刨狗洞啊。”祈乐知斜了一眼那没了遮掩的洞口,不用想都知道是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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