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乐知抛出手里的果核,“那你放心,阿见的医术江湖上难逢敌手,毒药也是如此。” 江元风闻言笑了,他还想说两句,忽然听到惊叫声。 两人相视一眼,开门出去。 没想到吴管事的也来了,他双手垂在身前道:“两位受惊了,是那舞女不懂规矩打扰了二位兴致,我已经命人去处理了。” 风中摇晃的灯火拖曳出几个凌乱的影子。 其实一个纤瘦的身影被拖着远去了。
第20章 我做好事不留名! 突然出现的插曲风波让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坐等着桌上的蜡烛都要烧完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子时了,走廊上来回走动的小厮也逐渐没了声响,幽静的簇花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祈乐知为防止出现声响惊扰,将那衣裳上挂着的铃铛尽数解下来,把绑在小腿上的短匕握在了手里,小心地推开了门。 除了他们便只剩下尽头的两间房。 祈乐知选了西头那间,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前,通过门缝瞧着里面黑魆魆的,心下稍稍安定,她熟练地将手里的细竹管抵住门缝,缓缓地把里面的迷烟散入进去。 那吴管事和伺候的小厮都在一楼,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轻易上来,打扰这些大人物的雅兴好事。 等了一刻钟后,她吞咽下避烟的药,用手里的匕首缓缓地撬开门锁,贴着门框溜了进去。 确认屋子的人都睡得死沉后,祈乐知也放松下来,嫌弃地踢开地上的衣裳,开始在这间房中来回搜查。 在里面左右辗转了几回,每个犄角旮旯都摸排过了,连长廊下的栏杆都被她要摸了数遍,毫无收获,和她住的那间没有任何的不同,她有些气馁。 要走出屋子的时候,看到床榻上熟睡的肥头大耳蠹虫,还有被他肆意欺凌鞭挞的歌女,她眉头一挑,来到了床榻前,手里的匕首在她手里来回跳跃。 出来的时候,恰好也遇到了江元风。 江元风耸耸肩,“里面除了一个老色胚毫无收获。” 祈乐知抱着手臂倚靠栏杆站着,“和你的一样,是头肥猪蠹虫,身体不行心理变态,鞭挞了一个歌女又让姓吴的带来一个,那姑娘一身的伤,惨不忍睹。” 江元风眼神暗了暗,“这些人上人从来就不把底层的百姓当人看,那个被吴管事带走的歌女还不知道下场怎样。” “所以我给了他一点教训。”祈乐知道。 江元风闻言笑出了声,“你不会阉了他吧?” 祈乐知斜了他一眼,“那头猪还需要阉割?行了,先去找阿见,等下要是有机会,把那个歌女也救了。” 江元风欲言又止,往那被锁住的小院看了一眼。 吴管事就在一楼,离那小院很近,他们要是想救人,很容易惊动他,但是,既然看见了,总不能不管! 两人还没来得及往上走,井见他们已经下来了。 井见面有喜色手里还捏着一片叶子,“祈姐姐,找到了,婆娑叶,就在三楼的东头云字房,里面的栏杆还要磨损的痕迹,可以确定那里就是花三娘遇害的地方。” 祈乐知本来在下面都要泄气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没有去仔细清理,把婆娑叶留在现场!阿见,里面住的是谁?” 簇花楼的房间安排都是根据探花令来的,彼此有关系牵连,要是里面住了人,即便不是凶手,也能问出一二来。 井见轻轻地摇着头,“里面没有住客。” 祈乐知的兴头又被浇灭了一些,她摩挲着手里的婆娑叶缓了缓情绪道:“不管怎样能确定作案的现场就是好的,到时候再想办法查一查这云字房在三娘遇害那几天,住的都是谁。” “对了,祈姐姐,我在屋子里还捡到了这个碎布,我怕是重要的物证,就带出来了。”井见从自己的布包中摸出了个布片。 祈乐知眼睛蓦地一亮笑道:“阿见你真的是心细如发,有了这碎布,我们也能多条追查的方向。” 井见轻声一笑,“也是跟着祈姐姐学的,那我们是现在就离开这里吗?” 祈乐知把婆娑叶和碎布都交给阿见保管,“不忙,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先去个地方。” 一楼的廊下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祈乐知猫着腰从吴管事的屋子里出来,潇洒地抛起手里的竹管又顺手接住,“好了,那姓吴的和几个小厮不到天亮是醒不来的,江元风接下来就看你的撬锁本事了。” 江元风抻了抻手臂笑道:“那可是小爷的拿手好戏。” 那小院上了几道锁,江元风蹲在地上熟练地撬开。 “阿见,锁马上就撬开了,你去做什么?”看到井见往小院那里走,祈乐知奇怪地叫住了她。 井见的脸色有些难看,“祈姐姐,这里面有股熟悉的味道,我一时说不上来,但是绝不是好事。” 祈乐知是无条件信任阿见的,当即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紧紧地盯着前面已经撬完锁的小院落,“江元风,等下有状况,你就带着阿见跑!这里交给我和秦陌。” 秦陌也缓缓地推开了刀鞘,目光沉沉。 那院门被风刮得往回地推开了一些,和杂乱的枯草一同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的还有枯骨,浓重的血腥味道自左侧飘出,那个被拖进去的姑娘正躺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祈乐知的眼里蓄着怒火,还未等她提剑冲进去,已经有一道黑影凌空越了出来,直扑她而来。 她手里的剑接连抵住那人的连番扑袭,稍作歇息的时候,终于是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那个人佝偻着身子散乱的头发也看不清面目,唯有他喉咙中嗬嗬作响的怪笑,听得人心里瘆得慌,他抓着手里的短刀拖着漏风一般的喉咙厮声道:“想不到今晚还有加餐啊。” “祈姐姐!是千煞门!他是千煞门的人!”井见反应过来,连忙冲祈乐知小声地喊着。 竟然是千煞门!难怪那么多的枯骨! 祈乐知手几乎攥碎了掌心的刀柄,眼眸闪着冷寒,“原来是千煞门的余孽,那今晚正好替天行道!秦陌!” 秦陌早已亮出手里的眉尖刀,她一说完,他便踏空挥刀杀来,逼 得那影煞接连后撤,她也顺势上去,绕到影煞的后面举剑攻杀,配合着秦陌对付围杀。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苟且这么些年还能这样痛快一战!娃娃们,不要留手哦,否则会死的!”影煞笑完手里的刀狠厉地朝着祈乐知的心窝去,一面还抽空接住秦陌的刀招。 祈乐知急忙闪避手里的知命剑出剑如风,拼了命地化解影煞狂风骤雨一般的杀招,即便是这样,她仍旧是感受到了的压力,秦陌那边也不见得多好,根本破不了他的防护。 两人缠斗一番后都没落得好,跌落下来后,往后退了退才勉强地站住,不至于摔下。 影煞出手如风捏碎手里的银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举着竹筒的井见,“小姑娘,你的速度太慢了,这样的把戏只能玩一次,因为,你没有命来第2回 ——” 话音一落人已经来到了井见的跟前,若非江元风反应快带着她闪到旁边,恐怕碎了的就不是石头了。 “好快的身法,是薛老头的流风回雪?”影煞舔了舔嘴唇,玩味地笑着问道。 江元风也笑了,“没错,前辈认识家师?” 影煞晃了晃脑袋慢声道:“怎么不认得,他和那个多管闲事的人一样,一样的让我憎恶。小子,你运气真好,能代替他死在我手里,缓解我心里的恶气。” 江元风突然笑了起来,“前辈,你恐怕杀不了我。” 影煞冷笑着,“小子你狂妄——” 他作势就要起身杀来,忽然脸色剧变。 他竟然不能动弹了! “前辈,你既然知道流风回雪怎么能不防?我在你身上下了阿见给我的毒,你这一时半刻都动不了的,祈乐知,动手——” 其实都不要他开口,祈乐知已经握住手里的知命剑。 她凌空一跃,一剑斩向影煞的头颅!
第21章 家母李谈云! 剑光出,血水洒,一庭寂寂。 影煞摸着自己脖颈上的剑伤笑声森冷可怖,“好剑法好剑法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江南李家的长流送云,小女娃娃,你和江南李家什么关系?” 祈乐知握住手里滴血的知命剑,心里暗暗惊骇,这一剑是她娘教给她李家剑法最致命的一剑,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杀不了他,蓦然间听到他这样发问,她冷声道:“家母李谈云!” 影煞摸着脖子上的血水桀然一笑,“竟然是问云剑李谈云的女儿,难怪了,小娃娃,我不想和江南李家为敌,我可以放你走,但,他们不能。” 祈乐知冷笑道:“我不需要,你滥杀无辜,我身为暗行司的司主,今日有权将你就地正法——” 伴着最后一声,她手里的剑已经出了手。 秦陌双手握住眉尖刀也再度杀过去,刀光剑影中,影煞来去从容毫无所惧,瞅准秦陌刀法中的缺陷,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手里的短刃在他手臂上狠狠扎下去。 幸得秦陌实战多及时避开,只在手腕上留下浅淡的血痕,他手指微微颤动,眼看着祈乐知落后,他再度杀上去。 “小娃娃们,你们伤我至此,该死了!” 影煞低吼起来,他脖子上的血一直在流要是没有时间疗伤,要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而死,嗜血了一辈子,最后失血而死,莫大的讽刺!想到这里越发没有耐心,出手越来越快。 祈乐知和秦陌两人也渐渐气力不支,身上被他的短刃破出多处伤口,血水一点点浸透衣裳。 “该杀的薛老头!该死的流风回雪!”影煞低吼起来,他拔掉自己身上的毒针,想要去抓住飘渺如风的江元风,偏落了空。 井见手忙脚乱地在那里配制毒药,等到江元风过来就交给他,看到两人这样的默契配合,影煞简直气炸,一旋身就要杀了他们,不料中途被刀剑生生截断。 祈乐知没来由地快感起来笑道:“影煞,你放心,这里离前面的探花楼很远,探花楼又夜夜笙歌,根本听不到你求救!簇花楼这里也都被我们下了迷药,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 影煞气得要升天,他纵横江湖几十年,何时轮得到一个晚辈和他说这样的话,还喊破喉咙,气煞也!气煞也! 他刚要举起手里的短刃,气血翻涌起来,一口浊血喷出来,他头晕目眩起来,大呼中计! 祈乐知走近一些剑尖指着他的咽喉质问道:“你是受何人指派?为何藏在这里!你们千煞门还有多少人!” “真是咄咄逼人啊,小女娃娃,我就不陪你们耍了,嘿嘿嘿,你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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