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不知怎么回答她。 昨夜的事她不想提。 “一场小风寒。无碍的。” 连华信了,不再问。 宫中,晋子瑾在处理晋文偃的后事。且后宫里还有一位小皇子,他在考虑如何处置。 虞珧一直在睡,他心中也感担忧。担忧昨夜可是伤到她哪儿了。 忽然有宦官前来禀报,虞珧醒了。他便想回东宫去看看。 灵堂内,郦芜与他一块儿操心着丧事,几次见他都心不在焉,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晋子瑾借此回东宫。 寝屋前,向东福询问虞珧的情况。 “公主很疲惫,已经又睡下了。李御医开的药汤,公主也喝下了。” 晋子瑾点头,进了屋里。 拂开赤色珠帘,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包。虞珧背对着外头,窝在被子里。 他轻声走过去,俯身向内侧看她,见睫羽密密地垂着,脸颊白皙之中一点淡粉。抬手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俯身小心掀开锦被将她抱起。 昨夜两人都汗意满身,但因她需要休息遂只是替她简单清理。思来想去,晋子瑾还是打算带她去沐浴。 虞珧被他抱入怀里后就醒了,目光看着他。 晋子瑾轻声,“我带你去沐浴,会轻松些。” 虞珧只是淡淡“嗯”了声。晋子瑾取过榻上搭着的狐裘裹住她,抱着她出屋。 向门边的东福吩咐,“我带她去沐浴,你准备些东西。” “是,殿下。”东福应声。 晋子瑾抱着虞珧到了浴汤,抬脚踢门而入。 虞珧靠在他怀里,“殿下将我放在这儿吧。” 晋子瑾垂眸看她,回身抬脚将门合上,向浴池走去。 “阿珧昨晚不是这么叫我的。是喜欢叫太子殿下么?” 虞珧想到他昨晚在她耳边问过的话,不愿再来,“小瑾。” 晋子瑾抱着她在浴池边的美人榻上坐下,将狐裘取下搭在一边,指腹抽开她身上鹅黄袍子的系带。 虞珧偏头,脸颊埋入他怀中。 她羊脂玉般的身体被从鹅黄的丝袍里剥离出来,依靠在晋子瑾身上。 露出那些被揉捏过的淡淡痕迹。 昨夜与清晨时床帐内的昏暗让这一切都看不清,此时在四周铜灯上烛火的映照下都显现于眼前。 晋子瑾握起她的手,看她手腕上并未留下痕迹。 俯身,抬起她的头,吻她唇上。 虞珧眼中水意莹莹,想要别开头。 晋子瑾放开她的唇瓣,修长的手握住她的腿根,目光望着她的躲避的脸,“昨夜弄伤你了么?” 虞珧并不清楚,只感到胀痛。 她一言不语。 晋子瑾握在她腿根软肉上的手,将双腿分开。转头过去察看,微抿唇,“是我不好。一会儿回去,我让东福找李思源拿药。” 他抱起虞珧靠到肩膀上,“阿珧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虞珧还是不回答。 晋子瑾默然,片刻后叹了口气。抬手解自己的衣带。 虞珧察觉,惊慌地抬头看他,“小瑾!” 晋子瑾蓦地俯身吻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吻更深入。 虞珧抬手推他。 剔透的细丝拉扯出后断开在两人之间。 “我不做什么。我也要沐浴。” 虞珧扶着他轻轻喘息,在他脱下衣裳后被他抱起,踏入水池。 虞珧不敢靠近他,贴着他的肌肤便觉得烫。昨夜之事便无法挥之出脑海。 可她却被他抱着,无法不贴着他。 “小瑾。”她眼里有了些泪光。 晋子瑾看着她脸颊滑落的泪珠,轻吻上去。舌尖触碰到的是咸味。 “阿珧。你不也是喜欢的么?” 虞珧看着他眼中望着她的碎光,他像是不明白她为何哭。这双琥珀眼眸还是这么清澈好看,与他所做之事全然不同。 他的指腹轻抹去她脸颊的泪痕,抵着她靠在池边,吻着她的耳珠,吻着她的脖颈。 “阿珧,我们先要一个小太子,再要一个小公主,好么?你不是还想要小公主?” 虞珧因他的吻紧绷着身体,握紧了他的手。想说不想,可她无权决定。 他又道:“不过,生男生女是天意。我听凭天意,都喜欢。” 看着虞珧泛红的眼眶,“阿珧这么不想与我在一起吗?” “我不想这样,我可以回南赵的。”虞珧声音有些哑。晋子瑾目光暗了些,反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按入怀里,“我不会让你回去的。阿珧心里一点没有我。” 他的指腹抚摸在她细腻的肌肤,柔软的后腰。握住她的手,“阿珧有些伤到了,需要休息。阿珧用手吧。” 虞珧眼眸微瞠,蓦地在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 晋子瑾闷哼,却又轻笑,“阿珧,撒气了吗?我从你身上只能得到这些了。” 虞珧已经尝到血腥味,松口。她不想伤害他的。 她问:“你与他又有何不一样?” “我只有你。”晋子瑾答,下颌轻压在她肩头,“阿珧想做皇后吗?登基大典后就册封皇后,好么?” 虞珧半晌才答到:“我不想要这些。让我回南赵吧。”顿了顿,又问:“我的父皇还好么?” 晋子瑾再次吻堵她的唇,握住她的手令她顺从自己,继续他方才说得事。 虞珧被抵在池边,无处挣扎,泪水坠落眼眶。 直到晋子瑾放开她,她都还抽泣不止。 晋子瑾心中后悔。 失去的感觉太过强烈,他没控制住自己。 他轻抱住虞珧,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稍显无措,“阿珧。” 不再做什么,以水流清洗她的身体。 怀里的人脆弱好似琉璃灯盏,不小心就会碎裂。 “不会再这样了,阿珧。” 清洗之后,晋子瑾抱起虞珧出水池,坐在美人榻上擦拭她的头发,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虞珧睫羽颤了颤,转过头不语。 回到寝屋里,晋子瑾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虞珧原是翻身向里侧不想再看他,思索后坐了起来,见他似是要离去,“小瑾!” 晋子瑾脚步顿住,回头带着些笑,“阿珧还有事吗?” “大行皇帝丧事后,宫中女眷如何安排?” “放出宫去,留在宫中生是非。阿珧有何想要安排的么?” 虞珧抿唇。 安排,她哪敢安排。 “可否,将章婮送去南赵?” 晋子瑾静默不语。 提及南赵他总是会不悦,虞珧想他可能误会了,“她不想再嫁,不愿回家中去。可独一人四处游荡十分危险,若去南赵,我可让哥哥替她谋个差事,多关照些。” “我也可以做这样的事。” 虞珧不语。 晋子瑾笑淡,知道她是连这种事都信不过他,“阿珧想的话,我自然会答应。只望阿珧不是还有打算。” “没有。我不想害任何人。” 晋子瑾一时收敛了神色,想起久远的颜徽的死,那时的她…… “我会按阿珧的意思安排,不必太过忧虑。” “我要给哥哥写封信,这样阿婮才能找到哥哥,让哥哥帮她。”虞珧说着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不急。她在宫中我又不会将她赶走,阿珧先好好休息。” 虞珧动作一顿,觉得确实是这样。 她现在虚得很,还是先休息吧。 看她重新盖好被子,晋子瑾放下心。转身离开找东福拿药。 回来后,见她还坐着。垂着眼帘在出神的样子。 他拂开珠帘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将她抱到怀里。 虞珧挣扎,“做什么?” “涂点药,有些红肿。” 虞珧听着他的话,看他手中有个小药罐,手指拧开盖子里头是淡绿的药膏,飘溢出清凉的气味。她伸手去抢,被他躲了过去。 她想自己来,不想再被他碰。 晋子瑾轻轻的声音带着湿热的呼吸凑在她耳边,“我比阿珧熟悉里面。” 虞珧蓦地脸颊浮上红晕,转头将脸埋进他怀里,闷声,“你不知羞。” 晋子瑾已经用湿布擦干净手指,沾着凉意的药膏挤了进去。 虞珧缩在他怀里轻哼一声,抿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药膏沾了几遍,进进出出,尽量抹到每一个角落。 手指也愈发湿润,越发顺滑无阻。 晋子瑾俯身吻她的唇,看她脸颊晕红,睫羽微垂如惊蝶振翅。带着些渴求,浅浅回应着他。 放开她的唇也擦了擦手,晋子瑾看着她,“阿珧没有那么抗拒我。” 虞珧不语,推着他要从他怀里离开。 晋子瑾合上小药罐,将她放回床上坐着。将药罐放到外间的桌上,洗了一遍手巾回到内室里递给虞珧。 虞珧抿唇,从他手中接过。 待人离开,她抬头屋里已经无人,她才愤愤咬着唇擦拭方才弄得湿漉漉的地方。 晋子瑾走了,连华抱着波波进屋。 她还不知虞珧与晋子瑾之间发生的事。 “虞氏沐浴后身体好些了吗?” “嗯。”虞珧攥着手中的小帕子,不知如何开口。对未来亦感到一片迷茫。 思索了一会儿,她向连华道:“让李御医过来。” 连华应下,出屋向东福说了虞珧的意思。 东福立刻吩咐人去请李思源,而后进屋询问虞珧可是身体有不适。 虞珧摇了摇头。 东福感到她思虑很重。加之她今日醒来时问他的那些话。 似乎与殿下有矛盾和分歧。 李思源进屋后,虞珧屏退东福。看着站在一边抱着波波的连华,想她既然还什么都不知便暂时不让她知晓,徒增烦恼了。 将连华也清退出去。 李思源望向屋里的人都被虞珧支走,感到有些不妙。 屋外,东福看着出来的连华,微蹙眉,也觉虞珧许是有事要单独问李思源,觉得不妙。 屋内,李思源上前为虞珧诊脉。 虞珧问他:“李御医,我的病好了么?” 李思源稍不解:“公主是指什么病?” “疯症。我从前确实不太清醒。” 李思源答:“公主如今看起来当是好得差不多了。” “我有过孩子吗?我曾是大行皇帝的妃子,可有过孩子?” 李思源顿住。 他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亦不敢自作主张的回答。 此时太子殿下不在,东福又被支出去,他该如何? 人聪明了,真难糊弄啊。 虞珧不想为难他:“我与太子的事,你当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已经告诉我,我从未与大行皇帝有过孩子,甚至这副身体一直都为处子。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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