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将汤再次拿起来,亲自送到容彻嘴边,语气也染上了一丝兴奋,开口:“那陛下喝汤。” 容彻无奈的喝下一口。 随后道:“都是妙宁她们代劳的,往后不必给我送汤。” “那陛下就没发觉,今日的汤味道寡淡?”意蕴问他。 容彻蹙眉,多喝了两口,而后一脸凝重的问:“小鱼儿亲手给我炖的?” 她点头。 看着意蕴脸上含羞带怯的模样,容彻不忍心浪费她的心血,将汤一饮而尽。 自那日之后。 莫名其妙便传出谣言,说是皇帝容彻意欲选秀,还有意指如今的上京第一才女,吏部侍郎嫡女傅诗烟为妃。 为此,皇后特地在御花园办了一场赏花宴。 来了不少命妇、小姐,其中不乏王公贵族。 承泽与佳荔难得休息一日,贤王妃带着暄儿进宫,意蕴便让三个孩子去玩了。 孟棠出月子有两个月了。 受了意蕴的邀请,她才勉为其难的过来。 见到孟棠。 意蕴拉着她说话。 才得知她生了个男孩,已经取名为萧珩。 “还恨你表哥吗?”意蕴问她。 自萧宴死后,孟棠与容彻已有一年多未见。 第179章 狠心利用 孟棠摇了摇头。 就是恨,也不敢说。 只是她没想到,当初意蕴腹中的孩子,竟是睿王表哥的。 她正想问问当年的细节。 寻春慌慌张张的跑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落水了。”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命妇纷纷起身,最慌张的还是贤王妃,与太子殿下玩的是暄儿,若是太子出事,他们贤王府也难辞其咎。 于是众人纷纷跑过去。 恰巧皇帝容彻刚到宴会,听到这个消息,也往池子边跑去。 众人到时,绮梦已经将四岁的承泽从池子里捞了起来,只是春日水凉,承泽被灌了两口水,有些受惊。 暄儿与佳荔在一旁哭。 意蕴蹲下身查看情况。 暄儿才八岁,第一次见这等大场面,受惊的同时,指着一群贵女,开口:“是她们,是她们害了太子殿下。” 一群贵女急忙跪下。 “皇上,皇后,我们不是有意,方才不知怎得崴了脚,这才误将太子殿下绊倒掉入池子中。” 为首说话之人,正是传言要进宫为妃的傅诗烟。 上一刻钟,还有一群人簇拥着她,在止不住羡慕、恭喜、奉承。 如今出事了,众人恨不得离她十丈远。 其余也摔倒的几人跪在地上垂头不语,可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朕还未曾选秀,你们便谋害朕的太子,该当何罪?”容彻语气森冷,显然是不打算给这群人活路。 意蕴侧头看了眼那群贵女。 害了承泽的恰巧都是即将入宫选秀的几人。 这件事情过于巧合。 意蕴抱着承泽安抚的同时,开口:“太子受惊,今日赏花宴到此结束,至于你们几人,回去抄写佛经,禁足一月。” 几人听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立马叩谢了皇后的圣恩。 意蕴抱着承泽回长乐宫。 临走时,深深的看了眼容彻。 承泽喝药睡下后,意蕴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果不其然,容彻已经在殿内等着了。 见到意蕴的第一时间,他便讨好般的递上茶水。 “小鱼儿,我不是有意利用承泽的,可若不利用承泽,便不能绝了那群大臣想塞女儿入宫的心。” 意蕴将茶水重重的搁到桌上,溅起了一层水花。 “别烫到手。”他小心的为她擦拭。 意蕴怒视眼前之人,不知他怎么可以狠心到如此地步,若是今日绮梦不在承泽身边,那承泽岂不是要受更多的罪? 她早年不知道肚中的是双生子,孕期控制饮食,导致孩子出生便比寻常人瘦弱了些。 如今他还做这样一出戏。 “你是皇帝,你想让他们的女儿不入宫,有千万种方法,可不你该害我们的承泽,他是你亲骨肉!” 她发了好大的脾气,将容彻赶了出去。 经过这件事情,朝堂上那群大臣也不敢再说起送女儿入宫的事情了。 意蕴不待见容彻。 心里对他有气,足有几个月不搭理他。 有一日才下朝,容彻奏折还未批,便马不停蹄的与萧展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了长乐宫。 意蕴正在长乐宫的院子里为花锄草。 看到容彻,她下意识转过身换了个方向锄草。 “娘娘,这块您都锄过了。”寻春小声提醒她。 她有些生气,瞪了寻春一眼。 寻春不敢说话。 大概两刻钟后。容彻过来将还蹲在地上假装锄草的意蕴抱起来。 她不知道容彻会过来抱她,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眼前人的脖子。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棵火红的凤凰树上不知何时挂了一个秋千。 容彻将她放到秋千上。 此时正是花期尾声,满地红花落尽,容彻在她身后为她推秋千。 长乐宫上下的宫婢全都来看这一幕。 “小鱼儿,还生气吗?”她的背贴近容彻胸膛时,容彻便问。 意蕴没有回答,只让他推的高一些,再高一些。 一时之间,民间传言帝后恩爱,皇帝更为皇后空置后宫,更许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 徐司沉坐在醉仙楼的雅间内,听到楼下百姓的议论,有些难过的让寒光关窗。 他的双腿虽看似治好,可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他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刺骨的疼。 就如他心里的疼,无论如何,都是治不好的。 谢词恩推开雅间的门,姗姗来迟。 “陛下命你我择日上任太子太师以及太傅,你当真要拒绝?”谢词恩前来,是来劝他的。 徐司沉点了点头。 如今的他,什么都没了。 “可姐姐心里有你。”谢词恩开口。 徐司沉眼底闪过错愕,但转瞬即逝,许是方才听闻了帝后恩爱的故事。 怕他不信,谢词恩将他扮“厨娘”三年陪伴在意蕴身侧,听到她心中所念、所想的事情说给徐司沉听。 他又说:“若姐姐心中没你,怎么会甘愿拿出先皇遗诏救你?她本不愿当这个皇后,若不是你,她何必被困在宫中?若不是你,怎会顶着抗旨的风险,让陛下允她回寻州?” 徐司沉听后,大受感触。 谢词恩接着说:“徐大人,太子殿下不能没有你,佳荔也不能没有你,姐姐更不能没有你。” “那你呢?”他抬眸问,他不相信谢词恩没有半分私心。 “我曾发誓,只求报恩,绝不逾矩,势必要扶持太子殿下稳固江山。”他眼神坚定,看的徐司沉心头一怔。 这也让他想起当年来上京时,对意蕴的保证。 他说过,甘愿做她的刀,就算如今什么都没有,他怎能食言? 半月后。 徐司沉与谢词恩还有萧展便兼任了太子老师,将承泽当作真正的接班人来培养。 也是借以这个身份。 他才能见到意蕴。 他总觉得,如今的意蕴比起从前来说,眉眼更加阴郁,身上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愁。 -- 如娇出嫁前,特意来了一趟上京。 封后大典时,徐家人便知道了真相,也明白了柳意芙所造下的一切错果。 见到意蕴。 她扑到意蕴怀中,抽泣着开口:“如娇就知道,当初如娇没有看错。” 看着如娇是比她还高,意蕴心中十分欣慰。 徐母见如娇没规矩,小声斥责:“见到皇后娘娘,都不知道行礼。” 她说完,正欲跪下行大礼。 意蕴上前将人扶起,像从前一样,说家常话。 看着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为人母,为国母,徐母骄傲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心酸她曾经孤身一人在上京面对豺狼虎豹,更可惜她与徐司沉的那份情谊。 如娇嫁的是江南巡抚大人之子,对方年轻有为,家中又财力雄厚。 光是聘礼,都是一百二十抬,加上总督府嫁女,嫁妆更是数不胜数。 婚礼那日,整个寻州热闹非凡。 意蕴没能去,但徐司沉去了,也是他忍着腿疾背着如娇上花轿,送她入巡抚府。 与此同时,绮梦告知了意蕴侯夫人病逝的消息。 对于生而不养,又祈求她死之人,意蕴并未有多大感触,只是命人将其葬在了望月坡,也算全了柳意芙与侯夫人的母女情分。 第180章 我的阿彻,是大将军(大结局) 又是一年夏。 凤凰树盛放,树梢上俏丽的艳红色花朵如璀璨宝石般明亮。 承泽与佳荔去上课还未曾回来。 长乐宫的庭院内,只有意蕴与容彻二人。 今日是容彻的二十九岁生辰,而意蕴也已经二十五岁了,就连两个孩子,都六岁有余。 她不禁感叹,时光飞逝,距离她来到上京城也已过去七年之久。 “今日的酒,我可以不喝吗?”容彻看着她送到面前的酒,眼中的苦涩溢出,小声的问出早就想说的话。 意蕴今日穿了件大红色锦袍,与树梢上的凤凰花交相辉映。 又似那年封后大典时,他们大婚的模样。 听到容彻的话,意蕴莞尔一笑,随后将酒递的更近了些许,问:“陛下,是怕我下毒吗?” 容彻握住她的手,也握住了那杯酒。 “你已经有许久未曾叫过我阿彻了,今日是我生辰,可以不叫陛下了吗?”他看向意蕴,眼中尽是恳求。 她没有说话。 容彻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下。 又一次问她:“可以吗?” 喝了酒,他咳嗽不止,早在半年前,他的症状便开始突显,只是他一直尽力压着,直到方才松懈,才忍不住咳嗽。 意蕴心软,莫名红了眼眶。 “阿彻,听佳荔说,表哥他有腿疾,每走一步,便疼痛难忍。”她靠在他的怀中,诉说徐司沉苦楚。 容彻闭上眼,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 良久,他才说出一句:“是我错了。” 容彻在想,若他没有偏执的想要毁掉徐司沉,是否结局不会如今日一样,或许意蕴会真心实意的留在她身边。 意蕴没有吭声,但泪水却滑落在了容彻的手背,似烈火灼烧。 将他的心,烫出一个大洞。 他撑起身子,命人抬了琴来。 “听闻我的皇后是江南第一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却从未听过你抚琴,今日特殊,可否只为我抚琴一曲?” 他扶起意蕴,与她对视,又看着她发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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