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泪眼朦胧,仰头看他:“二爷……” 这一声轻呼,让窦炤心潮澎湃。 低下头,一个带着无尽思念与渴望的吻,自然而然落在观沅柔软的唇瓣上。 他的动作温柔又充满深情,先是轻轻触碰,仿佛在确认这份真实,随后逐渐缠绵。 观沅感受到自己胸膛内那颗心正狂烈地跳动,她微微启唇,回应着他的热烈。 这个吻,不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更是两颗灵魂的交融。 观沅闭上了眼睛,沉浸在窦炤给予的深情之中,她能感受到他舌尖的温暖与柔软,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甜蜜与安心。每一次呼吸都在与他的气息交缠,空气中弥漫着被爱的味道,让人沉醉。 窦炤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贴近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观沅的双手也不自觉攀上他的肩头,指尖在他坚实的肩背上游走,传递着她内心的激动与依恋。 他吻得越来越深,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占有欲,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对观沅的所有权。 而观沅,在这一刻,完全属于他,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托给这个男人,因为她知道,她所求的无条件的接纳和爱,他都有。 她喜欢二爷,如痴如醉。 随着吻的愈发缠绵,观沅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活跃起来,她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唇间溢出一点破碎的低吟,勾得窦炤浑身紧绷。 终于,当两人都无法再承受这份深情时,观沅以为他们会更进一步,没想到窦炤却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急促:“阿沅,再等等,等我真正……给你名分的那一天。” 观沅眸光如水,神思迷离,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了些:“我不明白,二爷,是要等到你成亲之后吗?” 窦炤深吸一口气,将她放开,然后笑道:“怎么,等不了了吗?” 观沅鼓着脸,很不高兴:“才没有,二爷最好一辈子别碰我!” 窦炤便捏捏她的小鼻子:“那怎么成,放着这么好的阿沅不碰,又被人抢走了怎么办?窦熠今天还找祖母想将你讨过去,简直色胆包天,留着他迟早是个祸患!” 观沅听他提到窦熠,想了想,小心道:“二爷,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挑拨你们兄弟关系的嫌疑,可为了二爷安危,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对大爷,要,要警醒些。” 窦炤微微皱眉:“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放心,不用担心挑拨到我们兄弟感情,因为我们根本没感情,我跟他决裂是迟早的事。” 听他这么说的话,观沅放下心来。 她转身走出小屋,在角落院墙边,翻开一块废弃的砖石,将一个小瓷罐找出来。 将东西交给窦炤:“这是那一次我腿被烫伤,大爷赏给我的烫伤膏,用了两次觉得太疼就没敢再用。后来张太医来,我给他瞧了瞧,太医说这是已经被禁用的一种女子恢复青春的药,曾经在宫里十分流行,但它有很大的副作用。说是少女用后七八年会迅速衰老,妇人用四五年之后身体会慢慢垮掉,用得越多身体越差。所以,二爷,你若真要与大爷作对,在饮食各方面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毕竟,她曾经也差点用那些茶叶害了他。 观沅说完看向窦炤,却发现他突然脸色惨白,甚至像站不稳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观沅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二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我说错了什么?” 窦炤一双手微微颤抖着,从观沅手里接过那小罐药膏,声音低沉得可怕:“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用的是这个。” 观沅有点害怕,轻声唤:“二爷?” 窦炤这才深吸一口气,将药膏捏进袖中,一只手抱住观沅:“谢谢你阿沅,你提醒得太及时了。这个东西对我来说特别特别重要,等我彻底解决,再告诉你,这次你帮了我多大的忙。” 观沅放下心来:“能帮到二爷就好,我也不问爷想做什么,但无论如何,二爷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是阿沅对二爷唯一的请求。” 窦炤心中温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放心,有你在身边,谁也别想伤到我们。好了,快去热热地泡个澡,好好休息,这几天也累了,明天不用去院里,休息好再说。” 观沅摇摇头:“不要,我想时时陪在二爷身边,给二爷沏最好的茶。” 窦炤笑了笑:“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 回到长直院,碧心远远地激动地迎了上来,热泪盈眶:“二爷,您,您终于回来了!”
第93章 窦炤出走的这几年,日子最难过的就是碧心。 原本在观沅出走之前,她就已经收到确切消息,说窦炤很快要抬她做姨娘。 没想到观沅一场夜逃,将这一切化为梦幻泡影,二爷消极得连人都快死了,哪里还记得什么纳妾的事。 后来窦炤一走就是两年多,她已经到了可以出府或配人的年纪。若窦炤再耽搁几年不回来,她就成了老姑娘,别说给二爷做妾,就是出去嫁人也没几个正经男人肯要了 。 所以她现在非常着急,什么观沅找没找回来她都不关心,只想要二爷一个确切的准话,她实在到了必须嫁人的时候。 见到窦炤,她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仍然不敢造次靠近,只能用声音和表情表达她的欢喜之情。 她很记得,在窦炤曾经对她最好的时候,也不喜欢她主动亲近。还说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份持重与保守,这样他才放心以后将整个长直院交给她管理。 所以那时候虽然都传二爷多么看重她,喜欢她,实则她连二爷的手都没碰过。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深深嫉妒观沅,嫉妒她可以那么轻易得到二爷的宠幸。然后深恨自己为什么要立这种贞洁人设,弄得自己明明喜欢到疯狂,却还是要克制着不能越矩。 窦炤仍然如从前一般,不冷也不热地朝她点点头。 回到屋里,窦炤从收拾出来的行李中拿出一只绿翡翠镯子递给她:“我见这只镯子与萧红锦那一只挺像,想着你可能会喜欢,给你带了回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碧心没想到二爷离开几年还能惦记给她带礼物,激动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 她颤抖着手接过翡翠镯子,眼眶中已泛起了泪光。 “二爷……奴婢……奴婢以为,二爷此番归来,只为了观沅,早已将奴婢抛之脑后。未曾想,二爷还记得奴婢……” 碧心满是感动与不可置信,她轻轻摩挲着镯子,仿佛能感受到二爷的温度,心中那一点因长久等待而生的怨怼与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窦炤神色柔和了几分:“你一直尽心尽力,我怎会不记得。这些年,院中之事多亏有你打点,我心中有数。一直以来,我看重的也是你的勤勉与谨慎,你没让我失望。” 听见窦炤这么说,碧心又是感动又是委屈,忍不住道:“二爷,奴婢……奴婢其实……” 她想说自己已到了适婚年龄,想说自己日夜期盼的不仅仅是这份认可,更希望能有一个名分,一个能光明正大陪在二爷身边的机会。 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生怕话一出口便让自己在二爷心中本分的形象坍塌,这可是她唯一的倚仗啊。 窦炤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并未点破,只是淡淡一笑:“你且安心,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这次没有将观沅收房,也是不想叫她越过你去,毕竟她以色侍人又怎么抵得过你以德感人呢?所以,只要碧心你能一片真心为我,将来必定不会亏待你。” 碧心激动得跪下谢恩:“奴婢定然不负二爷信任,愿为二爷肝脑涂地。” 她明白,二爷这是在给她承诺,虽然模糊,却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内容啊。 想到以后她能压观沅一头,别说一片真心为二爷,现在让她将心掏出来她都愿意。 窦炤离开后,观沅这才有空去看他之前坐在书桌前看的那页纸。 拿在手里一瞧,原来是那封她真正留给窦炤的信,想必是木惠知道瞒不住,主动放回来的。 “二爷,我突然记起一些事,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求求二爷别抓我好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一定好好的,学会一个人活!” 看着上面匆匆忙忙写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字,观沅满心感叹。 想想还没能释怀的时候,一旦记起小时候遭受的虐待,那种痛苦和想要自毁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觉得难以承受。 如今只觉得庆幸,虽然想死,但她没有真的去死,而是想方设法,调动全身所有的能量去努力活着。 想必,刚刚窦炤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这些吧。 多么幸运,她终于能与过去的黎九慈告别。 观沅忍不住轻轻笑着。 能被人看见,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一早,观沅清理她在路上给木惠、水菱她们买的礼物,发现那小箱子里多了好多其他东西。 什么簪、钗、耳环、玉佩、手镯等等,似乎都是路上她拿在手里看过最后却没买的。 难不成,二爷跟在后面全给她买下来了? 她想了想,反正都买了,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便又在给各人的礼物里多添了些东西。 忙完这些,她先托外面的小丫头将水菱的一份送过去,然后来到长直院。 三年没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观沅甚至有点恍惚,仿佛自己从没离开过,只是昨晚做了个长长的梦而已。 院里的小丫头们看见她都很高兴,纷纷拥上来问东问西,她也开开心心给大家分发了礼物。 远远看见香杏站在廊下,手里提着鹦鹉笼子,朝她微微笑着。 她将小丫头们打发下去,笑着走到香杏跟前,将备好的一枝放在木匣的珠钗递给她:“小小心意,别推辞。” 香杏很大方地接下,然后将鸟笼塞到她手里,幽幽道:“你可算回来了,帮你养了三年的鸟儿可把我烦得不行,以后还是你自己好好养着吧!” 那鹦鹉叫起来:“二爷真好看,二爷真好看!” 观沅“噗呲”笑道:“还是那只马屁精。” 鹦鹉似乎听出她的嘲笑,突然低下头,用一种极为哀痛的声音唤道:“阿沅,阿沅,你怎么忍心,阿沅……” 观沅瞬间红了脸。 香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凑到观沅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观沅脸更红了,唾道:“你怎么如今也学得跟木惠似的?” 香杏挑挑眉:“耳濡目染嘛,不过今日看在这钗子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她说着,再次凑到观沅耳边,又悄悄说了几句。 观沅眉头皱起来。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05 首页 上一页 9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