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叫李海的小厮,是皇帝随着曾元霜一起安排到王府里来的下人。 当时府里一片消沉,老王妃没精力处理,后来要处理的时候又冷静一想,没了李海还有王海,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反正京城王府并没有太多的秘密,不怕皇帝知晓。 “需要属下去?”王戈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第17章 抓紧生个孩子 萧临渊摇头,“那不是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原本太医判定本王半月会丧命,过几天王府还没挂番,皇帝也会派人过来,不差这两日。” 他昏迷这三个月,皇帝没能弄到萧家军的兵权,定然还头痛着,他醒了,对皇帝来说反而是很好的契机。 一个突然莫名其妙被害死的主帅,只会成为将士们的意难平,朝廷接管萧家军,必定困难重重。 可他活过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主帅成为一个废物,对皇帝百利无一害。 说着他又看向老王妃,“母亲您也是真糊涂了,我已经昏迷三个多月,您是怎么相信萧晋的浑话,只用半个月就能让绵绵怀上子嗣的?” 老王妃一向要面子,才不肯承认自己当时病急乱投医。 “其他人三个月不行了不代表你不行,你不是大将军么!难道你中看不中用?” 说完这话赶紧拉着姜嬷嬷离开。 萧临渊无奈叹了口气。 他这个母亲,该守礼的时候不守,不该守礼的时候瞎讲规矩。 …… 李海先是去了一趟萧府,将消息报给了萧晋。 “什么?你当真没听错?”萧晋眉头紧锁。 “小人确定,老王妃是个大嗓门,她一哭,瑞风院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萧晋如同被冰冻,他从没想过萧临渊会醒这一点。 想到一年前那老和尚给宋子衿的批命,他产生了些许怀疑。 自己忍着三年内不碰宋子衿,到头来旺的是他萧临渊? 这叫他如何甘心?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窝在书桌下忙碌的曾元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嫣红的嘴唇朦胧的泪眼,萧临渊的侧妃可真漂亮。 这是萧临渊的女人啊,既然醒了,事情似乎可以变得更有趣了呢。 与人斗,其乐无穷。 他只有这一个弟弟,这样的乐趣是从旁人身上得不到的。 曾元霜娇媚一笑,拂开这恼人的手,继续埋头苦干。 萧晋舒服得仰着头低叹一声,根本不在意还有外人在场。 他轻喘了声,“把消息同步给陛下。” 李海领命退出书房,还贴心给里面的主子关上了门。 藏娇阁。 宋子衿在厨房里忙活,还不知道外头的风起云涌。 青露走进来,看宋子衿这灰头土脸的模样,面露鄙夷。 “大人说了,今晚你好好打扮一番,带你去一个重要地方。” 宋子衿不解:“不去王府了?” “嗯,今日不用去,日后要不要去,等大人决断。” “为什么不去了?”宋子衿拉住青露。 她放了那么多血才揽下救命之恩,不去血不是白放了? 她还要救父母亲呢! 青露嫌弃地扯回自己的袖口,使劲拍了拍黑灰。 实在不明白一个贵女,怎么这么喜欢在厨房里烧火玩,上不得台面。 “大人自有考量,女子以夫为天,你只服从大人便可。” 宋子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福月小声道:“姑娘别担心,只有您能治王爷的毒,就算萧晋那人渣不许您去王府,王爷也会想尽办法来捞您的。” 宋子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她在王府留了够萧临渊吃三日的桃花酥,他怕是不会着急寻她。 一旦萧晋想让她做什么其他恶心人的事怎么办? 如今她对萧晋的信任度为零。 她想偷摸出门,却发现萧府各个出口都守着一名五大三粗的打手。 原来以前萧晋只是不想管她而已…… 御书房。 李海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听着上头的光熹帝发怒。 “曾盛,当时你不是亲自去王府诊脉了么,如今你怎么解释!” 曾盛额头上被砚台砸破,鲜血直流,可他根本无暇顾及,命都要不保了,流点血实在算不得大事。 “回陛下,当时微臣几人可以确定金钺王是死脉,时日无多,这……有没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蠢货,昏死了几个月的人,回光返照还能活过来不成!” 曾盛缩了缩脖子。 曾家世代从医,他看过的医书恐怕比皇帝睡过的女人都要多,他敢保证当时自己的诊断并无问题。 而且金钺王身体里不知道被谁种了蛊虫,解蛊的方式早就失传了,即便是醒来,也不能说话辨人。 如果这个李海没撒谎,那只能说出现了怪事,可不属于医学的范畴啊。 “陛下息怒,微臣现在去王府查探一番虚实,可好?” 光熹帝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还不快去!” “是……” 曾盛连衣冠都没来得及正一下,就连爬带滚出了御书房。 一眼便看到了衣冠楚楚的萧晋。 “萧大人,出事喽!”曾盛像是看到了救星。 萧晋伸手扶住曾盛,给他扶了一下官帽。 “曾院使不必惊慌,本官已经接到消息。金钺王醒来,对陛下并不是全无好处,您不必担忧太多,只管去王府仔细看看,回来好好给陛下禀报就好。” 此言一出,曾盛心里就有底了。 但探到金钺王脉搏的时候,他又没底了。 这是个什么脉象? 他后退一步,向其他几个太医招招手,四人轮流过来为萧临渊诊脉。 老王妃在一旁假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人心直揪着。 “各位太医,我儿可能好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给不出个结果来。 曾盛是众人之首,只好站出来回话。 “回老王妃,王爷的病情实在古怪,我们五个人还需回到太医院仔细商讨。不过王爷的脉象太过虚弱,进补的药须得日日喝着。” 老王妃点头,姜嬷嬷这才上前接过方子。 送走太医后,春生赶紧喂萧临渊服下一颗药丸。 不出几息的时间,萧临渊便苏醒过来。 老王妃扔了沾染辣椒水的帕子,担忧道:“你这药对身子无害吧?” “这是绵绵亲手做的药丸,只是为了以假乱真,叫对方放松警惕罢了,不会影响身体。” 老王妃眼睛一亮,“绵绵可真是个宝啊。”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进错了府。 萧临渊不接她的话,转移话题:“听闻母亲昨日寻了带下医进府治病,这会儿不应该回去服药么?” 老王妃倒是没想她做得隐秘的事怎么被儿子发现的,还在认真思考眼下局面。 “你醒来这些时日,有安排金钺那面的士兵秘密进京么?” “已经安排妥当,母亲只管好好待在王府便是。” 见儿子气定神闲,老王妃心头紧绷的弦才松开半分。 “既然暂时无事,你还是得抓紧跟绵绵生个孩子才是。” “……” 一天天不是纳妾就是生孩子,好似离了这两样就无事可做了。 萧临渊不愿意听,干脆躺下装睡。 第18章 被送人 这会儿天已经黑下来,因着昨日的雨,今日空气很是潮热。 春生命人搬来两盆冰,屋子里才有了些许凉气。 “王爷,这会儿不热了,您要用膳么?” 萧临渊并未睁眼,只回复了声:“你去厨房再拿些杏仁豆腐来。” 春生愣住,王爷醒来后怎么口味变化这么大,以前王爷可从来不吃这么甜的糕点啊? 勤快如春生,从不忤逆萧临渊的话,乐呵着往厨房去。 可等他端回杏仁豆腐,也不见萧临渊起身。 “王爷,这已经戌时二刻了,您快吃些吧。” 萧临渊这才睁眼,看向窗外,“王戈,去看看她怎么回事。” “是,王爷!” 王戈甚至没现身,直接从屋顶轻功飞走了。 春生挠挠头,“她”是指绵绵姑娘么? 王爷以前都没和几个姑娘接触过,这是忽然开窍了? —— 碧落斋。 萧府的马车停下,车内迟迟没有动静。 许久,萧晋才伸手碰了一下宋子衿腰窝的位置,后者身体瞬间僵住,反射性往后一缩。 空气静止须臾,宋子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像是刚睡醒般。 “夫君,我们到了?” 萧晋端坐在车厢中间,好整以暇看着宋子衿夸张的演技,也不拆穿。 “夫人醒了?” “嗯,马夫的车技实在太好,妾身忍不住睡着了,没有打扰到夫君吧?” 萧晋摇头,嘴边还带着温润的笑意。 “夫人国色天香,即便是睡着,也令马车里昳丽宜人,为夫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打扰呢。”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宋子衿一定会娇羞回一句“夫君过誉了”。 可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撕碎萧晋的假面具,狠狠给他两巴掌。 要是自己有权利就好了…… 车帘掀开,萧晋起身下了马车。 宋子衿不知道马车外是什么,但是看着自己暴露的齐胸襦裙,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这襦裙是上马车后萧晋命人寻来的,她从未穿过这般暴露的衣裳,满心羞耻感。 垂眸拉了拉衣领,又查探了一番袖口中的迷药、毒药,还好自己不是什么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今日萧晋再次逼她,那就与同归于尽好了! 她已经给萧临渊写好了信,如果她死了,福月会把信送到王府,只要能救家人,她这一条命也不算白丢。 下了马车后,宋子衿才发现这是一处酒楼的后身。 灯火有些幽暗,颇有人迹罕至的萧索,她暗暗握住手中的银针,手指微微发抖。 “夫人这模样,像是要英勇就义般。”萧晋低笑一声。 宋子衿扯出一抹笑,“夫君说笑了。” 烂男人,笑什么笑,老娘想撕烂你的嘴! 萧晋是听不到她的心声的,摇着折扇带她往前走。 穿过腐朽的大门,里面竟是另一种风光—— 人声鼎沸的大厅里,灯火璀璨,起哄声此起彼伏。 舞台中央有一群穿着暴露的舞姬正在跳舞,琴师们奏着靡靡之音,整个画面颓靡又令人不适。 好在他们在的这处是三楼,前方有一扇很大的半透明屏风,下面的人望不上来。 可即便如此,宋子衿还是有些作呕,尤其是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个个怀里抱着浓妆艳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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