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衿完全不在乎,她连清白都能豁出去,什么都伤害不到她。 更何况她如今对萧晋有用,嚣张些有何不可? 书房的门从里头打开,走出来的却不是萧晋。 曾元霜穿着轻薄,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打量着宋子衿,“这位便是萧夫人吧?” 宋子衿厌恶这种捏着嗓子的拿腔拿调,但还是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来,“我是,姑娘是何人?” 曾元霜走下台阶,腰肢一步一扭,像话本子中描绘的美女蛇般,随时能对着宋子衿吐蛇信子。 “我是少仁的下一任夫人。”她贴着宋子衿的耳边道。 湿濡的气体攻击着宋子衿的耳膜,像是毒瘴般困住了她的呼吸。 透过故意拉低的衣领,宋子衿清晰看到其中暧昧的红痕。 伤心没有,恶心有。 青露像是找到了靠山,大声道:“这位是金钺王的侧妃娘娘,夫人您是官夫人,见到侧妃娘娘是要见礼的!” 什么! 宋子衿整个人愣住,所以她被送去王府,是交换曾元霜么? 她大脑飞速转动,真若如此,她可就失去了在萧府横着走的底气了…… 握着福月的手忽然收紧,她吃苦无事,福月何其无辜? 可若就这么给这对奸夫淫妇低头,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夫人,您平时不是最懂礼数么?”青露趾高气昂。 像只抱住主人大腿的狗。 门房的小厮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青露姑娘,王府的管家来了,要见大人。” 曾元霜只是太医院院使曾盛的庶女,在家中地位不高,礼数本就不太周全,加上最近在王府没少吃苦,很怕管家李驰,于是第一时间躲到了西屋去。 宋子衿松了口气。 趁着李管家还没进来,宋子衿先行一步进到书房。 “夫君。”她强迫自己喊出这个足够恶心她吃不下午饭的称呼。 萧晋端坐在书桌后的黄花梨圈椅内,目光灼灼地攫住宋子衿的明艳动人的脸。 “夫人可是在担忧岳父的病情?” 瞧瞧这如沐春风的模样,以前没发现这人这般能演。 宋子衿靠近几步,眉目低垂,“妾身夜不能寐,想问问夫君,药可送到?” 萧晋低笑一声,并未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她身旁,近距离垂眸看她,“夫人回来之后有照过镜子么?” 宋子衿点头。 冰凉的指尖碰触到她的眉骨,“那夫人没看清自己眼尾的媚色么?” 一股恶寒从脚底自下而上,令宋子衿打了个寒颤。 既因羞耻,也因受辱。 下一瞬,毒蛇般的指骨禁锢住宋子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在她耳旁吐着气息。 “夫人可是怪我?” 宋子衿咬着唇摇摇头,羞辱感快要将她淹没。 “夫人的演技可真差,下次撒谎的时候可记得把眼泪藏好啊。夫人与我讲讲,我弟弟的滋味如何吧,我高兴了,就将今日收到的苍州来信给你瞧瞧。” 宋子衿猛地抬头,“父亲来信了!” “是啊,所以夫人要讲讲么?” 宋子衿搞不明白这人有什么受虐倾向,只能试探着虚与委蛇:“只是很疼,哪有什么滋味可言?” 萧晋显然不满,脸沉了下来。 宋子衿脑子飞快转动,给出了一个新的答案:“昨天晚上我很难过,每一刻都在承受着被夫君抛弃的苦楚,此刻夫君却残忍地要求妾身再次重温想要遗忘的侮辱,妾身、妾身羞愤欲亡……” 说罢双手捂脸,哭得梨花带雨。 萧晋浑身一僵,呼吸停止了片刻,继而急促起来。 宋子衿已知晓人事,自是感受到了男人喷薄的欲望,她隐隐作呕。 但奇怪的是,萧晋只是转过身去,声音黯哑,“你先出去。” 他这是伤心了? 放在以前,宋子衿定要心虚哄他几句,可如今她只想知道父母亲的消息,“信呢?” “桌子上,自己拿。” 宋子衿拿了信赶快离开,生怕这地方脏了自己的脚。 回到藏娇阁,关上门,才和福月靠在一起看信。 信是宋夫人写的,篇幅不长,写明萧晋派人送了药来,而且找来了大夫,已经在救治当中。 福月很兴奋,“姑娘,老爷有救了!” 哪知宋子衿脸色肃穆,嘴角狠狠向下抿着。 “这不是母亲的字。”宋子衿声音沉重,“而且,母亲不可能需要外人帮着看病。” 如果不是这病需要的药太过稀有珍贵,母亲甚至都不必写求助信过来。 以她的医术,普通的药材尚可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福月义愤填膺,“那人是在欺骗姑娘!” 这世上找不出几个比自家姑娘还要单纯善良的姑娘了,凭什么她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麻绳专挑细处断,老天是瞎了眼么? 福月又呜呜哭起来,她恨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什么忙都帮不上。 宋子衿搂着福月的肩膀,强忍着泪水安慰道:“现在还不好断定是什么情况,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需要再观察一番。也许母亲已经拿到药材了,萧晋怕我知晓后不好好听话,才故作此计,故意拿捏我。” 这是最好的情况。 最糟糕的情况无外乎是:萧晋只是为了交换曾元霜,那般她大抵才是真的完蛋了。 天真烂漫的姑娘强迫自己坚强起来,明明手已经抖得不像话,还是努力安慰着福月。 书房里,萧晋直接拒绝了李管家请求绵绵住进王府的要求。 理由冠冕堂皇,但毕竟是文官,李管家实在掰扯不过,只能铩羽而归。 边走边心中唾骂,堂堂三品侍郎,竟青天白日在书房里做那种事,味道也不知道散一散,真可耻! 呸,有辱斯文。 第5章 顶级男色 金钺王府。 老王妃听到汇报,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又无可奈何,只有萧晋手上有那销魂香,只能依靠他。 至于偷天换日,她倒不担心。 这可是尊贵的金钺王府小王爷,她不信萧晋宁肯叫别人得了这便宜。 只要能保证孩子至少是萧晋的,她也算对得起他萧玄岳了。 唯今之计,先稳住萧晋,再慢慢观察绵绵的本事。 戌时,夜幕低垂,星光点点,月影婆娑。 宋子衿跟在萧晋身后,穿行在夜色中,轻纱在空中划过孤独的弧度,抄手游廊上的灯洒在她如玉的面庞,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只可惜这条路终究有尽头。 守夜的小厮将门打开,青枝站在小厮身旁,一同守夜,萧晋和打扮成丫鬟模样的曾元霜却进了屋。 宋子衿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散尽,脚步顿在原地,“你们、进来作甚?” 是嫌观众不够多么? 曾元霜伸手过来想摸宋子衿的脸,却被宋子衿无情躲开。 “姐姐何必紧张,少仁是担心你被王府的人欺负了去,所以才带着我一起来守护你。” “我不需要!” 曾元霜看向萧晋,“少仁,你说呢?” 萧晋温柔笑了声,贴近宋子衿的耳侧,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是只想夫君一个人看到?” “……”这人可真是恶心啊! 宋子衿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才忍住了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断断不可意气用事。 “夫君可真喜虑舟欢夫人这般羞赧的小模样。”说罢,萧晋还在宋子衿的耳边吹了口气,引她打了几个冷颤。 萧晋更满意了,往后退了一步,揽住曾元霜的肩膀,“元霜会宿在耳房,离主屋远着呢,看不到的。” 宋子衿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次次都要被这么多人围观,与动物交配有什么区别? 萧晋亲手点燃香炉里的香,退到屏风后面。 萧临渊安静躺在床上,吐气绵长,今日面色明显红润了些,更显丰姿。 宋子衿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判断是对的。 她放下床帐,隔绝一切的一方小天地才让她有些许的安全感。 香料还未起作用,她乖巧抱膝坐在一旁,打量着萧临渊。 大黎第一战神,武力值顶级的存在,如今还不是毫无知觉躺在这里,任由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采撷? 忽然觉得这人比她还要可怜,都要一命呜呼了,还被迫安排上给家族传宗接代的任务。 诶,果然这世上人人都有难处。 不过,你真幸运,遇到我了。 某处肉眼可见变化,宋子衿这才抖着手将萧临渊的亵裤脱下。 第二次相见,她依然红了脸。 操弄着不算熟稔的动作,摇曳起一帐春风。 明明疼哭才是昨晚之事,不过十二个时辰,她便接受度良好,既然躲不过,不如安享之。 毕竟事了以后,她怕是不会再嫁人了,不如趁着现在好好享受一下顶级男色。 食色性也,男子行得,女子当然也行得。 纤纤玉指撑在萧临渊结实的胸膛上,心猿意马,想象着这臂膀在清醒情况下能爆发出何种力量。 越是思量,越是顺畅,最后竟叫她得了趣。 垂挂髻上缠绕的红绳被摇松,长长的一截散落在空中,随着她的动作在帐子中飞舞,一跳一跳的,拍打在雪肩的一瞬,像傲然绽放的红梅,色彩浓烈,盈满双目。 今日的萧临渊充分展现出大将守城风采,固若金汤,久攻不下。 宋子衿累到汗水涔涔,软趴趴贴在他胸前,掀起眼皮看着他坚毅的下巴,“你打算坚守到子时么?” 话音落下,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从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羞耻地扫了一眼屏风后面,确定那处已经没人了。 就在她神经放松的一瞬,听到远处耳房处一声娇媚难耐的女声。 后来女人应该是被捂住了嘴,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 这人竟在自己兄弟的耳房与兄弟的侧妃行不轨之事! 既然能在这里乱搞,说明萧晋并不尊重曾元霜,也就是说曾元霜只是他目的的其中一个罢了。 震惊过后,宋子衿带着浓浓的无奈讥笑了声,“王爷,你这位不知真假的哥哥怕不是在报复你呢。” 她有些不明白萧晋的心思了。 罢了,不为难自己,如果能和禽兽共鸣,她岂不是也成了禽兽? 接下来两日,同样的夜晚在瑞风院上演。 …… 宋子衿躺在浴桶里,正闭目养神,就听福月迈着欢快的步伐进来。 “捡到银子了这么开心?”宋子衿问。 从宋泽出事,福月一向笑呵呵的脸上都没笑了,成了一个小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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