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是后面赶过来的,一看这混乱的场面,以为是白泽又对小黑狗下黑手,被安棋抓到了现行。 “白泽!我警告过你不要——小龙君小心!!” 灵蛇惊惧的瞳孔倒映出的画面中,一只被黑气缠绕的邪物飞身跃过白泽头顶,杀气凛冽直冲安棋而去。 竟然真是只邪物!怪不得作为天敌的白泽会讨厌它!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安棋吓了一跳,不自觉松了爪子,白泽立刻跳起来用头撞飞了黑狗,黑狗飞出数米远,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连连咳血,这次安棋没有为它难过。 白泽吼灵蛇:“傻愣着做什么?快把小主人带进去!” “喊人来帮忙,这邪物不简单,我的伤还未痊愈,拖不了多久。” “哦哦。” 灵蛇如梦初醒般跑过来拽走安棋,安棋担忧地看了眼白泽,“对不起滚滚,我误会你了,滚滚要小心嗷。” 白泽心里一暖,但是嘴上还是冷硬地说:“知道了,快点进去!” 那边,黑狗又动了。 白泽的两次撞击已经让它全身骨头碎的差不多了,但它就像没有痛觉似的,以诡异的姿势再次爬起来,骨头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脑袋转过一个极大的弧度,怪异地垂下,眼睛里只有血色,瞳仁都没了,死气沉沉,简直不像只活物。 白泽有了个可怕的猜测,这可能是一只僵尸。 万物生而有灵,如果死后灵消但躯体不腐,又被有心之人炼化,则这具躯体就会化为僵尸。 这玩样可不好对付,得把他的头咬下来才能死。 因为被单郁封了修为,加之他先前用内丹破开结界时受了伤,如今实力不到平常的十分之一,白泽心知他不是这邪物的对手,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灵蛇找帮手过来。 一黑一白两团身影缠斗在一起,僵尸行动敏捷,下手狠厉,白泽初时还能压制它,但越到后面越吃力。 腿上不慎被抓伤了几道口子,邪气腐蚀血肉,痛的它想打滚,在速度上落入了下风,被迫从进攻转为了防守。 这狗好生厉害,似乎十分熟悉它的招数,总能预判到它下一步的行动,不仅腿上,连腹部都被抓出了一道口子。 快撑不住了,刀疤怎么还不带人来!? 就在这时,灵蛇赶来了,却是只身一人而来的,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不好了,魅妖不见了,人鱼也被人打晕了,根本叫不醒。” 白泽心惊,怎么会这么巧? 魔尊不在,魅妖失踪,人鱼昏迷,他又受了伤,种种巧合叠加,不像意外,更像是有人特意制造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出来,就是冲安棋来的。 到底是谁要害小主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狗东西要紧。 “白泽!” 灵蛇找到时机缠住了黑狗身体,白泽明白他的意思,配合他咬住了黑狗脖子,犬齿还没全部扎进去,黑狗就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大吼一声,声波将灵蛇和白泽震飞,摔在地上疼的脑袋发晕。 黑狗疾速冲着他们来了,可是他们身体很疼,还没办法站起来,眼睁睁看着黑狗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他们撕咬成碎肉。 遭了! 灵蛇闭上了眼。 “嗷呜!!!” 灵蛇好像听到小龙君的声音,他不是应该躲在屋里吗? 灵蛇睁开眼,惊讶地看到安棋举着根棍子把黑狗按在地上,凶巴巴地吼:“嗷!你是坏狗狗!不许欺负我的好朋友!打你打你,嗷呜!嗷呜!” 安棋从黑狗后面偷袭,敲了它的脑袋,这才打了它一个措手不及,但一只幼崽力量毕竟有限,黑狗愤怒地掀飞棍子,转头攻击安棋。 安棋撒丫子就跑,两只小短腿蹬的飞快。 嗷嗷,快跑,坏狗狗要咬我屁股了。 灵蛇恢复了些力气,趁黑狗一心追安棋没注意身后,又飞上去缠住了它,这次把它的喉咙勒的死死的,休想再吼。 白泽扑上去狠狠咬断了它的喉管,血液喷溅到树叶上,腥臭味弥漫,场面血腥。 安棋用爪爪捂住了眼睛,心脏跳的很快。 黑狗抽搐了几下,挺直了四肢,不动了。 白泽怕事情有变,一口气将它的脑袋咬了下来,甩到一边,呸呸吐出几口血,脸色铁青。 “呕,脏死了。” 白泽有洁癖,受不了嘴里全是腐烂恶臭的味道,跑到树后面去吐了。 吐完回来,三人喘着粗气,脸很红,谁都没有先说话,相视一笑,走向对方。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紧紧相拥,三颗心脏以相同的频率飞快跳动。 安棋说:“丝丝,滚滚,你们好厉害,晚上给你们加鸡腿吃。” 灵蛇笑道:“小龙君也很厉害,要不是你敲了黑狗一棍子让我们缓了口气,我们可能已经被咬伤了,小龙君很勇敢啊。” 看到安棋跑出来的那一刻,他们是担心的,却又是开心的,开心这只小龙崽把他们放到了一个和自己平等的,名为“朋友”位置上。 而被丝丝夸勇敢了,安棋胸膛里面热热的,害羞托着腮,小声“嗷嗷呜呜”地咕哝。 “谢谢你们今天保护我,我以后会当一只很厉害很勇敢的大龙,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也会保护你们的!嗷呜!” 多么懂事多么可爱的幼崽崽啊,灵蛇感动到想抹眼泪。 “崽,我这辈子做得对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这种强大又靠谱的大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抱上的。 白泽也很感动。 不愧是主人的儿子,知恩图报的美德和主人一模一样!就算是魔尊卑劣的洗脑也无法掩盖他血脉中的高尚,说到底还是主人生的好! 安棋贴了贴他们,开心地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嗷。” “做!” “做!” 白泽和灵蛇两眼汪汪,不小心对视上,同时愣住了,又同时拉下脸,嫌弃地别开头——切,才不要和这家伙一辈子做朋友。 该回家了,灵蛇去拖黑狗尸体,带回去研究一下,也许能查到幕后之人是谁。 “狗头呢?” 灵蛇记得白泽是扔在这边了,怎么没有了? “白泽,你过来看看,狗头不见了。” 白泽:“不可能,你仔细找找。” “真的没有!” “怎么会没有,它还能自己长腿跑了吗?!” 白泽以为灵蛇偷懒,自己在附近搜了一圈,除了找到一滩血和碎肉,狗头确实没了踪迹。 白泽变了脸色,和灵蛇对了个眼神……不会真的诈尸了吧。 可是青天白日,它能跑到哪里去呢? 灵蛇想到什么,心下一骇,扭头就看到那颗消失的狗头悄然出现在了安棋身后,再次对安棋发动了攻击。 灵蛇焦急大喊:“快跑啊!” 安棋回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狗头飞过来,嗷了声,想跑,慌乱中不小心一脚踩中尾巴摔倒了。 狗头攻击的速度很快,嘴里流淌出粘稠腥臭的黑血,在空中划出一个血色的夺命镰刀。 坏事了! 距离太近了,灵蛇和白泽根本赶不上,都怪他们大意了! 安棋慌乱中抓到了一颗石头,正要朝狗头砸过去,一道青白色的光从眼前划过,砰!——狗头被一柄利剑穿透,钉在了树干上,无能地怒吼。 灵蛇看着那柄剑,感觉有些眼熟。 同时白泽惊喜的声音响起:“慎独!” 主人!是主人来了! — 刚来的白泽:什么!那是给我睡觉的窝?!(怀疑,气愤) 现在的白泽:可恶!那是给我睡觉的窝!!(吃醋,还是气愤)
第25章 又抓到你了 灵蛇目瞪口呆,白敛怎么会找到这里?他不应该在和魔尊见面吗? 单郁走之前单独把他喊了出来,说了打算用傀儡欺骗白敛,将他匡进雾海里的计划,命令他待在家里看好安棋,尤其盯紧了白泽,切勿让它白泽又私自带安棋离开龙泽山。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灵蛇搞不懂了。 为什么白敛能全身而退,但单郁却没有回来? 白敛扶起安棋,拍掉他身上沾到的泥,又拿出药膏涂抹他被擦破了皮的爪爪,那双用来执剑灭万里妖魔的手,此刻极轻柔地把药膏揉匀。 安棋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叔叔,他忽然想到了话本子里对神仙的描述,玉冠,仙剑,青衣还有一张好看却淡薄的脸。 “还有,哪里,很疼吗?” 神仙叔叔的声音也很好听嗷。 “没有了。” 安棋摇摇头,好奇地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又看,忽然一拍脑袋想到了。 “你是那个叔叔吗?梦里和我玩球球的。” 白敛颔首,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你还,记得我。” “小主人,主人不是什么叔叔,是你亲爹啊!”白泽急急出口,它知道自家主人是个一天开口说话不超过十句的闷性子,看得它急死了,它得帮主人一把。 安棋疑惑,“我有爹爹的。” 白泽痛骂:“那不是你爹!单郁就是个不要脸的人贩子,他骗了你!” “嗷?” 灵蛇听的心惊胆战,生怕魔尊突然回来听到了,薅了把草堵住白泽的嘴,把它挤到一边草丛里。 闭嘴吧你! 他对白敛讪讪笑道:“仙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龙君方才也受了惊吓,不如先回去吧。” 白敛应了个“可”字,抱起了茫然的安棋。 屋内,任虞已经醒了,捂着头上的伤口,面色痛苦。 白敛把安棋放下,安棋立马跑到木桶边,踩上小凳子,轻轻摸了下任虞的头,担心地问:“鱼哥哥,是谁打了你啊?” 任虞愤愤道:“是花晓,今早我见她要下山就喊住了她,谁知道她反手拿擀面杖敲我脑袋!” 安棋:“姐姐为什么要下山啊?” “谁知道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呃,这位是?” 任虞注意到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白泽原本怒瞪着灵蛇,一听任虞问了,它昂首骄傲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主人。” 白泽的主人不就是揽月宗的长离仙尊,白敛。 白敛怎么会跑魔尊家来? 任虞虽然不解,但不急不慌地施了一礼,做足体面,道:“在下东海鲛人皇族,早闻长离仙尊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白敛看看他,问:“你是,织梦,灵鲛?” 任虞:“在下正是。” 白敛垂眸,怪不得老龙死活找不到,原来是被单郁抓起来了。 “龙君,在,找你。” 听到龙君,任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瞳孔狠狠一抖,抓紧了木桶边缘。 安棋以为哥哥伤口又疼了,找来了药油,但是他爪爪上有伤,不好给鱼哥哥上药,这时白泽出声:“丝丝说他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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