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五条》作者:果灯阿珀 晋江VIP2022-05-01完结 总书评数:132 当前被收藏数:1555 营养液数:296 文章积分:13,546,959 简介: 文案:→《与魔人的婚后日常》,陀BG,预收中 我有个弟弟,名为悟。 爸妈取这个名字,是因他出生就拥有四百年一遇的六眼,想必将来能顿悟一切。 但随着他长大,我发现,悟的其实是我。 【阅前提示】 1.4月25日入V 2.无聊的流水无考据瞎编作 3.独眼猫命,角色激推慎点 4.点击专栏,收获更多粮食 内容标签:家教豪门世家文野咒回正剧 搜索关键词:主角:五条他姐,五条┃配角:┃ 其它:咒回 一句话简介:我悟了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1 五条家本宅,矗立在远离闹市的一处,由密不透风的水泥墙壁包围着的宅内,光是站在外面的宽敞石道上,就感其威严,不可亲近。 墙内高竹摇曳,侍者穿过水榭楼台,衣摆划过破碎润圆,扬起锦鲤尾影。 会客钓殿位于东南角近中处,五六人正襟危坐,虽是夜晚的临时集会,衣袖也平整若新熨。 “家主这是要我们等多久?”一中年男子眼睛却往入殿处飘去。 另一人拢袖,从鼻子中发出哼声:“好一个「家主」。” “到了这时,哪里还管得着悟的死活。”第三人接道:“她也只待坐享其成,登上实至名归之位。你来,不也是为了提前恭贺?” “话可不能这么说。”拢袖人接道:“姐弟虽有不合,五条家却还不能失去六眼!” 两面挂帘风吹响动,说话间,有人步上回廊。 几人一齐噤声,抬头看去,素服侍女位于最前,行至殿前,跪坐低语:“小月小姐为各位准备了吃食。” 随即,两排侍者鱼贯而入,将雕花漆物餐盒置于众人面前。琳琅满目,似是宴会开幕。 “不劳小月小姐费心。”起先未说话的一人道:“她是被什么事耽误了吗?” 侍女方要回话,最先说话那头握拳抬手,一敲膝盖:“失去又何妨?就是因为这六眼,才让人觉得我们五条家只手遮天!每每那小子祸事,总要算在我们头上!” “是啊,前些日子还将宿傩的容器收为弟子……”拢袖人接道:“我听说宿傩在涉谷内开了领域。” “他自己拿了名头,却在东京胡作非为,将杂事丢给亲姐!”最先说话那人摇了下头,颇有义愤填膺的气势:“就算是小月小姐当众再赏他一巴掌,我也拍手称快!” 侍女全程面不改色,待开了盒盖,众人拿起筷子,她退至一旁,才重新开口:“小月小姐让我向各位传达。今夜,不见客。” 手里的筷子顿时就顿住了。 “还请各位用完这一餐后,早日归家。”侍女继续说道:“走的这一脚程,她会记得。” 侍者们随即回身散去,十月末的夜风吹得几人纷纷打了个抖。 枫树的叶花凋零,浮在水面上,流至池边,再无法往前跃。 2 侍女春向我描述了钓殿里的情况,虽说已大致猜想到。但她依旧表演得绘声绘色,仿佛我也亲眼见到。 “他记那一巴掌,记得可清楚。” “可惜不是没打在他脸上。” 就算是在这时,我也笑了出来:“他?我还不兴打呢。” 春也低头笑了,随即看向我,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我没敛笑容,让她去休息就好。应了两三轮,春才起身离开,又说就在隔壁,我随时唤她,似乎我连这样的事都忘了一般。 障子门拉上了,她的影子又隔了几秒才离去。 待她的脚步声远离,我的身体才逐渐放松,手点着地要挪动,这才发觉脚已发麻。 跪坐是从小就要习惯的。腿压久了,不可能不发麻,但要练到毫无感觉,有人在这时挠你的痒,也不得出半点儿声音,要你在这时去送个信,也要自如站起,不得延误。 哪里是咒术世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活在宫里呢。 五条家的历史倒是也不短,活在当下的我,偶尔也为此感慨,弟弟却不同。 想到他,我就要叹一口气。 众人都知,我与他关系不好。 想来,是从出生时开始的。
第2章 3 我三岁的时候,弟弟出生了。 父母给他取名为悟,是因他出生时,就拥有了哪怕在五条家也难以得见的六眼。 他到了读书的年纪时,已被人叫做天才,更是在成年之际,成为了最强。 虽说他二十岁时进酒吧,还会被要身份证明。 “六眼?”最初,年幼的我盯着刚出生一天的弟弟,说:“可是他只有两只眼睛啊。” 而且是两只像是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 妈妈看着他笑了,没与我细说。 后来随着年纪增长,我逐渐彻底地了解了六眼是什么,术式是什么。而时隔四百年,五条家迎来了六眼的拥有者,又意味着什么。 但在我第一次见到这令咒术界地动山摇的弟弟时,应该已开始讨厌他了。 因为这刚出生的婴儿攥着我的手指,力气格外地大,我却担心伤到他而不能强行挣脱,这让我有些生气。 父母给他取名为悟,大概是有想他看得透彻,顿悟一切的意思。 但随着他长大,我发现,悟的其实是我。 悟小时候就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但他那张脸实在太会骗人,叫谁都不忍心凶他。不仅是五条本家人,连同着左邻旁亲,见了他就是一番夸赞,毫不吝啬平日里万般含蓄的赞美。 也是因此,悟从小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 我们家里管教其实很严,至少在他出生前是如此。 还记得小时新年,我想比平日多吃些糖果,却被拒绝。 那是装在漂亮盒子里的圆形牛奶糖,纯手工制成。二条卖药的铺子,新年才会做上一次甜丸,每年这是才有吃。 想着这是正月初一,新换的注连绳上螯虾大钳昂扬,白日我盯着它看了半晌。此时堂屋里暖烘烘的,我的脸颊泛红,也同斗虾般升起斗志,就是吵着要吃。 手已伸去拿放在远处的那盒,祖母却扬起木扇,「啪」地打在我的手背上。火烧似的疼。 我的眼泪当即又流了出来,也没人哄我,祖母只让侍者带我回房去睡。 同样是三岁的新年,悟三岁的新年,也说他想吃糖,伸手一指。 我始终不明白,糖果又不是毒药,为什么非要定量分发给小孩。但那时我已过了对漂亮盒子感兴趣的年纪,单纯坐在旁边,等着看悟被打手。想到那年,我的手背还是隐隐作痛。 结果,祖母一个眼神,侍者就将整个儿糖果盒递给了悟。 我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惊讶,堪比天就塌在我的脑袋上,砸得它嗡嗡作响。 但记忆只到此为止,之后发生的事都是别人和我说的了。 据说当时我站了起来,大叫一声:“这不公平!” 在大家看向我时,我盯着悟,像是要将他吃了。 “为什么悟可以吃糖,我就不可以!”据说我质问,像是一只咆哮的狮子。 “谁不让你吃呀?”祖母稍稍有些惊讶,让人又开了一盒,递到了我的怀里:“小月想吃多少,都有的。” 然后我花了五分钟,总算解释清楚了我三岁那年的事。 “有过这样的事吗?”祖母竟完全忘记了。 不得不说这种装作忘记的模样,简直被悟完全继承。 “不过你和悟不一样。悟有六眼,需要大量的糖补充营养。”祖母又说。 此后,他们每年都要说一遍我当年的话。 六岁的我怒气冲冲地叫道:“蚂蚁还有成千上万只眼睛呢!干脆全给它们吃算了!” 我说完,把刚开的糖全撒到了院子里。 我还听说,在一片寂静中,悟将他的糖给了我。是否是真的,我一直抱有怀疑。 不久后,我便得了人生中的第一颗蛀牙。 正值换牙期,在上课时忽然掉了一颗牙出来,我以为是吃糖吃多了,当场被吓得僵立。自此我对糖果产生了阴影,甜食连坐。 与其说是六眼需要甜食,不如说拥有六眼后,大脑需要更多能量。 悟也不是一开始就沉迷甜食的,比如在他十岁多些,正好发育时,就挺爱吃肉。多肥的肉都能一口吞下去,也没见他嚼多少下。 吃相不算太好,但当人想要说上几句时,他就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你。 于是,你最多只能摸摸他的脑袋,说「你吃得开不开心?恩,开心就好」,然后看着他的个子超过所有人,在十三岁时比我高上了一个头。 他去高专前的御三家修学旅行中,老师让所有人「到悟下集合」,悟取代了我们从前作为排队标杆的那棵千年银杏树。 其实家里的人看久了,能抵抗他的脸,但他们就是不这么做。但也有些人偶尔看不惯,且能狠下心往那张脸上招呼,比如我。 五条家的人年满三岁,就像外面的孩子要去幼儿园一样,也要开始上课。 当然有认字算数一类的常识课程,但另一半的时间可不是拿着画笔涂得家里到处都是(虽然悟也这么做了),而是身体上的锻炼。 通过强健体魄,也能锻炼心智,这便是所谓的身心一体。 第一堂课上,老师头头是道地讲述着这般武学道理。 在悟长大之前,我都是相信这番话的。 大概因我是家里最早出生的孩子,又是个女孩,家人待我严苛的同时,也曾对我寄予期望。 我也想要一心响应他们的目光,在三岁那年就觉得自己已长大成人,此后也没扔下过这个念头。 悟的出生,于我而言,带来的轻松胜过麻烦。 我拥有了比他没出生前更自由的生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他成了焦点,我自然就能得了自在。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只要一看到我,悟就会粘过来。 大孩子就是不喜欢和小孩子玩,哪怕这个小孩是自己的亲弟。但无论我怎么让悟到边儿去,他就是要摇摇晃晃跟过来。因此其他人的视线就回到了我这里。 我为了表现出成熟的风范,不得已在同龄人中迫不得已地扮演出好姐姐的样子。 到了最后,就显得我和悟小时候特别亲昵,以至于人人都问,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会恶化到我当众给了他一个巴掌。 每个人都是这样,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事。 在祖母去世后,爸爸和妈妈也完全不管事,居住在别院的现在,大概也只有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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