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掐着,身子被提起,连喊都喊不出来,余津津踉跄着往后倒,一直倒,倒在停车场的立柱上,摔得后背疼。 余津津挥手去拍打掐她的人。 一辆车打光开走,照亮了掐脖子的人的脸——薛永泽。 薛永泽恶狠狠地: “你撒谎!你骗我!你和姓边的搞在一起,还要把我送进去!” 余津津使劲抠薛永泽的手,拍打着呼救。 现实比电视残酷,被扼紧脖子,那口气都倒不出来,遑论呼救。 余津津的呼救,压根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被剜了手背的薛永泽,不但没松手,反倒加大了掐余津津的手劲。 “你犯贱!和姓边的害我!我掐死你,然后和你一起死,同归于尽!” 余津津觉得眼前一黑,有点缺氧了,喊又喊不出,嗓子被掐的冒火。 未婚妻赶来,尖叫着喊薛永泽: “你快放手!你要掐死她了!她太阳穴都爆了!” 薛永泽反手就狠扇了未婚妻一巴掌。 余津津趁薛永泽掐她的手劲略松,一脚踹在他的裆上,扶着柱子喘息。 ——想跑,但缺氧,腿发软。 薛永泽捂了下裆,没蹲下去,使劲克制了一下,伸手去抓余津津。 余津津吓得要跑,被薛永泽薅住了长发。 他要使劲把她磕在车前盖上。 余津津的肚子先撞在了车头上,疼得尖叫。 未婚妻顾不上被扇,跑过来,死死抱住薛永泽: “你好不容易出来,别再惹祸了!你把她伤了,姓边的还找你麻烦!” 薛永泽怒吼,震得满车场回荡: “就是因为她和姓边的搞在一起,我非要弄死她!” 他恨得失去理智,揪住余津津头发,把她的脸贴到自己脸前: “贱人!你不是说不会和姓边的搞在一起吗?!你怎么朝我承诺的?” 未婚妻使劲拖住薛永泽,朝余津津: “你赶紧跑啊!” 可头发被薛永泽死死拽着,怎么跑! 从未见过这样失心疯的薛永泽,极度惊恐下,发不出呼救声。 未婚妻去抠薛永泽的手指: “松手!你现在不能再有犯罪记录了!” 薛永泽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未婚妻脸上。 特别狠厉,吓得余津津心惊肉跳,反正也逃不了,她反倒上前,去抠薛永泽的眼珠子。 被薛永泽拍掉余津津的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 提着余津津的脖子,薛永泽很是得意: “我在里面吃苦头,你在外面和姓边的搞,给我戴绿帽子,我也不会放过他,第一个给你陪葬的,就是他!” 在余津津感觉要被掐死时,薛永泽头上挨了一闷子。
第60章 被击到后背的薛永泽身子微微一恍,倒了下去。 余津津惊得双手提在胸前。 未婚妻举着消防栓里的斧子。 ——她用斧背击倒了发疯的薛永泽。 两个自认识就对立的女人,此刻对视。 余津津不知道未婚妻会不会下一个就劈杀了她。 未婚妻抖着嘴唇,望着地上即刻昏迷的未婚夫,催促余津津: “快走。” 余津津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跑,往光明的车场入口,脚步不停。 黑暗里,未婚妻举着斧子,喊了一声: “余津津!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不要报警!薛永泽,我来处理。今后我们不会再骚扰你了。” 亮光处看黑暗,望不见影子。 余津津没作声,转过头,跑出停车场。 劫后余生,余津津暂时不会回停车场找车,打了辆出租,回家收拾狼狈的自己。 镜子里,余津津对着脖子上的於痕厚涂BB霜。 遮不住。 她赶忙系上丝巾,还是有遮不住的於痕峰峦,层层叠叠,欲盖弥彰。 边柏青忽然出现在镜子里,惊讶: “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 余津津赶紧把丝巾捂在脖子上,低下头,慌乱: “你不是也回家了。” 她觉得这话语气不对,立刻改口: “你怎么也回来了?忙完了?” 边柏青察觉不对,走向她,答: “回来拿个章。你在干嘛?捂着什么?” 他抽走她的丝巾。 余津津拽不过边柏青手上的执着。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大片且浓深的於痕,暴露在边柏青的眼底。 怒色立刻上了他冷峻的脸。 他伸出手指,狠狠点着空气,却轻声: “余绍良?” 余津津不作声。 但,边柏青立刻排除: “不是。余绍良现在被赌徒们围追堵截,日夜监控,而且他的车也被开走了,出行不便。他现在形同坐监,没找到你的可能。” 反倒是余津津惊讶了。 余绍良赌博,欠下外债,丢了车子的事,边柏青都知道? 连她都不知道余绍良现在的情况······ 那不是舅做的局吗?? 余津津有点走神,望着面前这个身姿英挺、手势犀利的男人。 边柏青点着空气,声音冰冷: “你的交际圈简单,最近有过节的人,也不过是陈。可他一胆小,挨了教训,不敢再惹你。二是他职场回归失败,正自顾不暇,到处疏通,一个小市民不可能做这些。” 余津津后背一凉,老陈的事,难道真和看似遥不可及、毫无关联的边柏青有关?······ 今天一天,经历的太多,余津津神智上消化不迭,讶讶地呆望着边柏青。 边柏青的眼神一杀,表情突然阴狠、刻毒,下了决断: “是薛永泽。他保外就医后出现了转机,捞出来了。” 余津津惊愕。 边柏青的聪敏,超出她的认知。 边柏青伸手,拉过余津津,检查她身上其他的伤口。 余津津忙遮盖着衣服: “我没事的······” 都断定是薛永泽干的了,她说没事,火上浇油。 边柏青脸色变得深幽,一言不发,拉着余津津去他房子那边,替她擦药。 余津津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不敢多说一个字,怕刺激大醋精。 边柏青一边擦药,一边打电话,支使副总来家里拿章,负责盖在什么文件上。 听他动静,似乎没生气? 反倒很沉定。 可这种沉定,余津津见识过—— 泥石流在半山腰,边柏青开车撞水中羊时的不眨眼,她见过。 她心慌到转头看了身后擦药的边柏青好几次。 他五官静静的,没任何表情,不悲、无怒,只是在认真擦药。 自回到家,余津津一直在纠结报警不报警,毕竟未婚妻救了自己,她又怕报警后,万一漫长的调查,边柏青知道了再误会······ 现在,边柏青不出门,余津津想报警,也没合适的机会,怕他听见复述经过。 边柏青和副总打完电话,又给余津津脖子上上药,还以关心的语气: “疼不疼?疼就告诉我,我再轻一些。” 余津津摇头,低声: “不疼。” 边柏青居然还夸: “真棒。” 不知道为什么,余津津觉得这句夸,特别不顺耳,又说不出为什么······ 就很反常? ······ 擦完药,边柏青拧着药瓶盖,在理清思路似的: “我想想,工作交代完了吗?······完了。好,宝贝,你去休息。” 余津津不放心,仿佛大风将起,已感觉到冷飕飕,一场冰风暴要来。 她拽住边柏青的袖子,紧张地抬头望,盯着他可能会随时变脸,声音紧张成窄窄的一条细缝: “你没事吧?” 边柏青没看她,却回了一个笑。 像防止余津津再有疑问似的,边柏青伸出阔掌,抱她的头在怀,不叫她看到自己表情。 他紧紧乖着她,轻轻摇着她。 过了很久,他低声: “走,你去休息,我陪着你。” 余津津浑身打颤,怕边柏青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为稳住他,想要撒谎: “不是你想的那样······” 边柏青斩决她的念头: “我觉得你现在最好闭嘴。胆敢为那个人渣说一句话,他只会死的更惨。去,睡觉。” 余津津噤若寒蝉。 躺在床上,余津津死死牵着边柏青的手。 好怕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他的前途光明,不能和人渣搅在一起。 边柏青回捏着她的手背,轻拍着她的背,表示:没事。 甚至,因余津津一直不放松,边柏青笑着低头,把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轻轻蹭着。 下午的阳光被纱帘过滤,洒在边柏青深邃的五官上,照亮了脸上角角落落,他的笑容清澈见底。 余津津心底舒出一口气,放心了。 这个世界上,她关心的,只有他。 只要他不去沾上薛人渣的脏就好。 边柏青搂着余津津在怀,先发出沉睡的声音。 ······等余津津再睁眼,边柏青不见了。 余津津满屋子找。 他不在。 打电话,没人接。 大概格外关心一个人,想找到他的心情坚决,办法就特别多。 余津津打给老谭,各种拷问,不给他遮掩老板行踪的机会。 老谭说车子是边柏青自己开走的。 余津津急切: “能查出他的行程记录吗?很重要!” 老谭松了口: “边总在太和会所。” 余津津一愣: “会所?有美女的地方?” 她没去过,只觉得是美女如云的地方。 但她一想,边柏青安顿好工作,稳了自己半天,扭头就为了去会所找美女,也太不是他的作风。 他这样理直气壮的人,真要找别的女人,只会坦诚:找了。 见余津津在电话愣住,老谭支支吾吾: “我就说你最好不要知道,但是你放心,边总不会乱来的······” 太和会所门禁很严,无预约不让进,余津津装作打着电话,躲安保。 她穿着套装,人五人六,带着不菲的钻石项链,安保想拦她,也不敢动粗,只好跟着她的步伐: “女士,您说下预约房间号。” 都硬挤进电梯了,余津津才: “我找边柏青。” 安保愣了一下: “请报房间号,我们没有顾客的名字。” 余津津很笃定: “这个城市里混,你们经理绝对认识他。叫你们经理。” 一个安保随着进电梯,对着对讲机,不知说些什么暗语,净是些外行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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