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沉静克制,跟他此刻的激越情绪和大开大阖的动作大相径庭。 “隔音很好,楼下听不到。”方舟咬着他的指腹,闷声说。 看来是很有经验了。方才进屋之后一连串流畅的动作,显然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诺亚恼极,心中酝酿多日的醋坛子翻了个彻底,没有技巧,也没有怜惜,只一味发狠。 脑袋被死死扣住,视线移不到别处,方舟无助地和镜中的自己对视,望着镜中人的面孔染上一层又一层粉霞,直至彻底红透。 右耳上那颗还未来得及摘下的泪珠晃个不住,她就这么在他手里一点点败下阵来,直至彻底地崩溃。可他根本不给她喘息的间隙,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下探。 毫无怜悯的前后夹击,令方舟几近虚脱,只得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任他索取。 第84章 礼物 每个毛孔都浸透了他的味道…… 下巴抵在她颈窝, 诺亚急急喘息。大概是压抑太久,最后淋漓不尽,抖一下, 又被她痉.挛着吮出一些,反反复复, 持续了一段时间。 片刻后,终于寻回呼吸的节奏, 方舟仰头贴着他的脸颊呢喃:“生日快乐,诺亚宝贝。” 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诺亚怔住,转而轻笑:“你这是在施舍吗?怎么, 你打算把自己当礼物, 一年给我一次?” 只因他撩.人的沙哑嗓音, 刚得到满足的方舟又开始蠢蠢欲动。 “那在我生日的时候, 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回礼?”方舟反手勾紧他的脖子吻他,“哦,不对, 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你还欠我一次。” 因背德感而起的强烈羞耻心, 令诺亚万分懊悔此刻的所作所为。可身和心唱起了反调, 明知不该, 却迟迟不愿撤离,也因她施力紧咬, 根本没法挣脱。眼下被她含住了唇,缓缓地吮,再度方寸大乱。 去他的道德感。 这一次,方舟已不敢再看凌乱不堪的自己, 而将目光落在镜中另一个人身上。那人就像只刚摆脱禁锢的猛兽,得了自由后肆意尽情,生怕再度被困于笼中。 正闷头苦干的他,似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猛一抬头,撞上她略显迷茫的眼神。 他的目光犀利得骇人,带着恼意,带着责备,带着疯狂。方舟将他牢牢锁住,随着他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心底深处被他刨空的一块,也逐渐被填满。 起初,方舟还能搭在他脖子上借力,渐渐地,手失了力道,整个人瘫软下来,被他伸手兜住。一波接着一波,得不到片刻喘息的她泪眼婆娑,无力地喊停,他却全然不听,似要将这几年欠下的统统问她讨要回来。 事了了,方舟伏趴在柜面上,茫然地想:这似乎是她头一回失去了对游戏的掌控力,但失去主动权并未让她感到心慌,许是现在的她可掌控的事太多,不必在乎这一桩。 感知到在体内酝酿起的第三遭,方舟忙伸手将他推离。 看着眼前镜中面色绯红的女子,方舟调整好肩带,抚平裙摆。方才被堆在腰际的真丝薄裙,遍布褶皱,完全不像样。 双腿绵软无力,站立不住,她只得倚靠在柜上,斜眼看着退开的诺亚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 他基本不用打理,依旧衣冠楚楚,神色也恢复了平静,唯有头发被她抓乱了不少,残留了一星半点疯狂的痕迹。 “要擦擦吗?”诺亚拿着纸巾盒,伸手过来似要帮忙。 方舟闪身躲开,“别,你擦了,我们今晚就别想离开这屋子了。你还想再折腾吗?” “想。” 嘴比脑子快。 诺亚索性把羞耻心彻底抛诸脑后,“一会儿能不能送我回去?” 他还想要更多。 话里明明是再直白不过的邀约,眼神却很是无邪烂漫,方舟不由暗笑: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装无辜。 学着他之前的推拒话语,她假意回绝:“现在我们各自都生活得很好,不是吗?没必要继续纠缠。” 闻言,诺亚面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方舟催促:“你赶紧下楼去吧,消失那么久,其他人该起疑了。” 打发走了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诺亚,方舟回看镜中的自己,眼角垂泪,嘴唇肿胀,唇上的口红,经由诺亚手掌和唇瓣蹂.躏,已变得斑驳不堪,没法出去见人。她懒得再重新整理妆容,索性回屋卸了妆。 屋内趴睡着的呵呵,闻嗅到她身上不属于她本人的气味,嫌弃地跑开。 明明只有那一处挨了淋,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却都浸透了他的味道。 方舟踏进淋浴间冲洗,水雾迷蒙间,忆起在慕尼黑的最后一次。 那晚,在漆黑似镜面的窗前,他也是以同样的姿态将她攻陷。但那一次,即便心中有怨气,他依旧表现得很克制。在这事上,就算激烈,他一向都表现得很柔和,从未像今日这样,不管不顾,跟纯粹发泄似的。 可这样失控的他,方舟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新奇。 这几年生活天翻地覆,被架上高处的她始终过得谨小慎微,像是被拉入一个真人秀片场,顶着一个属于别人的虚假身份过着虚幻的日子。 他那样结实有力的冲撞,倒让她有了久违的真实感。 武岳寻人偷拍下的那段视频,被她拿来作为自娱自乐时的慰藉品。观看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她能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些画面,如今,终于又有了新的片段。 光想着他方才难以自抑的失控模样,方舟面上刚消下去的红潮,迅速重返。 刚得到充分满足的身体依旧燥热,心绪荡漾,想再要一回的心变得更加迫切。 一会儿还是依他的意思,送他回住处。不光是想继续游戏,更想窝在他怀里,睡一个舒坦的整觉。 刚踏出浴室门,方舟稍一动弹,又涌出一股黏腻。 正准备处理,手机提示音响起。 [还不下来吗?你未婚夫问起你了。] 这是诺亚给她的新号码发来的第一条消息。 “未婚夫”三个字着实刺眼,方舟心念一转,回道:[你到底留了多少?又稠又多,都黏在里面,根本冲不干净!] 收到信息的诺亚,端着手机的手险些没能拿住。 见他迟迟不回,方舟又补了一条,用词更加直白。 诺亚扶额暗叹:她怎么跟转了性似的,玩那么开?这消息要是给别人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风波。她怎么敢这么没心没肺,就不懂不该留下文字证据吗? 犹豫过后,诺亚回复:[难道不是因为你挤压得太厉害?] 他也送给她可以被当作把柄的文字。 收到了消息,方舟心满意足地笑。起码他终于愿意入局,而非抗拒着远远旁观。先毫不客气地占有他,其他事可以慢慢来。 方舟定了定心神,待面色恢复如常,才启步下楼。她洗了一盘海棠果带下楼,希望能转移众人的关注点,以免被人询问她为何消失了一个多小时。 一下楼梯,便看见诺亚端坐在桌旁,若无其事的和众人玩拉密(一种数字牌游戏)。 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一整个端庄禁欲的绅士君子,和方才在她身后几近癫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她来了,杜依招呼她入局。 方舟摆摆手,“罢了,我红色、橙色的牌经常分不清楚。” 武岳上下打量她一番,“去忙什么了?消失那么久?” “累了,在房间里眯了一小会儿。”撒起谎来,方舟依旧眼睛都不带眨。 明明知道,此刻应该暂时跟诺亚保持安全远离,她却仍旧鬼使神差般地在他身侧的软垫坐下。 方才狠劲拨弄她的那两根修长手指,此刻正一下下轻敲着米白色的方牌。 面孔不可控地再次发烫。方舟暗自懊恼,方才应该重新补一下妆,起码能遮掩住脸上泛起的红。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试图用喝水掩饰局促。 “洗干净了?”诺亚沉声问。 一口水呛住,方舟俯身咳个不住。 身旁人神色自若地伸手,半小时前结结实实覆在她身前按压揉.搓的手掌,此刻正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方才有多狠劲,此刻就有多轻柔。 方舟的面色更粉,手肘顶开他的胳膊,咳了一阵后才意识到,他所谓的“洗净”,指的应该是她刚端上桌的那盘海棠果。 失了面子,方舟赌气怼道:“被人碰过了,你嫌脏可以不吃的。” 诺亚若无其事地瞟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说:明明是你自己误解的,怨我干嘛? “我不觉得脏,也不介意跟人分享。”他端起装有海棠果的果盘,递给一旁的武岳。 听得他话中有话,举止也颇为刻意,正喝水的方舟险些又被呛到。 她放下水杯,又留意到他面前的数字板上,竟是一排的数字三。 看来他没皮没脸的,不光是想入局,还打定主意跟她玩个彻底。 方舟白他一眼:好好玩游戏,不成吗? 身上的灼热感始终不散,她下意识将披散的头发拢到一侧,拿手掌给自己扇风。 诺亚侧头看向那白皙的脖颈和肩背,紧抿着唇,竭力克制住想咬上去的冲动。 她确实花了大功夫健身,锻炼得颇有成效,身上各处的肌.肉都相当紧致。方才冲进去第一下他就险些交代出去,被她从四面八方紧紧压迫,挤得他每一下都在投降的边缘徘徊。 临近末了,又听她哀哀地求饶喊停,满脑子都是她也是这样求别人的,嫉妒心瞬间爆.炸,彻底发了狂,全然不顾被她绞得生疼。到最后,他完全感觉不到痛,只有满满的将她重新占据彻底的畅快。 稍一放纵,反而勾出了更多的奢望。眼下,他愿意抛却所有的禁忌,只求留在她身边。 诺亚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她身上,没能留意到一旁投射过来的阴冷眼神。 “舟舟,看你像是累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武岳端出男主人的架势,下了逐客令。 杜依困极,先一步回卧室休息,留方舟一人耐心送客。 诺亚拖拖拉拉地赖在门前迟迟不走,送别众人后,手指划过她的发丝,语气暧昧地问:“送我回去?” 方舟的身体已泛上了疲乏的酸意,倘若此刻跟他走,怕是会被精力旺盛的他折腾到天明。既然已经安定下来,不妨再耗他一晚。于是,她笑问:“才几步路,你还能走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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