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锁起来,不让你乱跑?” 诺亚已迅速收拾停当,从容起身,“不成,我得回我自己的狗窝睡觉。” 看着他依旧不平整的门襟,方舟放下身段问:“要不我去你那儿?” “Mia在家,不太方便。”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口吻。 “我俩就不能一起睡了?” “我有资格跟你同床共枕么?”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清晰的认知。 “所以我们只是身体上的关系吗?” “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的关系吗?”诺亚拿问话呛她。 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无理取闹的嫌疑,他略微放柔了声,“想要了再给我电话。” 方舟轻叹一声,用嘲弄的口吻问:“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特别像某种扁嘴动物?” 诺亚微怔,而后回过味来,笑问:“怎么?你给我服务费了么?” 从没见人承认自己就是扁嘴动物的,方舟被呛没了声。 他此刻的语气、眼神都显得有些傲慢疏离,仿佛方才那个和她保持一段时间负距离的人压根不是他。 方舟暗叹:果然是回不到过去了。她静静伏在枕上看他,“你这是在惩罚我么?就不能原谅我么?” “你需要我的原谅么?” 腔调再熟悉不过的反问句从他嘴里反反复复蹦出,方舟忽觉荒诞,目光不由变得哀伤。 留意到她黯淡下来的神情,诺亚望向她的眼神柔和下来,“赶紧睡吧,晚安。” 第87章 标记 异性缘旺盛 十一月初的周日, 方舟前去京城出差,出席一年之中规模最为宏大的医疗器械博览会。在公司展台上,刚巧遇上一位相熟的同行:科润医药总裁辛淮。 方禾主攻医疗器械, 而科润主攻药业,算不上同一赛道上的直接竞争对手。两年多前, 财大气粗的科润曾有意收购方禾,在被吞并的前夕, 方禾幸运得到“白骑士”及时注资,最终顺利逃过一劫。 有这样不愉快的经历,方舟一度对辛淮敬而远之,但一次酒宴细聊之后, 发现自己与他有不少共通之处:年龄相差不多, 同为海归, 皆因父亲病重, 临时回国继承家业,也同样为旧班底头疼不已。二人聊得意外投契,曾经历过和方舟类似的境遇的辛淮, 给予了不少真诚的建议。 礼节性地拥抱问候,询问彼此近况, 再握手、微笑, 因忙碌的后续行程安排匆匆作别。 一回身, 一个熟悉的身影意外出现在了展位区域。 他身着一套深灰色西服套装,平日里张狂的卷发打理得一丝不乱。 看着他略带玩味的眼神, 方舟忽觉恍惚。早晨刚给他去了通电话,告知周日爽约,到了下午,他毫无预兆地现身, 胸前挂着临时的展会访客牌。 从诺亚近来表现出的淡漠态度来看,他似乎不怎么把他们的关系放心上,可她一通告假的电话,都没要求他来,他依旧露了面。 展台四处人来人往,讲话极不方便,方舟也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过于亲近。她引他进入展台后方暂时无人的合同签字室,饶有兴致地询问:“你怎么来了?打算投资医疗领域?” “医疗科技公司不确定性太多,临床医学研究十有八.九没法产出可商业化的成果,这儿产品的市场准入门槛也高,投资的回报无法保证,我不想冒险。”诺亚郑重其事地答,“刚巧陪同一位朋友来参观。” 他打死都不会承认,飞这么一趟只是单纯为了履行周日的会面。 诺亚对医疗行业有所了解,认出方才跟方舟拥抱又握手的人,忍不住揶揄:“你现在异性缘倒是挺旺盛。” “不穷不傻也不丑,自然受人欢迎。” 诺亚轻哼一声,“瞧把你给嘚瑟的。” 方舟认出他颈上系的领带,正是当年他生日时候替他定制的那一条。她伸手拉扯出领带,手指抚过面料,“看着还挺新,平时不戴么?” 明明摸的只是领带,诺亚却觉得她的手仿佛穿透了皮肤,在他的心房里一通抓挠。他压住她的手,哑着声回:“不经常戴。” 不是不戴,只是不经常。 方舟微微一笑,“好多年没练过手,都记不得怎么打的。” 被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弄得心浮气躁,诺亚脱口而出:“印象里你不怎么乐意打,倒是很喜欢扯。” 暧.昧的氛围在这间临时搭建起的狭小房间内蔓延开。 方舟笑意更浓,“看你现在都穿暗色调的衣服,显得老气横秋的,不好看。” 上一刻失言的诺亚此刻硬气回怼,“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几声咚咚的敲门声提醒方舟,此处不该是打情骂俏的场所,现在也不是调风弄月的时刻。 她大声回了句:“稍等,”而后压低声问,“今晚住会场边M酒店?” 待诺亚点头,她飞快将备用房卡塞到他手中,迅速开门走离。 过去,也曾有人胆大包天地给她塞过房卡,如今她也是学坏一出溜,只因遇上了乐意戏弄的人。 出门后,方舟背着人给他发去房间号,又附加一句:[今晚有酒局,我尽可能早回,你等我消息。] 读着信息的诺亚不由暗嘲:她这是惯犯么?一通操作怎么如此娴熟? 当晚,诺亚结束和友人的晚餐,回到酒店苦等许久,迟迟没能等来她的召唤。心中暗悔:不过是一个周日的空缺,他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呢?非要火急火燎地跟来,沦落到如此卑微被动的境地。 虽做着自我反思,但一收到她的消息,诺亚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送上门去。 展会期间,周边酒店房源紧张,万能的助理依旧帮他订到了跟她同一楼层的房间。刚拐入她房间外的走廊,正巧撞见谢桢从她房里走出。 因长期异地,方舟的母亲邹林和谢桢的父亲已于两年前离婚,如今的二人已没有亲缘关系。 此刻的谢桢衣着松散,领口微敞,又听方舟柔声问:“这次感觉怎么样?” 诺亚心中蹭地窜起一株小火苗,匆忙闪避至墙后。 只听谢桢语音带笑,“有些生疏了,看来还得多练练。” “那你找我练吧。”方舟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嗓子刚经过滥用。 “算了,你这么忙。”谢桢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事,尽量匀出时间给你。” 小火苗开始熊熊燃烧。 怕被谢桢发现,诺亚正准备提步逃离,却听到了接连两声关门声。看来这两人住在隔壁房间。 方舟的消息紧接着追来:[怎么还不过来?] 她安排得可真够紧凑的,都不怕前后脚撞见了会尴尬么? 心中虽恼,诺亚仍不争气地回了:[稍等。] 在回字型走道绕行一圈,等心气平顺了些,这才前去插卡进门。 屋内等候的却是那位“男”保镖布蕾。显然是提前得到了知会,见到诺亚出现,“他”并未显得惊讶,冷冷地朝他点头招呼。 见到意料之外的人,诺亚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莫非方才是他们三人一起?她现在玩得这么开么? 怕被人瞧见,诺亚不敢在门前过多逗留,闪身进屋,强装镇定地问:“方舟人呢?” “刚进浴室洗澡,麻烦你等一下。”布蕾颇为自在地在沙发凳上坐着,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起初诺亚还能心平气和地等待,可越想越觉得荒唐可笑,听着里头源源不断的水声,脑子里竟浮现出她湿给别人的画面。 片刻后,他猛地起身,不顾布蕾出声阻拦,冲进了浴室。 方舟被水汽朦胧中忽然冒出的人影吓了一跳,待看清了对方,又笑着调侃,“就这么着急么?一点儿都等不得?” 见他飞快脱了衣,踏入淋浴间,方舟伸手,准备将水温调低。 刚探出的手被闯入的人一把擒住,反手扣到后腰上,又经他用力一按,整个人被抵在了瓷砖墙面上。 手腕被反剪,姿势被动又怪异,方舟未作挣扎,可他毫无预兆的直接拿手旨霸道闯门,令她不禁失声惊叫。 许是担心她出事,屋外的布蕾咚咚拍响浴室门。 “我没事。”方舟勉强回应。 诺亚深入领地,在一圈墙壁上细致摸索,还好,没有他人留下的痕迹,可她潮得要命,甚至仍月中着,像是还未从上一场的激.烈中缓过劲来。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方舟兴致已起。很快适应的她扭头索吻,却被他躲开,只听他冷声问:“跟其他人的时候做好了防护?” 方舟瞪他一眼:哪里来的其他人? 体会到她眼神中的责备意味,诺亚暗嘲:他确实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干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在这无人可窥见的有限空间内,短暂地为他疯狂。 他松开抓握的手,查验的动作也转为安抚,手指弯曲,拿第一节指关节轻顶。 重获自由的方舟展臂趴伏,中指上的订婚戒指落入诺亚眼帘,格外刺眼。 他拿手心贴住她的手背,又扣进她指间,整个人欺压上去。 越烧越旺的妒火彻底点燃了他,被压抑的占有欲瞬间爆发。他不想去怜惜,不想去顾忌她的感受,只想趁她逃不脱的时刻将她牢牢占据。 他全然无视打在背上的滚烫水流,狠狠地要,不管不顾地咬她。脑海中交织着两种声音,一个声音在绝望哀叹:她怎么能找别人?另一个声音则在阴冷嘲讽:她怎么就不可以有别人? 二人毫不收敛的声响,混杂着富有节奏的撞.击声,不绝的流水声,一并回荡在雾气蒸腾的狭小空间内。 诺亚心中竟生出恶劣的满足:最好能叫外面的人、隔壁的人都听见。 以往方舟并不喜欢在浴室,可今日身前的瓷砖是暖的,身后的人也是滚烫,格外舒适。 今日的他莫名凶横,可她却喜欢他这样使蛮劲,倒希望他更狠些,最好能让她疼,让她更真实地感知到他的存在。 她本就在幽闭的空间耐不住,很快就投了降。本以为诺亚又会匆忙离开,却不想他即刻将她翻转过来,架到臂弯里。 心甜意洽的美好时刻得以延续,方舟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完全交于他,思绪迷蒙间不忘提醒,“地滑,小心摔。” 一根筋的诺亚从她话语里解读出别的意味:她是不是跟别人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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