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人都说,因为他管的那家公司,跟他是亲戚,也有人说是跟他心上人家里的公司,所以才没日没夜的干。 干得身体出了毛病,靠药物维持,才勉强支撑到华祎上市。 去年年底,许徽生在12月底办了场年终宴会,请他来港区玩几天,雨夜里,他曾远远看过陆祈宁搂着一个女人,身材窈窕、面容精致,他贴着她耳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对方生了气,给了他一巴掌。 蒙蒙雨夜,陆祈宁捧着她的手又亲又吻,两人进了酒店,三天没出过房门,前台安全套都送了好几盒。 风渐凉。 吹得人头疼。陆祈宁跟许徽生从十点喝到凌晨两点,期间没怎么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一瓶酒喝完,脸不见红,心不跳。 陆祈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发现梁西月发了状态,点进去一看,是一张她站在镜子面前全副武装的全身照,下面一大堆男人点赞,包括宋霄。 他喝尽最后一口酒后,突然站起身来,“走了,回家睡觉。” “唔饮喇?”许徽生站起身来,“再喝几杯啦。” “喝一肚子火。”他边走边说,“回家泻火。” 许徽生笑眯眯着说:“找人暖床啦。” 远远的,他听到传来一句,“对,这天越来越冷,找人暖床!” * 陆祈宁回家时差不多是半夜,因为喝酒的缘故,走路略有些踉跄,被佣人扶着上楼,其实他酒量很好,要不是喝得太多,不至于这样。 走上楼时,佣人支支吾吾的跟他说,让他睡客卧。 “你家我家?”陆祈宁火气上来,刚要说话,就听到主卧里传来梁西月的咳嗽声。 “太太早上回来后就发烧了,一直躺着,她交代我们,如果先生回来就让您睡客卧,免得感冒传染给您。” 陆祈宁微微皱眉,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梁西月躺在床上,秀眉紧皱,双眼紧闭,咳嗽得厉害。 这场病真是来得突然。 早上回来给陆祈宁发完信息后,楼上的水就已经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吓得她赶紧叫师傅上门搬运作品。 室外三十九度高温,她跟着师傅们来回跑,作品昂贵,有几幅作品属于孤品,不敢怠慢,只能自己实时跟着,确保安全。将所有库存存入画廊的地下室后,又接到了应歌的电话,她们签署的艺术家王星月,将于下月初九进行首秀展览。 其实刚开始*跟王星月签代理合同的时候,应歌劝过她,大部分的艺术家追崇自由浪漫、无拘无束,很少人会签代理合同,这就跟经纪人一样,签了这份合同就要对艺术家整体的职业发展做出长期的承诺和包装。 可包装一个新人艺术家不容易。展览、广告、画册、文案策划、档案,哪一项不需要她们来做?这可比签寄售协议难多了。 梁西月笑了笑,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因为她有预感觉得王星月会大红大紫吧?到时候想跟她签一份寄售协议都得走后门,不如现在签代理合同牢牢握在手里。 应歌自由散漫,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投资一家画廊,能用心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两人聊了会关于王星月的事,梁西月突然觉得头晕想吐,叉腰站着,症状却越来越明显。 旁边的师傅见她脸色发白,额头冒虚汗,赶紧叫了辆车将她送回家,一路上,头晕的症状愈发明显,到家门口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鼻子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乌木香气,抬眸望去,就撞进陆祈宁那双漆黑的眼眸里。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 他还没开口说话,她先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热……” “你好热。”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别靠近我。” 陆祈宁鼻间发出冷哼,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直接将水灌进她的嘴里。清凉的水汇入口腔内,柔柔的顺着食道进入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瞬间消散,她舒服的眯起眼眸。 喝完后,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怀中。 他搂着她靠在床边。 此处距离人工湖泊并不远,躺在床上都能从落地窗看到湖泊上波光粼粼的倒影,陆祈宁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把玩着她乌黑的长发,丝丝长发卷入食指,松开,再缠绕。 玩了几回后,低头望去,她的眼睛半睁半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雪白的皮肤泛着红,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衬衫,因为发烧,呼吸带着热气,一下下的喷洒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跟她闹得这么僵也挺可笑的。满打满算,梁西月才二十三岁,去年毕业,今年创业,二十岁就偷偷跟他领了证,那会儿看起来更小,留着齐刘海,去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反复看她的身份证,确认是不是未成年。 算了。 他叹息,搂得她紧了些:“梁西月。” “嗯?” “我们冷战能不能结束了?” “我有跟你冷战吗?”她半闭着眼睛,声音虚弱无力,“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这样啊。”他微微拉长语调,“那你为什么拉黑我微信和电话?” “……”她努力的睁开眼眸看着他,略带一丝诧异。 “看什么看,当我没察觉?” “……”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说,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不让你说了?还不回家,住应歌那里,回来也不给我好脸色看,梁西月,我欠你的?” 他的黑发有些凌乱,斜斜的靠在床头,眉眼往下压时,不怒自威的气场逐渐散开,发泄着他这一阵的不满——可他不满,她难道就很满意?他跟陈漫云开房,给她的新戏投资,她都没问过他,他凭什么质问? 心中酸涩不已,支起身子说:“陆祈宁,我问你件事。” “你说。”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另娶?” 陆祈宁听到这话,黑眸更阴沉了,“你有?” “我有的话,你会怎样?” 梁西月的话真是给足了刺激。陆祈宁震得胸膛发麻,他拿起旁边的烟盒,随意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手里,还没拿起打火机,梁西月就主动帮他点火,身子微微往前倾,丰满的部位贴合他的胸膛。 ‘滋’的一声,火苗燃起,迅速的将烟头染红。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滚动喉结,说道:“你有的话,我们离婚,离婚协议书我让人拟好,第一,你净身出户,什么东西也别想得到,第二,你家公司归我,梁言霖回来一点股份也别想拿走,第三——” 他靠近她,“梁西月,你真觉得外面野男人比我好?” 她一愣,竟不知怎么回答。 “想清楚再回答我,离不离婚我无所谓,你别后悔就行。” 她脑子混乱,做不出抉择。 陆祈宁见她呆愣愣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一夜,陆祈宁抱着她睡,两人浑身热乎乎的,抱得都抱出了一身热汗,中途陆祈宁还起来帮她换了衣服,她全程昏睡,压根不知。 等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入眼的事陆祈宁沉睡的容颜、以及他没有换下的衬衫,两人抱得很紧,被子底下,她试图用脚踢了踢,才察觉到被他褪到一半的睡裤还套在脚上——昨晚,他帮她换裤子时,她好像踹了他一脚。 不。 不对。 不止一脚。 她应该踹了别的地方,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地方…… 低头往被子里看,他连西装裤都没换,皮带也没解,硬邦邦的,硌得她生疼。 伸手去摸皮带,是他去年生日,她送的那条。 这一条,他好像格外喜欢,经常见他戴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动作大了些,陆祈宁轻哼一声,双臂搂得她更紧,她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口,闻着浓烈炽热的气息,心里的情绪在莫名翻涌。 其实这一阵,她也不想用那么幼稚的手段跟他冷战。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明明每次见他,都想跟他说话来着,硬生生憋着,把他朋友圈看了个遍,新闻也一字不落的刷。 双手抓着他的衬衫,声音软软:“混蛋。” “骂人要大声。”大掌突然扣住她的后颈,“解男人皮带也要用力。” 第8章 “嘘,乖乖靠着。” 他摁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冰冷的漆面已经被被窝里的暖气暖得温热,指尖触碰时隐约听到解扣的声音,她任由他摁着,也不反抗,双眼紧闭,当做没听见。 梁西月会说梦话。 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睡眠不足,或者极其疲惫,她在梦里骂过他,骂到他那个晚上气急败坏去隔壁床睡,他也骂过她,就一次,骂她,无法无天。 所以骂一句混蛋又怎样呢? 他没少被骂,又不差这一次。 装睡就好。 陆祈宁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皮带上后就真没做别的事了。 天还没彻底大亮,双手搂住她的脖颈继续沉睡。 房间静谧,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备忘录[结婚纪念日]。 两人睡到中午才起床,梁西月先起,用体温计一量,高烧褪得差不多了,略有些低烧,但比起昨天昏昏沉沉的状态好了许多,洗漱完毕后,陆祈宁才醒。 经过昨天,两人的氛围有些古怪。 陆祈宁起身换了件衬衫,透过镜子看她。 她翘着腿坐在沙发椅上化妆,眉笔勾勒眉形,腮红清扫颊面,说实话,她的化妆水平,很一般。 梁西月注意到陆祈宁在看她,故意对着镜子涂抹口红,边涂抹边说:“你知道吗?我最近一直有个困扰,就是在外面养小三要是犯法的话,你说某些男人会不会暴跳如雷?” 陆祈宁脸色一沉。 然后又听她笑笑着说:“啊,我说的是新闻,新闻里有人提出这么个观点。” “……” 她从容淡定的画完口红后,站起身来,“哦,对了,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是慈善基金会办晚宴的事。” “哪个慈善基金会?” “金太阳。” 梁西月一愣。 “你去吗?就是给你家那个省所有山区捐助的基金会,这些年一直是四叔在操办,可能还会来几个山区的孩子。” “今天?” “对,今天。” 梁西月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屏幕上亮起的结婚纪念日,抿唇说:“去,好事一桩,干嘛不去。” * 陆氏集团旗下的金太阳慈善基金会于2015年在京市登记注册成立,2017年获得组织公开募捐资格,现任理事长为陆渝清、陆祈宁。在2018年年末成立了“暖心”专项基金,着重资助家境困难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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