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意脚步顿时定在原地,心脏停滞一瞬后加速跃动,扑通扑通地震颤着。 程赫东见她怔住,眉眼夹带着柔和:“吓到了?” 听见说话声,虚浮的心落到实处,许桉意磕绊着嗓子问:“这、是你订的?” “嗯。” 程赫东脸色淡定,语调缱绻:“给你的惊喜。” “欢迎回家。”
第62章 长情62 是不多说爱,应该多做|爱…… 被莫大的惊喜笼罩, 许桉意被砸懵似的手足无措,呆愣地站在那束巨型花束前。 就算扳着手指数,她被送花的次数寥寥, 因为没什么朋友, 自己也只是偶然来了兴趣才会在街边买上几束插在家里当点缀,而程赫东已经送过她三次了。 第一次是刚去“云端”的活力黄玫瑰, 第二次是回“云端”的赤红玫瑰,再之后就是眼下回到京溪家里他送的粉荔枝玫瑰。 寻常平淡的生活里总是能被他时不时地添上不寻常的惊喜感, 仿佛也是爱的具象化。 程赫东走到她身旁, 眉心轻皱,语调一如既往地沉敛, 但隐约多了种求知若试的诚挚:“宋听之前说,惊喜的瞬间总是让人深刻, 所以, 你觉得惊喜吗?” 许桉意没想到他还把那句话记在了心里,触动和雀跃不断在心上凿深, 眼底泛着波澜去看他,嗓间浸着软意:“你明知故问。” 程赫东低头一目不错地凝视着她的脸,唇角微动:“我怎么只看到了惊。” 许桉意瞳孔映出来他的剪影, 眼神像是含了璀璨的光, 粉唇情不自禁地倏尔一弯舒展开来: “那、现在呢。” 沉思的神色随即放松, 程赫东轻声笑了下, 迁就纵容地附和:“现在看到了, 又惊又喜。” 许桉意心下微动,悄无声息地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转而逃跑似的飞快地闪到了巨型花束旁,蹲着欣赏。 程赫东舌尖不自觉地抵了下下唇, 像是没过瘾的回味。 粉荔枝花束紧凑密集,外圈被白色的包花纸围绕,浪漫又圣洁,许桉意蹲在旁边显得整个人都更娇小了,花香不断地钻进鼻息间,她指了指问: “你一共订了多少朵?” 程赫东不假思索:“五百二十。” 许桉意心下一跳,不说话了。 程赫东见状,随口问:“怎么了?” 好不以为意的态度。 许桉意咽了下嗓子慢悠悠地开口:“数字惊人,程老板好大的手笔。” 程赫东难得被她揶揄,慢条斯理地道:“手笔一般,能捕获芳心胜在值了。” “贫嘴。” 许桉意嘀咕,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贫呢。 突然想到什么,许桉意惊了下,站起来:“我的鱼还在车里。” 芦川养的那条鲫鱼倒真争气地活了下来,还被她带了回来。 程赫东语气自然:“我去搬上来。” 无形中许桉意潜意识已经习惯了他帮忙和兜底,闻声唇角弯了下:“那你要再跑一趟了。” 程赫东再次换鞋出门,声音从玄关处传来:“乐意至极。” 因为猛地换了个新环境,困困有些不适应,从猫包出来后就警觉地钻到客厅桌子下躲着。吠吠适应力很强,一进屋就四处撒欢到处嗅,熟悉着自己接下来要生活的环境。 两人从芦川带回来的东西算不上很多,许桉意简单地收拾着,十分钟左右程赫东就回来了,怀里抱着大号鱼缸。 她急忙起身去察看它的状态,发现还算活泼,就又放下心来,间歇想到什么眼神闪了下:“你也是进城了。” 转而又去看旁边的程赫东,秀眉微动:“它这算是鲤鱼跃龙门吗?” 程赫东闻声故作认真,须臾后严谨出声:“确切说是鲫鱼跃龙门。” 小土鱼一跃成为城里鱼。 许桉意笑了下,动作轻缓地怕拍了拍鱼缸外围,吓得里面的鱼灵活地甩着尾巴涌动:“要过上好日子了。” 程赫东上楼之后就陪着她一起收拾东西,许桉意自己的东西不多,他就更不用提了,衣服只要够穿就行,压根没有这方面的追求,因此整理起来也快。 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许桉意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一叠衣服进了自己先前住的房间,眼神疑惑,好心地提醒道:“你走错了,那是我的房间。” 他是太久没回来,还是说忘了她才搬过来?当时搬来纪数还特意给她指的这间,担心她找不到似的。 程赫东听见这话脚步顿也没顿,径直地走了进去,语气坦然:“没走错。” 什么意思? 许桉意站起来也跟了进去,见他已经轻车熟路地往她衣服旁边挂上自己的衣服了,扯了扯他的衣角嘀咕:“你放你自己的房间。” “这就是我的房间。”程赫东转身反握住她的手。 许桉意愣了,目光呆滞地扫过衣柜怀疑道:“可是这房间之前就没有你的东西。” 她先前收拾的时候还看了,完全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一切都打理得规整没被动过,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柜子更是空空如也,连块儿布料都没见。 程赫东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淡定地回答:“这个房子买完之后住的时间短,至于我的东西,回芦川就带回去了。” 许桉意明显是领会到了他这话里的意思,但心下抵触不乐意相信,不死心地继续争辩,话语脱口而出:“但是之前纪数让我住的就是这间。” “嗯,我让他告诉你的。” 困惑解开,看见眼前人含笑的眸底,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敢情这两人是提前串通好的,到底是兄弟,一丘之貉! 许桉意表情微微僵硬:“所以我当时搬进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计划好了让我住你的房间?” “可以这么说。”某人大言不惭。 “套路王,骗子。” 虚浮的想法落到实处,许桉意二话不说开口就是愤懑地控诉:“你一开始让我搬进来就是不怀好意,你的心思太深了,蔫着坏!” 盘算起来,她当时回来搬家之前,在“云端”两人还没同住呢,他都打这个主意了,“骗”她住进他的房间;眼下又正好回京溪,许桉意合理怀疑,他的计划是早就安排长远了…… 眼前人一句话说完带着气,脸都跟着红了,程赫东自然是不反驳,低声顺着哄:“是,我心思深,我的问题,不生气。” 见他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的问题,许桉意就跟憋胀的气球冷不丁地被戳了个孔,气体扑扑簌簌地往外冒,极速瘪平,显得特不争气。 她挣脱开程赫东的手,强装着板着脸:“承认错误我也不能不生气。” 这么快就消气那显得她也太没面子了。 程赫东心底失笑,面上陪着她装严肃:“那你说,怎么才能让你消气?” 大有一副任君处置的架势。 许桉意咽了咽嗓子,毫不犹豫:“你今晚不能睡这个房间。” 不睡这个房间的意思就是不能跟她同床睡,还算委婉表达了。 程赫东一百个不乐意,不假思索沉声:“换一个,除了这个怎么都行。” 许桉意见他这般,嘴角抽动想笑但忍住了,绷着脸坚定:“就这个。” “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嗯。” “行。” 许桉意以为他松口同意了,下一秒就听见他冷不丁地问自己:“你设想一下,如果当初我直接说让你住我的房间,你会答应吗?” 那时候两人感情才刚开始,许桉意虽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程赫东脸色从容:“那就对了,所以我这么做能算是情有可原吗?” 为了捍卫自己的晚间权益,他眼下竟也是开始掰扯起来这事了。 许桉意到了这一句才明白他想说什么,差点被他带着节奏走,脑子转着开始反驳:“那你也可以在我们回来,也就是这一天提让我住你的房间。” “那你就一定会答应了?” “我当……” 许桉意下意识地想应答,说到一半惊觉之前在“云端”程赫东也这么提过,但她到底没真的住他房间,于是就变成了他找各种理由来自己房间睡。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是有点理亏…… 程赫东把眼前人底气不足的模样尽收眼底,胜券在握似的就这么注视着她。 僵持了得有两分钟,许桉意败下阵来,睫毛颤动低声道:“你这是欺负人。” 话语软乎下来,程赫东心都跟着化了,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面色缓和下来揉了把她的脸,嗓音缱绻: “不是欺负你,是爱你。” 什么时候想抱着她睡觉也算是欺负了,明明是爱的表现。 许桉意闻声脸颊一热,咕哝道:“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个词。” “哪个?爱?” 程赫东蹙眉:“我之前没说过吗?” “没有。”许桉意记得很清楚。 当爱一个人已经成了习惯性行为,便隐匿于口中,开始发挥它作为动词的功能,因为每个行动都透着爱,从而潜意识地以为曾“说”过爱。 程赫东突然笑了下,眼神柔和:“那我现在说。” “我爱你。” 目光过于热烈地落在自己身上,许桉意情绪飘飞,恍然升起一种震撼,程赫东是唯一一个对她明确说出这三个字的人。 厚重的感情像是击溃心理防线的高压,夹杂着钝钝麻麻、又格外纯粹温暖的体验,许桉意生理性地眼圈泛红,水光浸润着眸子,不设防地从眼眶里挤出来。 程赫抬手轻揩掉她脸颊上的泪痕,把人搂进怀里,叹了口气似的:“以后都不敢多说这话了。” 许桉意窝在他怀里直掉眼泪,嗓间跟堵着棉花似的,发不出声。 不等开口,就又听见头顶上的传来声音:“是不多说爱,应该多做|爱。” 厚脸皮,文字游戏被他玩得明明白白,许桉意瞬间僵住,要命地轻推了下他的腰腹,瓮声瓮气地提醒:“用词要准确。” 程赫东闷声笑了下,胸腔轻颤,不应答。 把家里差不多收拾完,已经晚上七点了,从早起开车回京溪,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再加上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两人索性去了外面吃晚饭。 小区附近有不少餐厅,外表的装潢看上去都很高级,毕竟小区高级,周遭自然也不会太差。 许桉意吃什么都行,程赫东就自作主张地带她进了家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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