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东看见宋鸢刚打的咸豆腐脑,立刻哎了一声,“就是你手里的豆腐脑,她家做的。” 此时,阿东那组突然发出了集合哨响,他一听,立即把盘子放好,给宋鸢说一句‘先走了’就跑出去了。 坐在餐桌吃早饭的宋鸢在消化阿东说的那几句话。 她隐隐约约觉得哪不太对劲。 但不容她多想,几组陆陆续续地开始集合训练,她紧忙着吃饭,不然等会儿下海容易没劲。 训练区。 任务和昨天下午的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能坐小艇上岸的不是前三组。 队长说着,“只有耗时最少的那一组有资格坐小艇,其他组游回来,但这一场的时间必须把控在四十分钟之内。” “安全区也在昨天的基础上加长二十米,总路程是五十米。” “现在可以做憋气训练,半小时之后正式开始。” 年余一听,瞬间头大。 本来昨天他就拖了后腿,这一下就更要完了。 想着,他上前给宋鸢打预防针,“我体力不太行,三十米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今天又加二十米,我觉得还会拖你的后腿。” 宋鸢要不是看他真诚的份上,都想让他直接申请退赛了。 昨天,前三组坐小艇,他们组第四。 宋鸢在水里快泡傻了,海水透心凉,要不是她游泳速度快,不然感冒都要追上她了。 “年轻就不行,挺岌岌可危的。” 这一说,年余的脸就更红了。 而此时,站在远处的霍聿舟不过是看看情况。 结果,他就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还有一个脸红的,二话没说,迈步走过来,一声低沉音响在两人头顶,“是想在海里畅游还是畅聊?” 年余一看到总教官,吓得他猛地往后退,差点撞身后的柱子上。 缓过神后,他立刻去训练。 宋鸢没想到他会在这,但碰见了,哪有放过他的机会,“想在你嘴里畅游可以吗?” 霍聿舟冷着脸,说,“嘴里哪有海里凉快?” 宋鸢看着他的情绪,轻笑,“嘴里多好,可以和总教官唇枪舌战。” 霍聿舟垂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荡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双眼含媚,颦笑勾人,像是个活生生的女妖狐。 一身普通的训练服都压不住归属于她的倩丽与妖娆。 23.“想拿我练嘴上功夫?” 霍聿舟垂眼道,“想拿我练嘴上功夫?” 宋鸢话里含勾子似的对他说,“难道总教官不行?” 难、道、总、教、官、不、行…… 她在故意引诱着他上钩。 但霍聿舟像是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他只是应道,“先把水上功夫练好,再和我谈嘴上功夫。” “希望训练结束我们到时候能好好交涉。”说着,宋鸢顺势垂手,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手掌。 两人看向对方,气息游荡,再近一些似乎都能亲上,鼻尖将要触碰,而那层黑色覆面又是一层固有的阻隔。 但谁也没有逾越这份暧昧,就这样任由对方的呼吸逼仄探入。 霍聿舟感受到她手指的细软,眉眼稍一松动,“用什么交涉?” 宋鸢垂眸又抬,“一般不都是用嘴?” 霍聿舟,“是吗?” “但我喜欢用腿。” 与此同时。 年余时不时地看向避在角落里的两人。 只不过,肩宽腿长的总教官把宋鸢的身影遮掩的严严实实,从背后宽大的背影探去,他完全看不见宋鸢的存在。 而越是这种压迫性的感觉,越是让人止不住地揪心。 一想到昨晚半夜经纪人给他连续打来的紧急电话,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综艺里,并且必须要做到一不看二不听三不参与的准则。 否则,就是江执的下场。 谁也保不住他。 就像江执,现在圈里无人敢捞。 所以,年余只觉得此刻落在总教官手里的宋鸢像是要完了。 他还一直担心着,别因为他那些打预防针的话给宋鸢带了什么不好的惩罚。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应该把她一块拉走了。 “看什么?” 南一走过来,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架势,冷声道,“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行了?” 年余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嗓子差点吓破了胆,他立刻见风使舵,深吸一口气,生憋着,一头插进水盆里,练憋气。 南一见他收敛姿态,也没再追究。 而这会儿,南一倒是往刚才年余看的方向瞅了一眼。 但这一看,却发现背影是老大,他立刻收敛了视线,生怕被逮个正着。 毕竟,非礼勿视。 不过,他依稀扫见了女人的身影。 女人? 老大不是不近女色? 不可能! 想着,南一向周围扫一圈,发现自己组里好像少了一个人。 宋鸢! “宋鸢呢?”南一轻拍了一下年余的肩膀,问他。 但受惊的年余差点在盆里呛了一口水,瞬间抬起头,咳了几声才缓过来,他刚要说话。 当事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报告队长,我在这。” 南一看向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 通过昨天的那场海上训练,一举打破了他对宋鸢的刻板印象。 因为太漂亮,总觉得她会是个花瓶。 谁知道,她甚至比那些过了前批训练的新成员还牛逼。 是个好苗子。 他都想和老大商量看能不能把人留下来了。 但,也只是想。 毕竟,她是个艺人,有自己的本职工作。 宋鸢入组训练后,闷在水盆里练憋气,只是一想到总教官那些话,耳朵就不由自主的红透了。 她想用凉水压一压脸颊浮上来的热意,却像是个无用功。 半小时之后,正式入海训练。 所有人奋力往小艇的方向游去,宋鸢也没例外,势头很猛,甚至她觉得救生衣阻碍了她的速度,想一举扯开脱掉。 目观全程的霍聿舟眉头轻皱,但没有立即叫停她。 他只是抬手摸了一下戴在右耳的微型耳麦,重新启动,几秒钟之后,里面传来呼声,“突击战队,听您指挥。” 霍聿舟低声说,“再调一艘小艇开到海区训练场。” 话音一落,他就按关了连线。 一分钟不到,一艘小艇停在船舰后方,霍聿舟踏步上前,走向小艇,他出声指挥,“绕着训练区开过去。” 就在宋鸢游到小艇边缘伸手要贴上去时,她的脚腕不知道被谁往下一拽,力度不小,身子不由得往海里坠。 宋鸢奋力一个侧踢,一脚踹向对方的脸颊。 但对方像是把着劲地想把她扯下去。 在训练基地里,突然加入了几个艺人,让那些新成员在最后的审批资格里丢了几个名额。 所以,有人不择手段使用了暗招。 身上没穿救生衣的宋鸢渐渐发觉身下的坠落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站在小艇的霍聿舟愤力一脚踹向身后人的脸。 对方疼得闷哼一声,头被踹的往后仰,鼻骨疼痛不已,鲜血直流,他下意识松开了拖拽宋鸢脚腕的手。 身上穿着黑色救生衣的霍聿舟跳下海,一把捞起渐沉的宋鸢。 但突然,一股海浪掀起,打在两人的身上。 水性过强的霍聿舟立刻单手把救生衣脱下来套在宋鸢身上,浪一过,两人浮在水面,全身泡在海里的霍聿舟一刻不缓地把她抱抬到小艇上。 他对着小艇的成员说,“把她送去医务室。” 躺在小艇上的宋鸢轻咳了几声,想说自己没什么事,但小艇已经开走了。 见她处境安全,瞬即,霍聿舟游向使阴招的罪魁祸首上,他伸手拽向对方的救生衣领口,直接把他摁到海里去。 霍聿舟单手打开耳麦,冷声说着,“全员撤离。” 瞬间,所有带队队长立刻把成员召集回去,一刻都不敢多留。 海上,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时不时地,才会冒出另一个。 面色阴厉的霍聿舟很会把控他的极限,在他快不行的那瞬间,会拽着他的衣领让他露出头透一口气,让他舍命感受着生与死之间的交替。 甚至,让他生不如死。 就在对方一声声地求活时,霍聿舟眼底透狠,渐趋阴郁偏执。 单手扯下被海水溅湿的黑色覆面,直接系在他的喉结上方,稍作阻断他的呼吸,再一举把他往海里摁下去。 此时,远处的宋鸢下了小艇,就在医护人员抬她去医务室的间隙,她依稀瞥见了总教官的侧脸—— 眉骨高,眼睛深邃,鼻挺薄唇,颚骨削薄锋利,头发短促,但不似板寸那么短,鬓角侧剃,透着一种极具攻击性的顶级皮囊。 就在这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霍聿舟的身影。 24.“你和我老公的味道好像” 这节骨眼怎么会想起他? 突然,宋鸢脑子一阵晕眩,思绪断了。 等她再次醒来,入眼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视线朦胧,眼皮沉重,喉咙还有点干涩,手臂刚要抬起,微微的刺痛感让她逐渐清醒了。 手背上插着针孔,正在挂吊水。 “别乱动。” “你发烧了。” 霍聿舟站在床边,一脸严肃,眉头紧皱,他现在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迷彩服,见她手一抬,针管要回血,他下意识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但宋鸢一听,发骚? 她就说怎么浑身发热…… 耳朵像是被谁开了一枪似的,有点发空。 “海水里是不是放催情药了?” “我觉得我现在浑身发热,有点难受。” 说着,宋鸢下意识地往霍聿舟身边去靠,平日觉得他手掌温热,这会儿,自己的体温高了,倒是觉得他身上很凉快。 “你摸得我好舒服,帮帮我好不好?” 霍聿舟不知道她这会儿的意识是清醒还是没清醒,估计是没有,不然也不会说胡话。 况且,他现在也没心情和她扯别的,只说着,“睡一觉就好了。” 顺势,霍聿舟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 宋鸢却抬起没挂针的左手攥着他的手腕往下轻拽,发热的小脸贴上去,蹭了蹭,眼皮一抬一落,略显沉重,嘴上还说着,“想抱着你睡。” 生病的她像小猫似的,很粘人。 下一秒,床侧浅陷,她就落入了一堵宽厚的胸膛里,宋鸢蜷着身子要往他怀里钻。 霍聿舟却紧抓着她插着针头的手臂。 没一会儿,闷在他胸膛里的人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和我老公的味道好像。” 霍聿舟垂了垂目,听着她属于病气娇声喊出的那声老公,他眉眼的肃情逐之瓦解,透着一丝笑意,是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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