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盛着酸涩,踮起脚尖仰头去吻他。 有些生涩又毫无章法的吻,带着眼泪咸湿的味道,混合着彼此的呼吸,泛着苦橙味。 陈景尧掐着她的细腰,很快反客为主。他将她抱起来,舌尖抵开唇齿,强势又霸道地搅进去,将她所有的泪都吮进嘴里。 她双脚离地,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粗重的喘息,和越发炙热的吻。 后背落入沙发,又重新被抱到他怀里。 他吻着,半眯着眼看她愉悦迷离的神情,退开几秒,薄唇又再次如狂风骤雨般碾上去,叫她难以抵抗。 唇还不够,又去亲鼻尖,亲耳后,仿佛要把这两年欠下的通通补回来。 向晚微张着唇,一双哭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她伸手去触他额头那道细小的疤,难以自拔地喟叹声。 “这里真是磕的?”她问。 陈景尧动作没停,几乎没有犹豫地回道:“嗯。” 向晚被他咬疼,指尖按在那道疤上,稍稍用了点力说:“陈公子破相了呢。” 陈景尧低笑声,抬头问:“所以呢?” 向晚迷恋他这副样子,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望,神情慵懒桀骜,痞笑着勾唇看他。 她仰高脖子又去追他的唇,耳鬓厮磨间才说:“破相了也喜欢,好喜欢。” 他无论是什么样子她都好爱。 陈景尧喉结微微滚动两下,唇再落下来时,力道比刚才的更重,连呼吸都被剥夺了,带着想把她撵碎的破坏欲。 他虎口掐着她下颌,这样能更直入的吻,将她死死圈住,也更方便舌尖长驱直入。 向晚从来没想过,接吻能是这样的。 她的裙子早已褶皱不堪,金属纽扣崩落,眼角不断泛起水花。呼吸急促,逐渐喘不上气,脸也越憋越红,这才忍不住推他。 陈景尧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她软着身子跌在他怀里,有难得一见的乖顺和依恋。 向晚动了动,又被他按住,“别动。” “可我有点热……”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还没来得及开空调。 炎热的盛夏,两人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更遑论刚才那一番惊天动地的情动,眼下满是黏腻的汗,她不舒服。 陈景尧同样不好受,但他还是拍拍她的臀,哑声道:“你没感觉吗,等会儿。” “哦。” 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太明显了,也和从前不太一样。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 想到这向晚的脸不自觉微红,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到底在想什么啊。 索性陈景尧阖着眼,头靠在沙发上,没有发现她的窘迫。 两人呼吸逐渐平缓,向晚拱进他怀里,伸手按上他的喉结,轻声问:“让司机给你送套衣服来?” 陈景尧把手机丢给她,让她自己打。 向晚低头接过来,忍不住小声说:“人家听我的吗?” 他低笑声,“我身边不留没有眼力见的人。” 她低头解锁,发现他手机没有设置密码,轻轻一滑就开了。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她的照片,拍的并没有什么氛围感,却很真实。 向晚一愣,看了又看问他,“你什么时候换的?” 陈景尧睨一眼,“不记得了,两年前吧。” 两年前的圣诞节,他去南城找她的时候拍的,当时她想看来着,他没给,却偷偷换成了屏保。 向晚眼底又是一阵热意。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爱哭过,心里塌软的不要命,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又低头去吻他。 陈景尧刚缓过来的劲又被她硬生生挑起来。 她还不知收敛,吻他唇角的同时轻声道:“怎么办,我好像又更爱你一点了。” 他失笑,颇有些招架不住,“向晚,你索性弄死我吧。” 额头上那么明显的伤,他哪里舍得这会儿碰她。他对自己的预判向来到位,若是这会儿控制不住,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他舍不得。身体那点欲望同她相比不值一提,忍也忍了,左右这些年都忍下来了。 碰又碰不得,还得经她自我剖析,情话一句句跟着来,谁吃得消? 向晚搂他脖子,“你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 她忽略他眼底的无奈和诧异,小声说:“给我看。” 陈景尧是真惊讶,这姑娘以往害臊的很,去了伦敦两年回来怎么就成这样了?
第70章 陈景尧抓住她造次的手, 笑道:“这是小向同志特意给我准备的考验吗?” 向晚说不是,她脸颊蹭过他的衣领,小声说:“我就想看看你的伤。” 陈景尧轻挑下眉骨, 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陈公子身边安插了卧底呀,你怕不怕?” 他仰头轻笑,指腹摸上她的红唇,半敛眸, 慵懒地盯着她看, “还需要卧底?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告诉你?” 向晚:“那不一样, 这些事你就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头的事我会解决,重要的是你, 告诉你了你就会留在我身边吗?” 向晚低头,抿唇不答了。 陈景尧吻她唇角,轻声道:“就知道你是个没心肝儿的。” 向晚被他亲的眼睛湿漉漉的,她退开些, 掌心攥住他的衬衫袖口,“陈景尧, 我不知道我们最后会怎么样, 但我不想再和你错过了。如果,如果最后我们还是没办法走到一起, 那至少我努力过了。我努力过走向你, 而不是你一个人在付出, 我不想你那么累……” 他们额头相抵, 呼吸萦绕。 向晚真诚的有些傻气。 陈景尧抓住重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爱情不是赌博,你用不着跟谁博弈。” 他抓住她手往下落, 沉声道:“更何况,我不会让你输。” 向晚指尖被烫到,她满脸潮红,任由他的手带着。她吸口气说,“在伦敦的时候,我想你想到没有办法,只能穿着你的衣服睡觉,好像你还抱着我,我才能勉强睡着。” 她动作生疏,又承不住似的艰难吞咽下口水,语无伦次道:“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病到出现了幻觉,好几次在学校里见到你,一眨眼你又不见了……” 陈景尧下颌线紧绷,手背青筋凸起,覆住她的手,重新带起节奏。 他喟叹声,“你没看错……” 向晚微怔,指甲不经意划过肌肤,惹得他轻嘶一声,“真的?那我毕业典礼上看到的……” 陈景尧眸光晦暗,黏腻的薄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仰头,沉哑道:“心肝儿,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专心点。” 她裙子的袖口已经褪到手臂,情动时问他,“真的是你?” 他绅士地替她提了提,另一只手却像渡在草原边,野火稍稍一吹,就以燎原之势迅速燃烧起来。 向晚等不及,“你说呀……” 陈景尧隐忍到极限,他掌心控住她后脑勺,发狠吻下去,边吻边道:“先帮我。” 她想去开空调的,现在别说离开这张沙发了,就是连手也腾不出空来。 他缠过来,将她抱在腿上。 衣冠楚楚的模样,仪容整齐,冷峻的面容是难以掩饰的欲色,简直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如若不是那一抹莹白的手腕,被折摆成不同的形状,出卖了他的荒唐与潮涌。 黄色玻璃灯散发着澄澈的光芒,将两道身影投射到白色墙壁上。浮光掠影,与月光唱响奏曲,平行交错,轻轻摇曳着。 急风骤雨忽停时,向晚的腕骨已经被掐红,抬也抬不起来。 陈景尧低头帮她清理,他由来霸道,掌控欲极强,骨子里那点男人的占有欲比谁都盛,简直让人没眼看。 向晚看着被沾染的裙子,一点点往下滴落,红着脸别开头。仿佛浑身都沾着属于他的味道。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表面看上去清贵,实则坏的彻底。 陈景尧勾唇,全然没有所谓道:“去洗洗吧。” 向晚脸红到没法看,瞪着他说了句:“陈公子惯会造孽。” 也不是头一回听这话了,陈景尧却是十分愉悦地大笑出声。 向晚不想再看他这副荒唐劲,拉好裙子跑去洗手间。 等两人都洗过澡,重新打开空调,她坐在镜前绑头发。 因为头上的伤,没办法洗头,披散着的发丝微湿,还是黏黏糊糊的,叫人不舒服。 陈景尧浑身清爽,换了件白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是日常居家的穿着。褪去往日矜贵的凌厉感,刘海耷下来,人也柔和三分。 他走到她身后,替她拢了拢长发。 她发量本就不少,眼下还烫了卷,散在肩头,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向晚皱眉嗔道:“别梳,卷发不能梳开的……” “这么麻烦?” 她快速绑了个马尾,才觉得干净利落许多。 陈景尧眼梢递过去,随口说:“还是原来的好。” 这话让向晚来劲了,她转身看他问道:“陈公子说的是头发还是人?” 他眉眼懒倦,将人抱到腿上,扯了扯她的头发,“你怎样都好。” 向晚才不信,头枕到他腿上,一颦一笑风情流转,“你现在说话也开始搪塞我了。” 陈景尧发现她如今是真的难缠了,轻轻扬下眉,笑道:“还挺横。” 她直起身,“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不是去过伦敦?不是我眼花对不对?” 陈景尧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记住她脑袋说:“嗯。” “真的?去了几次?” “去了几次有那么重要?反正我每次去见你都挺开心的,不是和这个男同学谈笑风生,就是和那个男同学一块儿遛狗。” 向晚被他幼稚的酸话逗笑,直起身道:“那你怎么没有叫我?” 你叫我了,或许我们就不会蹉跎到现在。 陈景尧轻轻抚着她额头纱布的边缘,沉声道:“晚晚,我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是不是我的出现会给你造成负担,或是你看到我的出现,会影响自己当下的判断。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太犯规了。” 向晚心头一窒。 他一直是这样的。 他知道她的顾虑,知道她的彷徨,更知道她为什么固执的不肯迈出一步。她说要去读书,他也应了。 因为爱惜,所以尊重,哪怕她最后的决定是离开他,他也能坦然接受的。 想到这,向晚鼻腔又忍不住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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