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咬唇,“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可以放开了?” 他缓缓低头,微凉的薄唇轻轻吻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沉声道:“向晚,你是我的,哪里都是。” 他不允许她有一点受伤。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他。 向晚有一瞬的动容,她抬头,呼吸沾着他的薄唇轻轻跃过,柔软的唇吻在他喉结。 陈景尧低头看见的就是她这副模样,带着虔诚与臣服的一个吻,还有稍显迷离的眼神。 他退开些,松了禁锢她的手,喉结微滚,“故意勾我呢?” 向晚笑着伸手去够浴袍,拢紧衣襟说:“四哥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做什么呢,对吗?” 陈景尧勾唇替她拉浴袍带子,抬手捏她下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唇角,眼神滚烫,眸色晦暗道:“晚晚,想要你的办法有的是,别招我知道吗?” 向晚忙不迭推他,从大理石台面上跳下来,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陈景尧站在门外按了按眉心,无声哂笑。 等她洗完换上睡裙,酒店的餐也送过来。向晚坐到他对面,没多少胃口,吃了两口就丢下筷子。 陈景尧皱眉,“你就吃这点?” “我吃不下了。” 这两天在东隐村没休息好,又摘了两天的柿子,实在累的很,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 向晚托着腮看他,解释道:“入乡随俗嘛,我吃不太习惯。但人家已经是拿出很好的食材来招待我们了,就算吃不惯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陈景尧叹口气,“去睡吧。” 她看眼时间说,“你陪我一起睡?” 陈景尧笑说,“那你得等,我还没洗澡。” 向晚非说要等他,躺到床上,又发现没手机玩,只好打开电视,随手调了综艺频道,百无聊赖地看。 看了没一会儿,她眼皮越来越重,摇摇头想甩掉瞌睡。如此反复两次后,就再也忍不住地睡了过去。 陈景尧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床边,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嘴唇微张,呼吸均匀地沉睡着。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遥控器,关了电视。 从另一侧上床,掀开被子,再自然地将她捞到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向晚在睡梦中嘤咛一声,下意识钻进他怀里,手脚并用的就这么抱着他,睡的毫无形象。 陈景尧舒口气,收紧手臂,怎么都不愿松。 * 回了京市没两天就到陈景尧的生日。 今年赶上他三十,老爷子那头张罗着给他庆生,商晔便赶着前一晚,在菊儿胡同给他设了个局。 他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是傍晚,“我这儿拿了两瓶好酒,就等你们来呢。” 陈景尧看一眼衣帽间的人,沉声道:“急什么,天都还没黑。” “得,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挂了电话,他人靠到衣帽间门上,看向晚换衣服。 她今天换了条D家纯黑V领吊带连衣裙,微卷的头发盘在脑后,鬓间慵懒的发丝微坠,散发着高级的优雅感。 直起身时就看到陈景尧靠在那儿,“不好意思再等我下。” 陈景尧眸光流转,“你随意。也不是什么正经场合,穿这么隆重?” 向晚边戴耳环边说,“那毕竟是你生日嘛。” 他轻笑声,“还没问向小姐讨礼物。” “回来再给你。” 陈景尧挑了下眉,不置可否,没再追问。 等他们到菊儿胡同时已经七点过,主角姗姗来迟,又免不了遭人一顿调侃。 男人们吃完饭上了牌桌,向晚走到院子里和陈嘉敏她们聊天。 陈嘉敏拉着她的手问道:“四嫂,听说你下乡时差点儿出事,把我们都吓坏了。” 提起这事儿向晚也有些后怕,点点头说:“幸好有惊无险。” 陈嘉敏看了眼厢房里头,小声说:“差点儿没把我四哥吓死,当时也买不到去青市的机票,他是找朋友借了私人飞机过去的。” 向晚指尖轻颤,没说什么,压下心头的酸涩,透过厢房的轩窗看他。 看了两眼,她起身进屋,坐到他身后。 陈景尧输了不少,也无所谓,一手夹着烟,就这么靠在椅背上接商晔的话。 直到感觉身后来人,那股熟悉的甜香萦绕过来,他才微微偏头看过来。 “怎么了?”他轻声问。 向晚摇摇头,“过来陪陪你。” 他把烟掐掉,又递了几个眼梢给牌桌上的人,笑道:“今天不怕呛了?” “那你能不抽吗?” 陈景尧抓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他随手扔张牌出去,薄唇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喝了点酒,醇厚的酒香味扑鼻而来,人也慵懒恣肆几分,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飘,烫的向晚脸上一红。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桌上的人见不得他这副样子,纷纷让他滚。 他也不恼,搂着她的腰抬了抬下颌,没个正行道:“怎么,嫉妒啊?” 这话一出,以商晔为首的几个人狠狠摔了酒杯。
第78章 约莫过了今晚, 再没人敢质疑向晚。 这个他们原以为与旁人无异,只会是笼中雀的漂亮姑娘,竟真能把陈公子拿下, 还拿的这么服帖。 向晚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被陈景尧握着的手微微蜷起。 陈景尧垂眸,察觉到她的拘谨,气息拂在她耳侧问:“不自在?” 她咬着唇说:“你注意点影响。” 陈景尧哈哈笑两声, 搂她的手收紧, 全然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向晚抬眸, 目光正巧与牌桌对面的谢礼安对上。 他人看着比先前清瘦许多,仍旧是俊朗的卖相, 只是那双过分轻佻倨傲的双眸眼下却如再也搅不动的死水,就这么朝他们看。 谢礼安抽口烟,意味不明地冲她笑笑。 向晚脸上笑意挂不住,垂眸收起唇角, 视线落到牌桌上,避开与他的对视。 陈嘉敏这时候走进来, 手里拿着两碟瓷碗, 送到向晚手边,抱怨道:“这里的甜点也太难吃了, 不如四哥那儿的好。” 商晔抬头接了她的话, “你四哥那儿是国宴水准, 旁的地方哪担的起那规格。” 陈嘉敏不知缘由, 走过去问陈景尧他那院子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营业。 陈景尧摸张牌扔出去, 漫不经心说:“那得问你四嫂。” 他这样说, 叫在场许多人都顿了顿,免不了又望过来。 商晔瞥一眼向晚, 掸了掸烟灰说:“小六你这就问错人了,那院子早在你四嫂名下了,不问她问谁去。” 陈嘉敏也是大吃一惊,朝向晚浮夸道:“原来四嫂你才是那个富婆啊。” 那院子是陈景尧十岁时老爷子赠的,位置面积都张狂得很,更遑论后厨养着的那几位大师,这配置就是放在整个圈子里都无人能比。 向晚被调侃的有些局促,她捏了捏陈景尧的手,示意他别把锅往自己这里甩。 陈景尧了然笑笑,当即斜睨陈嘉敏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了?” 陈嘉敏撇撇嘴,识相地走了。心想还真是只有他的心肝儿能治的住他。 当晚他们没在那儿久待,陈景尧就带向晚撤了。 临走前向晚在洗手间外遇见边抽烟边洗手的谢礼安,她脚下一顿,只当作没看见,径自上去洗手。 谢礼安借着镜子看她,半晌才憋了句:“恭喜。” 向晚掀眸,清冷的眉眼淡漠,笑着反讽道:“是我该恭喜谢公子升级了才对,高兴吗?” 谢礼安陡然被戳到痛处,苦笑声,“你还真是,跟陈四越来越像了。” 向晚从旁抽纸,没做声。 看到谢礼安,她就会不自觉想起方龄满身是血的躺在她身下,而那时的谢礼安在做什么?忙着当新郎官,还是忙着应付另一个女人。 她明白高门大户有许多身不由己,他们给的起爱,给的起钱权,唯独给不了名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谁不值,为方龄,还是为他们曾经缠绵悱恻过的爱情。那里头又掺了多少真情与假意。 向晚拎着手包越过他,往外走。走出两步又缓缓停下。 她半侧过身,轻声道:“谢公子还在凭吊‘爱情’?其实大可不必,她已经交了新男友,若是你还存着一点愧疚,往后就别再去打扰她。” * 从四合院出来,向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胡同口,倚着车身等她的陈景尧。 她唇角轻勾,提起裙子往他那儿跑。 才跑两步就听到陈景尧说:“别跑,当心摔着。” 他这样说着,手下意识已经展开。 向晚高跟鞋踩得响亮,迈着轻盈的步伐没两下就跑到他怀里。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抬头说:“不怕,四哥总能接住我的。” 陈景尧低头看她,喉结微滚。 她真的太知道怎么拿捏他,一声丝毫不带矫揉做作的称呼,恰到好处地从她嘴里头喊出来,总是能叫他无比欣悦。 陈景尧眸色晦暗,上半身压上去,伸手扣住她后脑勺,略显难耐地吻她。 他的吻泛着醇厚浓郁的酒香,还有强势凛冽的气息,一如既往的令人沉醉。 深夜的胡同寂寥无声,唯有北风簌簌,在灰暗的夜色中悄然作响。地面上两道倒影错落交叠,照亮摇摇晃晃的夜,缠绵的扣人心弦。 陈景尧松开她,指节抚过她后脖颈,沉声问:“怎么这么乖?” 向晚点亮手机看眼时间,笑着说:“还有两个小时,我回去给你煮面吃好不好?” 陈景尧的生日向来过的随意,除却大院里繁冗的礼节逃不掉,顶多也是像今天这样,一帮子狐朋狗友聚一块儿喝酒聊天,日头晃悠着这么过。 这还是头一回有姑娘说要给他煮面。 谈不上感动,只是沉溺于这种最平常的仪式感中,叫他多了几分安定下来的满足感。 向晚牵他的手,身影落在惶惶灯光下,耀眼修长,她抬头说:“回家吧。” 陈景尧笑着应:“好,回家。” 回去路上,向晚想起他那间四合院,忍不住问他真就这么关了吗? 没成想陈景尧还是那句老话:“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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