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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灵撇撇嘴，也开了车门，撑开伞赤脚要往大门去，被黑衣拽回摁在车头，只好委屈巴巴道：“我想给他打个伞……” 黑衣无名怒火彻底燃起，冲她爆喝：“你怎么跟我娘一样？管那么多破事？我根本不需要伞，我怎样都死不了，照顾好你自己吧！” “可是也没见你的妈妈出来拉你进屋……” “你不可能见到她了！……她早就去世了。在我，还不到四岁时。” “对不起……” “对不起。” ---- 说起来三个男主开的车灵儿都坐过（贺崽&狼哥在主线），而且这仨给她开车时都没驾照。贺崽开车时甚至未成年。 贺崽：开车酗酒翘课但我还是只小鸽子。 作者注：贺崽的酗酒指两瓶啤酒醉得不成人形。 贺崽：别揭我底！ 黑衣：不是，贺天山你跑我的线开小剧场做什么？ 贺崽：啊，没“嘀”一声我以为是在自己脑海里。 夜狼：嘀。 黑衣（抓住）：赶紧给我发个驾驶证，我还得带灵儿回去呢！ 夜狼：谁不知道叛逆的你无证驾驶时偷着乐呢？（转向贺崽）贺崽，这是这条线的剧本，名字叫《如何跟演技超烂的人演对手戏》。 贺崽：？？？ 黑衣：你在内涵谁啊！ 贺崽：赌五毛钱只有我后期还在挨揍。 夜狼：这条线是端水大师兼童话大王小白写的，敬请期待贺崽战损哦不是HE叭！
第28章 守护线04 破死局 二人等待三日，只见过一次前来踩点的可疑人员。封灵背包内带了换洗衣物，就近找条河把脏衣服洗掉，趁天晴搁车顶晾着。 宿命时刻终于到来，白夜为母亲早逝与父亲大吵一架，摔门出走。黑衣带封灵翻过院墙，让她在院子角落等待，扩大结界，飘上高处监控四周。 封灵已从黑衣那边听说对手是毒贩，而这帮家伙素来心狠手辣，甚至可能持枪，因此她多少不自信，生怕这份能力帮不上忙。黑衣倒更在意自己可能失控杀人，将尸体留这边不好处理，所以按他的计划，只能由封灵出手，将敌方战斗意志尽数剥夺，如果还有余力，就命令对方投案自首；黑衣顶多附身，带封灵避开刀枪接近敌方，给她创造机会，决不能轻易使用武力。 这天阳光太好，封灵躲去墙根防晒，注意到旁边土地焦黑，留有不少灰烬。黑衣解释说，当他还住在这里时，每次想娘亲了，总会写信烧给她。昨晚白夜刚刚烧过，因此灰烬很新。 封灵仔细回想，昨夜她没见什么灵体在住宅附近徘徊……他的母亲早已远去了，思念不可能传达，这世上也不存在阴曹地府接收什么人世物件。随即她又意识到，作为通灵者，有些只属于普通人的心灵寄托，哪怕迷信思想，自己已经无法体会。 待敌方一伙人逼近，黑衣抱上封灵，在附近空地将几人拦截。这光之翼的屏蔽作用太强，封灵的灵力无法穿透结界，黑衣只能暂且收了六翼，附上封灵身体，以灵活身法贴近一人，再由封灵干涉其精神。如此接连放倒几人，封灵已显疲态，黑衣也心里直骂这小身板一点都不好用。不过，这波人总算失去战意，心中只剩恐惧，连滚带爬地逃了，而黑衣甚至顺来一把他们自己组装的手枪。方才太过匆忙，枪体沾了封灵指纹，因此黑衣回车里随便拿块布擦了又擦。 封灵觉得手枪新奇，看着黑衣手中动作，不由得感慨：“你现在就像警匪片里的犯罪分子。” “我就是个杀人犯，帮人贩毒，自己还吸。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黑衣云淡风轻道出生前最痛苦之事。 “我大概明白了……在另一个世界，你被刚才那些人抓了对吗，然后被他们逼着做很多你不愿意的事。”封灵越说越哀伤。 黑衣眼中凶光一闪，枪口抵在封灵额头，“你活腻了是不是？” 封灵毫不惊慌，继续发言：“但是她爱你，她要救你，足以说明你值得被爱，也肯定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虽然现在的我并没有爱上你啦——我赌枪里没有子弹，不然你不会拿它对着我的。” 黑衣见吓不着她，咬牙切齿收枪，制定起接下来的计划：“他们一次不得手肯定会再来。以防万一，我们还得留守几天。如果能杀去那边……罢了，我直接干涉还是不保险，又不能让你去做，真麻烦……” 当晚白夜回家，父子俩气氛剑拔弩张，不过在外界威胁面前，这算是个平安夜。此时白夜命运已被改写，黑衣担心有什么副作用，提心吊胆度过两天，除了击退第二波人外无事发生。他又心生好奇：在自己没有堕入地狱的世界，接下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会更好吗？——不，不会更好的，哪怕不在十八层地狱，他的精神状况已然堪忧。这么多年来早就麻木而已。 封灵也对白夜颇感好奇，借黑衣展开的结界暗中观察他，总觉得他过分孤独，无奈自己不能出面做他的朋友。 第三天，白夜去附近河畔草甸发呆。昨儿晚上他又写信给母亲了，一直写到后半夜，接着偷偷去院子里烧。这已经是他表达感情的最强烈方式。在这压抑的家，哭泣甚至为疼痛叫出声，都会被父亲斥责，仿佛男人生来就得做块铁板。将自己丰富感受写下烧给“另一个世界”，便成了白夜最后的倔强。更多时候，他戴着友善面具生存。而现在这完全独处时光，他回到面无表情状态，只是这残酷世界从未完全剥夺他眸中那从内心深处透来的温柔。 封灵就坐在离他不远的石凳上，望着白夜双眼出神。 “有什么好看的？”黑衣恨不得抓来泥巴糊这位自己脸上。同时他也为这无名火气愤怒，也许他是嫉妒了，嫉妒眼前人此时此刻还能轻松自如发呆，而自己那会正生不如死——那又如何，他本就是自己全部负面情绪而已，现在就算嫉妒到想要杀了他也很正常吧！ 此时河边来了几个男孩准备下水，与他们一道的年龄稍大的女孩试图阻拦，却被男孩们无视。白夜忍不住过去劝阻，女孩投来感激目光，然而男孩们非但不听还口出污言秽语。最终，眼见男孩们下水的女孩只能跟在她的弟弟身后，免得家中大宝贝出什么意外。 结果短短几分钟后，两名跑在最前的男孩溺水，其余孩子施救无果，也接二连三遇险。 眼见五只人类幼崽河里扑腾，白夜想也没想冲进水中，快速游至小孩身后，一手托一个，先送了两人上岸，再游回去捞一趟。 现在封灵力量稳定，前两个月迫不及待尝试过各种体育运动，多少算是会游泳。她正要下河，黑衣一把拉住她低吼：“你不要命了？而且你最好别接触他，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反正我是不能直接捞他的，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行？” 封灵却意识到他的重点只在第一句，后续全为借口，而他内心另有想法，便试探道：“要不我试试用念力把河水分开？唔……这河挺深，岸上有群人围观的……还是游过去实在……” “河底下有厉鬼，一群，不知怎么聚过来了，怨气挺大。搞不好因为‘我’命刚改，这世界的修正机制……还是想杀了‘我’。”黑衣总算抛出实话。虽然他很清楚，越将真相说出来，她越要去解决。原本只是救不救孩子的问题，现在演变成要不要下去跟水鬼搏斗，保护白夜。 白夜已在托着第二对孩子回岸，随即出发去救最后一个，而水鬼群终于发动攻击，将那孩子往下拽。封灵见白夜要下潜寻找小孩，心知再也拖不得，衣服也不脱，直接入水，黑衣只能紧随其后干着急。唯一庆幸的是，只要有他跟随并维持结界，白夜无法看见封灵，或许二人还有并肩作战的可能性，所以他的存在尚有意义。 白夜隐约察觉到水下深处有“东西”，却不能清晰感受，只瞧见那孩子正在下沉。他先上浮猛吸一口气，然后全力追击。 水鬼们自然要连同白夜一块收拾，无数索命魔爪伸来，掐住白夜四肢与脖颈，争先恐后帮他深潜。白夜直觉麻烦到来，拼死挣扎，才甩开两只又被更多水鬼缠上，消耗大量氧气，逐渐支撑不住。 封灵亦玩了命地游，至白夜上方，狠狠打出灵力轰击水鬼群，解了白夜的困。白夜肺部近乎憋炸，眼看小孩仍在下沉，奋不顾身往下冲，要赌上性命将他救回。尽管驱散了水鬼，河的深浅与未知暗流并非儿戏，封灵深知此行危险，但白夜身先士卒，她绝不想他孤军奋战，决心放手一搏，也吸了一大口气下潜，留黑衣在水面骂骂咧咧延伸结界。 白夜总算抓住小孩，竭力带他上浮，无奈体力与氧气在与水鬼的搏斗中消耗殆尽，现在透支到想死，回岸希望渺茫。封灵刚下三五米就见两人朝这边来，不论后果，连忙绕至他身后，将他连那孩子一起托出水面，自己也尽力踩水上去换气，推着白夜朝岸边去。 岸边等待的大人们多去关心孩子状况，累到瘫在一旁的白夜只得了几声“谢谢”。封灵去他身旁，见他身上被水鬼掐出一道道红印，想着他刚才就算那样困难也拼命救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与敬意。 白夜看不见封灵，只躺在树荫下疲惫走神。 “他就是这样的烂好人，什么回报都不要，只会倒贴做好事。”黑衣瞥着白夜，莫名火大。 封灵起身戳戳黑衣胸口，“哎，这就是你啊，有这么批评自己的吗？再说帮助他人需要理由需要回报吗，不让别人陷入困境，得到他人感谢与认可也挺开心的。” 黑衣反戳封灵眉心，“哦？那你睁大眼睛看好了，看看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拯救！” 不一会，白夜稍微缓过来，最后捞的那孩子家人也赶到现场。孩子终究死于溺水，白夜撑起身子想去安慰家属，那孩子的奶奶冷不丁嘀咕一句：“为什么不先救我孙子呢？别的小孩都救上岸了，救他救得那么慢……” 不善言辞的白夜呆立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方才落水小孩之一从十米外走来，也刚缓过劲，是那跟着弟弟下水的女娃，奶声奶气帮白夜说话：“奶奶，那位……” “你闭嘴！就是你带你弟下水的吧，没用的狗东西！”老人愤怒甩去一巴掌，“你妈好不容易生了男孩，就被你给毁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当年就是父亲那万恶旧社会观念害了母亲，这般重男轻女戳中白夜痛点，他忍不住为女孩辩护：“奶奶，我一直在河边，看到是几个男孩闹着下水的，说了也不听，这位小妹妹怕弟弟出事才跟去的……” “哦，原来你早看到了啊？小孩子不懂事，他们要下水，你不去给他们拉回来？出了事在这装好人？”老人越说越激动，而后再次将矛头指向女孩，“外人拉不住，你也不拉着你弟？你是要把他淹死了好继承家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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