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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复的少年将脸凑得更近，少女迎合着他微闭双眼，他遵循本能驱动吻过去，亦合眼眸。虽然这并非二人初吻，但是……忘记过去一切吧。哪怕瘢痕隐隐作痛。哪怕灵力再不能用。少年只觉得发冷身躯逐渐滚烫，那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碍于二人十指相扣，他一路吻下，用牙齿小心拉开她松垮睡衣衣领，舔舐少女香肩，下身也愈发不安分。 少女任由他依照本能感受与探索，脸庞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反而是他，再次意识到自己逾矩，瞬间软下来，胳膊撑在少女身侧拉开距离，紧接着发现问题：“为什么不阻止我？” “为什么要阻止你？”少女歪着头问。 “未成年不能这样做……” “诶，你以前把少儿不宜的雷都踩差不多了，就差这一样，还是你唯一自愿的，为什么不能？” “你根本都是在为我考虑才这样说这样做，你一直都在让我多想想自己感受，可是你呢，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想过你自己吗？起码以前的你绝对会拒绝的！” 少女被呛得哑口无言。 反正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挚爱至亲全部远去，本身就是摆烂状态，就算他们希望她能幸福活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他的到来反而给她一点目标。她只想负责他余生全部的快乐，只要他愿意表达自我活在阳光下，什么底线都可以突破。 他倒在她身侧，牵起她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甚至想做那些事，但我不想你为此迎合我。我只想等你成年了，你发自内心愿意了，我们再做。同样，不管是接吻还是抱着入睡，如果你不想，就拒绝我，没关系的。以后我不再跟你隐瞒，你也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好吗？” 少女愣了会，滑进少年怀里，埋在他脖颈低语：“那么以后你，是打算等我主动吗？嗯？”说罢，她深深吸了他特有的体香。可恶，这家伙仿佛被蛊虫腌入味儿了，明明已经不带那些玩意，身上还是弥漫香气。 这回少年不敢轻举妄动，小心拥住少女，呼吸急促，支支吾吾：“嗯……就……就看你……唔……” 少女霸道吻来，野兽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这般强势意外地没有引他反感，或许因为她有意引导与配合，他感到自己仍是自由的。 本着“未成年人不要搞十八禁以免被和谐”的原则，少女只拥抱亲吻点到为止，剩下的由着可怜少年自行解决。 待少年洗过澡换了衣服回到床上，少女笑吟吟望着他道：“刚才的部分都是我自愿哦。看不出来你这个表面性冷淡还挺会的。” “喂，你才很会吧！你才是表面上一脸天真无邪根本看不出来这么会！”少年像只小白兔般裹紧他的小被子。 “哎呀，再怎样，本能都会有的，”少女点点肩膀刺青，面色凝重，“另外，我怀疑阿斯尔把他几百年的开车经验一并传过来了，好在我还是会坚持十八禁底线的，而且看着你想得不行又做不了的样子真好玩哈哈哈哈哈……” 至此，少女在少年心中美好纯真一尘不染白月光形象彻底崩塌。 不过，少年倒是更喜欢这样的她。若是整天飘在空中落不了地的天使形象，虽然美好，但怎么说都感觉生分；若是只知道迎合他却不管自己内心所想，这也并不是喜欢并不是爱，而是执行程序的高级人工智能罢了。 不一会，再洗了一遍澡的少女带着清香钻入少年怀中，少年伸手关掉台灯，修长手指没入少女发丝，悄悄说道：“晚安，灵儿。” 尽管他们拥有了全新身份，她也顾虑着他想起过去，只以假名叫他，但他从来都没唤过她的新名字，仍在心里这样称呼。 ---- 【小剧场】 我：滴！怎么贺崽你又软下来了。你亲灵儿的时候我以为你要反受为攻。 贺崽：我应该许愿屏蔽你这个小剧场。 我：还有，你可以改名叫“李真香”，因为你各种真香定律。 贺崽：救命，把这个作者叉出去行吗…… 我：我过来就是简单采访一下，请问你更喜欢灵儿线还是镜子线？ 贺崽：简单采访还带她俩来？（指着作者身后笑眯眯的灵儿和磨刀中的镜子。） 我：她们有知情权吧，背着议论太过分了。 贺崽（左看右看）：什么必死题啊…… （主线的）镜子：看什么看，我不杀你，我要杀的是作者！ （星辰线的）灵儿：作者又减十年功德，现在你的功德是负八百年。 我：报数也没用，人已经麻了。所以贺崽你选谁？放心，我不会说你是渣男的。 贺崽：我自杀得了。镜，把刀给我。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唉没办法，毕竟你是妈妈最爱的崽，以后还是把主线和分线的你分开吧，这样你可以全都要。
第5章 星辰线04 小鸽子 李飞羽的成绩突飞猛进，仅用一学期就从班级垫底冲上中游，因此虽然明眼人都看出他与他的学霸同桌关系特别，但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这大约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然而，他的成绩距离一本线还差一大截。 因此暑假时赛罕格日勒没有外出兼职，省着用钱，几乎每天在家陪着李飞羽一起写作业，讲解他不会的题；偶尔帮着一只脚在灰产里的包叔去收拾收拾来找事的人，或者跟他应酬谈事，充分发挥自己能力赚点小钱。 眼看恋人进步神速，少女不禁感慨，这世界差点错过一名天才。 有一天李飞羽犯了困，搁笔同她聊天：“我还不知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少女思索片刻回答：“我想学个心理学，搞研究也好做心理医生也好，正好搭着能力使用，可以帮到需要的人吧。”最重要的是，现在李飞羽只是表面稳定，深层暗流蠢蠢欲动，要完全摆脱过去十几年阴影实在困难。她想把他彻底带出深渊。 “考什么学校呢？”李飞羽问。 “跟你去一座城市吧，互相有个照应。” “别考虑我，你就说你想去哪。” “首都。” “好，我也考去那里。” “你还说叫我别考虑你……”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觉得我很没出息吗？我才不会继续吃软饭呢，到时候我兼职养你！反正你又不是跑去十八线城市隐居，你去的地方总归有好学校啦！” 赛罕格日勒便打开手机搜索，将医学院校排行与相应高考分数摆在李飞羽眼前，“那你最低得考到这个分数。” 李飞羽却野心勃勃指着排行第一的高校，仿佛捕食者盯上猎物，“我要考这个。” 赛罕格日勒笑道：“自信很多了嘛。咱俩想去的学校离得不远，所以加油考上然后在外头租个房住吧。对了……等那年冬天，我就满十八了哦。” 李飞羽想起预定已久的课题，咽了口唾沫，随即意识到少女的虎狼之躯怕不是比他还急，自己才是猎物。不经意间他瞥见日历，惊觉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年…… 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如果当初不认识她，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了…… 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你还在以为，我们的相遇是场诅咒？他们早就注意到我了，你在或不在都改变不了大局，”少女凑近直视他，“但是‘看见’悲剧的你没有逃避，以平凡血肉之躯逆流而上，尽你所能为我们承受伤害，改变了我们走向毁灭的命运。是勇敢自由的白鸽。” 李飞羽惊觉自己流了泪，慌忙抽出一张纸巾擦脸。本该由他安慰的少女却将他摁在怀中，轻抚他柔顺长发。 恍惚间他忆起，那时族人用尽手段要他承认“错误”，而他不曾服软。因为他就是为了守护灵蛇族不想它走入歧途越陷越深才做这些的，哪怕心中宏图被那些他想拯救之人践踏于泥泞，悲剧不可避免发生，他也没有背叛他们啊！ 即使撇开家仇不论，少女也觉得灵蛇族可恨。他从来都只想为家族付出一切，就算看到他们走向末路也英勇无畏地试图力挽狂澜，这家族却背叛了他们唯一的救世主。不论是否有什么人从中挑拨诱导，他们放任他十几年孤军奋战最后将之以叛族罪名处刑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而现在，事实已定，二人只能在毁灭中顽强苏生。 有了爱情与理想的双重加成，以及学霸恋人不要钱的补课，连学习都吃软饭的李飞羽一往无前，在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基本达到一本水平，老师们称之为巨大的医学奇迹。 平日里学业繁重，赛罕格日勒说生日留着假期过，因此那年的短暂寒假，李飞羽为她补过生日。由于拿她的钱给她买礼物实在太拉胯，堪称吃软饭的终极形态，并不懂浪漫的他只能绞尽脑汁考虑制作手工，但这还是意味着得问她要钱买材料。 赛罕格日勒便给他个台阶下，抽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他手里，“今天是鸽子出笼一周年纪念日，想起来从没给过你零用钱，所以一次性把过去一年的补给你好啦。” 果然他还是走上了全方位被包养的道路。 李飞羽暗下决心，等高考结束他要玩了命地打工养她。 考虑到新年将近，他一次性准备双份礼物，分别是他折的小鸽子，和他折的小狼崽。一并奉上的还有买彩纸剩下的九十五块钱加上多余的彩纸。 赛罕格日勒看到他努力省钱又用心做礼物送她的样子，乐得笑出声，直呼“你好可爱啊”。 李飞羽嘴角抽动，红着脸叫道：“我是认真的！小鸽子是我，小狼崽是你！” “好的好的，可爱的小鸽子……噗哈哈哈哈哈……”少女快笑出眼泪，骑上他的腿，连接吻都在忍不住笑。 不过，“小鸽子”到底不如“飞羽”好听，这一外号只在打情骂俏时使用，少女还是喜欢叫他“飞羽”；而少年则明面上称她“小狼”。二人的社交平台账号昵称倒是不约而同改为“鸽子”与“小狼”，并且互相吐槽—— “小鸽子，你的网名看起来像在搞电信诈骗，拿到钱就鸽。” “是嘛，那小狼你看起来就像在约炮，上了床像狼。” “什么鬼啊！” “那为什么我的像电信诈骗啦！” 言归正传，热吻后，赛罕格日勒从冰箱端出一小块水果蛋糕，放在菜肴旁。 李飞羽问道：“你喜欢吃甜食吗？” “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就当为了仪式感吧，所以这些就够腻了。你想试试吗？”赛罕格日勒切下一小块递过去——自从李飞羽生日那天后，二人吃饭都是并排坐，简直就像上课。 李飞羽望着衬了少女背景的蛋糕，感觉没那么犯恶心，不过总不能冒险试试再吐掉的。他迅速找到另一个理由：“太冷了，我不能吃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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