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必须安排(doge)
第81章 如愿 ◎他这样的人更无法脱身◎ 天光灰败。 死寂整整一天江宅总算传出了点动静。 “死人了, 死人了!” 尾羽金灿斑斓的红雀从雨中飞进房,甩了甩身上的水滴,淡黄色的短喙一开一合:“满地都是血, 快醒醒,快醒醒。” 江眷从昏睡中睁开眼, 仍然觉得心肺火辣, 宛如灼烧。 似乎有什么至阴至邪的东西进入身体, 腐蚀绞动,每一下都在汲取着体内的灵力。 记忆的最后,面前好像出现一片沾血的白色衣角,剑光寒凉,来势汹汹。 他瞬间变了脸色。 联系到昨日江之鸿一身血的虚弱模样,江眷立刻意识到不对, 扬头质问:“世伯现在在哪?” 红雀低头梳理了一番羽毛, 偏了偏脑袋,声音清脆:“死了,死了。” 死了? 那可是中洲屈指可数的合体期修士之一,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去?但红雀通灵性, 它既然这么说,就绝对没有认错的道理。 江眷眼前一阵发黑。 这老东西身份尊崇,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主家的人怎么可能饶得了他? 他顾不得身体的异样, 爬起身来挥开房门,快速冲入雨中。 隔着几道假山和一泓碧湖,冲天的火光便直直的映入眼帘, 耀眼鲜红, 即使在雨水的冲刷下, 火势依旧不减。 几个下人陆陆续续的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见状不敢怠慢,急忙跑去灭火。 晚了,来不及了。 江眷死死盯着火起的方向,拽住一个下人寒声道:“即刻去看大小姐的情况,不管有事没事,探知到后迅速回来告诉我。” 下人畏惧,连忙应声。 火焰被彻底熄灭时,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 被点燃的那处宅院悉数化为灰烬,坍塌房梁和碎裂瓦片下,依稀扒拉出几块惨白的骸骨。 骸骨之上切痕累累,看上去生前受了不少折磨。 按照血脉气息来讲,这确实属于那位不可一世的世伯。 江眷深吸一口气,命人把骨骼包了,送去和没出事的江汝白一起放着。 一旁的夫人见他脸色不好,不敢言语张扬,只是觑着他的神色道:“究竟是哪家的恶人贼子,竟敢在我们江家的地界上做出这等嚣张的事,真是……” “好了,住口,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办到的事。” 江眷拧眉,眼底阴郁,想到后面要应付来自梧陵的那帮人的逼问,他就一阵头疼。 “……夫君是在忧心本家来人的事?”女子显然看出他心中所想,伸臂环住他的腰肢,将气味馨香的身体靠在他怀里。 她目光流转,像是不经意的谈起:“听说本家有意插手朝堂,扩张势力,夫君,我好像听你提起过,王女失踪,最后的踪迹,好像就在附近?” “若是能得到王女的下落,以此作为交换,相信本家的人也不会太过为难。” 江眷目光一顿,手掌继而握上她纤细的腰肢。 用力摩挲,直到她发痛轻哼才慢慢松下力道。 “夫人费心了,”他淡笑,低头过去,耳鬓厮磨:“不过这个方法不太可行,因为,为夫也想要借王女分一杯羹呢……” ***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今日总算转小了一些。 潮湿的街巷内,白墙黛瓦。 圆白的水珠从瓦当上滴落,珠帘一样,落在墙根的水洼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旁边的白色衣角。 衣服的主人没什么反应,他撑着一把天青色竹骨伞,独自立在街边,像是在等人。 伞沿下压,遮住了他大半容貌,只能看到一截白皙干净的下颌。 再往下,干净的鹤纹白衫垂落,腰间位置束了一条玄底银纹腰封,更显肩宽腰窄,身形修长。 暗淡的天光透过伞面,被滤成了朦胧的青,打在伞下青年脸上,将他有些冷冽的轮廓柔化了些许。 江辞捏着一枚小巧的药丸,淡红色,衬着他指腹的苍白,犹显鲜艳。 又是那个药,怎么……还得吃。 他放在唇边,先是不确定的舔了一下,随后张开口,将其整个咬在齿间,含入口中。 表层微甜,很快就化作液体流入喉咙。 味道很熟悉,体内渐渐升起的燥意也很熟悉。 江辞手指搭在自己的领口上,稍微扯了一下。 他的衣服几乎成了消耗品,穿一件少一件,今日所着的衣衫领口略高,贴合颈项,堪堪遮住那条奇怪的颈带,和来不及消退的点点红痕。 伞面上细碎的雨滴声闷重而密集,江辞盯着伞面边缘处滴落的水滴,滚了滚喉结。 有点热。 他垂眸,药效发挥很快,如今已经有些微的感觉。 早知道就该在她回来的时候才把药吞咽下去。 视野被竹伞遮挡大半,站在伞下,只能看到地面灰蓝色石板积蓄了浅浅的水渍,缝隙里,绵软的青苔蔓延。 老马夫今日没什么生意,赶车回家的路上,一眼看到了这个气质出尘的外乡人。 这个地方巷子多,小路七拐八拐,又窄又挤,是镇上平民居住的区域。 大概是潜在顾客,或许这个外乡人需要坐车。 马夫“吁”了一声,热心吆喝道:“公子要到哪去,我带你一程,从镇南到镇北,只要五文钱。” 拉着棚车的枣红小马停下脚步,蹬了蹬马蹄,低下头去啃石板缝里的野草,咯嘣咯嘣。 马脖子上悬挂的铜铃叮叮当当响,在这幽长的巷口传出去很远。 撑伞的年轻人将伞面又压低了一些,彻底遮挡住他的脸,低声道:“不用。” 马夫整了整头顶的斗笠,不愿轻易放弃,又道:“公子如果不打算走,是要在本地住店?咱们镇偏远,没几家好住的客栈,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要不然……” “不用。” 见他再次拒绝,老马夫自讨没趣,扬了扬鞭子,催着枣红小马继续往家走。 马蹄咯哒咯哒踩在石板路上,叮叮当当的铃声里,迎面走来一个背着剑匣的玄衫姑娘,眉目精致漂亮。 马夫回头,看到她向那墙边的年轻人走去,走到近前时,天青色伞面一抬,将她整个罩进里面。 原来是在等人。 马夫摸了摸口袋中被体温暖热的几块铜板,心想,大概是浓情蜜意的小年轻,现在估计在说些体己的悄悄话。 年轻人,就是要比他这种老胳膊老腿的看上去舒心。 他不知道的是,压低的伞面下,方才还态度冷淡的白衣青年正低下头,主动索吻。 呼吸一寸寸染上欲.望,胸膛起伏不断。 他一边闭着眼吻,一边将手指探入领口,触碰到颈间的那条红带。 从上面蔓延出来的红线在衣服下面乱爬,勾住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慢慢收紧。 想要。 江辞一下一下的吻燕回的唇角,单手覆在领口的暗扣上,手指灵活的解开。 衣襟下展,红色的菱花颈带露了出来,细细一条,不足一指的宽度。 往下看,是交错纵横的红线,一道道勒在他苍白又容易留下痕迹的胸膛上,有些颓败的美。 他手指扯着领口又往下拽了一些,扶着燕回的肩膀,将她的脸拢在自己怀里。 “师尊,”她嗓音平静,显然没有坠入欲河,连带着唇瓣都没多么温热,懒洋洋提醒:“虽然这里没什么人经过,但还是在街上。” 虽是这么说,但燕回还是低头咬开勒住他的红线,有一下没一下的亲。 “联系过贺楼他们了,都在正朔城,几个人都是被师尊弄伤的,短期内恢复不了,他们十分强烈的表示最近不想看见您。” “应您不要回正朔城客栈的要求,我看过了,此地的客栈确实没有合适的。” 她含住,道:“要么是环境太差,要么是隔板太薄,师尊矜贵,怕是不肯住在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 燕回说话时并未松口,含糊的声音震得那处发麻,奇异的触觉传来,让江辞握着竹骨伞柄的手指有些颤。 他仰头后靠墙壁,墨发凌乱,颈部泛红:“……可是我药都吃了,不能没有你。” “嗯,我知道。” 燕回贴得很近,鼻尖抵在江辞心口,呼出来的气息绵密又清晰,让他不由得抓紧了她的腰带。 冰凉的金属扣环撞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此处多山涧,”她低笑一声道:“不如委屈师尊一下,栖身山洞一天吧。” 江辞是个剑修,并不娇弱,风餐露宿,跋山涉水时而有之,大部分出宗在外的时间都不会休息,偶尔觉得困倦,倚在树干上小憩一会儿也就够了。 山洞他当然住过,并不陌生,也不会觉得委屈。 可出于这种原因住在那里,当真是他以前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 长明尊者还在时,向来对他放心,觉得他修行杀道,性格又孤僻冷漠,倒是不可能像其他剑修一样轻易沉溺情爱,在修行一途中也必然走得更远。 事实证明,无欲无情的人一旦沾染情爱,就更容易无法脱身。 他对不起师尊的教诲,他有阿回了。 江辞托着她的脸让她换了一边含,听到她说:“充血了,我轻一点。” 他抿唇,用空闲的手臂遮自己的脸:“不用轻,重一些,我……我喜欢。” 此地确实多山,山上草木茂盛,顶端流泻的泉水飞湍而下,划就一条银白的绸练。 滴答滴答坠水的石洞内,燕回将怀中的白衣青年丢到石床上,抬腿迈了过去。 石床上垫了一层厚厚的棉垫,躺上去有些微的凹陷。 她卸下护腕,扯下发带,拉下腰封,俯身压上。 一只手撑在江辞身侧,一只手扣着他不安分蹭动的下颌,低头用力吻住。 剑匣被丢在地上,雪白的衣料顺着石床边缘软软滑落。 一只苍白的手臂探出石床边缘,五指用力扣紧石块上的凹陷处,指节微微发白。 不知是被触碰到什么地方,那五指陡然卸力,伴随着一道低低的哽咽声,鲜红的细丝顺势从肩头爬下,快速缠住五指指节,稍微收拢,就将发软的手臂重新拽回去。 男人的嗓音破碎:“太过分了,阿回……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自己解决。” “我不会,”他用手背去遮掩眼角的绯红和湿润:“……就算你今天折磨坏我,我都不会做那样奇怪的事。” “不许教,既然你在这里,就要你亲自来。” 结束时,他睫毛湿润,墨发被汗水打湿,侧身蜷在燕回身旁睡着了。 那些红线依旧横亘在青年的躯体之上,脊背,腰肢,腿弯,脚踝。 燕回躺在他身边,从石床下捡起他的衣物时,里面一只剔透的琉璃片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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