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吟:“我……我听别人的话,我不问你……我自己就偷偷出来……” 江鹤吟说:“……你好难受……” 时与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但江鹤吟浑身都在颤,连脖颈都升起不正常的红色,眼泪掉得像破碎的钻石,他夹着腿,几乎要抱着身子缩成团。 时与还是心软,她说:“你过来。” 江鹤吟站不起来。 他踉跄了一下,所幸这车辆形态正常,它完全不奢华,甚至内部的空间有些局促,这让时与能轻易伸手扶住他,她拉住江鹤吟的胳膊,然后轻轻一带将他带到自己身边。 江鹤吟的脚仿佛是摆设,他跌在时与怀里便融化成一团不动了。 时与手背摸上他的额头,滚烫,皱眉说道:“我来之前见了你的姐姐。” 江鹤吟已经坚持了很久,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开始缓慢引导他,他一下子放松下来,目光有些涣散,样子有点傻,茫然道:“嗯……” 时与问:“你是怎么对你姐姐说的?” 江鹤吟看着她眨眼,身体已经麻木软塌下来,但所幸脑子还能动,他抓着时与的胳膊,不过几分钟,表情从委屈茫然渐渐变成紧张害怕。 “想起来了?” 时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轻哼:“想起来就好,我很生气。” 她这样说着,手上直接慢条斯理开始解江鹤吟的颈环,江鹤吟神色慌张起来,他是有些忍耐不住,但这里是……不能在这里,他挺挺腰,偏偏身上实在没有力气,想开口却只发出几声黏腻可怜的呜咽,反倒像在调情。 时与当然不会在这里做那种事,她没将颈环全部解下来,只是开了个口伸进一根手指,勾住后端,将颈环轻轻拉起。 呼吸被限制住,江鹤吟绷住脚尖,颈环向后勒紧,他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呻吟声,张开嘴巴伸出一点舌尖,却依旧没办法呼吸。 身体几乎僵直住了。 他在颤抖。 外面的景色不动了。 车停下,他们停在庄园的前哨,有守卫围过来,他们被警告不能再继续前进。 时与不管外面如何,只是抱着他,在身后看他的反应,见差不多,这才松手,舔舔他的后颈,最终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临时标记。 “好了。”时与转过头,轻嗅他的发丝,江鹤吟还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于是她只好捏住他的下巴帮他把嘴合上。 他的脸颊湿的像被抹布擦过,泪痕泛出一点光,连喘气的声音都断断续续, 时与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外面的守卫渐渐围上来,司机那边局促不安地打开了车门。她将江鹤吟从身上扒下来,整理好颈环,又继续给他整理领口。 她说:“好了,精神点,我通知了你姐姐,她待会儿会来接你。”
第49章 闹剧请在此结束 江鹤吟低着头倚靠在她身上,江鸢果然很快就到了,她似乎是原本有事,现在刚刚赶回来,皱着眉头敲敲车门让时与下去。 时与懒得动。 好脸色已经在今天前些时候给过她了,时与已经哄过弟弟,没道理再去哄个姐姐,只是打开门,将江鹤吟递交到她手里。 临时标记后江鹤吟的情况已经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身体仍然是绵软无力,他哭了一路,早就哭花了脸,此时神色狼狈,只能任由两个alpha交接。 omega被送回家人手里,他抬起眼睛看时与,秋水剪瞳里满盈着委屈。 江鸢面色阴沉,她接过江鹤吟让他靠在自己身上,alpha嗅觉都敏锐,因而江鹤吟身上那些烟酒——以及不正常的信息素的气息都躲不过她的鼻尖。 她咬牙:“这是怎么回事?” 时与摊手:“问你弟弟。” 时与根本没下车,一句话说罢就直接重新坐回去,招呼司机去下一个目的地。 司机当然巴不得走,但这场景有些不对劲,守卫还依旧持枪围在周围,因此这倒霉beta只是讪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就能看出真人选不如自动驾驶系统方便听话,时与直接关了门,一手搭在沙发靠背,挑眉去看江鸢,样子比这位未来的指挥官嚣张八百倍。 江鹤吟吞声呜咽,将脸埋到江鸢的肩膀上,江鸢也不愿意这时候与时与再纠缠,抬手打了个手势:“放他们走。” 车辆得以颤巍巍启动。 时与心说又找到第二星一条罪证,车辆都要在别人手里控制,这相当扫兴,如果是她的话现在该让车来个神龙大摆尾吓死所有人,这么走未免太没气势,她怏怏翻个白眼,十分不爽。 然而一离开江家庄园的前哨,车辆的速度就立刻提的飞快,减震良好的车厢都能感受到颠簸。 佐维早就练成了对alpha各种举动不看不听不问的好奇心断绝神功,他眼观鼻鼻观心,像尊坐佛似的老实憋在那儿,现在车厢内没了其他人,时与的注意力便理所当然转移到他身上来,时与与佐维面对面坐着,一时寂静无声。 虽说有些麻烦,但佐维此人显然没什么好指责的,纯粹是被那群坏神仙打架伤害到的遭殃小鬼,他前几天一直老实猫着,这次遇到事情又知道赶紧求助,谁都能看出塞西尔不怀好意,他这一求救不仅帮了自己,也帮了现场另外两个omega的大忙。 时与说:“你做得很好。” 佐维又一缩,还真没想到能听到一句夸赞,于是又把肩背硬生生挺直。 这家伙的小动作很有趣,时与问:“找好你之后的落脚点了吗?” 佐维摇头,他仍旧有些不安,没回答时与的问题,反倒问起别的事,他说:“那个……就是……请问那位塞西尔将军……?” “死不了。”时与说。 她奇道:“不关心一下自己,先关心他?” 佐维哪里是关心他,死不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塞西尔这人睚眦必报,这点即使在他们这群“服务生”之中都广为流传。他一下子面如死灰,觉得自己这情况也不用再找下家了,不如还是趁现在找一块价格公道埋人方便的风水宝地安度一下最后的余生。 时与歪过头看他脸上那些莫测的变化,觉得很好笑,她翘起脚,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决定闭眼时打断他对未来的悲痛思考。 她说:“先前太忙了,忘记告诉你,我们这边有适合你的工作。” 佐维果然愣住,他问:“……嗯?” “我们和上三星会有一些合作。”时与笑了,身上方才难以言喻的戾气消散无踪,就像第一晚见面陪他走回来时一样随和又懒散。 她语气很平淡,一手撑住下巴,权衡了一下,认为她殴打个第二星的少将还不至于让这个合作规划黄掉,于是继续解释道: “简单地说呢就是军工换基建,联盟消除差距走向平等——后面这句口号喊了很多年了,你应该听过。” 佐维看着她,坐得直直却木愣愣的,他点头,像阳台上摆的太阳能小玩具。 “你做外派的工程师还挺合适的。”时与微微弓起腰,视线从下往上看他,“对吧,高级工程师?第八星老家给你做倚靠,你也依旧可以留在第二星。甚至也不用担心到时候被混账东西找麻烦,我们会给你派一个厉害的顶头上司的。” “怎么样,你个人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的话可就这么安排了。” “当然,你要是实在担心也可以选一星或者三星啦,不过那两个地方我都没去过,情况你自己把握。” 她轻轻松松说出些佐维想都不敢想的话。 佐维眨眼,他愣愣看着时与,仿佛既没觉得这有多值得惊喜,也没有高兴到蹦起来的趋势,他只是有点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想让时与再重复一遍却又不敢。 不会吧,他想,像是在做梦啊。 原来真有这种事。 —— 佣人和家庭医生围在江鹤吟身边,几乎水泄不通,像一圈圈人肉盾牌、铜墙铁壁。 江鸢是alpha,此刻被隔离在外面,江父也没进去,而是满目忧心地陪她站着,给她递了一杯茶水,江鸢想不通这是出了什么状况,把茶水放到一边,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里的佣人渐渐散开,最后有医生从门内走出来,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医生看她一眼,对她讳莫如深,只恭敬地说少爷已经没什么大碍请不要担心云云,反而请江父到一旁去,看口型是对他仔细解释了江鹤吟的情况,这让江鸢觉得有些不高兴。 alpha要少管omega的事,但江鹤吟是她弟弟,不将情况告诉她就有点可笑。 左右众人已经都退出来,估计也没什么不方便,江鸢说:“我去看看他。” 那医生闻言显然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江鸢已经进了门。 江鹤吟的情况确实被控制住,他面色苍白地半躺在床上,颈上贴着模样很明显的抑制贴,原本房间里着急忙慌的佣人们已经只剩了惯常留在他这边的十几个,已经有人开始为他洗脸梳头。他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几个瘦小的omega又轻又仔细的保养起他的外貌来。 临时标记加上抑制针能控制住一切的发情热,短短几个小时过去,江鹤吟身上就已经不烧了,脑袋重新开始有思考的功效。他方才让医生给他抽了血,具体吃进了什么药物估计要等明天才能得到反馈,他不记得正规的渠道有什么药有这种效果,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现在好累,身旁的人轻手轻脚摆弄他的头发,他好想睡觉,然而却在这时看到房门被重新打开。 江鸢进来,江鹤吟只好打起精神:“姐姐……” 江鸢说:“嗯。” 江鸢问出今天的第三遍,她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鹤吟立刻垮了脸,他舔舔嘴唇,低垂下眉眼缩进被子里,与她这么对峙了足有十秒,这才在江鸢越来越严厉的眼神中递出一个小巧的监视器——是塞西尔最开始放在房间的那个,塞西尔原本的说辞是要留下那beta说话的证据,如今想来这里面记录的证据恐怕更多是落在两位omega身上。 他走之前忽然想起来这事,特地拿了回来,把这段录像留在了自己手里。 脑机里已经留下拷贝,于是江鹤吟将原件交给江鸢。 江鸢接过来,食指敲敲床边桌案,佣人们自觉,原本各司其职的众人很快有序离开,房间的门被关上,江鹤吟这才开口轻声解释。 “一开始塞西尔对兰利说,我的alpha不忠于我……” 他直接将这一切从头至尾和盘托出,江鸢越听脸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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