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弦汐潮红的脸蛋:“醒醒。” 弦汐迷糊着睁开眼。 玄濯把衣服放到她身边,“起来吧,衣服穿上。” “……” 弦汐反应几秒,慢腾腾起身穿衣。 脑子还晕乎着。 她安静地穿着衣服,玄濯又从多宝阁拿出一个珊瑚盒子,放到床上,推到她面前:“给你的。” “?” 弦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珍珠,圆润细腻,毫无瑕疵,看大小,她一只手应该都包不住一颗。 她掀起红肿的眼帘,问:“为何给我这个?” 玄濯本想说补偿,可看她这样,估计说了补偿她还要问补偿什么,于是改口:“不要了,送你。” 弦汐有些犹豫:“看上去挺珍贵的,我不能随便收。” 玄濯又把盒子往她那边推了推:“送你你就收下,别管那么多。” “哦。” 弦汐于是收了。 她收好,玄濯给她一颗丹药:“吃了吧。” 弦汐听话地吃下,然后才问:“这是什么?” “避子丹。” “……?” 弦汐顿时清醒了不少,慌张道:“我、我会怀孕吗?” “吃了不就不会吗。” “……” 弦汐眼神发空。 对她来说,“怀孕”是个陌生又遥远的词。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某天开始孕育一个生命。 而且…… 做这种事,居然会怀孕吗? 没人教过弦汐这些东西。 弦汐感觉脑子很乱,连要问什么都不知道了,麻木地挪动酸痛无力的身体,一点点下了床,往门口走。 她想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一下。 看着她这仿佛被人半路绑走都不会叫一声的迷糊样,玄濯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音色略缓:“不问问我这几天在对你做什么吗?” 弦汐疲惫得厉害,闻言,只好顶着困倦的面容问:“做,什么?” “交合。”玄濯简单粗暴。 弦汐知道这个词。 她没力气表达震惊或者不可思议之类的情绪,但还是些微睁圆了眼睛,沙哑道:“这个,是只有夫妻和配偶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呵。”玄濯被她幼稚得笑了出来,“那可不一定,——你还记得你给我送食盒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弦汐疑惑:“什么?” 玄濯俯下身,与她拉近距离:“你说,你喜欢我。” “……” “既然喜欢,当然就可以做这种事。” 弦汐被他说得有点懵。 原来是这样吗? 玄濯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侧脸,带了几分宠爱,说道:“但我们这几天做的事,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他这也算是为弦汐考虑。这事传出去,于他而言无非多了一桩风流逸闻,无伤大雅,还没掉了根头发严重;对弦汐来说可能影响就大了。 尤其弦汐还这么蠢,要是让人知道她被玩过,说不准会有哪个坏心眼的再对她做点什么。 弦汐不懂这些,只点头,木讷地回应:“知道了。” 玄濯笑了笑,奖励般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算是圆了她最开始的小愿望。 —— 往回走的路途,似乎比来时漫长许多。 弦汐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两条腿疼得发抖。 很难受。 从院子出来的时候还是黄昏,等她回到弟子舍,缺月已挂上梢头。弦汐困得只想睡觉,但也得忍着,捏诀放了桶热水,沉进去清洗。 热水令酸痛缓解了些。 她长舒一口气,试着将玄濯的东西挤出去。 一些在深处,实在出不去,她便运转灵力,慢慢炼化吸收。 ——她也不知道这个对身体有什么作用,但玄濯给她的,总不会不好。 弦汐抱着这个念头吸收着,没过多久,感觉到修为似乎在波动。 从金丹初期,提升到了中期的水平。 弦汐愣住,盯着浴桶边缘发呆。 她才刚突破金丹期不久,想到中期,少则一年半载,多则数年。 而现在,她只是吸收了玄濯给她的东西,就提升了半个境界。 所以……玄濯做那个,其实是为了帮她提升修为吗? 弦汐顿悟。 因为是想帮她,所以玄濯一开始才不告诉她原因,还态度那么差。 他那个脾气,肯定是不愿意承认想对她好。 再联系他那些话,一定是因为她说了喜欢,让玄濯生出了帮她的心思,但他不好意思说,于是付诸行动。 不让她告诉别人,应该是怕别人知道他单独给她开小灶,会不高兴。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弦汐越想,心里越感动。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与玄濯的相处经历,他虽然脾气臭了点,说话难听了点……但也会教她为人处世,帮她挡雷灭火,还给了她许多东西,连她弄坏了他的玉,他也没多责怪。 甚至好心地出力帮她提升修为。 玄濯真好。 心中的幸福与甜蜜登时压过了一切,弦汐趴上浴桶边缘,开心地提起嘴角。 —— 弦汐走后,玄濯施法将房间清理干净。 余光觑到八仙桌上的食盒,他顿了顿,走过去,打开盖子。 因为罩着结界,里面的糕点还没凉。 不过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玄濯只瞧了一眼便将盖子扣回去,拎着食盒走出房门,吹了个口哨。 ——几只灵犬哒哒地跑了过来。 玄濯把糕点倒到地上,尽数喂给了它们。 红木食盒则化为尘土,随风而逝。
第18章 他们为什么要亲嘴 “弦汐,你那天晚上给玄濯送的糕点,他吃了吗?” 从观穹殿前往学堂的路上,李师盈好奇地问弦汐。 弦汐看上去有些许憔悴,反应依旧慢半拍:“……好像,吃了。” 他都收下了,应该会吃吧。 “好像?”李师盈不解,“你没看到他吃没吃吗?” “没有。”弦汐摇头。 李师盈还想继续问,可弦汐这闷葫芦的样子委实让人没什么交谈欲望,遂中止。 一旁的付眠又转过头:“糕点?什么糕点?” 李师盈道:“小师妹不知道哪里惹着玄濯生气了,做了糕点给人家赔罪。” “啊?!”付眠眼睛和嘴一齐张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看向弦汐:“小师妹你……牛啊!” “……” 付眠噔噔噔地跑到弦汐身边,拉住她的胳膊,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欸,跟师姐说说,你怎么惹着他了?” 弦汐抱紧手里的书,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且前因后果连她自己都没太搞清。 她半晌没说话,付眠有些急地晃她:“小师妹,说说嘛,师姐又不会嘲笑你。” 弦汐真的不会说。 “我给你买糖吃怎么样?或者簪子?耳珰?” “今天中午我请你到山下最大的樊楼吃饭!” “识植的课业我替你写!” “……” 说了一大堆,弦汐仍然闷头不吭声。 付眠扫兴地撅起嘴,嘟囔道:“小师妹真小气。” 弦汐抱歉地拉拉她袖子:“……对不起,师姐,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李师盈好言劝道:“哎呀,小师妹不想说就不说嘛,你逼她干嘛。——对了弦汐,你昨天怎么没去学堂啊?我回弟子舍找你你也不在。” 弦汐登时紧张起来。 记起玄濯说过不能把那几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她磕磕绊绊道:“我、我觉得境界不太稳固,就告假……闭关打坐了。” “哦,这样啊。” 李师盈也没多问,一扭头,正好瞥见个紫色的身影—— “苏舜!”她兴奋地挥手,迈开腿跑了过去。 弦汐就势瞧了一眼,只见一个身形高瘦,相貌俊美的男子站在学堂门口,白皙脸庞上扬着散漫的笑,张开手臂把扑过来的李师盈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在这里呀?”李师盈仰头看他,声音较之先前软了一半。 苏舜是变异雷灵根,平时都待在异峰修行。 苏舜搂着她,眉眼弯弯道:“当然是来看我娘子了。” “讨厌。”李师盈握拳捶他一下,嘴角却是愈发地翘,“正经点。” 苏舜轻笑两声,正经回道:“我来替明澈仙尊跟长老们传个话,一个月后的仙宗联赛要在清漪宗举办,仙尊让长老们准备准备,另外也调整好你们的课业安排。” “师尊已经回来了吗?” “是啊,现下还在主峰跟宗主商量事呢。” 不远处的弦汐听着他们对话,心里暗想,看来师尊前些日子跟宗主一起出门,是因为这件事。 修真界每隔五年都会举办一次仙宗联赛,比赛地点靠抽签决定。 说是比赛,实则交流的占比更大些,年轻弟子互相认识并点到为止地切磋,年长者也看个乐呵,最后由主办方献上彩头。 弦汐还没亲眼看过联赛。 清漪宗上次举办联赛,还是在三十年前;而她以前又太小,不便出远门到别的仙宗观赛。 今年应该能看到了。 弦汐倒也说不上多期待,不过清漪宗要办这么大个事,接下来长老和峰主们当是有的忙了——课业大抵能轻松一段时日。 那厢苏舜和李师盈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见快要到听学的时辰了,李师盈微微踮脚,苏舜也略低下头,两人交换了个绵长的吻。 “……” 弦汐在不远处直愣愣地看着。 ——他们这个吻,跟她和师兄的貌似不大一样。 他们还张嘴,伸舌头了。 亲的时间也很久。 眼前忽然挡了只白嫩的手。 “小孩子不要看这些。”付眠不忍直视地在她耳边道:“啧啧,真是伤风败俗。” 弦汐默了一会,问:“师姐,他们为什么要亲嘴?” 付眠喉间一哽:“啊……?” “为什么师兄和师姐要亲嘴?” 弦汐重复了一遍。 “……” 付眠哑然半晌,结巴着道:“他、他们是夫妻,亲、亲……那个,很正常。” 弦汐眼神清澈地看向她:“只有夫妻才可以亲嘴吗?” “那倒也不是……” 付眠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成人的世界太复杂,再则她活到现在跟男子的接触也仅限于目光,是以这会子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该如何跟弦汐解释。 看出她的为难,弦汐也不继续追问,沉默地转过头,等待前面俩人亲完。 她以前也见过别人亲嘴,基本都是走得很近的男女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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