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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邪神溺爱了

作者:青提茉莉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06 02:10:22

  江矜月抽泣着,气恼地擦着眼泪,放弃和这个非人之物沟通了,“......随便你怎么想。”

  邪神道:“那个女人还活着。”

  江矜月一怔。“什么,什么意思?”

  邪神轻抚着她的头顶,这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姿势,将她的全身都抱得严实,因为体型差巨大,黑色的阴影像倾倒的高楼,看起来像是要将她脆弱的身段压塌,侧头时唇瓣几乎贴上了江矜月的耳垂,低沉声线挠着耳道,但江矜月却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她的注意力都被邪神一句简单的话转移了。

  “她没死,起码现在还没有。”

  江矜月蹭地抬起头,看到祂俊美削瘦的脸。

  “为什么要哭泣?你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在哪里。”

  邪神拭去她的泪水,这一次祂的动作很轻,已然学会了掌握轻重力道。

  “帮帮我!”江矜月握住了祂的手,第一次地、主动地靠近了祂,那双温柔的眼睛盛满恳求,盈着粼粼的泪水,像是陷阱中挣扎着,朝着来收网的猎人哀求的小动物,“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于是猎人笑了。

  “真的吗?”祂贪婪地忍不住舔唇,却又故作迟疑,来勾动她惴惴不安的心,“帮你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

  两个小时后,江矜月在机场门口坐上了叶琳推荐的车。

  车主是她每次返校都约的拉客车,只要钱给的够,哪里都愿意跑,缺点就是不好说话,爱钱又刻薄暴躁。车主们都有自己的消息群,沪北大雪,本来根本不会有人跑这一趟,但叶琳软磨硬泡,熟人沉吟很久才给她推荐了这个车主,据说只要有钱,什么都愿意做。

  车主一来就报价平常的十倍,叶琳还想讲价,江矜月就已经接过了话语权,“好。”

  只要能尽快赶去见妈妈,她不心疼钱。

  大路早已经被封闭了,现在已经不允许除了救灾车辆之外的车辆进出了,但车主知道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可以从那边穿行过去。

  “看你穿得很好,家里很有钱吧。”

  江矜月坐在后座,闻言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男人满是皱纹的眼睛咪成一条缝,油腻腻的烟味充盈着老式车厢,话语中的偷窥意味隐藏不住。

  她匆匆忙忙披上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法兰绒的紫色长裙,优雅地及到膝盖,小羊皮的靴子质感极好,衣领的钻石胸针、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柔软洁白的手里握着最新款的手机,就连最末尾的一缕发丝都养护得黑亮柔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被娇养出来的小女儿。

  江矜月无心和他客套,也没有精力打太极,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你看,这条路上雪这么厚,怕是难走啊......”他又叹了口气,“这么冷的天出门,也伤车,回去不知道维修又要花多少钱,说不定跑这一趟我还赔本呢!”

  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陡然出现在后视镜中,森冷的盯着他。

  然而他还一无所觉,见江矜月是铁了心不接茬,便叽叽歪歪起来,一会儿说自己太亏了,一会儿又说早知道不接这一单了。

  “唉,小姑娘欸,你看雪这么大,什么时候能到还真的说不好,说不定就要开个三天四天的呢?”

  江矜月可以尽量忍受他的讨要,但却绝对不愿意行程延长。“再加三千,可以了吧。”她冷冰冰地说,“但这个钱要到了再给你。”

  车主裂开满嘴焦黄的牙,“先给一半。”

  江矜月厌烦地伸手,当着他的面扫码,用大指摁下了指纹付款,她这一套的流程很熟练,却完全没有注意车主的目光,男人盯着她付款的那只手指,心怀鬼胎,满意地笑了。

  她靠着车窗裹了裹外套,冷气止不住地透过车辆的铁皮蔓延进来,江矜月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太薄了,出门时六神无主,就连外套也没有心思挑,随手拿出来的一间却正好是她最薄的外套。

  车里暖气开得很弱,太冷了,冷得她有些发抖。

  江矜月将头靠在冰凉的后座上,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过冷的气温也会影响她的病,让她喘不过气来,更别提刚刚那样情绪大起大落,她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透过车窗能看见逐渐变得雪白的道路,越往沪北而去,路上的积雪更严重,口鼻间呼出的空气都变成了白雾。

  一定要没事啊......

  车窗反射出邪神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旁边,祂伸手,慢慢将她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抬手为她挡住冷气。

  你一定要帮我。她用口型说。

  邪神回以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江矜月闭上眼睛,在祂的包裹下逐渐平稳了呼吸和心神,沉沉地坠入梦中。

  当然。祂当然会帮她,也会保护她......

  猩红嗜血的眼睛在阴影中直勾勾地盯住了车主,比如,就先从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开始。

  野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第16章 “谁敢威胁你,我就杀了……

  车辆摇晃得厉害,窗外白雾越发浓厚,车主没开导航,小路弯弯绕绕,参天的大树压着积雪,雾蒙蒙地遮住了光,只落下几缕细细的光线。

  车主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江矜月,她沉沉睡着,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霞,眉头微皱,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睡得很沉了。一声轻蔑油腻的笑在车内响起,方向盘转动,车辆不动声色地拐上了小道。

  【沪北高速】的牌子在后方逐渐远去,隐匿在暴雪之中。

  车辆不知行驶了多久,才终于在密林深处的一间荒废后院停下。男人警觉地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后才停好车,他拉开副驾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截麻绳,那麻绳质地十分粗糙,并不是是市面上常见的塑料人造物,而是作物的杆子干枯后编成的,编织的手法也十分简陋。

  男人脸色阴沉,将麻绳的两端绑在手里,举在面前绷出一声破空般的戾响。

  以他的手劲,勒死一名女孩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孩如此瘦弱,就连脖颈也比普通的姑娘更纤细,即使挣扎,他也能掰断她的手臂,这样大的雪天,又是人迹罕至之地,她是绝对逃不远的。

  借着后视镜,他开始肆无忌惮

  地打量起江矜月来。

  外套和裙子的质感很好,但可惜了,这得要和他专门编的麻绳一起烧掉,免得引火上身,让警察查到什么。胸针和手链看起来倒像是值钱货,可以留着,等风头过去了卖掉。他的目光又挪到手上——手,这是最重要的,他会砍下她的手指,用来解锁手机和支付“车费”。

  想到江矜月付钱时的爽快模样,再看看她这一身值钱行头,他贪婪的表情愈发阴毒凶狠起来。

  油腻厚实的靴子踩上了雪,下了车来到了江矜月这边的后座,拉开车门,冷气瞬间灌入狭小的车内。

  男人动作不停,双手缠着麻绳便往江矜月脖颈处套去——

  “砰——”

  一股诡异的巨力忽然从车内冲了出来,一把撞飞了中年男人,甚至直直将他撞上了十多米远的树干上才停,一口黑红热血喷洒在雪地上,升起温热白雾。

  “咳咳咳——!!”男人惊恐地趴在地上,手指抓着冰凉的雪地,浑身都痛,脊椎更像是折断了一样疼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尖叫,却只能吐出一股股鲜血来。

  冷风忽停。

  准确的说,是车内的风停了,冷风忽然停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隔绝在外,紧接着前座电子屏的按钮忽然交错闪烁地亮了起来,最终又定格在暖气的位置上,热气从出风口里不断涌出,也让后座的人类眉头微松了下来。

  “嘶——嘶——”车主又惊又疑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只能呲牙咧嘴地大口抽着冷气。

  车门摇晃了几下,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扶着似的,紧接着,黑色的腿踩上了雪地。随着动作,一个黑色的身影由下到上地凝实。

  风雪模糊地吹过,终于露出了祂的模样,那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黑色的正装包裹着宽肩窄腰,祂大约有两米高,黑发下是野兽一样的眼睛,分明利落的下颌线隐藏在幽暗的天色里,那双红色的眼睛却反照出嗜血的凶光。

  祂漫不经心地抬手理了理袖口,结实的肌肉在衣料下紧绷。

  车主的目光变得惊恐起来,像只螃蟹似的扭动身体想要爬走,然而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了——他被撞到了脊柱,瘫痪了,即使能逃脱这一次,此后余生也都将毫无尊严地瘫软在床上。

  “你是......你是什么东西......有鬼,有鬼啊!啊!!!”

  邪神轻笑一声。

  “多少年没看过这样的表情了,都要让我忘记自己是什么了。”他微微感叹道,又反问:“你在怕什么?”

  “按人类历法算吧,今年,三个,女性。去年,五个,也是女性。前年,三个,有一个是男性。都在这里吧?我看看......就埋在你身下的土里吧?院子里倒还有一些,陈年了的。嗯......”祂忽然笑了,但那个笑容却很奇怪,因为祂的语气轻快而缓和,没有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愤怒或仇恨,反倒像......

  “还有一个,和你有血缘交汇的,是你的女性血亲。”

  像野兽。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车主这时才猛然醒悟,崩溃地摇着头。

  车主狼狈地趴在地上,雪已经将他冻僵了,他的眼睛因为恐惧和不可置信而充血红肿,整个脸都又白又紫,嘴唇哆嗦着,“什么,什么?......你是怎么......”

  祂说的那些,是被他杀害了的乘客,有钱的、胆小的、瘦弱的,或者只是因为他一时穷急了就动手的,就连警方也没查出来的事情,祂却知道得分毫不差,甚至就连他杀害母亲的事也......

  “就我个人——个神而言,我是很欣赏你的。”

  邪神本身由万物生灵的恶念组成,只有恶念,没有道德,天然就喜爱纷争、杀戮、毒害与诅咒。

  他欣赏的是这种人,是能为一己私欲而吞食同类的人。而不是凌道长们那种为了其他人,为了所谓的天下人而不断自我牺牲还揽镜自怜自顾自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人。

  车主的眼神陡然亮起,但还没等他多说一句话,凛冽的冷风就朝着他灌来,一瞬间冻上了他本就模糊剧痛的眼睛和张开的嘴。

  “但你挑错人了。”邪神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我不允许有什么东西威胁她。”

  这个男人不该觊觎江矜月,不该威胁向她讨要钱财,更不该将那种目光放在她身上。

  这罪行比恶更重,比善更叫祂恶心。

  寒风再次卷起了微薄的积雪,洁白的雪地上逐渐晕开血迹,男人的身体抽搐着,嘴里时不时发出嗬嗬的喘声,脸色涨紫异常,扭曲到了极致,嘴中呜呜地吐出血迹。一双青筋暴绽的蜡黄手臂横在他的脖颈上,麻绳用力绞动,就像是他曾经对别人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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