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熠……”白珝轻声唤着。 栾熠也像丢了魂,没了理智,他捧起她的脸,凑了上去意图去吻她的唇。 水音铃在两人间催促的脆响。 白珝抬起头闭上了眼,可她等的吻始终没有落下。 栾熠的指腹抹过她的唇,微凉的触感从指腹在一刹遍布他的全身,他想不顾一切的吻上去,去印上他的思念。理智随着指腹的寒一同归来,有些苦涩有些不舍他犹豫片刻,最后用鼻尖轻触白珝的鼻尖。 他接过白珝手上的东西,笑问道:“买的什么?重吗?” 风再次从两人之间穿过时,那铃晃动却不愿响。 白珝睫毛颤了颤,睁开眼,也像无事发生一般,却下意识的抚上鼻尖回味那短暂的瞬间。 随后她笑答道:“买了些好吃的,我都尝了,很好吃。” 栾熠放眼去看了眼街角吃糖葫芦被齁着,一个劲瞪他们这边,吐舌头猛咳嗽的姜修。 温柔问白珝:“是给我的吗?” 白珝点头与他并肩往医摊去:“给你和吾安带的。” 栾熠低头瞧了眼怀里的东西,喃喃:“我以为只有我的。” “嗯?”白珝没听清,侧首看他。 栾熠感受到她的目光,也看过去,笑道:“没事,你选的肯定好吃。” “非常好吃。” “对,非常好吃。” 到了医摊,白珝把吃的给吾安拿了些去。 隔壁又闹起来。 “白珝给我的。”吾安一把揽过。 “我就没有吗?尊师尊师懂不懂。”陶治远趁机抢了个桂花酥就塞嘴里。 然后又啧啧道:“那也是个小没良心的,那么多都不分为师一个。” 栾熠当听不见,对白珝道:“你给我上药吧。” “嗯?脸还疼吗?”白珝左右晃脑袋看他脸。 栾熠看她晃来晃去,椅子都快晃倒了,干脆侧过身,握住她的手腕,使她捏住自己下巴,自己配合的左右转头。 白珝仔细看了又看,眉头微蹙:“没有红了,还疼吗?” 栾熠道:“还有点,刺得难忍。” “那我给你上药吧。”白珝去翻找药瓶。 栾熠直接从怀里掏出来,瓶盖打开,放在桌上,随后闭上眼。 “你捏着我吧,不然一会疼了我会乱动。” 白珝呆呆的就顺他话应了,把药倒在手背,挑起他的下巴,一手沾了点药,一点点覆在脸颊上。 陶治远吃了一半掉了一半桂花酥:“???” 他能不能矜持一点,怎么为师的徒儿不是不孝就是不值钱?看看那脸,上赶着往上贴,看看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就连坐栾熠隔壁小锦那两医师都默默退远了,偷摸吃着吾安的小点心。 躲树后的姜修:“!!!” 兴奋不已,要成了要成了!!!不由自夸,本尊的船,划得就是不错! 吾安:“……” 现在权势通天,大庭广众下还真是……目中无人…… 夜里白珝沐浴完,坐在桌前,碎发有些湿的贴在脖颈,她一手撑额,一手转玩着笔,盯着面前的白纸犯愁。 今日她把姚仪几人的钱全给去赔摊主了,那几人肯定没钱了,她还把她们打了。 白珝叹了口气,这人被打了,还没钱,她们明日肯定又找这治病理由来缠着医摊,烦得很。 不过…… 白珝笔端戳戳眉角,她倒是在她们面前把威严立起来了,应该怎么说都会怕她了吧。 既然这样。 她就……顺势而为! 灵感一现,提笔就在纸上画起来,安排着故事发展。 首先呢,姚仪几人前来看病,必然又会缠上栾熠。 一身的伤,她要是出现了她们肯定告状,那她维护这么久的贤良淑德形象岂不是没有了。 那明日栾熠来叫她时,她就说头有些昏沉想多睡一会,晚去些。这理由找好了。 其次,在那些女子缠上栾熠的时候,她就露面,瞪着她们暗地威胁,用眼神警告她们赶紧滚蛋。 最后,在她们吓跑之前,当着她们的面在栾熠脸颊上啄上一口,彰显自己的正宫地位。 这样就能让满城的女子都知道,栾熠不是她们可以妄想的,那是她要追的人!是她的未来夫君!不可以让给任何人。 这样就算姚仪告状也不怕了,被她打成那样,那些女子以后也不敢靠近,少了件愁人的大事。 至于自己的形象嘛,她再含泪哽咽说不知道,不是那样的,自己是贤良淑德的,眨巴眨巴眼,吾安再从旁搭一腔,说不定栾熠就信了。 白珝看着自己的画傻笑,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之举。 然后在背面又梳理了一遍故事情节,不知不觉趴桌上睡了过去。 栾熠站在院子里,本是想看她一眼,盯着那扇门却是看到了深夜。见白珝屋中的灯还没熄,就轻手轻脚推开了门。 白珝趴在那早已入了梦,睡得香甜。 栾熠将她抱起,她的头仰后去,露出贴着几根发丝的颈,白皙的脖颈好似甜糯的香糕。 这个仰头的姿势白珝睡得并不舒服,她咽了口唾沫。 栾熠看着她的喉部滚动,自己也咽了口,紧紧盯着。 屋门打开,风似有意,腰间的铃又躁动起来,有些兴奋。 四下无人,栾熠终是没忍住,却还是克制了些,唇覆上去轻轻一触,他抬起头时,那几根发丝像是不舍,挂在他唇上片刻,因白珝不适,动翻了个身,发也落了下来。 栾熠小心拖住她的头,埋在肩,就这么抱着她站在那沉默了一会,怕吵醒她,在她耳边声随呼气声叹出:“从前对不起,今生,弃了所有,也绝不会弃你。” 闻着她的发香,感受她的轻鼾声,她的温度,就这么在怀里恋恋不舍紧搂许久。 他才走到床前将她放下,盖好被子。 白珝感受到被褥的柔软,一把搂住,缩做一团,像把自己保护起来一般寻个有安全感的姿势,安稳睡去。 姜修把今日的事都与栾熠说了,他说白珝对那话没什么大的反应,就顿了一下,之后还乐呵呵的跑过来问他糖葫芦在哪买,想来是没什么大事。 栾熠心却揪着疼,前世他弃下的白珝,最后他再也没有感受过她身上的温度。 白珝抓着被褥,肩露在了外头,栾熠替她盖了回去。 准备去熄灯,却看到了桌上的画。
第15章 吾夫9 画的左角压着朴素的木簪,右侧放着支黑玉白毛的笔。 栾熠把木簪拿了起来,又拿起画,看了一会,翻到背后又看到白珝写的故事情节,嘴角勾起抹笑。 熄了屋里的灯,走到门旁,将花瓶里的花拿了出来,纸揉做一团丢了进去,又把花恢复原状,用那朵单独的紫玉兰堵住瓶口。 带上门,回到了自己屋中。 清晨白珝醒来,睡眼朦胧伸了个懒腰,猛得想起自己昨日的画还没收起来,一会栾熠来喊她,看到就不好了。 赤着脚就跑到了桌前,却发现画又不见了。 白珝眯起眼扫了圈,回忆了一下,捏了捏下巴思考着,她昨日…… 又猛扭头看向门口的花瓶,跑过去看了眼,她堵住洞口的花还堵在洞口。 她取了出来,手在里一抓,就抓到了两个纸团,展开一看,就是她昨日画的那张。 懈了口气,想来应该是她昨日太困了,睡前脑袋混沌的把它揉做一团塞了进去,自己给忘记了。 她又把花恢复原状插到花瓶里,用紫玉兰堵住瓶口没被花挡住的缝隙。 准备盘起头发却又发现木簪不见了,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不见她肯定是又忘记放在哪里了,一会再找。 急忙翻回床上,假装还未醒。 门被敲了敲,白珝紧闭着眼当没听见。 又不耐烦的拍了几声。 白珝一头蒙在被子里,继续当没听见。 姜修在外喊:“喂!你干嘛呢?起来还债!” 白珝一听是姜修,她还以为是栾熠来喊,不情不愿起身挎着脸打开门。 “你干嘛?” “什么做什么?叫你起来,你起不起?” “我……” “你不舒服?”姜修道。 白珝:“?” 故事发展这么快?虽然不是栾熠来,但这开始的也有点快了。 她做势扶额:“是有点,有点头昏。”可怜吧啦两眼泪汪汪:“我晚点再去可以吗?” 姜修:“你别给我来这套,你头晕就头晕,你这什么表情。” 白珝:“……” 沫沫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一定是被他那外表蒙骗了。 “这个给你,拿着吧,栾熠给的。”姜修把木簪递了过来。 木簪上嵌入了金丝点缀,不再那么朴素,就算她穿一身泥衣,也不会看起来那么贫穷。 “这是?”白珝接过来。木簪上还挂了个金丝盘的小吊坠。 姜修也不掩饰,完全不管栾熠说的不要告知,大大方方就说:“栾熠,做了一个晚上。” “啊?”白珝不明。 “他,一点点刻缝一点点嵌丝,做了一个晚上。” “他……做了一个晚上?” “是啊,问你喜不喜欢。” 白珝手指碰了下小吊坠,乐笑:“喜欢,很喜欢。” “嗯,喜欢就行,不然恐某些人会寒心咯。” 还不告知,哼,他就要说。 “出门在外戴在头上不要取下来,不然他找不到你。” 白珝捧着木簪欢的不行。 “本尊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姜修看她眼里只有那木簪自己像个空气似的。 他又道:“珝兰仙尊,昨日是谁以尊自称,竟如此不敬。” 白珝:“知道啦知道啦,我才不舍得取下来呢。” “看你那样,哪像头昏的。”姜修道。 “我就是头昏。” “得得得,你昏昏昏。东西给你带到了,我走了。” 白珝忙叫住他:“等等,栾熠呢?” 姜修:“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自然是去义诊了。” 栾熠要他晚一个时辰再来叫她。这两人搞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他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有了。” “这么久!”平日里都是栾熠准时来喊白珝,今日她居然睡过了头。 啪一声把门关了,掀一层灰在姜修鼻头。 姜修:“……” 他刚走到小桥上,身后门就被猛的打开。 白珝匆匆忙忙在里头洗漱收拾了会,披头散发就冲了出来。 姜修看她急急忙忙,边走边盘发。 “你不是头晕?” 白珝木簪一插,往府外方向去:“突然好了。” 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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