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熠横他一眼,把箭往他胸口一拍,朝白珝所在屋檐下走去。 “珝珝下来,上面风大,我接住你。” 白珝站了起来,把手上的瓦往护卫手上一丢,跳了下去。 栾熠稳稳接住她,让她双脚落地,指尖做梳,梳理了下她被风吹乱披着的发,又用披风将她裹了起来。 “太危险了,下次和我说,我会带你来。” “你会带我来吗?若不是我跟来。”白珝只是顺话一问,并没有逼问的意思。 可在栾熠听来就像质问,他忙解释:“我以为,你睡了……” 白珝意识到,她那话说的有点怪,打断栾熠道:“所以打算白日里告诉我。没事,其实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大家都有小秘密。” 这跟踪被发现,她还没道歉解释呢,塑造的温婉女子形象没了,贤良淑德也没了,现在是连个女子该有的样子也彻底消失了。 她都不知道在栾熠心里,自己成了个什么样。 ……糟糕透顶。 白珝微微一笑,试图再挽回什么,当做没看见那具尸体:“没关系的,我这突然扰了你事,我还没道歉呢,那我先回去了。” 栾熠:“珝珝,等我处理完和我一起回去吧。” 白珝应下的也快,指着一旁长廊阶梯:“好,那我去那边等你。” “是那怪病又出现了。” 白珝没有多问,乖巧点头:“好,那你处理,我等你一起回家。” “在屋里等我吧,暖和。”栾熠裹着她往屋里走。又叫了个女护卫照顾她,这才回到院子中。 护卫已被姜修命令退下,此刻院中只剩他们两人。 姜修道:“我没感应到她,她这修为弱如凡人。” 若是一个凡人他们早有感应,可偏偏就白珝,没有任何人感应的到她。 不要说堕了魔的栾熠,就连同为仙神的姜修都做不到。 唯一能感应的就是那只簪,可她也会有没戴在头上的时候。 栾熠道:“保护好她,其他事你不用管,时刻看住她。怨灵会找上她。” 姜修两手环胸:“你怎么不紧跟着她?” “那你去杀怨灵。” “算了麻烦死,你自己的小弟跑了,还是你这个做头的去了结吧。比起那麻烦事,还是盯着你家小娘子轻松,有根糖葫芦就能拐跑了。” 栾熠:“你推荐的糖葫芦确实不错,她替我品了一颗才递给我,很甜,本尊喜欢。” 姜修:“……” 看尸体也不想看到他那得瑟的嘴脸。 “等等,怨灵会找上她?”姜修。 “她体质弱,周身无灵力护体,却还是个仙体,对怨灵来说吸食她一人会比吸食万人来的效果更甚。” 姜修:“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她,反正怨灵会来找白珝,送上门,你不也抓的轻松?” “我为什么要让怨灵接近她?” 姜修:“……”有点道理。 二人查看了一番尸体。 栾熠道:“怨灵的怨气现在可以附在任何人身上。” 姜修蹙眉:“你感应不到谁有怨气吗?提前阻断。” “我只能感应到怨灵,怨气感应不到但却能治。” 怨灵只能杀。公-/.主/号[-/闲-./闲-]/-[.书/坊/] 所以栾熠目标明确,在怨灵发现白珝存在之前杀掉他。 屋里,白珝和那女护卫干瞪眼。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白珝托腮道。 护卫嘴角干笑:“嘿嘿,早些时候。” “什么时候?” “屋顶……之前?”护卫手指挠了挠头:“突然冒出来,是殿下说要保护你的。” 这一抬手,袖子往后缩,白珝见到了她手腕外侧上的一道疤。 白珝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变了一下,移开视线:“你什么时候做的护卫?” 护卫低头掰着手指:“一年,两年,大概几年前,偷跟他下来的。” 白珝嘴角勾起:“跟谁下来的?” 护卫刚准备开口,忽地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了步看着白珝。 “怎么了?”白珝撑额,看着她笑:“姚仪鼻青脸肿,你打的?” 护卫像是秘密被发现有些震惊盯着白珝看。 白珝叹了口气:“你进暗护都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殿下是什么人?” 护卫摇头:“大家都叫他殿下,所有的令都是以殿下二字下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他也是第一次来暗护都。” 白珝目光锁定盯着她眼睛看。 护卫被看得浑身发毛:“不是,你听我说,我下来这么久我是真没见过,我要早知道他是栾熠我早告诉你了,我也就只能偶尔下来,换张脸……” “偷偷跟着挂星神官,你可真是低调,沫沫。”
第17章 旧离2 白珝这一跟踪真是发现了不少秘密,从初到东朝不让进门的守卫,再到她苦苦等待栾熠结果沫沫就在这。 扶额发愁,她都遇到了些什么事啊。 白珝看着那张陌生的脸:“你还不变回来?” 沫沫坚决的摇头:“会被姜修发现的。” “你觉得他发现不了你?” 沫沫:“……”无奈变回原先的模样,坐到白珝身旁。 “有些人说自己要少下凡,你是下凡常客了吧,下的这么顺利,还不是有人给你兜着。” 沫沫指着窗:“栾熠上神啊,就是他呢,前世……太子。” 白珝:“缺根筋。” “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你怎么不说你记忆力,没把栾熠忘了也是个奇迹,不对应该说没把我们忘了。”沫沫撇嘴。 白珝:“我只是恍惚一下,突然不记得,又不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傻子。你等下跟我回玉兰府。” “我不要,他们说那府里进个女的就会被杀,吃干抹净抛尸荒野死无全尸啊。” “谁说的?” “传言咯,所以方圆十里没个女子敢靠近那。” “……”白珝:“你听谁说的?” “姜修,他让暗护都卫把这消息传出去的,说里面养了只野兽,遇到陌生人就会撕咬。”沫沫抖了一下:“好吓人。” 白珝:“他说你就信?” 沫沫:“信啊,为什么不信。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我要待在我的暗护都里。” “哐哐哐。”门被敲响。 沫沫立马又变回了那张陌生的脸,两手搁前,闪到一旁。 “珝珝,我们回家。”栾熠推开门道。 姜修两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对着沫沫道:“你站那别动。” 沫沫站在原地,一脸不明看着姜修。 ……她也没想动啊。 天亮后。沫沫被派去和姜修一起守着白珝。栾熠不知跑哪去了,白珝睡醒后就没再见到过他,姜修一问三不知。 在医摊无聊待了一日后。还没黑早早就开始收摊,进入宵禁。 四下热闹的街,安静无人,屋檐上的红灯笼映在河面,似河被点燃。 几人往不同方向去,吾安独自回吾府。 此时天已入夜,见到玉兰府门,姜修还没松口气,吾安的尖叫声响彻整条街。 白珝等人急匆匆朝那奔去,还没走到一半时,河对岸又响起尖叫声。 对岸举着火把的暗护都卫往那去查看。 “闹鬼!闹鬼!”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整条街的灯笼忽然下坠,砸在地上,一些火光被砸灭,一些烧着灯笼框,整街都冒着火花。 姜修眼神一变,警惕四周,一把抓住白珝:“再往前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现在跟我回府。” 白珝想起看见的那具尸体,不是人为,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被挖穿。 “事情很严重吗?和我在村里看到的怪病不一样。” 这感觉更像是白珝被绑庙里,突刮起的那阵邪风。 “什么怪病?”陶治远问道。 “先回府。”姜修拽着白珝往回走。 白珝站在原地不动:“吾安还在前面。” 沫沫道:“暗护都卫会去查看,要不我先去看看,你快回府。” 白珝看着沫沫奔进街道里,她正欲和姜修几人往回走。 可一切都不似他们想的那般。 街道上的火光恰巧燃完,一股黑烟卷了起来,四下变得昏暗无光。 沫沫消失在黑暗中。 白珝:“沫沫!” 黑烟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白珝!” 刹那间,白珝被烟笼罩,如同坠入无限深渊,她从怀中拿出万象笔,化笔为剑。 姜修凭着变黑前对白珝位置的记忆,聚起白光打去。 晚了一步,白光从白珝背后掠过,他目睹白珝被黑烟卷进了街里。 “要命!” 姜修对陶治远几人道:“过会儿会有暗护都来,你们站这别动。” 他吹了个哨子后,朝街里奔。 白珝并没有慌乱,她拿着剑,四下静的骇人,看不见前方,她索性就闭着眼,听四周动静,一步步朝前走。 栾熠在河岸对面,城中今日怪病频起,他手上握的袖珍刀滴着血。 宵禁后,这人突然想起来自己东西少了,偷摸躲桥下,找了艘船横渡河,又躲躲藏藏上了街,碰巧遇到栾熠从另一街角处拐出来,随即吓的大喊一声。 栾熠上前把他钳制住却发现他也被染上,一掌拍晕,拖到了巷子里,在他锁骨处来了一刀。 看样子是刚被染上,给他施针的温柔手法太过毫时,便在他身上不起眼的位置来了一刀,吸走怨气。 等他回到河岸时,远处一道人影从桥上一闪而过,过到街岸,栾熠蹙眉,浅浅感应到那怨灵,追上去,上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桥。 对怨灵的感应消失的很快,几乎在一瞬间出现,一瞬间消失,栾熠还未来得及捕捉他的位置。 他到桥端时,看到离桥几步远处陶治远几人和暗护都卫站在一起,似在交谈什么。 栾熠心中出现一抹不好的预感,像打鼓一样,嗙嗙嗙不停急躁猛打。 他快步走去:“你们怎么在这,不是宵禁?” 没看到白珝与姜修,他心中咯噔一下:“白珝呢?” 陶治远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着急道:“突起黑烟,白珝不见了,姜修追了进去。” 栾熠腰间的水音铃,铃铃铛铛疯狂躁动。 他毫无犹豫,冲进那黑街中,腰间的铃越发狂躁恨不得从腰间挣脱。 栾熠失了冷静尽显暴躁,手聚灵力,将袖珍刀化为一把利剑,斩开那道黑烟,血色寒光亮起整条街。 两旁街的居民亦是被这红光吓的躲在桌下发抖,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呛鼻的血味蔓延各处,姜修背后似火烧般热迅猛朝他靠近,红光阔开的光照到前方路中间的沫沫,姜修快步闪了过去,一把将她捞过,躲到一旁,下一刻,寒光劈在他们方才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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