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紧蹙着眉峰,像被主人强行拉扯埋头吸的猫,半响终于不得不张嘴吃下去,阿朝又接着剥,一连硬喂了他好几个,在帝王发火把她扯开绑起来前终于停下这种作死的行为。 深紫色的葡萄汁水流到她手上,她不在意地把手指含进嘴里,烦不胜烦要把她绑起来带走的帝王目光下意识看过去,就看着她柔软的嘴唇含着手指,被染成和葡萄一样秾丽的艳色。 阿朝含着手指,察觉他突然看住她,扭头看他,眼神无辜:“怎么了?” “……” 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渐渐沉下来。 他的神色静谧,狭长的眼帘微微阖起,有触目惊心的威严与傲慢,又有清冷而成熟艳丽的风韵。 阿朝不出声了,她像被什么蛊惑,慢慢膝行挪过去,仰头虔诚亲在他唇角。 她嘴里有浓郁的葡萄甜香和酒气,她亲了他一会儿,把旁边一个酒壶勾进来,举着喂给他喝,喝完一壶又抓来一壶,自己抱住含一大口,然后凑上来口对口渡给他喝。 褚无咎掐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物摸到她发热的体温,那热气也蒸腾到他身上,他不由也开始兴奋,毛发舒张,溢出浓郁腥.躁的香气,几条狐狸尾巴不受控制地钻破衣物伸出来。 阿朝下了狠心扯他的衣服,很快把裘袍和外衣都扯散,有毛茸茸的尾巴挤在她腿.间腰.间挨挨错错地拱,阿朝狠狠抓住一条,力度凶狠地揉,攥着颤抖的尾巴一路抓到尾巴根,绕过尾椎,试探着伸向男人的鼠.蹊处。 他全身一震,苍白的皮.肤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青筋在体表下犹如活物狰狞,他这才猛然发现已经被她压倒在毯子上,衣服全散开了,男人兽瞳红得像要滴血,他撑起手臂要坐起来把她甩开,她冷不丁弯腰一口狠狠咬在他尾巴尖上,瞬间他的血液都像倒流,几条尾巴毛发竖耸,触电般悚挛一路抽.搐到大腿。 帝王勃然大怒。 他猛地伸手掐住她脖子,震怒:“你做什么!” 阿朝低头咬住他虎口,他的手一下就软了。 长罗家给她了六七颗药丸,大概是准备一次性买卖,让她以后别管他们要这糟心东西——阿朝确实是当一次性用的,她全点燃烧在香炉里了。 说实话,什么药都弄不住一个大乘期的妖魔,但谁让他这么不争气,随随便便自己就发起情来,那她当然不能客气。 阿朝推开他的手,低头在他苍白泛红的心口亲了两下,他更没出息地哆嗦起来,阿朝摸了摸,在他彻底发飙前,机智地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掌按住他的肚子,含含糊糊道:“你别动,我只是凡人,别把我弄坏了。” 他全身僵硬,然后喘得更厉害了。 切~果然是装模作样,不要脸。 阿朝心里鄙视他,但脸上还得做出目眩神迷的样子,不断亲他的眼睛、脸颊和耳朵,一声声安抚他:“不要动哦,不要动哦~” “陛下真好,最喜欢陛下了!” “陛下,陛下…” 帝王紧闭着眼,躺在那里心口不断剧烈起伏,忍耐地听她矫揉做作乱七八糟的声音,半响终于忍无可忍,掐住她的脖子,像要就这么把她给憋死。 “闭嘴。” 他冷怒道:“闭上嘴!不然弄死你!” 阿朝看着他红得像滴血眼睛和同样血红的脸,感觉有点怕怕,不甘不愿哦了声,终于老实了。 她小小动了两下,他一下紧闭眼偏过头去,侧脸颧骨隐忍地鼓起,好像比她还疼。 真是莫名其妙。 阿朝低头,小小讨好地亲了下他嘴角。 他睁开一线眼睫,冷淡觑着她,终于纡尊降贵启开嘴唇缝,让她钻进去亲他的舌尖。 世界终于和平了。 作者有话说: 唉嘿!
第110章 吕总管在摘星楼下等半天,都没等到人下来。 他纳闷仰头看,不应该啊,这都大半个时辰了,娘娘再怎么撒娇,陛下也该把人带下来往宣室殿回去了。 吕总管左等右等,心想别是出了什么事儿,越想越害怕,连忙带人往上走。 一通人气喘吁吁快走到顶,吕总管走在最前面,突然就闻到一股极呛人的甜香,那香气又甜腻又腥重,像大型猛兽在领地边缘留下的警告,粘稠地糊满前面的道路,让人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被什么给撕成碎片。 吕总管脸色一变,惶惶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他耳朵动了动,竟听到低低的声音。 那声音是极含糊的,是少女哑着嗓子在嘀咕抱怨什么,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声音堵住,像液.体交换的黏.腻声,然后是男人猝低的呻.吟,又低哑、又妖糜,只那么短短一声,竟比什么叫唤都厉害极了。 吕总管见多识广,愣了一下,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瞬间,他心里只有一句话: 天爷啊…还得是少夫人啊…… 身后宫人茫然未觉还想往上走,吕总管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推下去,狠狠瞪这些没眼力见的东西一眼,压低声音:“走!快走!” 吕总管下到楼底,立刻把大多数宫人都轰走,只留下两队手脚灵巧的侍女,又叫人赶紧煎来最好的各类灵药和补汤,然后有些紧张地等待。 天黑个彻底,几个时辰后,才渐渐升起一线曦光。 吕总管心悬得越来越高,这时候终于传出声音,他浑身一震,炯炯望去,见只穿着外袍的帝王冷着脸走出来,怀里打横抱着一个被紧紧裹在狐裘中的纤细少女。 少女闭着眼,神色怡然,脸颊红润,像在做一场舒舒服服的美梦。 ……说实话,这和吕总管想的大不一样,他还担心少夫人这细弱身子骨被陛下伤坏了,这看着却怎么像反过来,陛下一脸冷漠,倒像被采补采了一半,不上不下不痛不快的。 吕总管小碎步过去:“陛下…” “将上面收拾干净。”帝王脸色一样阴沉得像能滴出水来,声音像从嗓子挤出来:“炉子,同宣室殿的炉子,全碾碎烧灰,长罗家的女儿禁足幽宫,长罗风玉投入昭狱,扒他一层皮!” “是是。” 吕总管一头雾水,心里为莫名其妙倒大霉的长罗家同情三秒,嘴上却连连答应,眼看着帝王大步绕过他,像压抑着冲天怒火离开。 望着帝王的背影,吕总管心里莫名生出古怪的念头。 ……这怎么…怎么一点不像良宵美夜抱得美人归。 倒跟被强上弓似的。 —— 阿朝是被阳光晒醒的。 她陷在柔软温暖的被褥里,舒舒服服伸个懒腰,爪子往旁边摸,却没有摸到熟悉的身体。 咦? 阿朝睁开眼,入目是空荡荡的被褥,她坐起来,发现已经回到宣室殿,但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该在的人不见踪影。 听见榻里的动静,宫人们适时掀开帷帐,恭敬服侍她洗漱。 阿朝走下来,身上很清爽,也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只是有些酸疼,她边活动着肩膀,边望了望四周,边问旁边宫人:“陛下呢?” 宫人摇头:“奴婢不知。” 阿朝:“……” 阿朝:“他什么时候走的?” 宫人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小声说:“娘娘睡了三日,陛下只第一日清晨抱娘娘回来,就没回来了。” 阿朝:“……” 阿朝又看眼空空的被褥,陷入迷茫。 ……这是睡过之后苏醒后头一个早晨该发生的事?温存小意呢,互诉衷肠呢,更进一步呢? 他人直接没影了? 被她睡跑了? 这时,外面传来吕总管恭敬的问询声:“娘娘,可起了?” 阿朝嗯一声,宫人快手快脚为她披上外衣,准备为她梳发髻,阿朝打起哈欠,就听吕总管迟疑说:“娘娘,陛下请您一苏醒就去看个地方,褚统领这就来送您去。 阿朝一个哈欠儿打到一半,打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掀帘子出去,看见吕总管和褚毅站在外面,看见她披散着头发就走出来俩人后脑瞬间麻了,连忙低头行礼,不敢多看。 阿朝看一眼算老熟人的褚毅,对吕总管说:“我才刚醒来,他就急着请我去哪里,还要麻烦褚统领送一趟,他自己人呢?” 吕总管讪笑:“陛下就在那里,等着娘娘过去呢。” 阿朝觉得褚无咎怕不是有大病。 阿朝笑道:“看来那是什么好地方,叫陛下藏在那儿舍不得见人。” 吕总管不敢回答了,他算是明白陛下为什么不肯见人,这真成了事就是不一样,娘娘一开口的声气儿都高了,要是陛下亲身在这里,还不知要被刺多少句。 吕总管硬着头皮:“娘娘,您先去梳洗吧。” “不用了。”阿朝从旁边抽来一支簪子,把头发挽了几圈简单簪起来,就往外走:“走吧,去瞧瞧是什么好地方,陛下迫不及待请我瞧。” 吕总管与褚毅对视,脸色沉重。 然后阿朝总算知道是什么好地方了。 黑黢黢的地宫,缓缓打开,刺骨的阴风往骨头缝子里吹。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骨窟,让满朝文武闻之色变的埋骨之地。 阿朝面无表情沿着阴森冰冷的台阶往下走,心里想,睡过之后,她刚睁眼,就迫不及待邀请她来骨窟参观,褚无咎,你是真行啊,谁也不能比你行了。 褚毅点起火把,火光照亮无尽深坑中一座座如荒古遗迹的庞大骸骨,浓重的血腥气与腐朽的腐烂气味,是真正传递死亡的气息。 “先魔尊血罗刹在位时曾下过一道最声势浩大的旨意,召集麾下妖魔掘开仙魔战场遗地,从中挖出数以万具的妖魔骸骨,这些骸骨是这几十万年来,乾坤大地最强悍的生灵。” 褚毅沉道:“血罗刹死后,魔宫被摧毁,这些妖魔骸骨却被大妖刑干戚奉其遗旨藏于荒地,后来刑干戚归降陛下,将这些妖魔遗骸的藏地说出,陛下以天地之力,将这些妖魔骸骨镇封于此地,建起地宫,名曰骨窟,又于其上建起帝都与阿房宫,以帝气与万民生灵之力孕养。” 阿朝举着火把,久久望着那一座座庞大的骸骨,无数的禁军身披重甲如蚁群在深坑间穿梭,将一具具尸身扔下去,那些新鲜的血肉迅速腐烂,变成浑浊黑色溪流,包裹着骸骨,以致那些骸骨流淌着漆黑的流光,恍惚间已有近似活物的威威法相成型。 阿朝觉得牙齿发冷。 “所以他总在杀人…”她喃喃:“所以他法度严苛残酷、动辄抄家灭族,任由许多妖魔和人反叛,各地烽烟战乱不止,数百年来,三界大地好似统一平定,却内囊仍是一片狼籍。” 所以他从不教化、不赦宽恕,以最简单也是最冷酷的铁腕强压住这个太过浩大的王朝。 “为什么…”阿朝觉得可笑,甚至忍不住笑出来:“连血罗刹都没用这些骸骨去镇压不臣,他竟想用这些东西取代臣属,它们是能替他杀人,可能替他杀光天下人吗?能替他治理人心吗?以恐惧和死亡镇压苍生,他究竟想杀多少人,他真想做个孤家寡人吗?他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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