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采采一眯眼睛,凝视着婉兮,“你连这个都知道?” “夫君……告诉我的。”婉兮言道。 吴采采翻了个白眼,道:“爹娶她是很早以前的事,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还天师血脉……” “你瞧镇上,出了这么大事,她好像也没管。”吴采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到了校门口,伸了个懒腰道:“反正我小时候,听她跟爹爹起过争执。” “什么争执?”婉心中一凛,知道这必与大哥母家要杀夫君有关。 吴采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要爹早早的把三弟丢到孩子沟,让他自生自灭。” “爹肯定是不肯的。”婉兮坚定道。 吴采采轻蔑一笑,“她当时说就算现在舍不得杀,将来她母家也会派人取他性命,在他满二十岁之前。” “那……嫡母可有说,是为什么吗?”婉兮小心翼翼的问道。 吴采采一脸猜测道:“可能是怕……三弟长大,抢了大哥少帅的位置。” “怎么可能?就他那个身子骨,哪里能从军!”婉兮气道。 吴采采摊了摊手,道:“这我可真不清楚,张氏此人怪的很,我哪知道她张家是怎么想的。” 女校里的上课铃,响了起来。 “糟了,上课了,你快跟我走。”婉兮拉着她进学校。 吴采采甩开她的手,“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不跟你去上文盲才去上的课。” “你要去哪儿?”婉兮问道。 吴采采皱眉,“真把自己当成我吴家人了吗?用你多管闲事。”
第68章 传教士 “我……我是为你好,看金公子的死法,应该是被尸妖弄死的。”婉兮虽是因为答应那婆子,一定要看好吴采采。 说的却不是假话,镇上应是有第二只尸妖。 吴采采见过金军阀的死状,大体是害怕的,“你……说着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在镇上乱走,不一定安全。”婉兮拉着她,进了女校大门。 吴采采心里害怕尸妖,也没有甩开她。 进了教室,厉言绍已经写好了板书。 吴采采迟到站在门外,脸刷一下红了。 羞怯的模样,和刚才张牙舞爪的刁蛮样子大相径庭,“怎么……是你在这教课?” “二小姐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教书了?”厉言绍严肃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 吴采采低下头,整本不敢正眼看他,“你可是军校里特聘的,留洋教授的呢。” “你还是女校品学兼优的中学生,怎么也来我这学写字的地方来。”厉言绍好像跟她很熟,攀谈了起来。 吴采采瞥了一眼婉兮,“我是陪我弟妹来的。” “进来上课吧。”厉言绍招手,让她们二人进教室。 从前教室里,只有六个人上课。 小半个月过去了,人数差不多到了十二个。 和吴凌恒料想的一样,厉言绍不再单独教大家认字。 而是教大家千字文,和一些简单的成语。 除了吴采采花痴一样,看着讲台上的厉言绍之外。 其余的人,都听的认真。 下课了之后,还有人拿着一本小册子上去。 问厉言绍册子上面,一些不认识的生字。 吴采采学习成绩并不算好,可是让她跟着听学认字这样基础的课。 可真是难为她了,虽然着迷的看着厉言绍。 他的讲课,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见去。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伸了个懒腰起身,“累死本小姐了,出来一趟比呆在家里还无聊。” “既然无聊,明日就不要跟着我出门了。”婉兮收拾了东西,拉着吴采采出门。 吴采采拖拖拉拉道:“等一下嘛。” “怎么了?”婉兮问道。 吴采采说道:“人家要尿尿。” “我带你去学校的茅房。”婉兮领她过去。 她被婉兮看的有些烦躁,“那叫厕所、洗手间,不叫茅房,乡巴佬。” “进去吧。”婉兮对她那些骂人的话,已经免疫了。 来来回回的,也就是那几句。 吴采采心思多,花样也多。 因为本就是女校的学生,对校内设施十分了解。 进去洗手间,也不小解。 从窗户直接跳出去,谁知婉兮更聪明。 直接就在窗外等她,把她吓了一跳,“楚婉兮,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婉兮盈盈一笑,明明抓她抓了个正着。 脸上却没有半分,盛气凌人的样子。 吴采采斗不过她,只能暂时服软,“算你狠。” 地上散落着很多刊印的一模一样的宣传单,还有做的相对精美的小册子。 “这都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婉兮低下身,捡起来一张纸头看。 上面除了一排排,故意煽动人心的文字之外。 还印了一张图,图上是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羞得她急忙扔掉。 吴采采扫了一眼,道:“这是基督教的宣传单。” “基督教……是不是毛匪信的那个拜上帝教啊。”婉兮跟着吴凌恒,看过一些报纸。 对此,倒不是一窍不通。
第69章 追查凶手 “我只是看两位小姐,是有缘人,才想帮她们的。”神父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一块。 大概是很难劝说信教,却还是忍不住执着了一把。 几个吴家军,笑得技巧,“还不快滚,连帅府千金和三少奶奶的主意都敢打。” “再不滚,就开枪了。” “如果你能死后原地复活,哥儿几个就相信你说的神。” …… “啊!主,饶了这些无知的人吧,他们只是还没看见你的存在。”他虔诚的仰望天空,道了一句之后。 才狼狈的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叨咕,“你们总有一天,还会来找我的,一定会。” 婉兮进府之后,便见吴采采被早晨那个婆子拦住了。 婆子笑眯眯道:“二小姐留步,你怎么没去和金公子吃饭?” “他爽约了。”吴采采道。 婆子笑意一敛,似是信了。 可是又忍不住怀疑,道:“金公子对二小姐一往情深,二小姐可莫要诓骗奴婢。” “我骗你又怎样,父帅现在又不在府里。”吴采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婆子面色一冷,“夫人刚从渝城回来,若您冥顽不灵,我只能带您去见大帅夫人了。” “你……你这个刁奴,竟然拿她来压我。”吴采采被气的七窍生烟,伸手要打那个婆子。 婉兮急忙拦住,使劲朝她使眼色,“二姐,不可。” “算了,三弟妹求情,便饶了你。”吴采采顺坡下驴道。 实则,是忌惮她那个嫡母。 那嫡母来历非比寻常,对他们姐弟更是有莫名的敌意。 婉兮压低声音,对那婆子说:“嬷嬷,我二姐也并未撒谎,那金公子的确没法赴约。” “你们二人去了?”婆子知晓婉兮性格,还是愿信她的话的。 婉兮摇头,道:“金公子出了意外,已经身死。” “什么?”婆子十分意外。 婉兮叹了口气,道:“就在波清河里,尸首是早晨捞起的。” “那得赶紧给大帅发电报。”婆子一听,火急火燎的要差人去发电报。 吴有匪走来,道:“不用劳烦王嬷嬷,此事我会处理。” “少帅。”婆子和丫鬟们纷纷行礼。 吴有匪对吴采采道:“回自己的闺阁去,这几日不准外出。” “凭什么?连王嬷嬷都肯我跟婉兮去女校。”吴采采圈住婉兮的手臂,已经不自觉喊她的名字。 吴有匪面色一冷,“王嬷嬷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少帅,奴婢知错了。”王婆子吓得连连磕头。 吴有匪却不理她,捏住吴采采的下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金公子的未婚妻。” “那是你们乱点鸳鸯谱。”吴采采别开头不看他,愠怒道。 吴有匪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幸得你没过门,不用守孝,但是这几日还是得给我老实点。” 金光带着破煞之气,婉兮几乎可以确定。 多八成就是他的天罡护体之气,没想到从眼睛里冒出来。 还是那么厉害! 若他要害夫君,夫君也不知有没有招架还手之力。 “大哥,你……怎么对我那么凶。”吴采采嘴巴一瘪,委屈起来。 吴有匪见她快哭的样子,脸上缓和了许多。 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叹息道:“金大帅就这么一个儿子,怕是会亲自来元术镇。” “他……他会来!”吴采采一脸后怕。 吴有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爹不在,这元术镇,怕是没有能镇得住他的。” “可是他那个草包儿子,又不是我害死的。”吴采采气的跺脚。 吴有匪眼神有些晦暗,“可是谁都知道,金公子生前,是多么的爱慕你。” “那变态老头,不会因为他儿子喜欢我,就把我带走吧。”吴采采终于知道害怕了。 吴有匪道:“若父帅在,他自然不敢。” 可现在父帅不在,去了庆州督战。 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尚未可知啊。 最主要的,还是看战况是否持久。 “知道了,大哥。”吴采采垂头丧气道。 目送吴采采在婆子丫鬟的簇拥下离开,婉兮也福了福身,“大哥,我回去了。” “我送你。”吴有匪走到她身边。 …… 吴府,小院。 海棠开的正盛,粉蝶飞舞。 本是个极为安静的中午,里头却传来沈从之诉苦的声音。 说来真是气人,昨夜寻了那九翼道人一整个晚上,又从早晨继续搜捕到大中午。 可谓是把元术镇,都掘地三尺了。 九翼道人好似学会遁地术一般,怎么都找不着了。 “你确定都仔细搜查过了?”他坐在画板面前,手拿一根铅笔。 惬意的画着素描画,画上似是波清河夜晚的景致。 波清桥下,水波粼粼。 月儿怕羞的躲在云里,河上起了大雾。 本是一片漆黑,却有一艘小船停在水面上。 船中点了灯,莹莹之光落在水中。 一个戴了斗笠的渔夫,正在河中收网。 沈从之苦着脸,道:“都搜了好几遍了,还有吴家军配合。” “有没有拦到这艘船?”吴凌恒的铅笔,敲了敲图上的那艘渔船。 沈从之再傻,也明白了,“少爷,您在出事那天见过,这艘船。” “见过。”吴凌恒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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