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拉出高昌林来,本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不是假话。可现在要他说出对上高昌林的原因?庆生丝毫都不想暴露自家世子的秘密! 这既是不想暴露,那就只好转移视线了。 “回陛下的话。”庆生先是磕了个头,带着歉意偷偷瞥了一眼桃乡,这才苦笑着道:“小的其实也不太清楚过程,只知道世子某天忽然就跟一个人杠上了。后来他有提及对方叫高昌林。而今夜临行前,世子也有说是去赴约算账的。” 庆生说到这里一顿,稍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江云启他们,道:“当时小的还觉奇怪,现在看来,之前约我家世子的人,应当是宁乐郡主了。” 庆生这番话说完,便又低下头去。 可江云启等人却是拧着眉思考着。 只因他这话乍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是单纯地在讲述这事的发展过程罢了。可一旦仔细琢磨,又会发现他所讲的这些,似乎无一不是指向了江瑶白费尽心思将齐遥禄约出来这一点! 桃乡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庆生这是把矛头又仍回给江瑶白了! 她登时就不乐意了,急忙直起身子道:“陛下!庆生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您们可千万别信了他的鬼话!今晚明明就是他家世子约了我家郡主的!” “才没有哩!”庆生一看这矛头又要落回自家世子身上了,赶忙也直起身来,道:“我家世子先前绝对不知道约的是她家郡主!我家世子是冤枉的!” “你小子!”桃乡一个没忍住,伸手揪住了庆生的耳朵,忿忿地道:“你胆儿肥了是吧!竟然敢诬赖我家郡主!” “嗷嗷嗷,疼疼疼!我可没说你家郡主坏话呀!这……这也可能是我家世子跟你家郡主都被人戏耍了呀!快快快,快放手行吗?!” 庆生疼得倒吸凉气,手放到了耳朵旁,试图拯救自己的耳朵。可实际上,他竟是没敢真的上手抢救,仿佛是在让着桃乡。 刚刚还一副思绪都落在江瑶白和齐遥禄这事里头的江云启三人一愣。 齐轻瑛纳闷地问道:“你们……你俩这关系这般好,该不会瑶白和遥禄两人当真是旧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桃乡:试图捞出郡主,并推了世子一把庆生:试图捞出世子,并推了郡主一把桃乡:一脚踹开庆生,并试图捞出郡主庆生:扑腾上岸,并试图捞出世子郡主 第28章 非要见不可 听得齐轻瑛问题的桃乡和庆生一个激灵,终于想起来这里不是他们能够胡闹的地方,纷纷收手跪好。 只是,这齐轻瑛问了问题,他们两个可没胆子不答。且这个问题还涉及到了江瑶白和齐遥禄两人…… 桃乡和庆生忍不住转头对视了一眼,而后桃乡嗓音中带着一点儿无奈感,道:“婢子确实与庆生关系很好,但此事与郡主和齐世子无关。婢子入府前本姓陈,名桃乡,未曾改名。” 庆生听到这里,也跟着开口了,语气中同样带了点儿无奈,道:“小的入府前姓陈,名水珂,入府后王妃为小的改名庆生。” 齐轻瑛三人听到这里有些回过味来了。 江云启更是一挑眉,直接问道:“都姓陈,难不成你们是……” 听得江云启语气中略有迟疑,庆生主动接话道:“回陛下,这是我姐。” “这是我弟。”桃乡顺着庆生的话,也跟着应了一句。而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江云启他们,仿佛怕他们不信一般,一同补充了一句:“亲的。”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桃乡和庆生说出了这事后,座位上的江云启三人还真从这两人的面容上瞧出了一点儿相似来。 只是,如此一来,桃乡和庆生的相熟,确实无法证明江瑶白和齐遥禄两人之前到底认不认识了。再加上庆生先前所言,齐遥禄赴约之前看着像是去寻仇…… 这该不会,他们两个真的是被人给耍了吧?难道是高昌林做的? 江云启心中念头转个不停,却又总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以至于他现在压根就得不出结论。 江云启这思路堵塞,抬眼看向桃乡和庆生的时候也便多了一丝烦躁。再加上他们两个似乎也套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了,他干脆喊道:“桃乡。” “婢子在!”桃乡恭恭敬敬地应声,心里头止不住地打鼓,明白自己刚刚那番应对是否有效,现在约莫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刚刚的意思是,瑶瑶被人约去密林相会,但是去之前并不知道对方是遥禄,是不?”江云启声音平稳,压根听不出情绪来。 “是。但婢子只知道郡主与人有约,具体是如何约的,婢子也不知晓。”桃乡谨慎地应着,目光一直落在地板上,防止被江云启他们看出不对劲来。 江云启却没管桃乡。在得到回答后,他又将目光落到了庆生身上,道:“庆生。” “小的在!”庆生恭敬应声,心里头几乎已经猜到江云启会问的话了。 “照你刚刚的说法,遥禄跟人约了去密林相会,出发前以为那人是高昌林,可到了之后才发现来的人是瑶瑶,对不对?” 江云启问的声音不算大,庆生认认真真地听着,觉得跟自己刚刚所说的内容差不多,这才点了头,应道:“是!不过小的并不知道世子是如何与人约的。” 江云启两边确认完便没再问,只是点了点头,便与齐轻瑛和辛芷一起起身,边往外头走去,边随口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在这里老实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你们看好人。” 江云启这前边的话,是对着桃乡和庆生说的,后边的话则是在吩咐门外的侍卫。 而后,他与齐轻瑛和辛芷一起,在众人的恭送声中往江瑶白和齐遥禄所在院子走去。 与此同时,被分两屋管着的齐遥禄和江瑶白已经凭着心口不一这一点,悄咪咪地沟通完了等下应对的办法了。 坐在屋内椅子上的江瑶白愣愣地看着烛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需要利用心口不一之症来讨论怎样防止两人口供对不上的时候。 也幸亏此刻已经是戌时中过半了。若是如同之前一样,一入屋子症状就消失,那他们可就连串供的机会都没有了。 江瑶白默默地看着前方出着神,忽而门外传来了行礼声。 她刚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便见自己的房门被打开来了,齐轻瑛和辛芷一同进了屋。 江瑶白见到人条件反射地想要行礼问好。可这嘴都张开了,又忽而想起了自己与齐遥禄的计划,当即便又装作气鼓鼓地转身走到了桌子旁坐下,端着杯子假装喝水不说话。 齐轻瑛和辛芷见状转头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辛芷示意门口的侍卫关上门,而齐轻瑛则是率先走向了江瑶白,对着她问道:“瑶白,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底下的人伤到你了?” 江瑶白犹豫了一瞬,还是趁机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可怜兮兮地看着齐轻瑛,张口道:“我要见遥禄。” 此刻亥时未到,江瑶白说出来的这话,自然是之前约好的,齐遥禄在心里头念的。 可饶是已经约好的,江瑶白在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出这话后,差点儿绷不住脸上的神情,在心里痛骂齐遥禄了。 什么“想见遥禄”!莫名其妙地直呼一个外男的名字,齐遥禄是嫌弃他们两个半夜幽会的嫌疑不够大是吧?! 江瑶白为他这话心中气呼呼,却还是没忘记之前他们约好的,继续在心中叨念这自己需要说的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齐遥禄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房门。一见江云启进屋关上了门,他立马起身,用着气呼呼的模样,对着齐遥禄道:“我要见瑶白!” 江瑶白和齐遥禄两人这话几乎是同时说出口来的。两边的江云启、齐轻瑛和辛芷三人听得是齐齐一默,不仅是诧异,已经开始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了。 “遥禄,你怎么能直呼瑶瑶的闺名呢?!”江云启惊讶反问,说话时还记得压低了声音,说到最后欲言又止,瞧着齐遥禄那似乎有些飘忽的眼神,终究还是咽下了后头询问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去幽会了的话。 而齐遥禄刚听到江瑶白的名字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心中还觉得有些异样。可此刻听了江云启这话,反而有了几分想要喊冤的冲动。 毕竟,这是他想要叫的吗?这明明就是江瑶白自己说的! 虽然这话确实是出自他的嘴,可跟他也却是没关系呀! 如果可以,齐遥禄肯定会跟江云启纠正这一点。可如今自己也说不出别的话,齐遥禄只好对着江云启假笑一声,转身走回了椅子前走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摆出一副不想多谈的架势。 而另一边,齐轻瑛和辛芷在对视了一眼后,纷纷露出了笑容来。 辛芷边走到江瑶白的身旁坐下,边打趣道:“哟,瑶白,这可是我头一次听到你直呼一个男子的名字呢。你这般急着见他,难不成你当真是对他有意?” 果然! 江瑶白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反驳!可此刻她不仅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还得顾着另一边的齐遥禄,连在心里头想想都不行。 如此一来,她只好翻了个白眼,努力让自己的嫌弃之意明显起来,同时给自己添了杯水,摆出了不想详谈这事的架势。 辛芷瞧着她这态度有些意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抬头看向了齐轻瑛。 齐轻瑛会意,目光落在江瑶白的身上,话却是对着辛芷说的,笑意盈盈地道:“我瞧着倒是不像。瑶白与遥禄,白日里在御花园里时明显还是不认识的,而这之后两人也没有什么接触,瑶白总不可能对他一见钟情吧?” 正喝水的江瑶白闻言忍不住抬眼看了齐轻瑛一眼,又瞥了辛芷一眼。见她们都在看着自己,明显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后,江瑶白犹豫了一下才一摇头,轻声道:“遥禄,我要见遥禄。” 江瑶白听到自己这开口的话,便知道齐遥禄此刻心里定然是一直在循环这话的。 她说完后赶忙闭了嘴,防止自己将那循环话语说出了口。 这举动落在了齐轻瑛和辛芷眼中,却成了江瑶白执着地认定了要见到人。除此之外,并不想跟她们沟通。 齐轻瑛和辛芷不由得又对视了一眼,皆觉得有些棘手。 这事若是放在以往,江瑶白不说,齐轻瑛她们也不会非要问个清楚。 可今夜出了命案,若是他们不能撬开江瑶白和齐遥禄的口,弄清楚他们今夜深夜相会的原因,那就只能移交他人审问了。 齐轻瑛两人忧心犹豫,江云启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遥禄,你老实告诉朕,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瑶瑶了吧?”江云启试探性地问着,观察着齐遥禄的反应。 齐遥禄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了几分,而后默默喝茶,一副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江云启见他竟然没有反驳,心里头的忧虑浓了几分,继续追问道:“是在御花园的时候?母后说过,你在御花园的时候,还直接问过瑶瑶和尤钰是什么人来着。难道说,你在御花园的时候当真是在偷窥?还是在偷窥瑶瑶?!” 齐遥禄听着他这猜测,顿时有些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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