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瓜尔佳文鸳的额娘? 文鸳怔愣住了,又冥思苦想,这原主的额娘入宫来,会不会发现她不是原主?原主到底是怎么和额娘相处的? 随后又反应过来,欣喜的和皇后道谢:“多谢皇后娘娘照拂,嫔妾入宫到现在不曾得见额娘,这下,额娘入宫,看嫔妾过得好肯定高兴。” “说起来,后宫这些日子,可没有额娘入宫看望的妃子呢。” 文鸳的眼神亮晶晶,语气间还带着几分沾沾自喜。 这副模样落在了皇后眼里,又觉祺贵人还是那个祺贵人,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了祺贵人宫外的父母身上。 皇后的目光不断探寻。又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的笑道:“说起来,你和安贵人一同时时来往景仁宫。” “不过,安贵人最近侍寝,因着她嗓音娇柔,倒是让皇上刮目相看,连连留宿。” 说到这儿,皇后便拿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景仁宫中,除了飘散的茶香味,还有细微的瓷盏碰撞声。 文鸳立时反应过来,揣摩着原主的行事,继续往下说道:“她一小门小户出来的,怎配侍寝?” “惯会些狐媚子的道道。” 她一脸不忿,又心有余悸的瞟了几眼皇后,见这位后宫之主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和煦,暗道:“真心累,和皇后周旋真是废脑细胞。” 皇后此时放下手中茶盏,用绣帕擦了擦嘴角,勾起唇角带着笑意:“祺贵人,话不能如此说,安贵人的嗓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既有江南韵味,又仿如春花秋月,山花烂漫。” “断断不是寻常宫妃比拟的。” 文鸳感受到了皇后直勾勾的眼神,看来,皇后是在试探她,皇后此人,宫于心计,她不得宠,只不过是因为她和皇上太像。 同样庶出,同样登了高位,同样……不择手段。 皇后又和皇上不同,皇后,对皇上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在的。 眼下的皇后,是不想让她景仁宫战队的自己和安贵人好好相处。 既是试探,又是挑拨,各自都对皇后有所求,各自又看不惯对方,这样的人,才是最趁手的傀儡。 文鸳心知这事,不得不做。 为了取信于皇后,也为了在深宫之中有个同盟。 来这古代一遭,才知道深宫之中也最难存活,失去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灵魂。 如今得罪死了甄嬛,再得罪了皇后,怎么想,都不划算。 细数宫中势力,能同盟的就只有安陵容了。 安陵容心思细腻,同样厌恶甄嬛,也不想做皇后手中的棋子。 如今唯一没结死仇的就是安陵容。 文鸳默不作声,暗中思量。 皇后却当文鸳在为如何毒哑了安陵容的嗓子发愁。 “剪秋,夜深了,你帮本宫送送祺贵人。” 剪秋应声从外面走入,触碰到皇后的眼神,说了句:“是!” 文鸳看了看天色,也笑着起身:“呀,嫔妾见皇后娘娘亲切,一时在景仁宫中待久了些,夜深了,皇后娘娘还在病中,好好歇息便是。” “嫔妾告退了。” 文鸳带着晴柚跟着剪秋一道出了景仁宫,剪秋将灯笼塞入了晴柚的手里,又低声说了句:“祺贵人,近来景仁宫里的猫夜夜叫声嘈杂,惊扰了皇后娘娘。” “这不,太医院给开了些毒蕈碱,这毒蕈碱药性极强,只一剂药,这些野猫便哑了嗓子。” 文鸳听着剪秋的话顿时抬起头来, 剪秋见祺嫔听懂了言外之意,又笑着福了福,从袖子中塞了个小纸包递了过去:“我们娘娘说祺贵人年纪小,这宫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可别吓坏了贵人。” “这些便是剩下的毒蕈碱了。” 说罢又福了福:“奴婢这还要去内务府一趟,便不送了,祺贵人慢些才好!” ……………… 剪秋回到了景仁宫中伺候着皇后歇息,皇后冷不丁问了句:“剪秋,如何了?” 剪秋捏了捏被角:“东西交给祺贵人了。” “嗯!”皇后的手揉了揉眉心,又想起什么:“剪秋,你去延禧宫中,和宝鹃通个气。” “这药,安贵人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记住,谨慎些,这事,最后要落到储秀宫祺贵人的头上便是。” 剪秋答应了一声,又端来香炉在皇后榻前燃上:“娘娘,快些歇息吧,这些事有奴婢呢。” ………… 再说这头,文鸳带着晴柚出了景仁宫,走在回储秀宫的路上。 她手里拿着临走时剪秋给的纸包,心下正想着这事该如何处理。 安陵容心思细腻,想让她信任,恐怕是件难事,原主虽和安陵容没结死仇,但原主这脾气,倒是没少呛安陵容,给安陵容脸色看。 快到储秀宫的时候,文鸳拿过晴柚手中的灯笼,烛火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幽暗的光。 “晴柚,你先回去,我去延禧宫一趟。” 晴柚本有意跟上,生怕自家娘娘去延禧宫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剪秋姑姑给的纸包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生怕自家娘娘想岔了。 却在对上文鸳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愣了一瞬,只见她复又说道:“晴柚,你先回去。” 晴柚应了声是,文鸳提着灯笼,独自穿行在宫道之中,灯笼散发的白光映得她肌肤胜雪。 “噔!”厚重的铜环扣在了延禧宫朱红色的大门上,起夜的宝鹃着急忙慌的边整理衣裳边问了句:“谁啊!” 在打开门一看,看到了门外的文鸳:“祺,祺贵人?” 文鸳怒气冲冲的推了宝鹃一把:“怎的这么慢?” 延禧宫内室传来了一声娇柔的声音:“宝鹃,是谁?” 宝鹃还未回答,就被文鸳踹了一脚,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冲撞了主子,跪在这边便是!” 说罢,她便风风火火的冲入了延禧宫内室,安陵容透过窗户的棉纸缝隙已经看清了一切,盯着文鸳,语气也有些不善:“祺贵人,你这是何意?” 文鸳将灯笼放下至一旁的小茶几上,转过身将内室的门关上,又捡起了延禧宫内的一个杯子,丢在了地上。 杯子立时四分五裂,在厚重的夜里,杯子摔到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安陵容脸上怒意更甚,拔高了音量:“祺贵人,你我同在贵人之位,你这是做何?” “来到延禧宫耍的什么威风?” 文鸳的脸上却冷静异常,拉过安陵容的手,将纸包放入了她的手心,又快速的写了一个“奸!” 复又指了指外面的宝鹃。 安陵容眸色一沉,看着面前的文鸳眉眼弯弯,也不像动了气的样子,这才猜到,祺嫔有话对自己说,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个别人是谁? 是宝鹃?
第9章 找同盟,透气,路遇甄嬛 文鸳见安陵容的神情也开始平复,只眸中还带着警惕,又上前拉住了安陵容的手,写下一个字:“吵!” 安陵容看着这样的文鸳,又怔愣了,莫不是祺贵人进慎刑司以后,傻了? 文鸳见此情景,只能又砸了个瓷器杯子,压低了嗓音凑在安陵容的耳旁:“安姐姐,延禧宫中宝鹃是皇后的人!” “她们要害你!” “要拿这毒蕈碱毒了你的嗓子!” 安陵容会了意,也压低了嗓音凑了过去:“我为何要信你?” “你祺贵人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文鸳心知寥寥几句想让安陵容打消对她的戒心是不可能的,只拉着安陵容的手定定的看她:“安姐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如今将甄嬛得罪得死死的,你扪心自问,你对甄嬛可有怨恨?不然你为何如今时常出入景仁宫?” “而不是永寿宫?” “安姐姐比我聪明,肯定知道与虎谋皮伤及自身的道理。” “你与我都是景仁宫布局人手上的棋子罢了,何不棋子联手?” “然后翻了这下棋之人。求得自身周全。” 安陵容瞳孔极速缩小,看着面前的祺嫔,感慨往日只当祺贵人是个绣花枕头,却未曾想能说出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看来,瓜尔佳氏一族,也不如传闻那般。 果然,传闻不能尽信,单就这祺嫔能在景仁宫中用一族起誓,状告甄嬛和果郡王,说明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多年在深宫之中的安陵容还是问出口了那句话。 “我拿什么信你?” “宝鹃可是一直陪着我走到今日,总不能你说是皇后的人就是皇后的人罢?” 嘴上如此说,手上砸瓷器的动作却未停。 跪在院子中间的宝鹃侧头听着延禧宫内室传来的动静,看来祺贵人开始胡闹了一通,想着寻个间隙报给剪秋。 文鸳盯着安陵容的脸,笑着将手中瓷器丢在了地上,复又说道:“安姐姐兰心蕙质,信不信我,你心内自会分明!” “等安姐姐想通,无事可来储秀宫之中坐坐再细说一二便是。” 说罢,她转头出了延禧宫的门,在途经宝鹃的身边又萃了一声:“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然后施施然的出了门。 宝鹃从地上站起,一脸着急的进了内室:“娘娘,那祺贵人可有欺负于你?” 安陵容见了面前的宝鹃,压下心中杂七杂八的想法,神色如常。眉目中有些怨恨:“这祺贵人不知道作的什么,半夜来延禧宫闹这一出,你去景仁宫回了皇后娘娘。” 宝鹃正愁没空去告知剪秋,面上一喜,又反应过来,伴着安陵容一处愤恨的说道:“好,奴婢定要将此事告知皇后娘娘。” “祺贵人太过无理取闹了些,奴婢受些委屈不打紧,娘娘和祺贵人同在贵人之位,祺贵人如此这般行事,实在不将娘娘放在眼里。” 安陵容轻声“嗯”了一声,叮嘱宝鹃:“路上慢些!” 就在宝鹃转头的时候,安陵容的声音在宝鹃脑后响起:“宝鹃,你一路陪我到如今,辛苦了。” 宝鹃未曾察觉,只头也不回的说道:“为了主子,都是应该的。” 宝鹃走后,安陵容唤来宝鹊,宝鹊和宝鹃都是她入宫之时内务府送来的宫女,因着宝鹃看起来更稳重些,她便更倚重宝鹃多几分。 如今看着有些局促的宝鹊,宝鹊入内第一反应就是上前打量着安陵容,见主子无事,她也放松了些许,问道:“娘娘唤奴婢来是?” 安陵容从地上扶起宝鹊,看着面前这个眼中都是赤诚的小丫头,语气带了些柔弱:“宝鹊,我待你如何?” 宝鹊刚刚站起的身子又跪在了地上:“娘娘待宝鹊极好,虽有时当差受过为难,但娘娘对奴婢之好,奴婢深感五内。” 说完,宝鹊又觉得她好像说错了话,有些紧张的等待着安陵容接下来的话。 安陵容看向窗外的天色,今晚倒是,乌云将月亮都遮挡了起来,这皇宫,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她低声在宝鹊耳边耳语了一番,宝鹊连连点头,又跪在地上:“是,奴婢知道了!” 宝鹊和宝鹃住在一个房间,安陵容让宝鹊注意着宝鹃的东西,若是如祺嫔所说,祺嫔手上的毒蕈碱真的是景仁宫的那位给的,如今到了自己手里,想看宝鹃是不是景仁宫的人,端看宝鹃从景仁宫回来之时,有没有夹带毒蕈碱回延禧宫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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